“不過先生雖爲妙計,但時機不對!”陶應笑着說。
“哦?爲何主公認爲時機不對?”王朗疑惑地反問道。
徐州即將發生一件名留青史的事兒將大家都給打談和了這事兒我能跟你說?陶應內心吐槽。
“咳,景興兄(王朗的字)雖謀略得當,但還忽略了一個因素。”
“願聞其詳!”王朗抱拳,此時的他內心亦是相當的疑惑。
“將!”“將?”
“沒錯,正是將!”陶應只一笑,“此次南下攻佔徐州,江東軍的大將正是孫策。”
“而孫策,景興兄你也看到了,雖有一身武力,卻無帥才,爲軍統帥習慣身先士卒,還慌不擇路將手底的部分精銳給丟了。”
說起這批精銳,陶應就忍不住有些喜笑顏開。
江東子弟被自家大將給拋棄,對孫策已是恨之入骨,而陶應在他們本應被殺頭之時救下他們,給了他們一個選擇。
要麼,去做我陶應軍的教頭,要麼,就當場人頭點地!
不過就算在死亡的威脅下,仍有部分對着江東懷着情義的江東子弟選擇自刎而死,而陶應也給了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這連拖帶打加蘿蔔大棒,將所有不願自殺的江東子弟都給忽悠瘸了,深深地認爲陶應亦是一個值得追隨的將領。
他們征戰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允許敵人選擇體面的死法死去的。
在三國時期作爲俘虜,除了投降之外,要麼被髮配去種田採礦,要麼直接一刀了斷,下場都不是很好看。
所以陶應不費吹灰之力,就拉攏了一百多名江東騎兵作爲教頭,已經派遣他們連夜返回即丘操練民兵和玩家了。
此時,陶應接着說,“如此舉動,必然引發屬下不滿,如果處理不得當,部分兵力譁變也是有可能的。”
江東兵之所以能夠成爲後來三分天下的主流兵種,除了江東子弟本身極強的身體素質外,還在於其團結,相互信任,宛若鐵板一塊,故整體戰鬥力並不弱於曹家的虎豹騎和劉家的無當飛軍。
如今大將孫策違背了他們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做出了拋棄兄弟之事,其聲望必然會遭受到一次極大的打擊。
“而孫策因爲自己的自大失了城,又因爲自己的處理不當失了人心,想必此時的他應該也是相當頭疼。”陶應說罷,端起八仙桌上的一碗鐵觀音,喝了一口,接着說道,“不過有周瑜,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
“不過即使他們緩過來,大將孫策也受了重傷,不是短短几日就能恢復的,所以我們只需警惕其副將領兵來犯就好。”
“主公所想甚是周到,老朽未曾打過多少場戰役,說出來的話倒像是紙上談兵了。”王朗面露羞愧道。
“景興兄不必如此,作爲一名常年只管內政的官員,知道這般精妙的戰術已經算是頗有謀略了。”陶應擺擺手,他也很清楚,讓一名常年只管百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父母官突然提起刀槍就會打仗這是不現實的事。
“景興兄,依我之見,以即丘爲糧倉,會稽爲我們對外擴張的基點,你看是否可行。”此時,陶應才拋出了他的想法。
按照地理位置,即丘地處偏僻,雖自然資源頗豐但並不適合對外擴張,更像是一個半封閉式的生產基地。
而會稽地理位置極好,四通八達,交通便利,運輸兵糧的速度比即丘快上不少,正是適合做對外擴張的基點。
即丘會稽守望相助,待發展一定時間後,再將已經到手一半的莒縣和泰山軍給全部吃下,若發展更好,甚至可以嘗試翻身做主人,把呂布給趕出去或者收入帳下,進而吞併整個徐州大大小小的勢力,進行整合,邁出逐鹿諸侯的第一步!
“我認爲可行。”王朗細細思索了一番,也點點頭,認可這個佈局,不過緊接着心存疑慮地問道,“那會稽的百姓……”
“這點景興倒是不用擔心,會稽與即丘連接的官道相當寬敞,我已經命令手底下一位副將將大部分有戰鬥力的士兵召集過來,同時我們再安排會稽的老百姓有序地遷移到即丘安定,擴大即丘的城池。”王朗心中的疑慮陶應早已經想到,同時還能給出解決方案。
“既然如此,那屬下也沒有其他擔憂了。”王朗聽罷,倒是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諸位文官將領,行動吧!”陶應一揮手,一旁或站或坐的手下同時應和道,“諾!”
……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正如陶應所料,孫策受了重傷,暫時無法上戰場,而兩天以來只有一名副將帶着廖廖一兩千騎兵前來襲城,原本他們以爲陶應和王朗軍都已經撤走了但沒想到兵力數量不減反增了!
無奈之下,副將帶領一衆江東騎兵匆匆丟下十幾具屍體再度跑路,連着好幾天都沒見風聲。
“主公果真是料事如神啊!”王朗激動地拱手,心裡對這名主公的敬佩程度直線上升。
“小事罷了。”陶應滿不在乎地說道。
而此時,會稽縣內大部分鄉親都已經遷到即丘,而即丘的大部分兵力也已經到了會稽軍營落戶。
不過由於會稽兵力雖多,但生產的人太少,不少糧食物資還得靠商人運輸,所以陶應也是及時做出調整,安排兩地的人員合理自由流通,總算解決了會稽糧食日用品需求問題
……
“沒想到主公這麼快就把整個會稽拿下了!”一位生產系玩家正在藥田裡打理着藥材三七,時不時擡眼望着從會稽遷來的最後一批人。
“行了行了,別老看了,這幾天都遷了好多批了,有啥奇怪的。”說話的正是蘇格拉沒有底,由於專業和工作背景,他一開始就被安排做了藥物研究的活。而且陶應還相當貼心地爲這些研究藥物的玩家安排了一批種藥田的生活系玩家,爲他們的研究提供草藥。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那玩家也覺無趣,繼續埋頭搗鼓藥草。
然而過了幾分鐘,那隊伍裡有個白髮老頭走了過來,指着那株三七說道,“三七並非是這般種植的……”緊接着指出生活系玩家幾處種植草藥的錯誤。
蘇格拉沒有底越聽越疑惑,最後不禁問道,“閣下看起來如此懂草藥之學,但某還不知你尊姓大名。”
“我姓華名陀,字元化,小友叫我元化就好。”
“華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