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父?”
黑衣書生嗤笑了一聲:“他的身份,某大概也能夠猜到一二,只可惜,我們一樣,都不能活在陽光之下,投靠你們,還不是過着老鼠一般的日子?”
他也不理會聖‘女’憤怒的表情:“多說無益,某不想參合你們的事情,還是說說神農侯吧……”
“啊切!”
葉斌當然不知道,這時候有人正在算計自己,剛剛用次元戒的能力,回到大營後,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也沒當回事兒,這時候,神農軍已經來到了武當東南方的涉都鄉。
涉都鄉並不是一般的小鄉村,這裡毗鄰長江最長的支流沔水,也就是現如今的漢水,又稱漢江!
靠近水源的地方,總會比較發達,涉都鄉也正是如此,若以人口和經濟論,這裡甚至超過了一般縣城,面積也非常大,可是,往日繁華的村子,現如今卻一片荒涼,放眼望去,仍舊殘留着百姓們收拾東西,匆忙離去的痕跡。
“主公,沒有發現一戶人家!”
“主公,沒有找到任何鐵器!”
“主公,沒有發現一粒糧食……”
“主公,村子內,很多人家的‘門’戶上,都刻畫着血‘色’的骷髏,士卒不敢妄動,或爲不詳!”
隨着一個個斥候的來報,葉斌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
他越來越看不懂張繡這個人了,簡直是奇葩!
古代,用血來刻畫骷髏,有着詛咒的含義,對於現代人來說,或許只是有點兒驚悚,可對於這些原住民來說,着實足夠可怕!
若是發生在與自己有着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勢力身上,葉斌不會有任何疑‘惑’,這就是心理戰,想讓己方不戰而怯!
可尼瑪,大家明明沒有什麼仇怨好不好?
你這樣不死不休真的好嗎?
“裝神‘弄’鬼!”
賈詡一雙眼睛閃爍着驚人的光芒,他覺得自己碰到對手了,這人和他一樣,都非常毒辣,爲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
還未‘交’戰,他便感覺到那股滲人心脾的殺意!
“主公,詡以爲,宛城侯既然將這村子的人撤出,那麼就代表着此地不祥!”
他笑眯眯的,帶着一絲冷‘色’:“既然不祥,那麼神農軍也沒必要駐紮進去,否則,一旦碰到了什麼髒東西,豈不是自投羅網?”
葉斌臉‘色’微變,這時候最不能的就是擾‘亂’軍心,賈詡如此說,豈不是正中敵軍下懷?
果然,很多將士看着不遠處的涉都鄉,都有了恐懼。
“‘陰’邪鬼魅之物,最怕堂堂正正之火!”
賈詡嘿嘿一笑:“不如,一把火將這個村子燒了……以免咱們走後,有‘陰’邪出沒,毒害其他村鎮的百姓!”
葉斌嘴角一‘抽’,這是要把人家的老家都燒了啊!
太狠了點兒吧?
作爲絕品謀士,賈詡不可能不知道,這只是敵軍的策略,等己方走後,那些百姓還得回來住,若是一把火燒了……
那些離去的百姓,發現了並不像張繡承諾的那般,還能夠回到家鄉,必然會離心離德,到時候,引起‘騷’‘亂’幾乎是必然的事兒。
“現如今只有縣城和郡城纔有真正的百姓和兵馬駐守,其他地方的民衆早已被遣散乾淨,主公不止應該將此地燒燬,其他鄉村,小鎮,盡皆燒燬,纔是釜底‘抽’薪之策!”
“……”
葉斌翻了個白眼,他很少看到賈詡如此認真的樣子,看來,對方的毒辣,‘激’起了賈詡的兇‘性’。
“此計甚妙!”
燒燬鄉鎮,葉斌倒是沒什麼負罪感,畢竟這裡已經人去樓空,既然人家張繡出招了,總要接招吧?
賈詡的毒辣,正和他的心意!
“傳令太史慈,分兵八路,燒燬左近一切杳無人煙的村莊,小鎮,葉某倒要看看,那宛城侯到底準備和本侯相持到什麼時候!”
既然你要堅壁清野,那好,我幫你!
幫你來個徹底的!
葉斌也怒了,這南陽郡太詭異了,簡直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嘛!
神農軍四散而出,火光四起,本應該是黑暗的夜晚,卻如同白晝,這一夜,很多人都無法入眠。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天還沒放亮,張繡便被探子的呼聲給吵了起來,現如今,整個南陽郡的縣城,郡城,盡皆‘亂’了起來。
原來,在燒燬了鄉鎮之後,賈詡又建議葉斌命人連夜以神農紙寫出了近萬份書信,由隱衛潛入各大縣城,悄然分發給那些剛剛遷移進來的百姓。
別看一個縣城的人口很多,可實際上,大多數人的家都在鄉鎮之中,如今,看過書信,再結合那漫山遍野,沖天的火光,所有人都懵了。
從古至今,華夏人對家的感情,在世界都是名列前茅的,家……這個詞,賦予了太多的意義!
“我們要求見縣令大人!”
“我們的家被燒燬了,我們要回去看看!”
“不要攔着我!”
南陽郡各地,都發生着這樣那樣的‘亂’子,‘弄’得朦朧之中,剛剛清醒過來的張繡渾身發涼。
“先生,這……這可如何是好!”
那黑衣書生沒有說話,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賈文和!”
他的聲音有些詭異:“這一定是賈文和的謀劃,吾對其太熟悉了!”
說到這兒,黑衣書生冷笑了一聲:“想要釜底‘抽’薪?”
他嘿然一笑:“主公勿急!”
黑衣書生並沒有想象中的方寸大‘亂’,沉思了片刻,便鎮定的說道:“神農軍燒燬沿途村落,其殘鄙見一斑,主公只需命令各地縣令,以此事爲由,傳播神農軍的罪惡,在沒有了退路的情況下,他們鬧騰一番……也就只能與我軍齊心合力,背水一戰!”
不知爲何,張繡對這個黑衣書生極爲依賴,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各地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甚至有不少地方,百姓已經開始了暴動,衝擊守衛,使得南陽郡損失慘重。
直到中午,這場暴‘亂’才漸漸平息,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只是辯雨來臨的前奏,百姓們的家園被毀,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在有心人的鼓動之下,早晚能夠釀成大禍。
更重要的是,他們拒絕勞作,縣城中貯藏的糧草,也未必能夠撐得太久。
就在各地守軍愁眉不展的時候,縣令們突然開始散播消息。
神農軍是惡魔,他們吃的是人‘肉’,穿的是人甚至,每個人還喜歡收藏腦骨作爲酒盅,落在他們手中,比死還難受!
這則消息看上去‘挺’可笑,很多這裡的玩家完全沒什麼感覺,可再三宣傳之下,原住民卻信以爲真,第三天的時候,他們竟然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
“主公,您現在已經是食人魔了!”
賈詡完全沒有自己做錯了事兒的覺悟,笑眯眯的看着葉斌:“我可以感覺到,破解賈某之計的人,似乎與賈某相識,這手法,與那人有些相同……不過,他應該死了啊!”
葉斌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說道:“當初,小星辰親眼看到他人頭落地……這不會有假的!”
“先不管他是誰!”
賈詡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笑着說道:“主公可願意消耗一些儲存在‘魔法光影’之中的靈魂之力?”
葉斌眉‘毛’一挑,似乎懂了賈詡的想法:“你是說……”
“不錯!”
兩人相視而笑,既然宛城侯要玩,那就陪他好好玩一玩!
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神農軍爲何一直停留在涉都鄉附近,靠着沔水的地方,安營紮寨,極不前進,也不後退,似乎有在這裡優哉遊哉,常駐的意思。
“你說這神農侯是什麼意思?”
張繡這兩天心情很好,黑衣先生的謀劃果然有了成果,那些百姓們不但不叫囂着離開,早飯作‘亂’,反而積極主動的配合守城軍加固城牆,甚至連自己家的存糧都貢獻了出來。
雖然剛開始損失了一些,可與收穫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這個……”
黑衣先生也有些疑‘惑’,他明白神農侯的戰略意圖,就是想要借路去往曹軍與袁軍的戰場,可現在,他們怎麼停下不動了?
“在下愚昧,確實不知……畢竟,我方弱勢,很多消息根本無法探聽,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張繡點了點頭:“先生無需自謙,都說神農侯詭計多端,如今,面對先生,也不得不吃洗腳水啊哈哈,還敢覬覦本侯的嬸嬸,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主公萬萬不可小覷了神農侯,他們絕不會這麼算了,以吾對賈文和的瞭解……”
還沒等他說完,整個宛城的天空驟然黯淡了下來,點點星光繚繞,就彷彿是突然從白晝,變成了黑夜,突兀的讓人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
張繡臉‘色’大變,這股力量,神秘而又強大,以他的能力,竟然完全無法感應其源頭。
“這是……”
黑衣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這是神農谷的寶物……那一日神農侯大婚,似乎就用了此寶!”
“不好!”
張繡還沒反應過來,黑衣先生先驚呼一聲:“怎麼忘了這一茬,還請主公速速下達命令,巡邏城內各地,安撫百姓,恐有大變!”就在張繡目瞪口呆的時候,天空之中的那點點星芒突然亮了起來,就彷彿是一顆顆微小的太陽,彼此相連,雜‘亂’無章,卻又似乎組成了一個神秘的圖案。:746張月票了……這才三天……太狠了,那啥繼續求一下,月初雙倍,就能奠定結局哇!--80052+dsuaahhh+2420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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