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原子爲我出手一次的一個承諾,若這個消息不足以讓你震驚,那豈非是在侮辱你我的智商?慕容復那種貨色,在這次行動中根本無關緊要,所以回到宋境,參加擂鼓山的棋局大會去了。而你說的慕容博,更加沒有任何消息。”
葉離聞言不僅失笑道:“慕容世家除了他們兩個,好像就只有一個鳩摩智,卻也不能算是他們的人,除了這些,難道還有別的高手嗎?”
婠婠這次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當然有。其中有兩個,而且是絕對可怕的人物,只怕還尤在那已經死去的慕容博之上。一個是北槍王慕容垂,根據師尊所言,她一生之中只見過兩個如此可怕的用槍高手,一個是他,另一個則是歷若海。同時,還有一個實力絲毫不弱於他的慕容世情!其他還有慕容若容、慕容小意,慕容三小等等一干一流高手。不知這個消息,風原子覺得是否有足夠價值?”
葉離聞言,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慕容垂、慕容世情,的確都是慕容世家的人沒錯,貌似在《天龍》原著中,慕容博教訓慕容復的時候,就提到過慕容垂的名字。不過他好像是黃系人物吧,還有慕容世情,更是溫系絕頂高手,幾乎是“君臨天下”李沉舟、“神州奇俠”蕭秋水、“血蹤萬里”衛悲回同一級數的人物,尤其是他們這些人湊到一起,可是比一個慕容復可怕得太多得多,就算是慕容博親自來,實力也沒這麼恐怖。
將要面對如此強大的陣容,葉離不禁開始回想自己的那些NPC超級高手朋友,燕南天、燕十三、謝曉峰,也許只有這些人中出現兩個,才能與他們抗衡吧?這下事情,可當真大條了。
一驚過後,葉離很快又回覆了平靜。隨之說道:“婠婠姑娘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在下,想必讓我出手的事情也肯定不簡單吧?不過我先說話,如果是讓我對付恩師,那麼請免開尊口,因爲那是我寧可鏢局被滅,也不會做的事情。”
婠婠聞言笑道:“風原子果然講信用。如果把我這個消息,定位成鏢局很可能因此毀滅,的確對我十分公平。不過我要求你的事情並不是很難,也沒有硬性指標,只要你在楊公寶庫開啓的時候,出手幫我爭奪聖舍利,盡力即可,無論最終得失,最終盡了便算回報了我今日的消息。”
葉離聞言不禁失笑道:“如果那樣的話,你爲什麼不找雙龍商量,直接讓他們開啓之後,吧聖舍利送給你不就完了?只要你開出讓他們滿意的條件,相信那一件對他們幾乎無用的東西,他們一定不會吝嗇的。”
婠婠不答反問道:“難道風原子認爲若寶庫真的開啓,會一帆風順,毫無波折嗎?”
葉離不得不佩服婠婠顧慮周全,這才說道:“是啊!到時候難免一場龍爭虎鬥,多一個助力,就多一份勝算。婠婠姑娘果然心思細膩,在下佩服。不過既然知道了你的邀請,我可以否要求一點贈品,再多問一個問題?”
婠婠狡黠的一笑道:“就知道你會坐地起價,說吧。”
葉離不理婠婠地調侃。直接問道:“如果只是爲了聖舍利。有能力幫你地可不止我一個。你告訴我這些。肯定還有其他目地。我很想知道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婠婠答道:“慕容世家固然有衆多絕頂高手地優勢。但軍事方面……嘻。這又是免費贈送地答案了。便宜你了。他們只有一個花刀將魏文通。若論兵力精悍。完全無法與你們相提並論。尤其那個魏文通。相信裴行儼要砸死他就不難吧?所以他們佔了高手優勢。你們有軍事優勢。兩者綜合。多半是兩敗俱傷地結果。甚至還是你們比較佔優勢。這反而是李世民一邊勢力最希望見到地。”
葉離聞言點頭。雖然知道對方有個魏文通。但他們這邊武將高手比對方多得多。根本不用懼怕。而李世民最樂意進到地情況。他之前與阿軍也有分析。與婠婠說所絲毫不差。
這時婠婠笑意更勝道:“只要不讓師妃暄如意。便是對我們有利。嘿嘿……到時候師妃暄說不定在關鍵時刻也有出手地可能。人家可以保證。讓她沒有出手對付你們地機會就是了。哎……又讓你佔了一個便宜。今天我真是虧大了。你們到時候一定要贏得漂亮
奴家纔不會白吃這些虧。”
葉離聞言苦笑道:“我儘量吧。不過還請你以後不要叫我風原子了。要麼直接稱呼我爲風兄。或者風總鏢頭也可以。聽起來要比風原子舒服得多。”
婠婠這是起身說:“那我以後叫你風郎,你則喚我婠兒如何?”
葉離不禁失笑道:“你還是叫我風原子吧。”
婠婠聞言嬌嗔道:“你這人哪,總是這麼正人君子。爲了不讓你成爲我的第二個破綻,使得我們必須自相殘殺,還是少看你這張讓人心動,充滿男子氣概的臉爲好。奴家告辭,風郎不必送了。”說完輕若鴻毛般飄出窗外。
葉離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婠婠的聲音再次從窗外傳來道:“佛道兩門,恐怕難以容得下你這個大明尊教的新一代原子,風郎自己小心……”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葉離聞言苦笑,這丫頭還是改口了。哎……還好飛飛去擂鼓山了,不會被她聽到。等等……我爲什麼要怕被她聽到呢?
胡思亂想之中,葉離躺到牀上,嗅着婠婠被褥上殘留的婠婠的體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青山的環繞之中,延綿曲折的山路之上,一員武將正在漫無目的的策馬慢行。這武將一身盔甲雖然並不那麼光鮮明亮,卻灰暗中帶着渾厚味道,可見乃是大將常年穿着的上等鎧甲,絕非尋常商店裡那種華而不實的光鮮盔甲可比。
胯下一匹青色的寶馬,名爲一丈青,亦是軍中難得一見的寶馬。即便比起葉離的小白,也相差不大。在馬的得勝勾上,掛着一隻長有一丈二尺的混鐵大鏜。鐵頭部的兩個鳳翅之間,一直有蒼蠅圍繞飛行。
所謂蠅蟲嗜血,可見這杆混鐵鏜上,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由此可以判定,這件兵器的主人,亦是一位驍勇善戰之人。只是此人相貌卻是頗爲恐怖,象一頭野獸卻多過象人。雖然表情落寞孤寂,卻可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殺氣。
此人正是大隋時的虹霓關守將辛文禮。當日他設計謀害裴元慶不成,而後更丟了城池。不得已之下乘亂逃走,總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不過他因爲逃得狼狽,連夫人都在戰亂中失散,如今更是有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頹廢感覺。
雖然以他一代名將的身份,隨便投入一個玩家領地,肯定會受到熱烈歡迎,以及極大的重用。可是不管他到哪,那個差點被他設計害死的裴元慶,也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更何況他也不願意隨便找一個沒有前途的主子效力。
於是他開始四處遊蕩,也在觀察四周各個領主類異人,哪一個值得他投奔效力。如今他的目標,卻是東臨城的觀滄海,此人雖然平時名聲並不顯赫,但能與南陳後主距離如此之近,還能堅持到現在沒有被對方吞併,更兼可以與之抗衡至今,足見其有一定的能力。而且更加不會爲了獨安,將自己出賣給通天鏢局的人,綁去給裴行儼殺了出氣。
可是他即便到了地方,也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按個觀滄海是否如自己所想一樣有爲。
他如今已經是一個亡國之將,再輸不起了。
突然,辛文禮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是殺氣!久經戰場的他,對這種氣息特別的敏感。忙將萎靡的精神一振,一對虎目向正前方看去。卻見正前方停着一匹白色的戰馬,戰馬之上一個銀盔銀甲的少年,正滿懷嘲弄的笑意看着他。這少年手中一杆金光閃閃的戰戟,斜指向下。殺氣,正是從這少年身上發出的。
在辛文禮驚疑之中,這少年悠然開口說道:“辛將軍,你可知道?在下已經在此地等你多時了。”
辛文禮聞言冷冷一笑,心道知道,這不是廢話嗎?如果知道這裡有人堵着,我還會走這條路?不過嘴上卻是毫不示弱,一把從得勝勾上摘下混鐵鏜,對葉離質問道:“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在此攔截,難道活得不耐煩了不成?”
葉離聞言哈哈一笑,隨之說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怎知是我活得不耐煩了?或者活不不耐煩的另有其人呢?”
辛文禮將手中鐵檔向前一指,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辛某鏜下,不死無名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