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戛戛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所以紀小言也不清楚,戛戛會不會再次嫌棄它這個剛長出來那麼一點點的犄角,只能屏氣小心地看向戛戛,期待它能把這個小小的犄角給留下。只要戛戛肯留下,那麼等到它以後習慣了這犄角之後,興許就能如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期待的那樣,以後把這犄角給當作武器來使用了。
只是戛戛卻是依舊一臉的嫌棄之色,搖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小言,戛戛還是不喜歡腦袋上長犄角的!不好看的!”
“哪有什麼不好看啊!”禘墨聽到戛戛的這話,卻是趕緊站了出來,笑眯眯地對着戛戛說道:“戛戛,你這要是長個犄角,那可是更威風凜凜了的呢!”
“纔不是呢!”戛戛一聽禘墨的這話,卻是忍不住擰眉不高興地說道:“又不是禘墨的腦袋上長犄角!”
“我這腦袋上要是能長出犄角來,我也高興啊!”禘墨卻是繼續笑着,對着戛戛說道:“戛戛你想想看啊!這要是以後你遇上了什麼敵人,都在用爪子打架的時候,你卻是能用這犄角直接給它一下,它就會輸掉了!多厲害啊?這可是實力呢!你要是覺得想象不出來,喏,那邊那麼多的瑪獷砂獸,戛戛你隨便挑一隻和它們試試也就知道這犄角的好處了啊!”
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聽到禘墨的這番話,倒是很想直接把禘墨的嘴給捂住,讓他不要開口繼續說了!這簡直就是在挑起戛戛和那些瑪獷砂獸們的戰鬥啊!可是,當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看着戛戛一臉疑惑地真往那些瑪獷砂獸們的方向望去的時候,他卻是隻能深吸了一口氣,不敢說話了。
興許,讓戛戛和那些瑪獷砂獸們打一架試試,戛戛會放棄丟掉這個犄角呢?
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的心裡忍不住也是有些期待了起來。
可是戛戛卻是撇嘴,不高興地說道:“戛戛纔不想和它們打架呢!它們都打不過戛戛的!”
“看吧,這也是因爲戛戛你厲害,所以它們纔打不過的對不對?”禘墨倒是一臉哄騙的樣子,對着戛戛認真地說道:“戛戛你之前還說想要去找更厲害的怪物,對吧?你這要是連多個攻擊的犄角都沒有,以後要是遇見了那些更厲害的怪物,打不過的話怎麼辦啊?還指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幫忙嗎?那就不是戛戛你自己的戰鬥了,對不對?”
戛戛聞言,倒是一臉疑惑地朝着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等人看了看,倒是有些遲疑了起來:“小言,禘墨說的是真的嗎?戛戛要是打不過的話,那就不算是戛戛的戰鬥了?”
“對啊!戛戛!”
紀小言還沒有回答,一旁的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似乎是找到了很好的突破口,立刻點頭對着戛戛認真地說道:“有我們亞神族加入的戰鬥,那就是我們和你一起的戰鬥了,不是嗎?那就不是戛戛你自己的戰鬥了!你要是真遇上了打不過的怪物,我們亞神族肯定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看你受傷不是?但是你要是自己能打的過那些怪物的話,我們肯定都不會插手的!我們也是希望看見戛戛你變得更厲害,以後還能保護我們亞神族和清城的,你說對不對?”
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倒是一臉的期待之色,心裡忍不住也是有些激動了起來。
戛戛皺着眉頭,疑惑地朝着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和禘墨他們看了看,最終還是望向了紀小言問道:“小言,你也覺得戛戛應該留下犄角的嗎?”
“我也希望戛戛更厲害的!”紀小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亂說啊!不然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可是要和他們清城決裂了。
戛戛這才沉思了片刻,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那個小犄角,對着紀小言他們說道:“那好吧!那戛戛就先留着這個犄角看看好了!要是以後覺得不舒服的話,戛戛再把它拔掉就好了!”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立刻點頭,頓時笑容滿面了。
“那戛戛,以後你不要這犄角的時候,可是要給我的!”弗里斯曼聽到戛戛的這話,也是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趕緊對着戛戛說道:“你多養養這犄角就更好了!”
戛戛的犄角越大,對於弗里斯曼來說,他能得到的法力就更多,他自然是最樂見其成的。只是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聽到弗里斯曼的這話,臉上的笑容倒是僵硬了兩分,一臉不滿地朝着他看了眼,只是弗里斯曼卻是沒有發現。
戛戛這犄角的事情算是保下來了,所有人都松下氣來。至於其他的問題,自然也都不算是問題了!
關於戛戛眼睛發紅的事情,所有人也是沒有任何的定論,也只能任其發展了。
不過也因爲這一趟,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也沒有要立刻與紀小言一起再回清城去安排結盟的心情了,倒是嘗試着讓紀小言乾脆帶着戛戛一趟復生門看看。
“紀城主,你和復生門的人都熟悉!戛戛這犄角長的也有些奇怪,不如就去復生門,再讓他們看看好了!”
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其實也是很擔心的!戛戛這生長的情況,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如今能去問問情況的,除了那些復生門的原住民們,他們也是實在是想不出能有誰了。
“如果可以的話,能請那位復生門的掌門大人給戛戛看看的話,那就更好了!”
紀小言聞言倒是忍不住朝着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看了看,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後,這纔開口問道:“族長大人,要是復生門的掌門大人也看不出什麼來的話,那怎麼辦?”
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本來也只是有那麼一點期待,紀小言要是真能讓那位復生門的掌門大人看看戛戛的話,興許能有點好消息,可是真要論起來,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對這個事情還是不敢有太多的期待的!那可是復生門的掌門大人,可是要比之前那位洛土大人更難見的!即使紀小言和那位洛土大人的關係好,也不代表那位復生門的掌門大人就會答應那麼輕易地間她的不是?
可是如今聽起來,紀小言的口氣倒像是真能輕易見到那位復生門掌門大人的樣子。
那位亞神族族長大人微微有些吃驚地朝着紀小言看了眼,也沒有敢說出什麼質疑的話來,直接對着紀小言說道:“如果哪位掌門大人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話,那我們也就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來!戛戛這情況,也沒有借鑑的。”
“嗯!族長大人有這個心裡準備就好!”紀小言聞言,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朝着戛戛喊了一聲,對着它說道:“戛戛,我們去復生門走一圈吧?”
戛戛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乖巧地站起身來便示意了紀小言爬到它的身上去。
“小言,我也想去啊!”弗里斯曼見狀,頓時忍不住也朝着紀小言喊了一聲,卻是被禘墨一把給拉住了。
“小言他們是去做正事的,你去做什麼?好玩啊?復生門有什麼好玩的?”禘墨直接白了弗里斯曼一眼,對着他不滿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對着紀小言說道:“小言,你直接去就是了,我和弗里斯曼就在這裡等着你們。”
紀小言點了點頭,也沒有要去照顧弗里斯曼心情的意思,直接帶着戛戛便上了傳送陣,傳送到了復生門去。
而此刻的煞城城主府內,神魈和鬼圖卻是一臉緊張地站在宮殿外,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城牆修補的怎麼樣了?”
許久之後,一道女聲這才緩緩地響起,明明很是溫和,卻是讓人感覺壓力十足。
“裂痕還是很多!”神魈朝着鬼圖看了眼,緊張地開口回道:“城主大人,照這個進度,我們煞城的城牆怕是沒有辦法修復的了。”
鬼圖的心裡一驚,忍不住有些驚訝地朝着神魈看了眼。這神魈說的也是事實,可是如今這情況,他居然還敢這樣實話實說地告訴城主大人,這不是沒事找死嗎?城主大人本來這些日子就不高興了,這要是因爲城牆的事情惱怒,他們兩個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呢!
一想到這個事情,鬼圖便忍不住朝着神魈看了眼,倒是有幾分的擔心了。
“不能修復就算了吧!”覅蒂娜城主倒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就讓人把整個城牆都給全部推掉。”
“城主大人?”神魈聞言,一臉驚訝地看向宮殿的方向:“這城牆要是推掉了,我們煞城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不少的原住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跑來攻擊我們煞城呢!這要是連那麼一點點城牆都不要了,我們煞城可就真的全部都暴露在了他們的攻擊之中了!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沒事!”覅蒂娜城主卻是淡淡地說道,“他們想要攻進我們煞城,就那麼容易嗎?當我這個城主大人不存在的嗎?”
神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朝着鬼圖看了眼。
“那些原住民們,都是爲了樂和來的嗎?”覅蒂娜城主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的!”神魈立刻點頭,趕緊說道:“復生門那邊有樂和大人的懸賞令,城主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復生門的報酬可不少,對於那些原住民們來說,可是有不少的吸引力的!他們想要復生門的獎勵,肯定是會拼勁力氣來對付我們煞城的。”
“樂和現在在那裡?還在城主府裡?”
神魈和鬼圖聞言卻是有些吃驚地相互看了看,倒是疑惑了起來:“城主大人,樂和大人應該一直都在城主府裡的,我們並沒有瞧見他出去過!城主大人,您難道沒有見過他嗎?”
“我沒事見他做什麼?”覅蒂娜城主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全然不知道此刻神魈和鬼圖的臉上是什麼樣子精彩的表情一般,直接對着他們繼續說道:“正好他在城主府裡,鬼圖,你去叫他過來好了!”
鬼圖立刻點頭,匆匆便帶着人去找樂和了。
神魈則是老實地跪在原地等待着。
“神魈!”
“城主大人!”神魈立刻點頭,望向宮殿的大門,卻是看着大門緩緩地打開了一個縫隙,一個黑漆漆的盒子突然便從裡面扔了出來,直接落到了他的面前。
“把城牆都給推掉之後,就把這東西放好!既然那些原住民們都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那就都給我好了!”覅蒂娜城主的聲音帶着些許的低沉和愉悅,對着神魈說道:“他們這些原住民們啊,永遠不知道他們在對付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想打我煞城的主意,他們也不想想,他們有那個資格沒有!”
“是!城主大人!”神魈一聽這話,頓時歡喜地便把盒子給收了起來,倒是連當面打開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城牆的事情,早些處理了!”覅蒂娜城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直接對着神魈吩咐道:“把煞城的一切都給處理好了,你和鬼圖一起,帶點人手,跟我出趟門去!”
“城主大人,我們這是要去那裡?”神魈聞言,倒是微微有些吃驚了起來,“那位副城主大人沒有了,我們現在能走的地方不多呢!如果城主大人需要的話,我們得先規劃一下。”
“沒事的!能去的!”覅蒂娜城主卻是淡淡地笑了起來,對着神魈說道:“這大陸上其他的地方不能去,但是去找紀城主,我們還是可以的!只要她一直擁有我們煞城副城主的身份,她能去的地方,我們都是能去的!”
“城主大人要去找紀城主?”神魈聞言也是愣住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事情,“城主大人,紀城主和我們的關係,可是有些不太好的!”
“從來也沒有好過啊!”覅蒂娜城主卻是呵呵地笑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也不可能太差的!紀城主怎麼也不可能輕易和我撕破臉的,只要這一層臉皮還在,我們還是可以沒事見見面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