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境況的。
明明剛剛那個原住民被自己堵在那巷子裡,這表現就如機器人一樣,全程面無表情和情緒不說,更是一點變通的情況都沒有出現,說他就是一個只會行走的木偶那都是可以的!
可是,爲什麼那個原住民就會在出了這巷口之後,突然就大叫了起來呢!要知道,他這一叫起來,可不就是在昭告整個城鎮裡所有的原住民們,自己闖入這個城鎮了嗎?
想到這裡,紀小言的心裡頓時便有些慌了起來,根本來不及多想地便趕緊便衝向了那個城鎮的原住民方向,準備乾脆一刀就先把他給解決掉了再說。
只要沒有了叫喊的聲音,她至少還能有點時間逃走去藏起來啊!
可是等到紀小言纔剛衝到巷口附近的時候,卻是發現現在這情況有些不對了。
本來是在這城鎮裡按照定好了的軌跡行走的那些原住民們,此刻全部都停了下來,正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她和那個原住民們的方向,片刻之後,那臉上的表情更是生出了變化來,露出了些許瘋狂而猙獰的神色來!
然後,那些城鎮的原住民們便開始朝着朝着紀小言站着的這巷子的方向涌了過來,看那副樣子,不管他們是不是能打的過紀小言,那都是要與她拼命的啊!這讓紀小言看見這樣的情況,怎麼能不心慌?
她可不想被那麼多的原住民們給圍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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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被紀小言攔下的那個原住民此刻依舊不停的在尖叫着,似乎是想吸引更多的原住民過來。
所以瞧見這情況紀小言哪裡還顧得了什麼啊,趕緊便準備從這巷口裡跑出去,換個地方躲着等一切都平靜之後再出來看看!
可是就在紀小言要與那個尖叫着的原住民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個正在尖叫着的原住民卻是伸出了手來,一把把紀小言給拉住了!
這讓紀小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來,帶着幾分緊張與慌亂地看向了那個原住民,果然瞧見他此刻的神情已經大變,雖然眼神依舊如同木偶一般呆滯,但是整張臉上的表情卻是已經有些猙獰的嚇人了,而且紀小言還能很清楚地從那個原住民的身上看出來,這個原住民也是要準備對付自己了。
想到這個可能的紀小言趕緊便開始掙扎,想要擺脫那個原住民的禁錮!
可是不論紀小言如何的掙扎,那個原住民抓住她的手就如同一個鐵鏈一般,把她困的嚴嚴實實的,讓紀小言根本不能掙脫半分來!這個發現頓時讓紀小言更爲的有些緊張了。
眼看着遠處的街道上不停地有原住民朝着他們的方向過來,實在沒有辦法的紀小言也只能揮刀砍向那個原住民,準備把他的手臂砍掉之後逃脫開來。可是明明之前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個原住民,此刻卻是長了本事一般,倒是很輕鬆地便躲開了紀小言好幾次的攻擊,更是有幾次還正面就攔下了她的攻擊,依舊保持着就那麼拽着她的狀態,根本沒有給紀小言任何的機會離開。
遇到這般情況的紀小言真是沒有了辦法!
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自己被這些原住民們給抓住,最終殺掉的啊!這再說殺掉了沒有關係,還能復活,但是這被殺掉的痛苦和過程,也是讓紀小言有些恐懼的啊!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殺掉,還是羣毆的方式,紀小言可是一點都不想經歷的。
所以沒有辦法的紀小言最終只能咬了咬牙,單手從包裹裡把法杖給翻了出來,直接照着那個抓住她的原住民就丟了一記火系的法術!
總歸試試,沒錯的。
萬幸的是,就如紀小言期待的那般,那個能躲開物理攻擊的原住民,此刻想要躲開她的法術也是需要空間才能施展,這手臂即使拿出來想擋住紀小言的法術,那也是不可能的。
法術在意沾到那個原住民之後,便立刻生效了。
所以,那個原住民輕鬆地就被紀小言連續的幾個法術給攻擊到,然後整個人的身上瞬間便燃燒了起來。可是即使如此,紀小言也根本沒有看見那個原住民的臉上有任何痛苦或者是驚恐的表情出來!他就一如雕塑一般,緊緊地拽着她,卻是分毫不動。
瞧見這情況的紀小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趕緊望向了那些正朝着她涌過來的原住民們,咬着牙再次釋放出了幾個法術,想要阻擋住那些原住民的進攻,給自己再爭取點時間!好歹也讓自己的法術把這個抓住自己的原住民給解決了啊!
可是當紀小言看到那些蜂擁而來原住民們全然不畏懼地從那法術的火光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紀小言便知道眼下自己遇上的這個情況是真的非同一般的!
抓住自己的這個原住民沒有動,那是因爲他抓着自己的,他不想走而已!可是那些蜂擁而來的原住民們,他們的目的就是來攻擊自己的,所以即使有刀山火海,他們也不可能停下腳步。
所以,自己如果真被這些原住民們給抓住的話,怕是根本逃不脫了啊!
想到這一次的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紀小言忍不住再次望向了那個緊緊抓住她的原住民,看着他整個人被火系法術的火光燃燒着,紀小言也沒有再多想,立刻再次拿出了匕首來,照着那個原住民的手臂便砍了過去。
而這一次,那個原住民沒有再能躲開,而是被紀小言狠狠地砍在了手臂之上,那被火系法術給攻擊過的半條手臂瞬間便落了下來,在那一片火光之中變成了飛灰,消失在了空氣裡!
這一下,得到自由的紀小言根本來不及多想,趕緊便換了法杖,直接揮向了那些已經衝到她面前來的那些原住民們的身上,硬給自己撞出一條路來之後,這才立刻朝着城鎮內其他的地方衝了出去!此刻的紀小言只想找一處安全點的地方,先躲着看看情況!
就這麼一直不停地撞擊、打倒着那些原住民,不停地奔跑了很久的紀小言終於累得氣喘吁吁,然後在確認那些原住民們沒有追上來的時候,紀小言這才趕緊在這城鎮裡找到了一處高樓,趕緊爬進了那棟高樓的樓頂去,小心翼翼地趴在屋頂上躲了起來,只期望那些追着她的原住民們在房子附近找不到她之後,就能放棄。
至於這城鎮裡是否還有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他們會不會在發現這個情況之後也出來找自己,此刻的紀小言是根本沒有心情再去關心了!
她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這些城鎮的原住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變化那麼快!這其中如果是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乾的的話,那麼他們對這些原住民們做的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只是爲了讓他們在發現有外來人的時候,能預警?羣毆?
紀小言很是疑惑。
而這城鎮裡的原住民們並沒有因爲看不見紀小言而輕易放棄尋找她。
這城鎮裡所有的原住民都改變了自己之前行動的路線,不停地在城鎮裡的所有街道與屋子裡尋找了起來,那人頭攢動的樣子,倒是讓紀小言有幾分錯覺,這些原住民們都恢復了。
在把整個城鎮都給尋了好幾遍也沒有結果之後,紀小言發現這些城鎮的原住民之中有一部分人開始恢復了之前的行走狀態,開始在這城鎮裡繼續按照他們之前固定的路線行動,而剩下的一部分原住民則是在這城鎮的屋子裡面不停的來回走動着,像是要警告紀小言不要再出現那般。
看到這番情況的紀小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擡起頭望向了城鎮的廣場方向,倒是開始思考。這些城鎮的原住民們如果都慢慢恢復了之前的行走狀態,那麼她如果把這些原住民們的行動軌跡都摸清楚了,那不就能避開所有人了嗎?
在躲着的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紀小言可是一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都沒有看見的!那是不是就說,在這個城鎮裡,如今也就只剩下了這些城鎮的原住民們留下了呢?要是那樣的話,她就該去那城鎮的廣場看看了啊!
當初這城鎮裡所有的原住民們可是把所有的寶物都放在了那廣場上的,之前那個城鎮上,不管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倒是因爲嫌棄而把那些寶物資源給留下,還是因爲封印之力的原因才匆匆離開的,紀小言還是想去那廣場上看看,萬一廣場上的寶物都還在,說不定自己還能捲走一批寶物,也不枉這受到的驚嚇不是?
當然,更重要的是,紀小言想去確認一下,這廣場上,是不是真的一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都沒有了!
如今這城鎮原住民們的異樣,紀小言實在不敢輕易猜測他們都是自發變化的,這其中要是沒有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的功勞,那怎麼可能啊?如果能在那廣場哪裡找到點什麼有用的東西,紀小言可就覺得值得了。
想到這裡的紀小言趕緊深吸了一口氣,瞧着腳下的屋子外沒有了原住民後,這才趕緊從屋頂跳了下去,然後一個房屋一個房屋地替換着藏,一點一點地朝着城鎮的廣場方向而去。
這一路,自然不可能那麼順利的!
城鎮裡的原住民只要和紀小言挨的近,似乎都是有感應一般,會立刻調轉了腦袋來,尋着紀小言的方向找過來!只是值得慶幸的是,在沒有發現紀小言的時候,那些城鎮的原住民們可是不會大叫的。
這讓紀小言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終於進了那廣場附近的一個屋子,紀小言深吸了一口氣便朝着廣場外望去,本以爲廣場那邊多半是沒人的!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一直都沒有在這城鎮裡看見的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卻是有好幾個正盤坐在那廣場的寶物資源旁邊,正在一件一件地拿着那堆寶物資源裡的東西,似乎是在清理着一樣!
看到這番情況的紀小言更是迷惑不解了。
明明之前那個原住民的大叫聲那麼響,整個城鎮裡的原住民們也是都在找她,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來,爲什麼這廣場上這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卻是彷彿並不對有外人闖入城鎮的情況而有所驚訝或者是忌憚呢?
他們怎麼還能這麼悠閒地在這裡清點寶物呢?
眼前這番情景讓紀小言的眉頭再次緊緊了起來,她想不明白這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到底想做什麼,是在做什麼了!
難道他們就不擔心自己進了這城鎮之後鬧出什麼事情來嗎?
緊皺着眉頭躲在屋子的角落,紀小言扒着門縫朝着廣場的方向望去,看着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的動作,許久之後也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一直等到天色漸漸再次暗了下來,紀小言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好了要怎麼做一般,從這屋子裡悄悄地鑽了出去,然後翻進了另外一棟屋子裡,爬上了那屋頂。
而此刻的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似乎也是終於把這廣場上的寶物資源都給清點了個清楚,滿意地都站起身來,把歸類在自己身後的寶物都給全部裝進了包裹裡,然後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什麼一般。
也就在這個時候,紀小言卻是準備好了法術,直接朝着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扔了過去,眼看着那火系法術落到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身上,瞬間便燃燒了起來,紀小言的心情卻是更爲地緊張了。
那幾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根本就沒有如紀小言想象中那般,因爲這法術的燃燒而驚慌或者是害怕,更是沒有因爲這法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而撲打之類的,反正是扭頭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兩眼,又看了看其他人後,這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便平淡地轉身,倒是慢悠悠地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就彷彿,他們根本沒有被法術攻擊,他們只是按照他們商量好路徑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