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楊威幽幽的睜開雙眼。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想知道。因爲這沒有意義,就好像人沒有必要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一樣。
楊威此刻躺在牀上,牀單上已經完全被鮮血溼透。可以想象,在他昏迷的時候他已經大量出血。
儘管很慌張,但是楊威依然是無比熟練的將牀單收拾好了。
“也不知道到底能過多久,算了,過一天算一天吧。”楊威苦笑道,看了看手錶,中午十一點半了。但是與往常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次感受到那種虛弱的感覺。
出租屋裡面的浴室壞掉了,因此,楊威想要洗澡就需要到外面旅館開房間。沒有辦法,小地方的出租房質量實在是不高。
楊威只能夠勉強的對自己的身體勉強擦拭,然後換上一件衣服出了門。
天色已經逐漸寒冷起來,已經接近年關了。楊威突然間想起了之前五姐弟與父親一起烤板栗的時候,在鄉下沒有熟的板栗可以買。如果想要吃板栗,就需要自己加工。楊威記得每次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父親總是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幾斤板栗。然後帶着幾個子女圍在篝火旁,一些生的板栗丟進火裡,不到片刻就發出了破裂的聲音,這是板栗熟透了的聲音。
每次到了這個時候,父親總是會帶着一個超大號的手套進行火中取栗的壯舉。楊威不是很喜歡吃這種堅果,但是板栗卻是他的最愛。現在算起來,自從大姐姐考上了外省的工作之後一家人就再也沒有坐到一起考過板栗了呢。十年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多東西是會改變的。
楊威對着雙手吹了一口氣,天氣很涼了。
“身份證。”旅館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儘管不高但是卻是有着一種和自己老爸一樣的淳樸氣息。
楊威遞過去身份證,一個程序之後楊威領到了自己的房間鑰匙。這裡屬於郊區,旅館自然高級不到哪裡去,楊威根本不奢望什麼房卡之類的東西。
本國某省省會城市,一間巨大的房間的門被推開。一位西裝男子興沖沖的走了進來,手裡拿着衣服看起來很貴重的東西。
“小姐,找到了。”中年男子大聲喊道。
“真的嗎?快給我看看。”一道驚喜的女聲傳來,轉椅轉動,居然是葉傾城的容顏。在葉傾城的身後,分別坐着劉輝一羣人。
“這小子,轉椅捨得用身份證了。不會是被警察抓了吧。”劉輝笑道,但是發現周圍沒有人附和,只能悻悻的作罷了。這獨角戲,真不是那麼好唱的。
葉隨風接過來文件,這是一連串數字,讓人完全看不懂。但是葉傾城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走,還在那個小縣城。只不過找了個郊區罷了。”葉傾城道“就在今天上午,他使用自己的身份證在郊區旅館開了間房。”
聽到這句話,一行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走,我們去找他。”陳曉雨興奮道“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他從我身邊逃走了。我把我叔叔也帶過去,就不信他能夠跑掉了。”
“最好不要,我瞭解他,他最反感的就是這樣。”劉輝阻止道“我這兄弟就是這樣,強求不得。你管得住他的人,但是不可能管得住他的心。他要是一心想要逃跑,你是不可能管得住的。”
“劉輝說的對,我雖然和他不是很熟,但是相比與你們我更加了解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我們需要找到他的軟肋。就是他的父母,那是他的最致命的弱點。”程豔道。
一番商量之後,衆人有了決定。。。。
再說楊威,開好房間之後就進了房間。沒有幹別的,第一件事就是衝進浴室。他隨身帶了衣物和洗漱用品,但溫暖的水流從噴頭了噴在楊威身上的時候楊威有一種再世爲人的錯覺。
洗了個澡,心情大好之下楊威準備出去吃飯。但是他不打算退房,畢竟他還是捨不得花的這麼多錢。現在他一個人,經濟來源完全是依靠遊戲裝備,現在遊戲還剛剛起步,能省一點就一點了。
出了房間,步行數百米楊威來到了一個小飯店。小店名字倒是起的相當文雅,叫做天涯海閣。
吃飯不過十分鐘,楊威收拾東西往回走。再次回到了旅館,這個時候楊威發現了自己門前站着一名女子。
“難道是小姐?”楊威疑惑道,但是轉念又否定了。一名小姐爲了能夠招攬顧客都是盡力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會像現在這名女子一樣樸實。
“先生,求您幫個忙好嗎?”女子請求道,這柔柔的聲音讓楊威徹底否決了之前的念頭。
“你說。”楊威道。
“是這樣的,我是外地來打工的。之前約好的在這裡見面,結果朋友沒有來,我的錢包又被偷走了。現在連手機都沒有了,我向老闆打聽過了,現在就您一家房客,所以。。。”女子支支吾吾道。
理論上來說,這是一個騙局。這樣的情況楊威見得不算少了,但是看着燈光下女子楚楚可憐的面容楊威依然是忍不住心一軟。
“拿去吧。”楊威掏出來幾張紅色鈔票,大概有五六百塊的樣子。他很窮,但是依然給出了這麼多錢。這不能說他好色或者花心,楊威從小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角色。
“您誤會了,我不是想要錢。我只是想要找您接一個手機罷了,旅館的老闆不肯借給我。附近我又沒有什麼熟人。”女子道,楊威老臉一紅,隨即掏出了自己的電話。雖然是山寨版的,但是此刻顯然女子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一通電話打了五分鐘,說實話楊威不是很想聽。但是有些詞彙仍然是不受控制的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海灘,內衣。楊威不由得想入非非。。。。
很快的,手機被還了回來。女子對着楊威甜甜一笑,趁着女子朋友沒來兩人聊了起來。
女子名字叫做胡芸,不是本地人,來本地是打工的。家裡條件也不是很好,由於長相不錯經常會受到一些人的騷擾。兩人聊得很開心,楊威還給她留了自己的新電話號碼。
半個小時之後,胡芸跟着自己朋友走了。
楊威回到自己房間裡,他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現怎麼也睡不着。
“我這個,也算是豔遇嗎?”楊威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