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回想起自己兒時時代的山溝溪,在夏天,那條小溪是我們這些孩童最常去的遊樂場所。因爲家鄉是在山邊的角落,九幾年初,家裡並沒有多少錢,大家都是窮娃子,就是手上有兩個零用錢的也都不知道在哪花費。
應該是根本沒地方花。山溝溝,哪像城市裡面有些遊戲廳之類的玩意?
所以,只要一到夏天,我們這些孩童就呼啦呼啦的成羣結隊的到小溪裡去游泳,溪水清涼清涼的,而且絲毫沒有污染。
在水裡玩耍,口渴了還能喝兩口溪水。甘甜的味道,一直到現在都還能回味。
或許是孩時的淳樸,讓我墮落在花花綠綠的鋼鐵城市的同時還能找到一絲精神寄託。
在風塵中打滾,我見識了太多的訛你我詐,也就在這樣的時刻,我給自己帶上一張面具從而起到“自我保護”的作用。
我回憶着這些兒時的美好時光,駕着我那輛新買沒多久的QQ在公司門口停了下來。
剛從車上下來,我就習慣性的帶着微笑。面見到任何一個人都點頭打聲招呼,最起碼這樣會讓別人以爲你是一個很平和、很好接觸、很有禮貌的人。再說,開口說兩句好話又不會損失什麼,這樣做總歸會有些好處。最起碼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壞印象。
來到工作崗位,我就看到那個剛進公司沒多久的小美女新同事——溫冉。聽說她還是某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從這一點上來看,溫冉的起點就比我高了許多。
在我看到溫冉的同時,溫冉也看到了我。我走上前還沒開口,溫冉已經甜甜的喚道:“林大叔,來上班拉?”
聽到“林大叔”這個暱稱,我不由苦笑,在辦工桌上坐下佯怒道:“你個小丫頭,張口就來個大叔,不就比你大了五六歲,至於麼?我現在這可是還沒到三十呢,沒老都給你叫老了。”
聽着這話,溫冉卻是俏皮的笑了笑。兩支嫩白的如蔥臂的小手撐在桌子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帶着笑意看着我,道:“哪裡哪裡,大叔三十可是一朵花,嬌嫩嫩的花朵兒呢——您不也說了,這都還沒到三十呢?哪裡顯老了,莫非,大叔是未老先衰?”
我不住的兩眼一翻,白了她一眼。對於溫冉的“調戲”,我絲毫不在意。我也不接腔,自顧自的整理起文件來。因爲我知道這一接下去,肯定是沒完沒了的,工作?也就不用繼續了。
溫冉見我不理會她,還真當我生氣了。有點焦急的晃起我的胳膊來,“撒嬌”道:“別生氣呀大叔,我只是開個玩笑。”
“哎喲,我說溫冉同志,上班時間打情罵俏可是不給允許的哦。”隔壁的楊豐腆着大肚子溜達過來調戲道,同時還不住的用那雙狹小的眼睛瞅着我們兩個。
溫冉見楊豐這樣,似乎是受到了挑釁似的,抱着我的胳膊更緊了。“我說羊癲瘋同學,今天不去啃草了麼?”
“啃草?老早都帶玩這些玩意了。現在流行嗑藥,特別是那種藍色小丸子。知道吧?”楊豐一臉笑意的瞅着溫冉。心中也不住感嘆,這多水靈的姑娘,咋就看上了林傅這小子了?我橫看豎看上看下看怎麼就沒看出他哪點比我強了?
楊豐有點鬱悶,睨了我一眼,最終無奈的接受現實——不就是張臉比我好看麼?
我自然是不知道楊豐心中所想,不然肯定會鄙視他一番,一副身子就跟肉球似的,有人看上他就謝天謝地了。這時,溫冉接話了,只見她皺着眉頭說,“藥有什麼好磕的,苦死了。誰會沒事找罪受,平白無故的吃藥幹什麼。”
溫冉一臉天真的說,張小臉有些發青,顯然是想到藥那種苦味。我們對視一眼,然後我跟這個“羊癲瘋同學”就捧着肚子大笑起來。
溫冉不明就已,見我兩笑着眼淚
都擰出來了。不由的有些怒了,站起身子雙手叉腰型如街頭對罵的潑婦,憤憤說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怕吃藥怎麼着?討厭死了你們兩個。”說完,便轉身離去。
我在她後面吆喝着,“還有文件要複印呢。”
丫的還在怒頭上,壓根沒甩我。我晃盪着手中的兩文件夾子,一臉“被你打敗”的表情。轉過頭去,又跟楊豐笑了起來。
我邊笑邊說,“你丫的,不帶這樣糊弄人吧?溫冉可是好姑娘,你這猥瑣大叔可別帶壞了人家。”
哪知楊豐聽了這話,陡然間就怒了起來。嗡着嗓子對我叫喚道:“你纔是大叔,你全家都是大叔。”說話,還有幾點口沫腥子從他那張肉乎乎的嘴巴中飛了出來。
這時候,我想到了“口沫橫飛”這樣的一個形容詞。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的一個情景吧?
直到楊豐離開,我還不明就以。丫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我思索一番,不由惡趣味的在心裡說,“丫的肯定是又失戀了。”
話說起來,楊豐這廝特麼灰常奔放,幾乎每個禮拜都要聽他說一句“我戀愛了”,然後在第二天絕對能看到他垂頭喪氣的猶如深閨怨婦的表情。不用說,就知道是失戀了。乃至於其中戀愛是否屬實,或者是僅僅的單相思自作多情,我從不去想這浪費時間的事情。
世人所做何事,又與我何干?
我就是這樣懶散的一個人。
在我神遊天外的時候,一句冰冷的話語在我耳邊迴響起,“林傅,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話語未完,我已經打了一個激靈。噩夢,竟然找上了我?對上那冰冷的卻美麗的雙眸,我的前途堪憂!
與此同時,我更是聽到“羊癲瘋”那幸災樂禍的陰險笑聲。
……
顧倩絕對是百裡挑一難得一見的美女,一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龐,配上那完美的動人身軀。年紀輕輕的就做到部長這個位置,她當之無愧的成爲整個天恆集團的三大美女之首。奈何她那整天緊繃着的臉,冰冷的雙眸看着別人就像誰欠了她好幾百萬似的,令許許多多的雄性生物對之望而卻步。但追求者依然幾乎是源源不斷,我每天都能看到一波、兩波------好幾波的玫瑰花送到她的辦公室面前。
只是毫無例外的,任何一束都給丟進垃圾桶裡面。我不由懷疑起來,這顧倩是不是傳說中的百合?
我棲身站在美女上司的辦公室裡面,慼慼自危。然而卻是色心不改,偷偷打量起那對隱藏在緊身OL服裡面的乳/房會是有多大。
目測,至少是35D。
“啪!”
顧倩將一個文件夾丟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冰冷的看着我,纖細的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打着。
“說,這是怎麼回事?最近兩個月的營業額怎麼會下降了百分之十來多?我想,你應該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也不回話,拿起那份文件夾看了看。整理下思路,這才坐到桌子旁邊的圓滾椅上,對上那雙雖冷漠卻動人的眸子回答道:“這是因爲之前的銷售組組長的離職,他拉走了兩個重要的客戶跳槽到了源安集團。其中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對方給的價格更加優惠,貨比三家,同樣的商品,傻瓜都知道去更便宜那家買了。”
聽完我這話,顧倩秀眉輕蹙,手指敲打的節奏不緩不快,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思考問題。
過了一回,顧倩又詢問了我一些相關問題,我一一作答,滴水不漏。
顧倩最終也沒說什麼,揮揮手示意我可以出去工作了。
我也不做絲毫停留,天知道我會怎樣的緊張,在這裡
,我誰都不怕,就怕顧倩這個冰冷美人。
我打開房門,剛要出去。顧倩那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又傳出,“你準備下資料,後天我們去找樑老闆洽談。”
我轉過身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好的,便走出辦公室。
下午5點,我啪的一聲關掉電腦,準備下班。楊豐那貨跑上前來,勾肩搭背的拉我到一個角落,好似要跟我商量什麼機密大事。
他一臉親熱的瞅着我,見人都跑得差不多了纔開口問道:“早上‘冰美人’找你去辦公室幹嘛?該不會是忍受得太久飢渴難耐,找你去泄火吧?”
楊豐上下打量着我,一雙肥豬爪在我身上上下撫摸,而且還邊摸邊道,“怎樣,冰美人的味道很不錯吧?”
看着這廝一臉齷齪表情,我利馬橫飛條腿踹了過去,楊豐顯然是早有防備,兩腳一瞪,避開我的攻擊站在半米之外。
我笑罵道:“丫的滿腦的骯髒思想,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你認爲她會看上我——再說了,就是真看上我我還要考慮考慮呢。”
“去去去。”楊豐鄙視着我道,“你丫會這樣高尚?若是真看上你,在冰美人的淫威之下,你還能逃出她手掌心?丫的還考慮考慮,你以爲你是什麼潘安在世,見一個迷倒一個?冰美人還真看不上你呢。”
我莞爾一笑,道:“那也是。象咱們這樣的小人物,人家還真看不上眼呢。”
楊豐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彷彿我真的成了什麼沒人要的垃圾貨一樣。只見他一臉虔誠,如膜拜觀世音菩薩一樣做看天四十五度角。
“沒關係,你不是還有一個溫冉丫頭嘛。白天鵝吃不到,小豆芽總能揀着吧?小夥子努力奮鬥,總有機會的。而且溫冉也很不錯的,可以考慮哦。”
我笑罵了他兩聲,絲毫不將這些話放入心頭。出了公司門,我徑自走向停車場,準備取車回家。
然而,就在我打開車門那一刻。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臉帶墨鏡的冷酷男子攔住我的去路。我擡頭一看,那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剃着個平頭,臉龐鱗角分明,我看到了他那墨鏡後面隱藏很深的眼睛。
那是什麼樣的神色呢?憂傷、冷漠、暗淡無光好似古井不波一般,但我還是看到那股很強烈的滄桑感。
我在感慨之餘,也略微疑惑的看向他,剛想問他爲什麼攔我去路的時候。對方開口說道:“請問,是林傅先生麼?”
我愣了愣,好像,我並不認識這樣的一號人物啊。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明確的回答道:“是的,請問您是?”
“林先生可以稱呼我爲陳虎,我們小姐請你過去一趟。”冷酷男子對着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們小姐是誰?我們好像並不認識。”我一頭霧水,看對方打扮。顯然是某個權貴人士的保鏢,而且還是特別高級的那種。我發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這樣高層次的人物。
“林依城。我想林先生並沒有忘記。”
林依城。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頭莫名一痛,眼睛像針扎一樣難受,眼淚彷彿就要落了下來。只是我忍住了,是的。我忍住了。
“我不認識。”我說,“不好意思。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說完這話,我一頭鑽進車裡,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該死的,怎麼會。怎麼會呢?不是已經分開了麼,不是已經遠離我而去說永遠不見了麼?
爲什麼?爲什麼要在次的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心亂如麻。
(嗯。都市的開頭。大家投個票吧。)
(至於裁決的斷更,我只能說聲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