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死亡,不可復活。
出了勢力賽場後無人敢出一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唯有李雲佳在小聲的抽泣着,沐言無神的抱着劉沙琅一步步的走回了凡塵峰。
平時只需要十五人,不,現在是十四人了,一路狂奔半小時就能抵達的凡塵峰如同坐落在天邊。直到天黑,他們也沒能夠回到谷口面前。
夜色漸深,劉沙琅的身體越加的冰涼。
野外的夜晚並不安全,但十四人的恐怖氣息卻讓所有野獸都不敢接近。
它們就算再餓,也不會拿命去換食物。
直至第二天清晨沐言他們才抵達凡塵峰下,路上有的弟子看見自家掌門那落魄的模樣後皆是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隨後他們又看見了沐言懷中那孩子的模樣,是他們平日裡學習的榜樣,每日都會拼命習武的劉沙琅。
他雙肩處的劍傷被沐言用七品丹藥恢復,連一個傷疤都沒有留下。
可劉沙琅那慘白的臉色加上十四名沐門頂樑柱的悲傷模樣,他們已經大概猜出了事件的整體。
無論是多麼緊張忙碌的弟子,全都自主的默默跟在了沐言的身後。
待沐言登上凡塵峰頂,兩千多名弟子按照門內階級站在了沐門大殿之前。劉沙琅的母親亦是聞風而來,她一個人站在沐門大殿之前,手持一柄出鞘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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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看清楚沐言懷中之人後便毫不猶豫的出劍刺向沐言心臟。
“滋!”長劍停在了沐言的心臟之前。
不是劉月兒心軟,而是她的實力根本不足以破開沐言的防禦。哪怕是驍戰鎧甲的屑,她都沒能刮下一點來。
軒轅生氣了,你的住址已經被獨孤景浩賣給了他。小心!-踏風潯漪
私聊頻道響起,踏風潯漪應該不會尋自己開心,這麼說來自己可能真的會出事。
景浩!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軒轅的勢力不是沐言一個人能夠抵抗的。而景浩本身背景就屬於商業世家,兩人在現實中說不定還有些瓜葛。
“劉大姐,對不起。”沐言說道,隨後他有補充了一句道:“如果明天我沒出現,就辰極你帶着他們去參加比試。”
等他重新張開眼睛後,入眼的便是老醫生一臉的怒顏以及劈頭蓋臉的憤罵:“你這臭小子不要命了!在遊戲裡玩了一天多!我們說好的約定呢?直至你出院爲止,不準再玩了!”
在旁的徐萌萌輕聲道:“張醫生看見你哭了纔沒有讓你強行下線的。”
哭了?沐言擦了擦眼角,細碎的眼屎抹得整個手背都是。
“我想,我今天就要出院了。”沐言對張醫師尷尬的說道。
聞言張醫師和徐萌萌皆是一愣,隨後張醫師纔再次罵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最多每天一小時,這次我絕不退讓了!”
沐言搖搖頭,皺眉道:“不是我說真的張醫師,我今天就要出院。”
“爲什麼?”張醫師冷靜下來後沉聲問道。
“一言難盡,請您儘快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好!但是你每個月都要回來複查一次,直到我說你完全康復之後才行。”張醫師沉吟半晌,心中想的是沐言的健康問題。
等張醫師出門而去之後,徐萌萌纔拿溼紙巾幫沐言擦了擦臉,輕聲道:“怎麼了?”
“景浩把我們給賣了你信嗎?”沐言看着徐萌萌的眼睛,臉色盡是苦笑。
本來他還以爲景浩是條漢子,有血性,爲了女人能開車撞自己。一般人可沒那個膽子,可是現在他居然把自己的位置給賣了讓別人來對付自己。這說明什麼?景浩慫了!
“我信!”徐萌萌眼睛也不眨的迴應:“他就是這種人。”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把你捲進來……徐萌萌心中無奈的笑了笑。
可是看着沐言的模樣,徐萌萌無法想象自己在未來的日子裡沒有他的話,會是怎麼樣的。
等張醫師幫沐言辦好手續後,不帶一絲拖拉,兩人像是逃難似得離開了醫院。從醫院的停車場中找到自己的車,沐言二話不說便啓動了引擎。
“我們現在去哪?”開着的路上,沐言向徐萌萌問道。
徐萌萌用食指點了點沐言的腦門:“怎麼一點計劃都沒有?”
高速公路上,沐言決定先回家等着軒轅的人找上門來。坐以待斃?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因爲沐言完全不知道軒轅的消息。他家是開集團這件事是網遊界公認的事實,可也沒誰能確定他家的集團叫做什麼。
敵在暗我在明,與其像個沒頭蒼蠅般亂轉,不如先回家冷靜冷靜。
有了女主人之後,狗窩也能叫做家了。
“叭!叭!”巨大的喇叭聲立刻驚吵到了沐言與徐萌萌兩人的對話,擡頭看去,竟是一輛貨車!雖然在太陽的反光下沐言並不能看見對方的全貌,可是貨車司機嘴角上掛着的冷笑卻讓沐言一覽無遺!
尼瑪怎麼這麼快?
莫非這是蓄謀已久的?
此時已不容沐言多想,再不閃開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落得個車毀人亡的下場!尤其是徐萌萌還在車上!她的臉色蒼白,似乎已經被眼前那輛貨車嚇呆了。
懸浮車沒有輪胎,可是兩旁的欄杆卻攔住了沐言的去向。
只能從他旁邊擦過去了!沐言心裡是這麼想的,手上速度也不慢,立即換擋,方向盤搖到左側。性能極強的奔騰沒讓沐言失望,果斷的從貨車旁邊……
不,沒有……
“轟!”
在貨車司機刻意改變了方向之後,龐大的貨車獨自佔了兩條線!
兩者相撞後,懸浮車仿若斷線的風箏不停地往後翻滾。在他還清醒的時候,他看到了昏迷的徐萌萌額頭上偌大的血印。
當天下午,報紙上便刊登了‘肇事貨車司機逃逸,一重傷不醒一昏迷!’
這是沐言第二次從無意識中張開眼睛,入目的又是一片白:“這是哪?天堂嗎?呵……我這種人應該配不上天堂吧?”
“你當然不配!”張醫師那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入沐言耳中:“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有事瞞我!”
“萌萌呢?”沐言什麼都沒說,只問了只一句。
張醫師沉默了片刻:“她……”
“他怎麼了!你快說!咳咳咳咳!”沐言的情緒很激動,醫療器材發出了極快的嗶嗶聲甚至快要達到臨界點。直至沐言咳嗽出來,那聲音才逐漸的慢了下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一次受傷了。
.爲什麼最近悲劇那麼多呢...爲什麼一切都開始總結起來了呢?機智的親們,乃們猜紙鳶想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