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大廳內,十餘位文武將士分賓而坐,而匈維單于則手中拿着擬和文書,沉吟不語。
只見他收起文書,對程一鳴說道:“昨日北原深處,雪人王無故暴怒,想必是漠老弟的手筆吧!”
程一鳴見他避而不提和談之事,想必定是有什麼原因,於是笑道:“區區一個雪人王,何足掛齒!”
只見匈維單于哈哈一笑,將文書隨手扔在桌上,朗聲道:“好!漠老弟果然是好魄力!”說罷,環視一週,語氣一變,帶着幾分凝重之氣,對帳內的十餘位將士說道:“關於和談之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見衆人默不作聲,又說道:“今日不論責罰,大家暢所欲言!”
話畢,只見一個彪形大漢霍然起身,開口道:“我部自先祖立業以來,前後數百年,歷經九世,前後征伐,如今北地盡在我主掌控之中,上下一心。而觀華夏之國,君不是君、丞不是丞,內憂外患,紛亂驟起,各大勢力擁兵自重,多有代而取之之意。如此形勢,主上應當自立,何需歸附於斯,受制於人!”
匈維單于聽罷,面帶沉吟之色,回身看向程一鳴。
程一鳴也站起身來,泰然道:“華夏之國,底蘊千年,國殷而民強,雖有內憂外患,一時之癢而已。豈不聞‘揚湯止沸,不如去薪,潰瘡雖痛,勝於養毒’。現左丞相賢能有德,玄武城主懷才憂民,患亂之事,遲早生平。自古中原與北地有着脣亡齒寒之勢,兩下若是各自爲立,則脣齒不能相依;若是交好,相互扶持,定能讓寰宇內外,不敢正視!”
那彪形大漢聽此,無語以對,默然坐下。
只聽又有一人說道:“前有語云:‘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依我之意,亂世之中,必出英雄,如今華夏國各將帥分立,而我主上威信日盛,何不再次起兵南征,飲馬中原,也不枉大丈夫轟轟烈烈、青史留名!”
程一鳴聽此,略一思忖,當即對道:“豈不聞‘勢者,衆勝之資’,成功的關鍵,不外乎一個‘勢’字。何謂‘勢’?唯‘天時、地利、人和’爾。茫茫北地,地廣人稀,北有外國虎視眈眈,東有喬冒蠢蠢欲動,若起兵南征,華夏之國必以死相抵,二者膠着不下,反順了他人之心。此拙略之計,‘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失,徒增笑爾!”
那人聽罷,還欲在辯,只聽又有一文士打扮的中年漢子說道:“漠校尉之言,甚得其理,只是和談與歸附之間,相去甚遠。自古以來,民者,國之根本。和談之事,尚欠商榷,更何況歸附於華夏國,其間的利益糾葛,不知漠校尉可知一二?”
程一鳴猜得出此人的話,纔是匈維單于最爲關心的問題,略一沉吟,隨即對道:“左丞相書中早已言明,北地若是歸附華夏國,兩相得益之事,其間利害,書中早已一一列舉。前者勢有所依,即使外敵來犯,亦不足以憂慮,況且中原富庶,以爲後援,則北地繁榮,朝夕之間而已;後者以北地安平,則可以盡全力統籌紛亂之勢,不出數月,亂勢皆可平復。其間利益,恐怕不用我再多言吧?”
那人聽罷,默然回坐。
只見一個精壯漢子立起身來,說道:“漠校尉孤膽英雄,深入北地,想來定是身手不錯,不知可願與我們這些一介武夫切磋一二?”
程一鳴回過頭,只見那人腰挎寶刀,赫然是80級的精英級BOSS頭銜。
還未搭話,只聽匈維單于說道:“罷了,我心中已有主張,今日與漠老弟還有事情商量,都散了吧!”
說完,帶着程一鳴,二人一路出了駐地。
“漠老弟剛纔一席話,真是精彩啊!”
匈維單于勒馬而立,笑着說道。
程一鳴道:“其實老哥你心裡恐怕早有對策了吧?”
匈維單于笑道:“其實昨日我邀你前來,就是爲了此事。就現在而言,歸附華夏國,也算是順勢而行吧。”
說罷,自懷中拿出一封信函,交給程一鳴,說道:“你將此信函交予左丞相,其中的細節,我也就不再計較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三日之內,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罷,策馬而回。
“還是那句話,漠老弟要是有用的着我地方,儘管開口!”
須臾,一人一馬,轉入茫茫雪地,不見了蹤影。
程一鳴收起信函,剛準備使用回城卷軸,卻見放在物品欄一角的藏寶圖,忽地閃爍起來。
這張神級的藏寶圖,放在物品欄裡,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今天要不是發現,恐怕早就忘了。
拿出藏寶圖,點擊使用,只見一副模糊不清、只有大概方位的地圖,慢慢顯現在眼前。
比劃一番,原來藏寶圖的座標,就在這附近。
叮~你在挖寶時不小心觸動機關,顯現出一條神秘通道,是否選擇進入?
白光一閃,藏寶圖消失,同時一條響亮的系統提示傳來。
當然進了!
叮~恭喜你進入神秘地窟,請在10分鐘之內找到寶箱鑰匙,並開啓寶箱,逾時將自動被傳出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