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啊啊啊!前輩,我痛得要死,你就不要動我了。”嚴重眼淚都快痛得流出來了,慌忙的制止道。
“哼,還以爲你小子不知道疼痛爲何物呢。”白衣人冷哼了一聲,並指如刀,一下劃在嚴重的手臂上,頓時血流不止,只是流出來的血竟然帶着一點烏黑的顏色。
“嘶~~”嚴重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前輩你這是幹嘛?”
“不幫你把手臂上的淤血排出來,時間久了,你這手臂就真廢了。”白衣人淡然說道,自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把玉瓶內烏黑透亮的液體倒在嚴重的手臂傷處。
這烏黑的液體散發出來的氣味非常的辛辣刺鼻,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只一接觸嚴重手臂上的皮膚,就直接滲透了進去,嚴重只覺整條手臂都暖洋洋的,好像有千百隻螞蟻在手臂上不停的爬動,麻癢難耐,只讓人想伸手去抓撓一番。
右手臂實在太癢了,嚴重完全剋制不住手上的衝動,伸出左手就去撓,但左手手指剛擡起一觸碰到右手臂,一陣針扎火燎般的疼痛又從右臂上面襲了上來,疼得嚴重哇哇亂叫。
“別亂動,你的手臂還在恢復中,我這藥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從妙手郎中梅耀灸求來的絕頂傷藥,便宜你小子了。”白衣人道。
“想不到以前輩的脾氣還會求人那。”嚴重強忍着傷口的奇癢說道。
“恩~”白衣人沉吟了一下,淡定的說道,“其實梅大夫還算好說話,我只是把刀架他脖子上,請他把最好的療傷藥給我,他就很客氣的送了一大堆給我。”
嚴重:“......”
-_-你這樣的請求方式倒也是別具一格,碰上你這樣的殺神,妙手郎中梅耀灸也是倒八輩子的大黴了,肉在砧板上,他敢說個不字麼?
“你先休息一陣,手不能用的話,我正好傳授你瞬步的步法。”白衣人道。
嚴重一咬牙,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不用休息了,前輩,我們這就開始吧。”
“好,我先傳你內功運行口訣。”白衣人又是一串古文從嘴裡吐出,嚴重再次茫然的聽着,渾然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系統卻貼心給出了提示,習得瞬步內功運行法門。
“叮”又一聲系統提示傳來,觸發“瞬步的傳承”任務,是否接受。
嚴重選擇了確認,查看了下任務內容,這次的任務倒沒有之前練習拔刀術的那麼艱難,但卻有着三個條件,一是要習得瞬步的內功運行法門,這一項已經是綠色的標示,表示已經成功習得,二是要習得瞬步的步法,標示還是鮮紅的顏色,三則是配合瞬步的內功運行法門,使用瞬步的步法連續快速施展100次,在後面還有個次數提示,0/100。
“我曾偶然得到一本古時候留下的古籍,上面有記載着一式古老的輕功步法縮地成寸,我結合我的輕功,從中創出了瞬步這項武功,瞬步,就如它的名字一樣,是以超神速移動,一瞬間到達敵人面前的一種步法。”
白衣人說着,身形在沙灘上幾下閃動,留下了一串仿似雜亂無章的腳印,“你就依着我留下的這腳印,開始練習罷。”
嚴重沿着白衣人留下的腳印,緩慢的一個個足印跟着踩上去,步法看着並不難,走了幾次,嚴重很快就熟記了這套步法。
“叮”一聲系統提示傳來,習得瞬步步法。
瞬步的內功運行方式並不是整套心法,只是一條內功運行的經脈路線,卻是劍走偏鋒,另闢蹊徑,不以全身經脈運轉形成一個圓滿的大周天,只是內氣運行途徑丹田,以足陽明胃經和足太陰脾經爲主要運行路線,另外形成一個小週天循環。
嚴重運行起無名心法,依着瞬步的行功路線,調整着呼吸,不一會,就感到一股暖流從上至下,經過小腹丹田,跟着流過大腿,小腿,足尖,又循環流轉了回來,一個小週天循環運轉下來,頓時覺得腳下變得輕盈敏捷,似乎有股氣流在託着自己往上浮去。
腳下的變化讓嚴重欣喜不已,依着剛背熟下來的步法,以無名心法運轉着瞬步的內功運行線路,一步步向前踏去,卻只踏出四,五步,就感到無名心法無以爲繼,一口真氣提不上來,一陣頭暈目眩,胸悶欲嘔,心跳不受控制的劇烈加速,眼前一黑,差點就又要仰天倒地。
單是步法並不難,但一配合上瞬步的內功運行法門,卻是變得艱難無比,每踏下一步,都極爲困難,嚴重連使用步法緩慢移動一遍都做不到,就更別說是快速行走一遍了。
嚴重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感覺,一步一步緩慢的踏下,無名心法的適應性卻也是極強,在這個時候,終於展露出了這個無名神功它的玄妙之處,多運轉了幾個周天循環,便不再需要嚴重運功引導,只是心念一動,體內真氣就如脫繮的野馬一般,沿着瞬步內功運行法門所示的兩條經脈形成的小週天循環,不停的快速運轉。
有了無名心法的輔助,嚴重總算是艱辛的將瞬步的步法都踏了一遍。
白衣人看着嚴重的表現,也是目露奇異之色,這瞬步的功法配合,要做到水火相調,陰陽相輔,龍虎相濟,心念相合,也是極爲艱難,當年白衣人創下這武功之時,也花費了好些時日,幾經艱辛,纔將這步法練成,期間都曾懷疑過自己,這自創的步法是不是走錯了道路。
想不到此子的天賦遠在我估計之上,才短短的時間,就已經能將瞬步的步法都行走一遍,若不是我欲追尋刀道巔峰,無暇他顧,收下這小子做衣鉢傳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也罷,待我刀試天下之後,再做打算也不遲。白衣人默默的沉思着,轉頭望着海天之際升起的萬道金光,發出了一聲輕笑。
呃,那位前輩是在笑什麼啊?嚴重被白衣人發出的笑聲驚動,擡頭望了一眼,卻見到白衣人已經轉過身去,望着海上的波濤,不再理會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