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歲月的玩家還未到近前,他們爲首的一個玩家就縱身身而起,雙腿在空中連環踩踏,一下子就橫空飛掠而至。
“別走!嚴重和我堂堂正正的一戰!”
嚴重只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就見這個叫四個冬季的玩家握着一對寒光四射像圓環一樣的奇異武器,在空中帶起一片銀亮的光芒,凌空下擊。
“堂你大爺啊,你帶着那麼多人,是要我單挑你們一羣,還是你們一羣圍攻我一個?”
嚴重凝神靜氣,讓心境變得空靈,心中一聲急喝,“嚴白舞,精神同步!”
看四個冬季手裡的奇門兵器就不是凡品,明顯的不好對付,嚴重只想快點把他擊退,要不然被他糾纏住,陷入重圍就麻煩了。
要是隻是嚴重孤身一人,嚴重還不懼怕他們圍困,憑着瞬步,嚴重有十足的信心逃脫,但現在沈天衣還沒恢復過來,要分神保護沈天衣,又要應付敵人,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嚴重情急之下,卻忘了剛纔一直都在精神同步的狀態下,嚴白舞的心念早已經和自己合而爲一,一直就沒有解除過。
眼看敵人的攻擊就要及體,嚴重突覺身子一震,一霎那間,嚴重就感覺到身體失去了自己的掌控,一陣失重的感覺襲來,彷彿自己的靈魂就要脫離身體,一下子身體裡面好像又擠進了另外一個人,奪走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能力,但卻又能清晰的感覺到周遭的情況,這感覺真是奇異無比。
嚴重只覺凌厲而又凜冽的殺氣從身體中散發了出來,這感覺非常的熟悉,能散發出這麼冷厲的殺氣,這突然插手擠進來的只可能是剛甦醒沒多久的完顏不破。
北風以超乎嚴重想象的速度一刀斬出,穿透雙環下擊的重重寒光,一刀就將四個冬季斬得倒飛了出去,
嚴白舞和完顏不破兩人聯手出擊,威力可遠不止一加一那麼簡單,嚴重可以肯定,即使自己在巔峰的狀態,也使不出這麼凌厲兇悍的一刀。
一刀逼退四個冬季,嚴重就見到胯下的小紅絲毫沒有減速,在完顏不破的催動下疾馳衝進了人羣裡面,北風刀如急電,一刀接一刀連續揮斬,撕裂空氣的聲音還殘留在空氣中,第二刀的刀光又已經揚了起來。
一時之間,哀鴻遍野,慘叫聲此起彼伏,藉着飛舞的刀光,小紅勢如破竹般的將人羣衝散,狂奔了出去。
四個冬季被一刀劈得飛出了老遠,才腳步踉蹌的穩住了身形,按住胸前血流不止的刀痕。
看着嚴重一騎絕塵,飛速遠去的身影,四個冬季瞪大了眼睛,驚駭欲絕,好強!這就是玩家裡面最強刀客的實力麼,差距也太大了!我真是坐井觀天,小看了天下英雄,還以爲拿了多情環,就可以和他們平分秋色......
也難怪四個冬季那麼駭然,他手中的多情環可不是平常的武器,而是一套品質是傳說級別的兵器,比之白天書的長生劍也不遑多讓,而且多情環最擅於糾纏,一如這武器的名字,這雙環無論套住了什麼什麼,立刻就會緊緊的纏住,絕不會再脫手,就好像是一個多情的女人一樣,可就是這樣的多情環,都沒有能阻擋住嚴重一息的功夫,四個冬季卻不知道,他是高估了嚴重,正常情況下,嚴重要勝過他,也不是一件易事。
突破了圍追堵截,將敵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嚴重突地感覺頭腦一陣恍惚,瞬間空白一片,茫然的猛搖了搖頭,才發現身體已經恢復了掌控,完顏不破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我靠啊!你們別當我的身體是多用插座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兩個一起來!要坑死我麼?再多鬧幾次,我就要精神分裂了!”嚴重很不爽的向嚴白舞和完顏不破發出了抗議。
“嘿嘿嘿嘿,完顏出手可比你爽利多了,誰叫你自己放開心神的,能怪我們嗎?結果不是很好麼。”嚴白舞戲謔的笑道。
“下次通知一聲先啊。”嚴重還是鬱悶無比。
“事情緊急嘛,哈哈哈。”
嚴白舞一陣大笑,完顏不破卻是悶葫蘆一樣一聲不吭,完全不和嚴重搭話,讓嚴重更覺得蛋疼。
“到時如果韋青青青也醒了,你們不會三個一起擠進來吧?”嚴重纔想起思海里還有個在沉睡的韋青青青,如果她醒了,又來插上一腳,想想那畫面,那身體還能算是自己的麼?
“到時的情況說不準,哈哈哈,不過青青青最討厭和我們擠在一起,應該不會的啦,不過也很難說哦。”嚴白舞嬉笑道,“三位一體,多帶感,別人還想都想不來呢。”
“我頂,你們這些坑。”面對這樣的情況,嚴重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鬱悶的催動小紅疾奔。
“嚴小兄弟,我已經稍微恢復了些,但只有一擊之力,你碰上對付不了的對手,就喚我出手。”坐在背後的沈天衣突地說道。
嚴重聞言大喜,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沈天衣能夠出擊的話,那可真是個大殺器,有了這個殺手鐗,前面再碰上強敵,心裡就有底了,就不信有哪個npc能擋住沈天衣的一擊,嚴重也很想看看,作爲突破了百級的boss,沈天衣的碎夢刀到底是有多麼的驚世駭俗,不過這一招可不能隨便用了,不到緊急關頭,絕不能輕易施展。
“行,沈大哥你能出手真是太好了。”嚴重心情又飛揚了起來,沈天衣有了自保之力,顧忌可是要少了許多。
嚴重策馬狂奔,忽然見到漫無邊際的雪原上突兀的出現了一頂碩大的白金色帳篷,這冰天雪地裡,會出現這樣的一個物事,可真是詭異無比,看那帳篷製作得十分精緻華美,帳邊都以金絲鑲飾,也不像普通的牧民能夠擁有,況且這裡還是中州地界,不是塞外草原,怎麼會有這麼一頂帳篷出現在這裡。
事出反常必有妖,嚴重也不想橫生枝節,正打算繞開那帳篷離開,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沈天衣,故人在此久候多時,不下馬一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