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將軍使一杆五毒透龍槍,攻高還抹毒,十分無恥厲害,狗頭軍師則是個禿瓢,一雙肉掌護住白馬將軍後翼,貼身保衛,七星拳、大力金剛掌輪番使用,能攻能守,兩個boss配合無間,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方傳信自詡猛男,被兩個boss同時毆打也吃不消,他這般的血牛都頂不住,何況其他人。零點看書兩boss衝進玩家羣中如同虎入羊羣,一進一出就把玩家陣型衝散了,再加上白馬洞空間不大,不利於發揮人多的優勢,方傳信等人連續潰敗了兩回。
“上次是怎麼打過去的?”
“分開打。兩boss在一起的時候戰鬥力飆升,能不能推倒他們,就看能不能把他們分開。”
都是廢話,誰都知道要把boss分開打,但它們簡直就是一對好基友,生生世世不分離的那種,想要拆散它們何其難也!
大夥討論來討論去,思維碰撞之下,的確是天馬行空,不過用肉眼判斷,也知道基本上是餿主意,行不通。
沒辦法之下,燙了個發只能厚着臉皮去請教瘋言瘋語,不料剛說完,就被瘋言瘋語取笑了一通:“發哥啊發哥,看來你找到的‘西山居’也不怎麼樣嘛,虧得你之前那麼高看他……”
燙了個發心想: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你這種人!而且你嘲笑神仙信,豈不是嘲笑我眼光差?再說了,你們之前打boss,有西山居的幫忙,還不是先滅了好幾回?
壓住性子說道:“怎麼把boss分開?有什麼訣竅沒有?”
“沒訣竅,上次不是全靠西山居嗎?”
“哼!”
燙了個發不再多問,知道他說的不盡不實,也難怪,一團推倒白馬將軍時借用了外力,如果如果二團全靠自己人推倒白馬將軍,高下立判,瘋言瘋語這個一團團長豈不是被自己壓了一頭?指望他掏心掏肺不太可能。燙了個發想想,轉向會長糯米糕請教,這才得了實信:
“瘋言瘋語跟你開玩笑,你知道他就喜歡說瘋話。”
“我明白。”
“上次打過boss,的確是西山居的功勞,關鍵在於引出一隻穿山甲。”
“穿山甲?”
“對,當時西山居拉住狗頭軍師,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隻穿山甲從地底鑽出,頂得西山居差點摔一個跟頭,旁邊的人見狀去攻擊穿山甲,而穿山甲很可能是狗頭軍師的寵物,狗頭軍師的仇恨因此轉移到攻擊穿山甲的人身上,這樣他就跟白馬將軍分開了。”
“穿山甲什麼時候出現?”
“沒弄明白,上次是誤打誤撞。”糯米糕說道:“事後我們推斷,還有西山居的回憶,當時他連續招架成功,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引得狗頭軍師招數盡出,把穿山甲也招出來助陣。”
連續招架成功?可能是成功次數觸發的,燙了個發連忙道:“那我去試了!”
“去吧!如果成功,最好搞一個攻略出來。”
既知是西山居拉的狗頭軍師,燙了個發決定依葫蘆畫瓢,改變原先的安排,另叫別人去抗白馬將軍,他對衆人說道:“最新消息,狗頭軍師有一隻寵物穿山甲,主寵之間的感情大於狗頭軍師和白馬將軍的之間的感情,攻擊穿山甲就能將狗頭軍師引開,現在的問題是觸發穿山甲出現的條件還不明朗。”
他看向方傳信:“上次有……”
“那就簡單了。”方傳信發表意見。
燙了個發被噎了一下,問道:“什麼簡單?”
“既然他們主寵感情深厚,咱們不打白馬將軍,集火狗頭軍師,看那隻寵物忍不忍得住,走,搞起!”
“走走走。”一羣人跟風贊同:“道理淺顯易白,果然簡單。”
……燙了個發鼓起眼睛,頓時把一肚子安排憋回肚子裡,方傳信奇怪道:“怎麼了?發哥覺得哪裡不對?”
“……很對,很對,先試試。”燙了個發只能這樣說,再失敗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給他點面子,不能打擊這傢伙的積極性嘛。
一夥人鑽進白馬洞,等找到boss,才發現剛纔興致沖沖,卻忘了做安排戰術,紛紛詢問:“怎麼打?”
方傳信信口指揮:“一二三四組的近戰排人牆,把白馬將軍和狗頭軍師隔開,死一個填一個,剩下的人打狗頭軍師就行了。”
“……這樣能行嗎?沒有人保護我們遠程,boss衝過來我們就死了。”
“如果boss衝過去找你們,他們不是分開了嗎?說明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再者說,難道你們不相信團長的情報?好大的膽子!”
“……”其他人無言以對,聽上去是亂搞,但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再說了,這傢伙拿燙了個發扯虎皮,燙了個發卻一聲不吭,顯然是默認了,沒轍,搞吧!燙了個發麪無表情,其實心裡在哭泣,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死送到西。
燙了個發本以爲鐵定死了,但現實給他開了個玩笑,事實證明,有時候亂搞一氣,竟然會比按照攻略辦事簡單得多。
方傳信瞅準機會,一記天龍撲月遠距離強勢插向兩boss中間,緊接着開啓無敵無我,利用霸體和擊飛的特效崩得兩boss分別滑退一格,再接小跳用身體隔開兩個boss,以他厚實的血量硬生生頂了兩boss前後夾擊**秒,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讓其他玩家排好人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在計劃之中,但是當酥酥甜心糕的玩家爲了保險起見,排起多排人牆,將兩個boss越隔越遠之後,什麼攻略啊,什麼穿山甲啊,統統都用不到了,因爲白馬將軍和狗頭軍師這兩個被迫分離的好基友深情對望,不知所措,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子讓它們的邏輯很受傷,顯得呆呆愣愣的,再不復一開始的兇悍難擋。
剩下的人抓住了機會,當方傳信等人從復活點趕回去的時候,狗頭軍師已經被推倒,留下形單影隻的白馬將軍,推倒它只是時間問題。
“這兩個boss很笨呀,爲什麼一團的精英們說殺起來很難?”
“妹妹你不懂,那些人喜歡裝x,欺騙你們這些單純的女孩子。”
“就是,我看吶,一團的人也不怎麼牛,團長你說是不是?”
“當然了!我們二團早晚超過一團!”
看着尤有空閒討論,歡欣鼓舞的會員們,燙了個發嘴上當然不會泄氣,但他心裡感覺怪怪的,推了這兩個boss他自覺沒什麼功勞,好不容易從會長那裡要來的攻略,根本連說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就像硬憋着一泡尿那麼難受。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消息,燙了個發向糯米糕彙報:“會長,boss推掉了。”
“什麼?”糯米糕着實吃了一驚:“這麼快?你們一次成了?”
“恩。”
“我暈,厲害!”糯米糕急問道:“是神仙信主拉狗頭軍師嗎?他成功招架幾次觸發了穿山甲?”
燙了個發突然不知道怎麼說。
糯米糕話語不停:“看來那個神仙信的確有本事,我看跟西山居也差不了多少,你要好好把他拉住,以後開荒就不用愁了……”
“其實我們沒用你給的攻略……”
“……什麼!”糯米糕一時沒回過味來,停頓片刻,隨後的聲音立刻提高八度:“你們開發了新攻略?還一次成了?究竟怎麼搞的?”
燙了個發簡單說了一遍,糯米糕聽完又沉默好一會兒,末了評價道:“這樣的殺boss辦法,簡單粗暴,大巧若拙,給我很深的啓發吶!我突然間反思,我們以前推boss是不是太注重技巧了?人才,特麼的是個人才!不行,我得親自拉攏他!”
燙了個發本來暈乎乎的,聞言立刻警覺,懷疑道:“會長別介,你是不是想把他拉到一團?我不同意!”
“收起你狹隘的心理!這樣的人才不是你們二團的,他是屬於我們全公會的!”
“狗、日的!之前還懷疑來懷疑去,要不是老子死乞白賴拉攏他,他能進會?一看他犀利你就鑽出來摘桃子了!你要再挖我二團牆腳,老子不幹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呢?怨氣怎麼這麼大呢?”
“滾!”
不提燙了個發跟糯米糕發飆,推了boss之後大夥都等着開裝備,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大夥連聲催促燙了個發,燙了個發不能拂了衆人的意,沒有吊人胃口,刷一下把所有掉落的清單都拉開,一大串掉落彈在大夥眼前,頗具視覺衝擊力!
大夥第一眼就被排頭的裝備吸引,有人忍不住先叫道:“藍裝!極品藍裝!是五毒透龍槍,爆出來了!”
“技能書!江湖武學三環套日!”
……
本地的道觀有一個用槍的,叫做龍門觀,專修龍門十三槍,招式剛猛,弟子不少,這夥人裡面就有幾個,一邊對着最上面的五毒透龍槍、槍法技能三環套日大流口水,一邊眼巴巴地看着方傳信,雖說一起打boss,大夥都有功勞,但表現要分好壞,如果方傳信開口,這些東西肯定優先給他,這一點大夥心知肚明。
燙了個發也樂呵呵地等方傳信開口,他已經考慮好了,就算神仙信這廝開口要最好兩件,也要滿足他,內部價是八折,再破例給他打六折,拼了!
不料方傳信一開口,卻叫其他人以爲聽錯,他一不要武器,而不要技能,反而指着一些綠色品質的鱗片:“這些我買了,有沒有人競價?”
“……這,你買去好了。”小小綠色雜物,燙了個發還是能夠做主的,又問道:“你還有什麼需求?
“有!”
果然有!燙了個發精神一振:“是哪一樣?”
是一張破損的符篆,還是綠色品質,燙了個發心想,神仙信似乎對奇怪的東西很感興趣,考慮到他是外地玩家,提醒道:“我們這裡道觀多,破損的符咒常見得很,並不稀奇。”
“boss出品,想必是精品。”
“哦。”見他鐵了心,燙了個發不好多說,再問:“你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
雖然方傳信剛纔拿的東西可能不是很值錢,但已經選了兩樣,再多拿的話其他人定會有怨言,這句話是燙了個發頂着壓力問的。
方傳信搖頭,那幾個用槍的隊友眼睛都綠了,而他的貫心槍不比五毒透龍槍差,買了五毒透龍槍,別人要他淘換下來的貫心槍,賣還是不賣?兩種選擇都沒有好結果,乾脆不需求。
而三環套日的三連槍法他見白馬將軍用過,並不咋地,破綻不小,他已經過了飢不擇食的階段,要的是精益求精,這種學了也不會用的技能,只有做轉手賺差價一途,但無疑得罪隊友,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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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了個發鬆了一口氣,覺得他真上道,是個好兄弟!不僅燙了個發,二團的其他人也對他的好感飆升,這個新來的主力坦克,貌似個謙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