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輝隨後帶孫叔敖一家人走進一間屋內,這並不是楊元輝的臥室。
進屋之後一行人坐下,楊元輝則是給孫叔敖診斷。過程自然是非常安靜的,而陳初和錢森兩人則是站在靠門口的位置低言交談着什麼。方纔在院中的交談也沒說起孫叔敖到底是什麼人,陳初人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就在門口拉着錢森問起此事。
錢森非常猶豫,給陳初繞了半天還是沒說。
陳初不經大皺眉頭:“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神秘?”
“人有所不同,事便有所不同,老弟你就別爲難我了。”錢森嘆聲說道。
陳初挑眼看着錢森:“難不成這位比你們會長還要神秘?”
“不是比我們會長還要神秘,而是……”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孫叔敖,錢森把聲音壓得更低,總算是給陳初透露了一點內幕:“他的身份真的非常特殊,老弟我不讓你知道是求個安心啊。他現在這個情況知道的人爲數不多,不然,他走到哪裡身邊是不可能就帶着這麼幾個人!要是他快死的消息傳開……”這貨很跺了跺腳,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保證那就是一場山崩地裂都比之不及!”
陳初也沒被錢森的話嚇唬住,主要是這貨的表情實在太假。這直接導致陳初更加好奇,他磨嘰一陣又不甘心的問道:“你就給我說,我又不告訴其他人。”
錢森在那裹着雙手,還是搖頭。
陳初真想抽這廝。不過,想到自己岳父好像在聽此人名字後有所動容,那便是知道此人,便暫時壓下好奇,決定找機會問楊元輝。
楊元輝給孫叔敖把脈良久,表情不顯山露水。
一旁楊平看着卻是覺得事情不簡單,爲何以這位的智商卻能從面無表情的楊元輝臉上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恰恰就是因爲面無表情,便是楊元輝那心中凝重時所展露的習慣表情。
此時此刻,楊元輝心中暗叫古怪。孫叔敖脈象並無異樣,他導入一絲內息,又在對方體內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那股力量遊走孫叔敖體內,楊元輝抓不住,要來硬的……看了看面前的孫叔敖,楊元輝很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恐怕對方撐不住,而知道對方身份的他,卻不得不掂量一下,如果,孫叔敖死在他這裡會引來多大的麻煩。這麻煩不是楊元輝懼怕,而是……實在太難纏了,會給水雲間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終於,楊元輝開口了:“無能爲力。”
他這四個字,差點沒讓孫夫人當場暈倒。這是又一次得到這樣的答案了,而這一次所代表的意義似乎就是絕望的到來。
孫叔敖嘆了口氣。要說先前陳初見他表情,其實也就這樣,在聽到楊元輝無能爲力後倒是沒有多少的變化:“楊先生,治不好無妨,但是,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體內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以我個人所見並非毒。”楊元輝深皺眉頭說道,那眼中神色分明是在思量着什麼。
“那是什麼?”
斷言之詞楊元輝沒有出口。他拿不準,以前倒是聽朋友說奇怪這種奇特的力量,這種東西並不是真正意義上在人體血肉之中活動,而是以無形之態,存在與“生命”之中,這裡的生命所指那就玄乎了,要找個通俗易懂的說法也就是靈魂之中。
孫叔敖沒有急着追問,只是靜靜等待着楊元輝說出答案。
又是良久,楊元輝說道:“我聽人說起過這種東西,但是,沒有親自接觸過,所以答案也並非絕對。”
“先生請講。”
“詛咒。”
孫叔敖一聽是詛咒,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只是又問道:“先生可知道是何樣的詛咒?”
楊元輝搖頭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孫叔敖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沉思時,陳初對錢森問道:“詛咒?這東西真有……”
“我倒是聽人說起過詛咒這回事,不過,沒親眼見過。”錢森皺着眉頭,對於這事情他顯然也是無解,但是,他倒是說出了一番自己的胡亂猜測:“孫叔敖的地位,足以給他惹來各種各樣的敵人,着了這道也說不定。”
“既然他身份非同尋常,並且到了被人下詛咒的地步,自然身邊也有這方面的人對他保護。不然,這一口唾沫,豈不是真能淹死人了?”
面對陳初這問題,錢森沒說話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如此就只能說事情果然不簡單吶。
然而,方纔說完這番話的楊元輝,卻是突然往錢森這裡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被陳初捕捉到,不經感覺有些詭異。爲什麼在這時候看了錢森一眼?陳初很確定,這絕對不是在看他。
“我知道有個人可以幫你,不過,這人身份可是比你還要特殊一些,他不一定會露面。”
“誰?”
楊元輝的目光又向錢森看來:“錢先生的老闆。”其實,楊元輝說道給他提起此事的人,正是那古老會的神秘會長,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錢森一聽這話,整個人就是一激靈,緊跟着就露出了一絲苦笑……
陳初聽後有些驚訝,這顯然是指那位古老會會長。在上一次楊元輝生日,錢森到來的事倒是讓陳初知道了楊元輝和古老會會長之間有些特殊的關係。
不等孫叔敖開口,錢森臉上繼續帶着苦笑的說道:“這我真就無能爲力了,就是我們會長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爲這樣的事露面的。”
“錢先生可能幫忙聯繫一下?”孫夫人急忙問道。
卻不料,孫叔敖手一擺:“不用爲難錢森,我知道他們那個會長的性格。想來,錢森你在古老會這麼多年了,身份也不低,恐怕還是沒見到過你們會長的廬山真面目吧?”
錢森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不過,錢森這廝確實不是一個好玩意,他話鋒突轉,看向楊元輝說道:“我是沒辦法,不過……”他話也沒說完,但是,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就能讓人從中聽到些什麼。
起碼這三人不是狐狸就是老妖,話在隱晦也能聽得明明白白。當即孫叔敖就看向了楊元輝。
楊元輝則更是無奈:“這個我也是無能無力,我甚至沒有聯繫他的方法。”
孫叔敖看似無意的搖了搖頭,隨即說道:“謝謝,在下就不打擾了。”
很顯然,孫叔敖這是要走人了。
楊元輝也不多言,起身送客。
楊元輝起身,僅是送到院外,讓楊平送出門。
錢森和陳初自然也是跟着出去。到門口,孫叔敖向孫夫人看了一眼,孫夫人拿出兩張卡。
這也就是穿上了外衣的鈔票,先前錢森是說了會有報酬拿,可陳初不怎麼在意錢的問題,就是非常好奇這事。現在看來有些意外,事情好像沒辦成,報酬還是送上門了。錢森這賤人是無恥的收下了,陳初卻皺着眉頭沒去拿:“孫夫人,要是我帶你們來見伯父,事情成了,這錢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不過,事情並沒有成,所以,你還是收回去吧。”
錢森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小子,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嗎?你不要就接過來給我啊!”這屬於心中的吶喊,估計就算沒他人在,錢森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孫叔敖多看了陳初一眼,隨即向孫夫人擺了擺手:“呵呵,不虧是楊先生的女婿啊,這次就麻煩你了。”要說到這報酬,他在楊元輝面前是沒提起絲毫,劃分的“檔次”不同,就錢森這種貨色給鈔票就能擺平了,而楊元輝這等那他是留下的人情:“如果我能活下來,將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你隨時可以我。到時候就託錢森聯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