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月的座駕寶馬760LI簡直是異常的拉風,760LI是新7系叫的旗艦,和7系的其他車型不一樣,它並不是爲了奪取市場份額而生,而是向世人炫耀寶馬的造車技術以及提高自身的品牌形象。5。972升的V型12缸發動機,可以在5。6秒時間內將車子推到100公里的時速,就算保時捷法拉利等專業頂級跑車稍不留神也可能敗下陣來,尤其蘇雪月這臺760LI-individual是特意在原廠進行改裝過。售價遠遠高出標準配置的248萬價格,這車開進同樣是以豪宅著稱的別墅羣,都不禁讓那見多識廣的保安爲之驚歎不已。
我憑藉記憶找到商人的老家,幾年不見。那房子沒有太大的改變,我下了車,按了按門鈴,有一個阿姨出來開了門,問清來意。將我們迎了進去,很快的端了兩杯茉莉清茶上來。
一箇中年人從樓上下來,見到大廳有客人,開口問道:“二位是……?”
我忙站起來道:“叔叔你好。我是林雲,是連華風的老同學。他打電話給我,說他的妹妹剛到揚州。讓我接連漪雨去遊玩一下。”
那中年人仔細看了看我,忽然想了起來,笑道:“啊,是林雲啊,好久不見了,你也很久沒到我家來玩了啊。”
我有些拘謹,笑道:“嗯是啊,有四年多沒來了。”
那中年人在沙發上坐下。看到蘇雪月,笑道:“這位小姐是?看起來好像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蘇雪月笑道:“叔叔好。我叫蘇雪月。”
“他們兩啊。一個是輝煌集團的林二少爺。一個是蘇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爸。你可千萬別被他們兩騙了,哼,扮豬吃老虎啊!”一身轉裝的劍凝眉從樓上慢慢走了下來,嘟起了小嘴。一張口就把我地底細全部漏了出來。
“呵呵。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小云本來就跟他老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中年人呵呵笑起來,“好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吧,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參與了。”
有長輩在場,只覺渾身不自在,飛也似的逃了出來。我這纔好好打量了一下只在遊戲裡才見過的劍凝眉,見她身材高挑,穿一身vensace地巴洛克華麗銀色上裝,露出修長的瑩白如玉的纖纖玉腿,腳下登一雙KENZO齊膝黑色長筒靴,玉佩玲瓏,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果然是絕色佳人,蘇雪月伸手攬住劍凝眉的纖腰,笑道:“第一次在現實裡見到妹妹呢。真地好美。”劍凝眉飛快的瞟了我一眼。臉紅紅的說:“哪有。還是姐姐更漂亮一點呢。”
二女在車後座竊竊私語。我在前面當我的司機,轉過頭問道:“那個誰。去哪?”
蘇雪月沉吟道:“要不,我們先去古運河那邊看看寄嘯山莊吧?”
我咳嗽一聲,開口道:“大小姐,現在都已經快五點了好吧,還去何園?哪有這麼多時間去何園晃悠?再說了,幾顆破樹,幾塊石頭,幾個水池子。魚都死的差不多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蘇雪月從後視鏡裡瞪了我一眼。埋怨道:“你這個傢伙,都快變成宅男了,什麼景區被你一說都不好玩了,那你倒是說說。去哪玩?”
我嘿嘿笑道:“走,酒店開房間去。”
不管二女如何在後面抗議,反正方向盤在我手上。車子飛快的往海德酒店開去。
牽好這個時候是旅遊淡季,房間空着的很多,複式套房單日價格也不過1680,打了個六折,如果是在揚州地旅遊旺季和大型會展的時候,海德酒店定房間是需要信用卡擔保的,很是麻煩,我在前臺拿來菜單。點了餐。吩咐到了時間送到房間來,便拖着二女上了電梯。看着二女臉紅紅心裡大概也是撲通撲通亂跳的模樣,心裡真是笑翻了天。
拉着二女進了房間,付了小費,服務員小妹看看我們,神秘的一笑。便閃身關門出去了,二女看着那服務員的曖昧眼神,更是面紅耳赤。劍凝眉把身子不停的往蘇雪月身後縮,蘇雪月氣道:“你這個傢伙,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我嘿嘿笑着。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副撲克牌來,笑道:“鬥地主咯。不然你們還有什麼活動不成?”
二女同時一怔,對視一眼,才知道想岔了,我嘿嘿古怪地笑着:“現在的女孩子啊,一天到晚就是不想好事。唉,可憐我林某人天性純潔善良,當真是淳樸無暇。唉,偏偏被人誤解,真是……六月……那個飛霜……啊啊啊啊……”唱起了《竇娥冤》。
二女已經是惱羞成怒,蘇雪月首先拿起枕頭就朝我丟了過來。我一把接住。笑道:“好了,別打架了,都混過大學吧?鬥地主都會吧?拿什麼當賭注?要不。還是按大學的規矩,輸的脫衣服?”
我一臉純真地用商量地語氣問道,卻見蘇雪月想了一會,笑道:“賭酒好了,去叫香檳上來,喝幾瓶也沒事。”
劍凝眉點頭道:“好啊,就叫香檳好了。”
我伸手拿起房間電話。蘇雪月一把搶了過來,瞪眼道:“不能讓你這傢伙來點,我來點就好,免得又使什麼壞心眼。”
我笑道:“真是冤枉。天地良心,我會使什麼壞心眼啊!”還是把電話遞給了蘇雪月,見她對着電話果然追加了香檳上來,然後聽着她在電話裡嗯嗯了幾聲,便掛了電話。
直到那香檳上來,蘇雪月得意地拎着兩瓶標準雙瓶裝的,點耕地香檳,朝我揚了揚,笑道:“怎麼樣?看你怎麼使壞。”
我本來很想提醒她一下,那瓶子上的EXTRADRY(略帶甜味)標示,其實是甜度1。5至3。0,酒精濃度約12度左右,幾乎跟啤酒相當,而且,海德這次拿上來的香檳,大概是針對一般商務人士所飲用的冰鎮過的上品香檳,因此,最大限度的控制氣泡外泄,充分發揮了氣泡的芬香的同時,而壓制了酒精本身的辛辣。只是,看着蘇雪月一臉不信任的模樣,我索性閉口不語,悶聲發大財了。
再看那杯子,長笛鬱金香形的高腳杯,在斟滿了香檳的情況下。香檳優雅的氣泡纔會源源不斷從杯底上升,從小變大,並在表面形成一串小氣泡形成的“珍珠項鍊”。我不禁從心底呻吟出來:老大,我這不是燭光晚餐啊,是打牌賭博,你不用搞得這麼高檔好不好?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誰去注意這些啊。
蘇雪月首先脫下了鞋子,跳到牀上,拍着牀,招呼道:“漪雨,這邊來。”
劍凝眉猶豫了一下,脫下了靴子,露出一雙雪白玉足,也跳到牀上,我鬱悶道:“你們都爬到牀上,那我呢?”
蘇雪月毫不客氣的說:“你把椅子拖過來坐着。”
命苦啊,我哀嘆着,伸手把電視打開。又把椅子拖了過來。蘇雪月洗牌切牌,動作頗爲流暢,我奇道:“咦?你好像很有幾下散手呢。”
蘇雪月嘻嘻一笑,笑道:“一般了,看過了賭神。順便也練了兩下而已。”
伸出玉手,讓劍凝眉切牌翻底,當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劍凝眉只一伸手,兩根纖長的手指一夾一切。動作乾脆利落,我不禁傻傻的看着劍凝眉,奇道:“你這丫頭,居然也是好手?”
劍凝眉點點頭,笑道:“我哥哥纔是真正的高手呢,我連他的計算能力一半都趕不上。”
一晃十幾把過去,才發現三個人幾乎水平相當,運氣也是差不多的樣子,每把地主都是算到最後一刻才被另外兩人擊敗,算起來,居然是每個人都喝了四杯的樣子。
手機響了起來,我順手摸過一張牌:“喂?哪位?”
“我,李思明。”
“酒瓶子啊?什麼事又來找我?”
“嘿嘿,瘋哥。我正去流雲閣找你,聽商人說你去見劍凝眉去了,怎麼樣?現在在幹嗎?”
“現在啊?現在我跟劍凝眉還有月夜精靈在海德打牌呢,你要不要來?”
“什麼?”酒瓶的聲音大得讓我以爲自己按下了免提。不得不離開耳朵,“放着兩個超級美女不去幹點造福人類的正事,居然還在那裡打牌賭博?”
我正在計算手裡的牌,打出一張小三。夾着手機,順口問道:“什麼造福人類?”
“白癡!你真是暴殄天物,雙飛啊!”最後那雙飛兩字。聲音大的我只好把手機按掉,這才發現,二女百分之百都聽到了酒瓶的話。都是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時場面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