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大奇,想不到那個舞動樂章對鳩摩智的殺傷力如想“大輪明王”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既然爲法“王”,地位自是尊貴無比,他的隨身用具,無一不是極盡華貴,到天龍寺去要脅人交出“六脈神劍”譜,書信竟是銀字金箋,精工鑲嵌,本身就是珍貴的工藝品一件。他用來裝慕容博抄錄的少林絕技抄本的盒子,又是黃金打造的小箱,這人的金子未免太多了。用具奢華,他個人亦詞藻華麗,吐屬高雅,配合尊貴身份。最重要的是,他既是“法”王,必定懂得高深佛法才相稱。鳩摩智果然“寶相莊嚴”,他“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使人看不一會,便生出“欽仰親近之意”。他表演“拈花指”,“只見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鮮花一般,臉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輕彈……但見他出指輕柔無比,左手每一次彈出,都像是要彈去右手鮮花上的露珠,卻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臉上則始終慈和微笑,顯得深有會心。”暗含“拈花微笑”之意,何其情雅柔和。他對佛法,博學精深,一進門便道出了枯榮大師所參枯禪的來歷;其實他不但是博學精深,根本就是聰明之極,領悟力奇高。
想不到這樣一位武學大宗師的人物,一聽到我提到那個舞動樂章,立刻面子也不要了。形象不要了,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尋死覓活,我的天哪,想想那小妞該把人家鳩摩智擠兌成什麼樣子了?可見鳩摩智只怕內息失調,真氣反衝,只怕還有一大半都是拜那位舞動樂章所賜。
見鳩摩智險些都要上演一場五子哭墳了,當下趕快說:“不是不是,明王不要亂想。我只是聽得那女子提起非要嫁給明王,因此故有此問,其實我與那女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鳩摩智一聽我跟那女子沒關係,這才驚魂甫定地爬了起來,看着他那狼狽相,真是不敢相信那個女玩家竟然將這堂堂一代武學大宗師逼迫的這幅德行,可見當初那舞動樂章將鳩摩智是如何地逼婚了。
鳩摩智咬牙切齒道:“那位女施主……不怕楓幫主笑話,竟然硬生生衝到小僧的房間來……欲行非禮……”
我不禁大奇,驚道:“以明王的武功……竟然被那小女子衝進房間?”
鳩摩智搖頭嘆氣道:“那女施主起先聲稱要與我辯一辯禪機。小僧想不到這位女施主竟然也懂得佛學,便與她辯上一辯,誰知她……唉,倘若不是小僧也有那麼一點武功。只怕早就大錯鑄成了。”說着臉上不禁又露出一絲驚恐,想必是又想起了某些不光彩的回憶。
雖然沒弄明白那小妞到底是用什麼手段險些逆推了武功蓋世的鳩摩智,但是鳩摩智顯然變成了驚弓之鳥,看來是被驚嚇的不輕。我也不好再提那事,便岔開話題,聊了幾句,便告辭下山來。
想不到閒的沒事上山來瞧瞧鳩摩智,竟然弄到了火焰刀,真是人品好啊,其實那枚九花玉露丸本來都不用給地。不過我只不過打了一架,殺了一個NPC而已,就弄到這樣的高級技能書,因此想來想去,還是給鳩摩智點補償罷,我一向是厚道人,別看我現在獲得高級技能書跟吃白菜一樣,外面的玩家很多身上都是光板呢,除了門派技能外都沒幾本好一點的技能書,S級的技能一共就那麼多,上千萬的玩家呢,機率那該是多低,因此以前那降龍十八掌流拍,至今還高懸在商人的拍賣會中作爲鎮店之寶,並且價格已經上升到驚人的三十萬人民幣,早已經翻了數十倍以上,我一枚九花玉露丸換二三十萬人民幣,自然是大發了。
又去天山瞧了一瞧,蕭峰與阿朱依然沒有回來,我失望之極,眼睜睜看着逍遙決在身上,只要從阿朱那裡再弄一份副本,就可以完成那本到現在也不知道屬性的逍遙決,十五本如此恐怖地A級以上技能疊加起來,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情況呢?
既然找不到阿朱,摸摸身上的魚腸劍碎片,蕭峰和阿朱都提到有一個韓的人可以輕鬆搞定,那韓蘄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乃是北宋極爲著名地鐵匠大師,當年在一處深山之中發現了商朝太廟的遺址,並開啓封印得到了龍牙、虎翼、犬神三邪刀的碎片,其時“碎鐵中隱隱有黑氣,觸之即發”。後由韓與宮廷鑄劍師合力鑄造,耗時一年零八天,鑄成降龍、伏虎、斬犬三把鍘刀,由大宋天子御批存放於開封府,時任開封府尹包拯成爲第一個“開封三鍘”的持刀人。
一個做狗頭鍘地人竟然也是一流的鑄劍名手,我下線去發了個尋找鐵匠韓蘄的懸賞帖子,自己卻又上游戲來,漫無目標的到處尋找,心想那人既然被宮廷所用,想必現在不是在開封(汴京)便是在杭州(臨安)罷,在開封晃悠了半晌,卻一無所獲,大小鐵匠鋪都找過一番,卻沒一個叫做韓蘄的。
莫非是在臨安?我踏進傳送陣,卻有一隻信鴿發了過來,我打開一看,卻見上面寫着:“韓蘄下落我知道,襄陽傳送陣,落款卻是一個名叫風影屠龍的玩家。”
那傢伙跑襄陽去了?我改變了方向,往襄陽而來,走出傳送陣,左顧右盼,卻見一個高大漢子走了過來,開口道:“狂怒池寒楓?我是風影屠龍,叫你過來的玩家。”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玩家,見他身高比我還要高出一個頭,生得極爲雄壯,鬚眉皆重,眼如銅鈴,不愧稱爲屠龍,
道:“不錯,我正是狂怒池寒楓。按照玩家交易地半。另一半見到人之後交易。”
風影屠龍搖頭道:“不用,我現在六十一級,只想跟你切磋一下,就當作報酬了。”
我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那好,競技場罷!”
競技場是在第一次幫戰之後,系統自動更新。生成地一個玩家PK場地,所有玩家在PK的時候都可以交納一定費用,進入這個競技場地副本,無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或者是死亡,都可以立刻在原地恢復或復活,不掉經驗,不掉裝備,因此這個競技場一推出,立刻得到一致好評。
風影屠龍問道:“你是想先看到韓蘄還是先和我競技PK?”
我想了一想。道:“還是先PK罷,我是找韓有點小事,怕耽誤時間太久了。”
風影屠龍微微一笑,轉身便往競技場NPC那裡走去。二人各自交納了費用,風影屠龍轉過頭來對我說:“進三百四十號競技場。”
我點點頭,看見風影屠龍消失在競技場外,便也選擇了三百四十號競技場。果然見到他已經等候在那裡。
風影屠龍看見我身後的三把長劍,驚道:“你是三刀流?”
我呵呵笑道:“我不是小日本。”從背後抽出定光勝邪兩劍,運力一抖,兩把長劍立刻發出嗡嗡的聲音。
風影屠龍唰的一聲拔出了一把單刀了,抱拳道:“此刀名新亭侯,請遊戲第一人指點。”
新亭侯?我不禁微微一驚。
當年漢末名將張飛初拜爲新亭侯時,命鐵匠取煉赤珠山鐵。打造成一刀,隨身佩帶。後關羽戰死,張飛爲報兄仇出征東吳,出兵前酒後鞭打士卒,部將不堪忍受,趁夜晚潛入張飛營帳,用新亭候斬下張飛首級,連夜叛逃東吳。這把新亭侯刀也被評價爲純屬剋死主人的“邪器”,與日本的名刃“妖刀村正”有得一比,但是其鋒利程度自然也是極爲出色地,只怕並不在定光勝邪二名劍之下。
風影屠龍大吼一聲,一刀向我頭上劈來,當真是勢若奔雷,他身材高大,這一刀劈將下來,當真是威風凜凜,勢不可當,我並不與他硬接,左手勝邪劍一抖一挑,將新亭侯斜斜招架住,右手定光劍閃電般一刺,風影屠龍後退兩步,避開了定光劍,大刀攔腰便砍,我左手勝邪劍點刺挑撥,均是小巧的功夫,將那新亭侯死死纏住,右手的定光劍卻猛砍猛刺,逼得那風影屠龍不停的後退。
鬥得三四十招,心想差不多了,陪他玩了這麼久,莫耽誤了時間,當下突然劍勢一變,霎那間葵花寶典與落英劍法一起激活,剎那間漫天均是劍影,風影屠龍大刀舞成一團刀光,卻抵擋不住我無孔不入的旋風快劍,被我一眼窺得破綻,唰的一劍,定光劍已經刺了進去,撲哧一聲,已經將風影屠龍刺傷了左肩,李滄海灌注的玄冰真氣立刻發揮了作用,只見風影屠龍的皮膚立刻變成了淡藍色,行動頓時遲緩下來。
我見勝負已定,後退數尺,那風影屠龍楞了一楞,垂下刀來,轉身大踏步便往出口走去,我叫道:“你還沒說那韓蘄的所在地呢!”
風影屠龍沉聲道:“韓蘄現在就在城東那個小鐵匠鋪裡,你最好帶一壺好酒給他。”轉眼便已經離開副本。
這個傢伙,有意思,三百兩黃金都不要,卻選擇打架,明明走地力筋路子,非要跟我拼速度拼技巧,這樣的傢伙,要麼就是白癡,要麼就是挑戰自己本身的能力,倘若是後一種,這小子可就有點意思了。我嘿嘿的怪笑着,不過現在我還有急事要辦,回頭再研究你小子地事情罷!
那城東果然有一間小小的鐵匠鋪,鐵鋪甚是簡陋,入門正中是個大鐵,滿地煤屑碎鐵,牆上掛着幾張犁頭,幾把鐮刀,屋中寂然無人,我叫道:“有師傅在麼?”
過了半晌,邊房中出來一個老者,只見他年逾古稀,臉上的皺紋堆壘,鬚髮斑白,灰褐色的肌膚鬆弛垂贅,上面滿是壽斑,一條條紫色地血脈清晰可見,一根根肋骨也是十分明顯。我見這老頭兒又瘦又小,腿彎背曲,早已經悄悄拋出一個鷹眼術,不料卻是一片空白,心中沉吟了一會兒,道:“大師,在下有一件兵器,要請大師打上一打。”
那老頭兒搖頭道:“客官休要說笑,我這裡哪裡會打兵器?”
我將身後的酒壺拿出,恭恭敬敬遞給那老頭兒,那老頭兒哼了一聲,道:“酸的像醋一樣的酒,也拿來矇混老頭子麼?”
我笑道:“晚輩手中,可沒什麼酸的像醋的酒水,倘若潞州珍珠紅也是像醋一般,晚輩可實在找不到什麼不像醋的酒了。”+|然弄地到潞州珍珠紅?”伸手奪過酒壺,深深聞了一聞,皺眉道:“倒像是珍珠紅的味道。”仰頭一飲而盡,大喜道:“好小子,竟然真的找到了州珍珠紅,哎呀,四十年沒有喝道這個味道啦!”
我微笑道:“晚輩也是偶爾得到這壺潞州珍珠紅,難得前輩喜歡,晚輩心願已了。”
那老鐵匠點頭道:“不錯,你這樣的年齡,竟然也知道潞州珍珠紅的妙處,當真是難得啊!小子,你可知這珍珠紅有什麼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