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通正在發呆,突然身子向後疾退幾步,一把忍者刀他剛剛站立的上方,一個深藍色的身影虛空突然出現,衆人均是一身冷汗,若不是周伯通聽風辨位的功夫,換成一個玩家,只怕很難對付服部正成這一下。
周伯通哈哈大笑道:“好玩,真是有意思!”剛準備再度撲上,卻見服部正成右手一揚,數十枚寒星一閃既沒,周伯通側身閃避,只聽奪奪奪連響,數十枚閃着寒光的忍者鏢射在周伯通剛剛站立的地面上,周伯通笑道:“暗器功夫還弱了一點。”
我心中暗道:我靠,你這老頑童還真會說笑話,咱們中國功夫裡暗器功夫不是漫天花雨就是喪命釘,忍者所用的暗器又不能和這些相比,我剛剛還沒想完,便見到服部正成反手將忍者刀插回身後,不知從哪裡拔出了一根鐮槍來。
周伯通奇道:“你這是什麼兵器?很是古怪啊!”
火雲武神是武師出身,對天下各種各樣流派的武功都很熟悉,叫道:“老頑童小心,原來服部正成真正擅長的便是寶藏院流槍術。”
寶藏院流槍術.我們,解釋道:“寶藏院流槍術是日本古武道中著名的槍術流派,流祖寶藏院覺禪房法印胤榮是奈良興福寺的學問僧,好武藝,與柳生但馬守宗嚴一起在上泉伊勢守門下學習劍術。此外又收留四處修行的槍術高手大膳大夫盛忠,努力修煉槍術;及後在從猿澤池邊看見新月的倒影,從中得到靈感創造出這種十字槍,並創立了寶藏院流槍術。一直流傳至今。”
衆人點了點頭,火雲武神接着說道:“十字槍不但可以刺,更可以使出卷落、斬落、打落、擦入、叩落等立體和平面的技巧,這樣地發明在古代可以說是劃時代的武器。寶藏院流槍術在姿勢方面因爲用的是在穿着盔甲時的動作,所以腰部沉低;刺擊的部位也是人體的前面、側面、前胸和大腿(這些都是盔甲遮蔽的薄弱部位)。寶藏院流槍術的口訣中有這樣一句:“刺即成長槍,斬即成剃刀,割即成鉤鐮”。”
我點頭道:“原來如此,只不知道和大雪崩這樣地槍術好手比又如何?”轉眼看大雪崩手握銀槍。掉了個槍花。笑道:“拋開日本忍者那些稀奇古怪地五行忍術,單論武功,他們是差遠了。”
酒瓶笑道:“沒有忍術,也就不要忍者了。你是以自己的長處跟人家的短處比,要是來這麼十來個忍者,就剛剛服部正成那一下突然從半空落下來的一招。你不被活生生地砍死纔怪。”
大雪崩沉吟道:“只要一招沒能砍中我的脖子,應該問題不大。”
大廚翻了個白眼,說:“廢話,你們鐵血的人全身上下都是厚重地金屬盔甲,誰能砍的動?除了脖子那裡是軟甲保護之外,其他的地方就算拿斧頭砍都一時半會兒砍不動,簡直是蠻牛,拿鋼鐵堆砌成的蠻牛。”
大雪崩和姿勢就是力量嘿嘿笑了兩聲,不去理大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話,只有夜落黃泉打量了大雪崩身上的盔甲幾下。搖頭道:“我不是力量或者筋骨玩家,這些東西就算給我穿,我的負重也不夠。只能穿皮甲還差不多。”
此時服部正成已經被周伯通攻得喘不過氣來,突然將手中的十字槍甩了出來。周伯通側頭閃避,原來他的十字槍後面有一條細細的鐵鏈子,服部正成伸手一拉,竟然將十字槍當作鏈子槍使用,周伯通嘿嘿一笑,合身撲進了服部正成身前三尺以內,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匕首長不過一尺二寸,當真是險到了極處,攻得服部正成手忙腳亂。
只聽砰地一聲響,周伯通的匕首再度刺中了一塊大石頭,服部正成消失得無影無蹤,衆人四處尋找,也不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周伯通仰頭去望天,奇道:“這小子的功夫真是古怪,怎麼打着打着突然就能消失?”
忽然周伯通眉頭一動,飛身躍起幾步,原來是服部正成從地下一槍刺來,倒把我們嚇了一跳,真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周伯通大笑道:“有趣,有趣!”
服部正成連用兩次換身術都沒能奈何周伯通,卻全然不氣餒,再度持槍朝周伯通奔將過來,卻聽“嗤”地一聲,一隻飛鏢不知從哪裡射來,服部正成一把接住,猶豫了一下,退開幾步,打開手心,抽出一張小紙條來,服部正成擡頭看了周伯通一眼,突然砰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衆人等了半晌,見服部正成再不出來,周伯通悶頭悶腦地問道:“怎麼回事?跑了?還沒打完怎麼就跑了?”
我們八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忍者還真有點麻煩,幸好這服部正成乃是戰國時期頂尖的忍者,倘若數百萬日本玩家都是這個水平,光是神出鬼沒的刺殺就夠我們華夏區的玩家喝一壺的了。
周伯通把匕首拋還給我,晃悠了一下腦袋,點頭道:“嗯,這小子那突然消失的功夫有點味道,好兄弟,要是你碰上那傢伙,你準備怎麼辦?”
我猶豫了半晌,搖頭道:“一對一還有辦法,多了我沒什麼辦法。”
周伯通也在那裡歪着腦袋想了半天,道:“嗯,這小子八成是什麼怪物成精了,下次拿盆狗血什麼先潑上去試試。”
幾人對視一眼,大廚飛快的開了隊伍頻道,笑道:“老頑童還真有招,這一手卻是對付忍者的好辦法啊!”
我笑道:“難道你隨身帶着狗血啊
大廚笑道:“狗血是帶不了的,但是粉末或者香料還是很容易的啊。”
酒瓶也笑道:“沒想到老頑童還真有辦法,弄點調料辣椒粉銀光粉之類的玩意丟忍者身上,就算他們什麼忍術跑到地下去。只要不跑遠了,肯定幹掉他們。”
衆人都紛紛點頭,我笑道:“老頑童,你也玩夠了,咱們走罷!”
周伯通意猶未盡地上馬,衆人往東京方向奔去。
東京位於本州島關東平原南端。古時的東京是一個荒涼的漁村,最早的名稱叫千代田。1192年,日本封建主江戶在這裡建築城堡。並且以他的名字命名。1603年。德川家康將軍在武士混戰中獲勝,下令在江戶設立幕府,成爲當時的全國政治中心。1868年明治維新,德川幕府被翻。在這一年,明治天皇從京都遷到江戶,改稱東京。1869年定爲首都。
進入江戶,卻見不少各國玩家都在饒有興趣的四處遊覽,一隊隊的巡街武士挎着長刀,來回地巡查,我們都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只有周伯通彷彿是看新鮮一般的左顧右盼,此時的東京街頭完全是古代日本的建築風格,只能在電視上才能見到,讓衆人大呼所來不虛。
進入千代田區九段,不多時。便看見了那臭名昭著地靖國公廁了,幾人圍着靖國神社走了一圈,只見不少穿着日本服裝的中年人和老年人在那裡虔誠的拜祭。我冷冷哼了一聲,四處觀察。卻見不少NPC武士都在這裡四處遊走,隨手拋了一個鑑定術,見都是五十級左右地武士,心想這些武士倒是輕鬆愉快的很,只是那些忍者不知道有多少,倘若太多了,倒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靖國神社離天皇居住的“皇居”不遠。神社內大樹參天,相比於車水馬龍的東京街頭,森森然自成一個天地。神社的佈局與遍佈爾日本各地的大小神社沒有本質的不同,唯獨正門高達二十三米的高大“鳥居”是其它神社難以比擬的;遍及各處的明治等天皇“御筆”和皇室地菊花徽記,在顯露出靖國神社的特殊地位。
曾聽過一些傳言,例如靖國神社不準中國人進入、不準拍照等等,但這在遊戲中卻不是如此,只是不知現實情況如何,衆人在神社內外苑自由行走、拍照,沒有受到任何的干擾,只是在拜殿前面試圖近距離看看內部情況時受到了旁邊武士地勸阻。
我和大雪崩等人走進旁邊的遊就館。事實上,這個以荀子“居必擇鄉,遊必就士”命名地戰爭博物館纔是最讓中國人感到憤怒的地方。十一個展示室,炫耀着日本明治之後在他國土地上的“輝煌戰績”,供奉着各式殺人武器,同時以“資源短缺、生存空間險隘”爲由爲一場場侵略戰爭辯解開脫,甚至還將東條英機等甲級戰犯的照片高懸牆上,遊戲中並沒有這些照片,而是不知是什麼人用筆畫了一個草圖,掛在那裡,並寫上了東條英機的名字,瞧這歪歪扭扭的文字,大約是出自某個玩家的手筆,我和大雪崩對視了一眼,草草看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
隊伍頻道里,酒瓶問道:“怎麼樣?是燒掉整個神社,還是把其中這個遊就館燒掉?我看到其他的還有尖沙義勇隊什麼的名字!”
我沉吟半晌,開口道:“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好好討論一下。”
衆人都贊同,很快出去,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標準的日式房間,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異國情調,我出去買了點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回來,安頓好老頑童,並安排他和我一個房間,只怕除了我,沒人有高聲望值,能夠忽悠住老頑童不讓他添亂。
衆人都集中到我的房裡,大雪崩開口道:“瘋子,怎麼辦?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啊。”
火雲武神也點頭道:“是啊,本來我以爲靖國神社就是一個反動場地,但是現在看來,除了那個祭拜戰犯的十四個房間外,其他的都是明治維新以來日本打內戰死的人啊,還有抗戰時期死的臺灣人越南人什麼的。”
酒瓶皺眉道:“那些臺灣人越南人都是二戰的時候死掉的漢奸,死了也白死,不過裡面除了二百萬二戰死亡的軍人之外,還有很多都是明治維新的人物。”
我沉思半晌,心中已有定計,問道:“大廚,你的意見呢?”
大廚苦笑道:“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們也看到了,這些根本就不是服務器原有的,而是不知道是誰圈起來的一塊地方,東京街頭到處都是古代建築,唯獨這個神社是後來玩家弄起來的,除了最裡面一間小神社供奉明治維新的名字和畫像是系統自己的之外,其他的都是現代化的房子擴建起來,NPC武士都是僱傭的,看那級別才五十級,根本不是官方主城的六十級武士,擺明了是玩家的自發行爲,和服務器有個屁的關係。”
我嘿嘿笑道:“不錯,這些是玩家自己弄的,咱們動起手來也就更加的輕鬆一些。”
月夜精靈問道:“你又想出什麼壞主意了?”
我點頭道:“是啊,咱們也去買一套忍者的服裝來,等會兒我再告訴你們我的計劃。”
酒瓶和姿勢就是力量爬起身來,酒瓶笑道:“這瘋子,瞧他笑得一臉淫蕩,八成都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主意,嘿嘿,走,咱們去買忍者服裝去,倒要瞧瞧這瘋子又出什麼壞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