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成話剛說完,寧雪墨還沒有發表意見,一旁的裴修開口了,“讓我陪你一起去。”
李文成話說的好聽,可裴修怎麼放心把寧雪墨交到他手裡。
自己的老婆,就該自己保護。
要是之前,裴修不會說這話。
之前的自己只是一個廢物。
可現在不一樣了。
自己已經有能力了。
“你要一起去?”李文成看着裴修,臉上是不屑,“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你去了只會起到負作用,憑我的面子,加上寧小姐的身份,別人也許還會坐下來談,你要去了,就是拉低檔次。”
這是完全瞧不起裴修,也沒給裴修留一點面子。
裴修也沒做什麼表示,反而是寧雪墨神色一凝,“請李經理注意一下言辭,沒有誰會低人一等,只有不尊重別人的人,纔會被人看不起的。”
這一句話。
是在譴責李文成,也給了裴修十足的面子,
李文成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沒想到寧雪墨會這樣護着裴修。
“這麼說起來,寧小姐是認爲他有能力幫上忙的?”李文成道。
要是換成以前,寧雪墨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現在。
寧雪墨道:“是的,如果他真的想去做,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好。”
“原來寧小姐心裡是這樣想的啊。”李文成摸着下巴,看着裴修:“看得出來,寧小姐很看重你,也對,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既然你覺得你有能力,那爲什麼不自己去把債務討回來,也用不着我幫忙了,更用不着讓寧小姐一個女人拋頭露臉。”
這是要讓裴修一個人去討債務。
李文成這是激將法。
他期待着裴修的回答。
要是裴修不敢接這個問題,就是自己把臉丟了,他就等着看笑話就可以。
一邊說着話,李文成拿出了一份賬本,道:“這裡面是一千萬的債務,人我已經約好了,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討回來,怎麼樣,能不能像個男人一回。”
寧雪墨正想說什麼,裴修就接過了賬本,道:“行。”
在自己老婆面前,被別的男人看不起。
要是自己是一個廢物,自己就只能忍受住。
可現在,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忍受了。
裴修覺得李文成說的對。
要是在自己是個男人,就用不着他幫忙,也不用寧雪墨拋頭露臉。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是要去討回債務,做的是正確的事情,自己沒有什麼需要考慮的。
在賬本上,有着1000萬的欠賬,日期已經是一年。
這一筆賬。
寧氏派過人去收取。
結果是空手而歸。
原因是對方是永順商會的。
說是商會,其實是黑道起家,做的是見不得的生意。
有着這樣性質,永順商會還能一直存在,可以知道勢力有多大。
債務方是永順商會名下的一個子部門,叫做萬通企業。
想要和萬通企業討債務。
講道理,人家不和你講。
動粗,人家巴不得。
報警,一聽到是萬通企業,知道背靠的是永順商會,警方根本不受理,只讓人私下解決。
萬通企業的主要業務是汽車修理廠。
表面是一家汽車修理廠,實際暗下從事的是非法改裝。
除了非法改裝外,還承辦了非法飆車比賽。
郊外,這裡有一個佔地十幾畝的汽修廠,這就是萬通企業的所在地。
汽修廠內停放着一輛輛汽車。
時間已經是夜晚,還有着幾十個工人。
看工人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善類。
一個個痞裡痞氣,紋着身。
是工人,也是打手。
想要在這樣的地方討債務。
普通人光是看陣勢就腿軟了。
聽到裴修是來討賬的,門衛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嘲笑。
經過汽修廠時,員工停下手裡工作,一雙雙眼眼睛從裴修身上掠過。
經理辦公室在汽修廠的最後面。
一進門,一個肉笑皮不笑的聲音響起,“纔剛聽說有人來要賬,你就來了,不用多說,你就是裴修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富態的男人,有一雙小眼睛,在小眼睛中帶着陰狠。
洪四德,萬通企業的經理。
“你認識我?讓我猜猜,是李文成的關係。”裴修也不用打招呼,就在洪四德面前的椅子坐下。
”倒是一個聰明的人,可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洪四德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原因很簡單,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裴修直視着洪四德。
“好一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樣說來,你是想和我講道理來的。”
洪四德笑着,臉上肥肉隨着笑着一顫一顫,模樣滑稽,又讓人生畏。
“事情總離不開一個理字,有理走天下,洪老闆應該懂得這個道理。“裴修道。
“是啊,我是懂道理,可我懂的道理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洪四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不僅胖,還高。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他也沒有再笑,沉着臉。
站在的他,居高臨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裴修。
“洪老闆要是想這樣說的話,那我就只能換個方式和你說話了。”裴修不但沒有半點緊張,反而更加的輕鬆了。
“怎麼,你還有什麼本事不成,你的底細李文成已經都告訴我了,實話告訴你,他要我留下你一條腿,讓你以後做不了男人,當然,我還是給你機會的,你有什麼道理儘管說出來。”
洪四德繞着裴修走動着,目光死死盯着裴修。
“洪老闆誤會了,我說的換個方式說話,指的是,你既然認爲拳頭就是道理,那這事就好辦了,我也用不着說那麼多話,只要用拳頭和你講道理就可以。”裴修道。
洪四德疑惑的看着裴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洪老闆想要打架,那我就接下了,等我把你打服了,你也就該還錢了。”裴修笑了,嘴角微微上揚的笑着。
“你沒瘋?”
一個人就敢跑到汽修廠,在自己的辦公室挑釁,只有瘋子才做的出。
洪四德無法理解裴修要做什麼,他想打架?這是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