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不到半個月的天國,再一次採取了軍事行動,而這一次,當天國的大軍從雲林浩浩蕩蕩的通過,進入了夾天道之後,所有時輪的玩家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天忌這是要向蜀漢帝國在大陸上的盟友索馬里之夜動手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低聲議論,而他們討論的並不是天國這次出擊的雷霆之勢,而是退了一步,甚至於有人還開貼討論,天忌何時會兵敗而歸?
不過持有天國會打敗仗這種觀點的玩家,實在是少之又少,加上索馬里之夜的以血洗血兩次想要從蜀漢帝國的手中搶奪時輪商品定價權的緣故,因此超過9成的玩家都在一旁傍着天國助威,希望索馬里之夜和以血洗血早些滾蛋。
此時的賽馬帳篷,除了馮智和他的索馬里之夜之外,還有另外的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對如今的時輪來說,並不陌生,因爲其中一人就是追風。
追風得到張濤的指派,讓他幫助馮智進行這場戰爭,簡直就是激動難耐,當時輪從PK上升到了戰爭的高度之後,玩家之間的單挑已經非常的少了,而且最近又是以海戰居多,因此追風早就手癢了,卻一直得不到發揮的機會。
不過當追風第一次一個人面對馮智的時候,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弱於張濤的可怕,這是一種氣場,就如同讓一個人形成了一個整體那樣的感覺。
雖然馮智對於追風的到來報以了善意的微笑,不過呢,整個索馬里之夜帝國當中,卻讓追風有了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這種感覺,追風從來也沒有感受到,不管是在他的鬼哥身旁,還是當初他建立部落的時候,和天忌在一起,他們兩人對追風的態度都是非常不錯的,但是如今,追風卻從馮智的身上,彷彿感覺到他不是來幫忙的,倒像是來吃軟飯的。
因爲,在賽馬帳篷當中,除了追風以外,幾乎每一個玩家都有一種如同狂熱的宗教信徒一般的感覺。
瘋子!
這是追風心中對馮智乃至整個索馬里之夜的第一印象。
“閃光,告訴寒風他們,把天忌給我堵死在羅雲山脈當中,若是有人敢進入賽馬帳篷,我不希望明天還能在時輪中看到他!”
黃色閃光帶着這個死命令離開了,而這一刻追風有些傻眼,難道說馮智平時都是這樣給他手底下的玩家下命令的嗎?
如果說,有一個人,哪怕是張濤給追風下了一道這樣的命令,讓他完不成的話就不要來玩遊戲了,那麼就算是以追風和張濤之間的情誼,追風也會本能的生出抗拒的心理,因爲這簡直就已經不是一個同齡人之間平等對待的態度了。
“那我該做什麼?”
眼見馮智在分派任務,隨着整個賽馬帳篷裡,人手都離開的差不多的時候,追風這才鼓起勇氣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此時的馮智將目光轉向了追風,卻是流露出一絲有些淡漠的笑容。
“跟我說說,你平時都跟鬼手一起做些什麼?”
眼見馮智在賽馬帳篷上拉來一跟凳子,竟然有坐下來和追風聊天的舉動,這不僅讓追風大感錯愕。
不過,追風放下了心頭的納悶,繼而轉爲一種不屑之後,心中如是想到。
“哼,你是沒有見過天忌的強大,等到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看你怎麼求我!”
追風自然是知道張濤和馮智之間的同盟關係的,因此追風的話匣子也在這一刻開啓了。
此時在賽馬帳篷之外的羅雲山脈上,索馬里之夜的大軍已經和全副武裝的虎咆大軍正面對上了。
雙方將對將,都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着對方,而在黃色閃光的對面,自然就是飄渺蒼穹了。
眼見馮智並沒有來,天忌的神色略微有些詫異,這種大決戰模式的滅國行動,對於整個索馬里之夜來說,就如同榮譽的保衛戰一樣,容不得半點馬虎,難不成馮智在暗中排設下了什麼詭計?
天忌心中的納悶一閃而過,隨即伸手一揮,虎咆和整個天國的玩家朝着索馬里之夜方向衝鋒而去。
陸地作戰,比起海上戰爭的花樣就要多的多了,不僅僅是啓蒙時代武器的碰撞,連同魔法技能這些東西也是應有盡有。
甚至於玩家之間的肢體接觸,還帶有一些現實當中年輕人鬥毆的模樣,一時間場面非常的混亂。
當戰爭打響,天忌就一直在不遠處觀察,他的心中接連閃過了樹種念頭。
剛開始,他看到索馬里之夜那雜亂無章的陣型,鄙夷的臉上海呆着一股淡淡的笑容,但是隨即他發現,這羣如同瘋子一般的玩家,卻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飄渺蒼穹此時也出手了,但是他這一次的出手,卻並沒有立刻就給天國方面帶來極大的士氣鼓舞,反而,有種陷入苦戰的感覺。
飄渺蒼穹的忘我境界能夠逃得過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唯獨逃不過天忌的注視,因而天忌能夠清楚的看到,飄渺蒼穹在消失的同時,索馬里之夜方面至少有很大一部分玩家壓根就沒有任何被震撼到的感覺,反而是一次次無所顧忌的朝着飄渺蒼穹消失的地方猛砸技能魔法。
雖然這樣的攻擊方式根本沒有什麼用,但是很快的,天忌就明白了過來。
忘我境界在時**陸上已經非常的深入人心了,可以說,只要是一個玩家,或多或少都可以進入到忘我境界,用這樣的方式來戰鬥。
但是,每一個能夠進入忘我境界的玩家,能夠獲得進步和提高的卻少之又少,因爲就算他們能夠不再感到荒謬,卻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法理解其原理,自然也就找不到破解之法,因而,在普遍的情況之下,一旦有人看到一個玩家在忘我境界中消失之後,他們本能的就會停止手中的攻擊,轉爲小心翼翼的防備對手的突然襲擊。
就如同在競技場上,對上了一個會潛行術的刺客一樣。
但是,在天忌的眼中,這羣索馬里之夜的玩家,好似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忘我境界,甚至於他們連將這種消失歸納爲潛行術的概念都沒有,他們完全憑藉着骨子裡的瘋狂,進行着不計代價的消耗。
索馬里之夜的玩家明顯死傷慘重,地上掉落的裝備不計其數,但是他們的人員補充的很快,死了復活過後又衝了回來,身上的裝備掉了,那就用拳頭,或者是直接從戰場上撿取,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只要能用,那麼都可以成爲武器。
而第二次面對這種瘋子的虎咆,頓時陷入了膠着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