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在房間裡面睡,在船帆上面躺着幹什麼?”
月夜無聲,海船在大海上緩緩飄泊,周若眉走出房間看着橫躺在船帆上面喝酒的沈若凡。
“吹海風呀,居高臨下,有趣呀。”
沈若凡拿着酒壺悄悄飄落,穩穩地落在甲板上,“你出來幹什麼,夜間涼,你又不會武功,若是着涼了,我可管不了你。”
“自然是看你,你什麼時候也會喝酒了?”周若眉道。
“高興呀,而且喝這梨花小酒,不會太醉的。”沈若凡拿出一個酒杯給周若眉,“要喝不?這酒很淺,本來就是給女子喝的。”
周若眉接過酒杯放在嘴裡輕輕一抿:“的確很淺,很適合你。”
“雖然我酒量淺,但你這麼直接的說,我會不好意思的,就不能稍微給點面子。”沈若凡道。
“你我之間難道還需要什麼修飾虛話?”周若眉道。
“不需要,別說是真話,你就算是罵我在我聽來也是天籟。”沈若凡道。
“你的嘴是不是都這麼抹着蜜,所以到處勾引黃花少女?”周若眉白了眼沈若凡。
“目前就只拐了你一個大家閨秀。不過以後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我就變成採花賊了。所以某人才要給我的甜頭呀。”沈若凡猛地湊近周若眉,眼睛一眨一眨地裝無辜。
“就我一個?那你跟我說說語曦和傲媚,還有六扇門宋青瑤是什麼?你什麼時候和她湊到一起的?你和她墜下懸崖那幾天到底幹了什麼?”周若眉面頰微微一羞,卻白了眼沈若凡。
沈若凡拿着酒壺的手微微一滯,訕訕笑着:“今天月色不錯呀。”
話音落下,一片烏雲悄悄飄過遮住月亮。
沈若凡臉色頓時一黑,這麼不給面子。
周若眉見狀忍不住撲哧一笑:“老天爺都不給你面子,別裝了。”
“老天爺不給面子,老婆你給我面子嘛。”沈若凡涎着臉笑道。
“你就是欺負我心軟,捨不得說你。”周若眉道。
“所以老天註定我們是一對呀。”沈若凡拉着周若眉的手道。
“我捨不得說你,但我可以罰你跪搓衣板,回去以後跪三個搓衣板去。”周若眉道。
“行,痛在我身,疼在你心。”沈若凡道。
“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剋星,只是回去以後,我要先把藥給配出來,少說一兩月時間,過年前,我都見不到你了。”周若眉道。
“過年嗎?時間過得還真快,上一年,我還在你家當下人來着。”沈若凡面上露出感慨的表情。
“是啊,大過年的來偷東西,害得我一個年都差點沒有過好。”周若眉嗔怪地白了眼沈若凡。
“可我送了你一個好丈夫嘛。”沈若凡道。
“你真的是馬不知臉長。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給你起的一卦。”周若眉嬌笑道。
“當日一卦呀。”沈若凡露出回味的色彩來,“那一卦說的是,我天煞孤星,嗯,對的,還有殺破狼三者皆有的命格……咦,七殺不會就對應着七殺刀吧。這樣說還有破軍貪狼,破軍是將軍沙場,貪狼是……”
“桃花劫。我剛纔閒着無聊給你又起了一卦,發現你最近桃花劫有點多,而且還都不是爲了我。”周若眉道。
“可能你算差了。”沈若凡額頭流汗道。
“如果爲語曦她們就算,但別再到處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周若眉道。
“得令。”沈若凡想都不想地立即回答,回完之後,才忽然一愣,爲語曦她們就算了,這是什麼意思,老婆允許我泡妞?
沈若凡雙眼發亮,比燈籠還亮。
“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周若眉嬌媚地瞪了眼沈若凡。
“得了你這個最大的便宜,我當然要賣乖,以後吃穿不愁,安安心心地吃着軟飯。”沈若凡道。
“養着冰凰,以後就算我們走了,孩子也能繼續快樂的活下去,不用擔心會出意外。”沈若凡道。
“冰凰還是留給你自己吧。”周若眉眼底深處一絲落寞閃過,“我體內寒症好治,但生理已經徹底被寒氣所用,無法生育,對不起。”
“說什麼?不能就不能嘛,我告訴你其實在異人的世界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不想生孩子的,叫丁克家庭。而且你看着我是像當爹的人嗎?還有,我們之間不存在對不起,不是嗎?”沈若凡抱着周若眉輕聲寬慰道。
“可作爲一個女人,無法生兒育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一件最大的不幸。”周若眉道。
沈若凡抱着周若眉,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讓她明白無論她做什麼,自己總會在她身後支持,其餘便沒有了。
女性的母性是與生俱來的,就算是現代想過着兩人世界,也基本是怕承擔多一個人的生活,生活負擔太重,破壞幸福感,又或者是生了孩子影響自我規劃,少數是害怕疼痛,但真的討厭孩子的,反倒不多,只是生了孩子不是多一副碗筷而已所以不敢生。
但即便如此,其實在大多數女性當中想的也還是結婚生子,尤其是四五十歲孑然一身的中年婦女回頭看着那些有兒女孝順的女人的時候,心裡也難免有着些失落。
而古代,即便是無法好好教育兒女的女子也是視生兒育女爲極大幸福的,像周若眉這樣有足夠條件的更不用說,便如她所說,桃樹有花無果,便是邪樹妖樹。
海上風平浪靜,風波平息,然而卻沒有人清楚海下的暗潮。
現實之中,已是黑夜。
街道上,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劉敢鬱悶地坐在後面位置上道:“老爸,我說你回來後公司生意都沒那麼在乎,天天把我送到補習班去,然後大晚上地再把送回來,你也一把年紀,不累嗎?”
“再累,也得把你教好,看看你哥,看看你。你哥這麼大的時候,可沒像你這麼讓我操心。而且分清楚什麼朋友要交,什麼是酒肉朋友,什麼是真心的,你倒好,狐朋狗友一大堆,真的能交的就沒什麼。”劉父道。
“行行,每次就拿哥說事,一點新意都沒有。”劉敢嘟囔道。
“你要是能比你哥強,我也不說你呀。就說你交的那些朋友,也就小通好點,和小達小凡完全不能比。”劉父道。
“是是是,我知道凡哥和聞哥厲害。”劉敢敷衍道。
“你這孩子……”
劉父正要繼續說着,忽然一陣強烈的車前光照來,眼睛眯起,緊接着便是急促的剎車聲、撞擊聲,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江南一處黑暗酒吧會所裡面,杜陵看着手機裡面發來的信息,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沒有本事還敢和我們爭,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吃吃教訓。
遊戲裡面,你們殺我多少回,我都能復活,可現實裡面,人的命就一次。
真當現實是那些網遊小說,主角遊戲玩得好,就能四處囂張,現實當中也處處高人一等嗎?
那隻能說明這些渣渣所面對的就只是一些在光明面的東西。要不是有沈家秦家還有江南商界,真是個普通人,直接找人打一頓就是,不管打贏打輸,都能定個互毆罪,或者說防衛之後的施暴偷襲,這些罪名簡直不要太容易,施暴前,對方還沒有傷害你,施暴結束,對方已經結束了施暴,你傷害不構成防衛,施暴中,你無法預料對方下一刻會不會停止,所以防衛過當都是最輕最難得。
很扯淡的東西,擺不到明面上,但如果無權無勢,控制影響,誰會去翻呀?人死了,比大街上死條狗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