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楓丹城,我和藍舞分了手,驅動行會面板,突然看見一個新的行會:王者天下。用手指點開後,出現了行會人員列表:
會長:王者天下
參謀:王者智明
一級元老:王者縱橫
二級元老:王者風流
三級元老:王者無敵
一級長老:王者無情
二級長老:王者滅殺
三級長老:王者青龍
一級護法:王者白虎
二級護法:王者朱雀
三級護法:王者玄武
一級護院:王者英才
二級護院:王者破龍
三級護院:王者戳斬
會員人數高達十人之多,都以王者開頭,看來是一個大家族。殺盟這下有難了。於是我又點開殺盟的會員列表:
會長:風之騎士
參謀:死亡掠奪者
一級元老:狂戰
二級元老:法王
三級元老:盜聖
一級長老:冰破
二級長老:殺天
三級長老:月寧
一級護法:突刺
二級護法:烈月
三級護法:聖劍仙
一級護院:蠻龍
二級護院:打天下
三級護院:一葉傾城
會員人數居然有50人!這當然不奇怪,大行會誰都想進的,而且殺盟是目前的唯一一個行會,大家當然抓緊入會,尋求庇護。
“系統公告:新行會王者天下向殺盟正式宣戰,4小時後可進攻。”
“系統公告:新行會天下無雙建立,向殺盟正式宣戰,4小時後可進攻。”
“系統公告:新行會一代天驕建立,向殺盟正式宣戰,4小時後可進攻。”
……
一時間公告不絕於耳,都是會戰信息。古人云:衆怒難犯。殺盟橫行多時,有一個行會向它宣戰,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向它宣戰。
“系統公告:天下無雙與王者天下合併,會長王者天下。”
“系統公告:一代天驕與王者天下合併,會長王者天下。”
“系統公告:黑暗終結與王者天下合併,會長王者天下。”
“系統公告:王者天下與各行會結盟,號爲‘屠殺聯盟’,盟主爲王者天下。”
這是殺盟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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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盟行會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狂戰,我不是叫你帶人去廢了王者天下嗎?怎麼讓他建了行會?現在他聯合其它行會來打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狂戰愧疚地說:“老大,對不起啊,我辦事不力,讓他們給逃了。”
“現在殺你罵你也沒用,重要的是如何應付4個小時後的大戰。我粗略計算過,屠殺聯盟總共有1000多人,而我們的行會就50人,有些還是垃圾,不能用。”
“老大,明的不行,咱給他來點暗的。在行會建築周圍設下毒刺、火焰之類的陷阱,叫他們有去無回。”死亡掠奪者陰險地笑着。
“你說得倒輕巧,知不知道這要花費多少行會基金?”盜聖不滿地說。
“盜聖你這話就不對了,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守住行會建築,行會建築一旦被攻下,那就大事不妙了。沒了行會,我們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我同意死亡的意見。”在一旁悶不哼聲的法王緩緩地吐出這句話。
“對啊,行會建築一定要守住,花再多的金幣也要守。只要熬過三天,他們就必須再次申請會戰,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回覆元氣,招攬人才,他們也不能迅速集結兵力繼續深入。”
“說起招攬人才,我倒有個人選。”一直冷在一旁的冰破突然說出這句讓人振奮的話,“老大,你記不記得,俠隱村那個叫藍夜的小子,我看他很有潛力。”
“對啊,我怎麼把藍夜小子給忘了。有了他,可力敵萬軍。就這麼決定,明天,不,今天就去找他。你們有誰願意跟去的嗎?”
五人齊聲:“我們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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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酒館品嚐着新出的菜式,聽着綿綿不絕的會戰信息,不由得自心裡發笑:“呵呵……犯衆怒……很嚴重的……會死的……”
“是嗎?我看未必!殺盟的生死存活,全繫於你一人。”一個雄亮的聲音自樓下傳來。
不用往下看,我就知道是誰了,這聲音我實在太過熟悉,就像熟悉我自己這雙手一般:風之騎士。
“怎麼,大難臨頭,不好好守着行會,還有這種閒情雅緻出來喝兩杯?”我倒滿了一杯酒,隨手向後拋去。
風之騎士穩穩接住,坐在我對面,仰脖一飲而盡。“真是好酒。藍夜小子,我來找你正是爲了會戰一事。現在你沒加入任何行會,不如暫且屈身殺盟,以後再另謀高就,如何?”
“呵呵,什麼時候,我成了殺盟的救世主了?你以前不是說,我只是個垃圾,永遠的弱者嗎?怎麼今天的說辭,卻是如此這般呢?你應該理直氣壯地說:你就是個弱者,一堆爛泥!”
“藍夜小子,以前是我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這個刺客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爲了勸服我加入殺盟,風之騎士拋棄了一直引以爲傲的自尊,低聲下氣地求着我。
“我可不想成爲人民公敵。何況,你們是罪有應得。實話告訴你吧,我恨不得加入王者天下,加入屠殺聯盟,將你們的行會毀滅!”說出這句話時,我心裡特快痛快,你也有今天。
“即是說,無論如何你也不肯幫我?”風之騎士幾乎是乞求了,希望我能忘卻過去的恩怨。
可恩怨,豈是一朝夕就可抹殺?
“你也知道,過去你是如何對待我,我也是如何對待你。我們,從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了只能是仇人,不可能是戰友。我們之間,就只有一個結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難道真的沒有機會?”風之騎士試圖修補我們之間的關係,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
“要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俠隱村,你也不是要搶我手中的木頭皇冠的話,我想我們或許能夠成爲很有默契的戰友。但事實就是事實,你的的確確搶過我的木頭皇冠,我不可能忘記,也不能忘記。
“難道你就不能夠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給我個機會,也給你一個解脫?”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也不能忘記。就如有些人,雖然走了,但當他現次回到那片屬於他的土地時,他還是他,他的地位是不允許任何人動搖的,也沒有誰有這種能力動搖。因爲,依韻只有一個,是獨一無二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願明日的我,已不是今日的我。”風之騎士緩緩地站起來,臉上盡是黯然的神色。殺盟的生死,全在今夜。
“今夜過後,我已不是我,你卻仍是你。”我低頭飲了一口酒,淡笑着說。
“可惡的傢伙,跟我老大擺架子,嫌命長!”狂戰大喝一聲亮出了武器,劍光如一漲秋水,刺得我的眼睛很疼,很疼。
“劍中極品,獨推藍曜之劍。”我淡淡地說,卻沒有任何凱視的意思。
風之騎士見狀大怒,斥道:“狂戰,快收回你的武器,既然藍夜小子不願加入殺盟,我們也不能強迫他加入。或許,我們以前真的做錯了,第一行會,應該是從競爭中獲得,而不是限制他人的發展。”
“老大,以前我什麼都聽你的,但今天,不能,絕不能。請你原諒我,等我殺了這小子,自刎謝罪便是!”狂戰緊緊地握着藍曜之劍,淚已打溼眼眶。
“呵呵,風之騎士,雖然你這人不怎麼樣,但你的兄弟,卻是義薄雲天啊。佩服,佩服。有此知己,雖死無憾。”
同生死,共患難,這纔是真正的兄弟。
“寧可玉碎,不爲瓦全。藍夜,你別怨我,要怨,就怨你太不識擡舉,太不識時務。修羅斬!”狂戰怒喝着揮劍朝我斫去,藍色的劍光直逼我清秀的面門。
“殺戮是罪,度吾成魔。”
話音剛落,我早拔出背上的黃金十字劍,劍光暴起。反抗是徒然,雖然狂戰被我砍中左肩,但我卻早已被他的劍勢擊飛,險些摔下樓去。
狂戰大步向前,又是一招“修羅斬”,便要送掉我最後僅有的一滴血。風之騎士急忙揮槍擋住狂戰的攻勢,不忍地說:“狂戰,你再不住手,別怪我不念兄弟情份。”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狂戰收住長劍問。
“將你擊殺!”
“大哥……”其餘四人聞畢大驚,正要說些什麼,卻被狂戰打斷。
“老大,你居然爲了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而要將我殺掉?好、好、好,你殺,我站在這兒給你殺!要是你不殺我,我就一定會殺掉他,一定!”狂戰堅定地說,緩緩地閉上眼睛。
“狂戰,不要逼我。”風之騎士提起瞬風之槍,冰涼的槍尖抵住狂戰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狂戰便會倒地身亡。
“大哥,沒必要爲了這個人而傷害我們的兄弟感情,而且現在還是大戰將臨。”死亡掠奪者最不忍的,就是看到手足相殘,而且兩個人都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所有人不受傷害。
“倒計時,十、九、八……”狂戰冷冷地數着,左手始終沒離開過劍柄。聞名天下,一劍封喉的狂戰,居然是使左手劍!
看着曾經與自己生死與共的狂戰,風之騎士硬是下不了手。
“時間到了,空間斬!”狂戰突然發動,撞開風之騎士,左手劍劃了一個大圓圈,一圈圈藍色劍光向地上的我攻來!
“生命汲取!”風之騎士含淚出手,青色的瞬風之槍附帶着黑暗系魔法刺穿了狂戰的身體。狂戰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只覺得生命力量一點一滴地被吸走,最後完全吸盡。
“你真的出手了……”狂戰緩緩地倒下,消散。
“狂戰,我對不起你,但你實在是太沖動了,一衝動,就完全失去理智。我殺你,也是爲你好。希望你能懂得,以後凡事都要學會……忍。”
“大哥……”
我喝了一瓶紅藥,緩緩地站起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