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廷關的聯軍開始大肆動土挖開通道,無數軍隊出動,堆積在谷的巨石都被他們一塊塊的給運送出谷,忙活了整整一天才將通道徹底打通。
關口被聯軍佔領,南北廷關在廷關通道打通的次日纔開始動工挖通道,他們自然不敢先一步挖通,那樣的話兩個關口都會毫無疑問的被我們的大軍吞下。
聯軍挖開通道的次日,戰爭已經進入第二階段,此時沒有第一階段那麼自由了,玩家不能在隨意下線,只能在休戰時間之內下線,其他時間不能下線,而超出休戰時間的玩家也會被系統刷出戰爭範圍。
聯軍挖開通道並沒有收到佔領的喜悅,而是他們灰頭土臉的日子來臨了,第一排騎兵剛剛衝出關口,齊齊栽入了橫在道路的陷馬坑裡,後面的騎兵來不及勒住繮繩,第一場人壓馬、馬壓人的慘劇產生了,當然這只是開始!
在森林四處飛舞的火魔蟲的監視下,我能夠洞察這裡的一切。
聯軍很快恢復秩序,將死去的馬匹拉出來,填補好深坑,對於身經百戰的四大軍團來說,這點事情並影響不了他們,只是他們還沒有再次衝出一百米,被一根絆馬索攔在前頭。
雖然聯軍特意降低了速度,不過災難還是再一次發生,人仰馬翻之餘還有幾位騎兵被繩子綁着的鐵箭襲擊。
聯軍學乖了,不在讓騎兵遭受無謂的損失,所以一隊步兵被推到前頭探路,騎兵雖然沒有損失,可是我們早防備他們會這樣做了。
前面的道路都是三步一箭,五步一坑,一個不小心步兵會栽入深坑被埋在裡面的尖刺刺死,步兵的慘叫不時傳來,弄得後面不知內情的大軍是人心惶惶。
原本因爲挖通通道而高昂的士氣,在進入樹林不到數裡蕩然無存,走在前面的大軍都草木皆兵,精神高度集,生怕一不小心會從某處衝出一隻只能殺一個人的利箭,我們的埋伏雖然不能給聯軍帶來太大的損失,不過對於他們的士氣而言無疑是個重磅炸彈。
走在前面的士兵看見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算素質再好,再不怕死也有些顫抖,不敢向前邁出步子,真刀真槍的幹,他們會悍不畏死的衝去,可這種心理遊戲卻讓他們無所適從,因爲長時間繃緊的神經讓他們心的恐懼油然而生。
“啊!”又是一聲慘叫,走在前面的士兵不由齊齊打了一個寒顫,一個只顧着用長槍試探地面有沒有坑洞的士兵不知腳下碰到了什麼,一隻急速而來的弩箭頓時刺破了他的喉嚨。
“混賬!這羣卑鄙無恥的混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走在軍的伏羲殿統領何振不由怒罵一聲,“再這麼下去,士兵士氣將蕩然無存,恐懼會在整個大軍蔓延,敵未見,此戰已先敗了三分!”
“這樣下去的確不行?”四神殿統領風嵐看了看周圍,“要不要我們繞道過去?”
“不能繞道!”光明神殿統領厄齊爾反對道:“附近所有的一切全在敵方的掌控之,我們進入森林除了不便行軍外,裡面的暗箭機關肯定路的還要恐怖,或許敵人等着我們往森林裡鑽呢?”
“可我們現在這樣,天黑也出不了混亂之森!”風嵐笑道:“恐怕還要厄齊爾主教大人讓法師們用魔法清路了!”
“只能動用魔法清路了!”何振笑道:“厄齊爾,你沒什麼意見吧?”三大勢力五大軍團,其實只有光明神殿纔有法師,四神殿全是騎兵,伏羲殿大部分則爲騎兵和步兵,還有少數道士兵種。
“當然沒意見,你們伏羲殿都死了那麼多人,他們這羣法師是早該活動活動,鍛鍊鍛鍊筋骨了!”厄齊爾皮笑肉不笑。
昨天他們因爲戰略估算錯誤損失一萬多獅鷲,除此之外還損失一個五百人的法師小隊,伏羲殿的步兵死得再多也不如獅鷲和法師值錢,現在風嵐和何振兩個明顯狼狽爲奸,如何不讓他惱怒。可是爲了士氣,箭在弦,不得不發,連忙喊了一個五百人法師小隊去。
法師們用風系魔法清理路面,狂風掃過,果然很多的機關陷阱都暴露在了聯軍面前,光一個風系自然不能讓所有機關全部顯形。
地系魔法師又在前面的路使用了重力術,泥土墜落,很多的坑洞陷阱顯形,步兵們立即衝前去填路,砍絆馬索,聯軍行軍的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當然好戲還在後頭,法師們剛剛使出風系魔法有數個沙包突然出現,並且立時爆炸了,無數的泥沙灰塵朝着這邊軍隊飄揚了過來,前面的金黃色神聖軍團變成了灰紅色軍團,尤其是前面五百人法師小隊更是被灰塵弄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唆!”一隻燃燒着火焰的火箭突然從叢林深處衝了出來,正法師小隊的正心,簌簌輕微爆炸聲混雜在泥土的火紅色粉末突然大肆燃燒起來,然後連灑落地面的粉末也燃燒了。
“轟隆”一聲填埋在地底的火硫石終於被引爆,整個法師團被炸得人仰馬翻,死亡人數雖然因爲火藥的量少而不多,但爆炸後剩餘的法師也個個灰頭土臉,金黃色的法師鎧甲都變成了焦黃色。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軍的統帥和將軍們聞到前面的爆炸聲,急忙問道,尤其是厄齊爾,“啓稟統帥大人!”一個從前面跑來的神聖騎士在厄齊爾面前行禮道:“前面的法師小隊了敵人埋伏的火藥襲擊!”
“什麼?”厄齊爾勃然大怒,氣怒不由拉着騎士的領口問道:“傷亡怎麼樣?”
“敵人火藥並不猛烈!”那騎士連忙道:“法師小隊死二十二人、重傷六十九人、輕傷二百零七人!”
“混蛋!這羣混蛋!”厄齊爾不由怒吼着,“我要殺光你們所有人!”
“厄齊爾消消氣!”何振道:“好在傷亡不大,只是敵人的攻心之策,大軍繼續前進吧?”
“全軍前進!”厄齊爾的臉色因憤怒而變形。
經過千辛萬苦,主帥n次的憤怒咆哮,聯軍的先頭部隊終於穿越出了這段讓他們心驚膽戰、驚心動魄的混亂之森,此時前面的法師小隊已經損失過半,被染成焦黑色的鎧甲恐怕讓平時高高在尊貴無的法師不敢見人了!
可前面偏偏有人!並且堵在他們目前衝出混亂之森唯一一條必經之路!
前面五百米之處,戈必烈正率領着數千輕騎兵靜待已久,此時看到對面法師小隊的狼狽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裡面的一個千兵衛更是出言喊道:“喂,請問對面的是光明神殿的神聖軍團還是焦黑軍團啊?”
“我看是焦黑軍團吧?哈哈哈……”
“哈哈哈……”除了幾個高級將領,這邊的騎兵全部放肆大笑了起來。
對面的法師小隊鐵青着臉,看到我們的騎兵都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不過他們很快退了回去,光明神殿的一個高級將領率領着騎兵隊伍衝了出來,二話不說舉起手的長搶發號施令道,“衝鋒!”
經過這一段路,光明神殿本來憋着一股氣,現在又聽到敵人的奚落之聲,厄齊爾哪還忍得住,此時聽到敵人只有數千,連數千都敢來挑釁他們百萬萬大軍?更是讓厄齊爾怒不可竭,雖感覺有些不妥,但還是沒等何振和風嵐阻止派遣了同等的數千兵馬出來!
“衝鋒!”戈必烈也喊道,只是沒有一騎前,並不是我軍不聽軍令,而是……五百米的距離以騎兵的速度眨眼即逝,對面那個高級將領的心雖然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敵方雖有號令卻沒有衝鋒!
可是此時一切已經無法回頭了!
當對面的騎兵衝至戈必烈前方不足百米之處時,一個巨大的深坑在騎兵隊伍的前面憑空出現,寬五十米,長三百米,深十米,這可是我們調集數萬步兵連夜挖出來送給聯軍的一個“大禮”!
兩面都是山石,敵人避無可避,前面一排的騎兵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然後驚恐的發現自己連人帶馬摔入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後面來不及勒馬和不知情的騎兵還一個勁得往裡衝,眨眼間有數百騎兵栽了進去。
然而後面的騎兵還在不停地前仆後繼,騎兵快速衝鋒之時要想強行停下來可不容易,直到快有一兩千騎兵衝入已經哭爹喊孃的深坑裡,後面的騎兵才硬生生停頓下來,可是由於前衝的慣性和衝力,對面的騎兵還是亂成一團,不少騎兵更是被自己人撞進了深坑。
“給我射!”戈必烈率領騎兵後退了一百米,從我們騎兵的縫隙裡突然出現無數的強弩手,無數的強弩朝着深坑簌簌而落,無數人的慘叫和馬的嘶吼在深坑傳出,對面的騎兵則簡直快瘋狂了,敵人在肆意殘殺自己的兄弟自己卻無能爲力。
一陣悲憤的怒罵後,敵人終於調來了數千弓騎兵朝着我方瘋狂射殺起來,騎兵隊伍立即組織好一個強大的盾牌防禦保護後面的強弩手,而強弩手還在不顧對面襲來的弩箭瘋狂射殺深坑的剩餘騎兵,弄得對面的弓騎兵怒不可竭,咒罵聲不斷。
“撤!”見深坑裡還活着的騎士所剩無幾,戈必烈果斷下令撤退,所有騎兵立即疾速朝着混亂之都的方向急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