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笑馬上就衝起來了,剛纔雖然狼狽,但是毫無損傷,他剛起來就聽到楊戩的笑聲,要是其他人肯定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竭,不過他卻毫無憤慨之色,有些不解問道:“拿它可以打通東海海眼嗎?”
“不妨試試!”楊戩傲氣凌人,但話又像絕對認真,三叉兩刃戟指着侯笑,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鼻青臉腫的魔禮青剛到他附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三叉兩刃戟的一端砸下天空,楊戩根本沒去注意,三叉兩刃戟劃了劃道:“來來來,妖族後進,我們比劃比劃!”
“好,只有你纔夠實力!”侯笑心機全無,好戰心起,也不等商議誰先出手,揮動定海神針轟過去。
場景驚心動魄,楊戩卻傲然不動,三叉兩刃戟橫在身前,堪堪擋住即將落在他頭頂的定海神針,變大的定海神針重無數噸,楊戩跟擋棉花一樣輕鬆。
楊戩大喝一聲,侯笑帶着定海神針倒飛出去,侯笑有了準備,沒有剛纔那麼狼狽,妖靈血珠出,妖力大盛,如大海波濤般洶涌澎湃,紅色妖芒甚至蓋過楊戩的一片銀白,楊戩大喝道:“再來!”
侯笑不敢輕敵,蓄勢再擊。
跟着楊戩的白金袍老頭已經到了附近,手持一拂塵,很自來熟的落了下來,彷彿沒看到某些妖族士兵對他有“敵意”。
小老頭盯着我們看了會,幾乎每個人都注意到了,然後取出一張圖來,目光從我和圖紙之間掃來掃去,一直皺着眉頭,似乎很糾結的樣子。
“老頭,你找什麼?”一名妖族士兵看不過眼。
“別煩我!”老頭不滿被人打擾,怒氣衝衝,繼續皺着眉頭糾結,不過他望着我,突然又舒了口氣,白眉挑了挑,將圖紙的正面對着我,“人老了,眼睛不利索,據說這是一張畫風超絕的圖,勝過吳道子,確認一下,這是你嗎?”
我望向圖紙,上面只有一個用某種化妝用的粉底畫的非常卡通的人,跟我非常像,但感覺上總是有些問題,絕對不能怪老頭糾結那麼久,並且我雖然不認識吳道子,但這個畫風有中等實力就不錯了,我盯着老頭,“誰畫的?”
“那就是對了!”老頭如釋重負,露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這讓我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尤其他剛纔還處於容易暴怒的邊緣。
老媽也看到圖紙了,接過去,老頭倒沒在意,只是打量了幾眼老媽,不自覺皺了皺眉。
“畫風倒有些飄渺,不過她應該沒畫過男人……”這是老媽的評論,其實臉龐有些女性化就不用詬病了,難堪的是那飄逸的裝扮,不懷疑即興發展下去會變成女的。
老媽看完,又轉交給她旁邊的冷昭陽,我想說什麼都來不及。
老頭正準備和我說什麼,魔禮壽跑了回來,窮兇極惡的抓着我道:“不對,之前是你們喊要打死他的,把我的寶貝交出來?”
我感覺頭都大了,只感覺魔禮壽身後有可怕的氣息爆發,老頭更兇惡的抓着他道:“不知道本尊最討厭在商量大事的時候,有人打擾我嗎?”
魔禮壽臉色都白了,哭喪着臉道:“星星啊,我的寶貝不見了,可能已經被打死了!”
太白金星作出要嘔吐的表情,嫌惡的丟開他,撣了撣袖子,惡言相向道:“星星也是你喊的?啊呸,老頭早看你賣萌不順眼,你寶貝丟了?丟得好哇!哇哈哈……”
“你們都是兇手!”魔禮壽怒吼着撲向太白金星,眼看一場潑婦般的戰爭要開啓,結果人先下手爲強,迎面就是暴躁的一拳。
在我目瞪口呆中,魔禮壽直接被砸到了一兩裡之外,慘嚎着,不見蹤影。
“滾!我認真的時候不要觸我眉頭!”太白金星朝消失的魔禮壽怒吼,火爆堪稱烈火金剛,但轉過臉來面對我,又什麼都消失了,和顏悅色的笑,讓我感覺這老頭很危險,他道:“聽說你和劍霄那娃娃在一起,她人呢?”
我醒悟過來,原來他和楊戩是專門來找秋雪,至於這話,天庭中見過我和秋雪的就千里眼順風耳,女的見過我的就只有小紫了,這畫百分之百是她畫的,以她的性格,如果說勝過吳道子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我轉頭看到老媽搖頭,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道:“你不是都找遍了,這裡有你找的人嗎?”太白金星盯着我,讓我有些發毛,“是的,沒有,所以我才奇怪啊!”太白金星狐疑的盯着我:“她分明在附近,貌似故意躲着我,但我就是找不到!”
秋雪在小世界,他能找到纔怪,但是,我還是十分驚訝,秋雪分明在小世界,老頭居然也能感覺到。
我聳聳肩,側身道:“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這裡,你總不至於認爲她躲在我身後吧?”
太白金星揚了揚眉,當然是不同意我的說法,但除非他找到秋雪或用強,否則也沒辦法反對我的說辭,看到他不說話,我的視線錯過他看向天上。
侯笑雖然發力鬥狠,但楊戩每次都能輕鬆破解他的攻擊,楊戩說是比劃,他根本沒主動出過招,高下顯然立分。
“不打了,不打了!”侯笑一根筋,現在反倒是楊戩先“認輸”。
他持着三叉兩刃戟衝下來,落地後收在身後,仍然威風不減,面罩拉開,露出一張英俊得不像話的臉,絕對是那類人一見就想狠踩幾腳的臉。
“幾位好!”楊戩掃過我們,目光留意老媽和冷昭陽,讓我對他的印象馬上打低分,他笑道:“這位姑娘,結婚了嗎?”聽到這句,我頓時火氣上涌,喝道:“你去死!”
我這一聲喝成爲所有目光的焦點,連冷昭陽也不例外,激動果然沒好事,楊戩沒指明搭訕的人是誰,而我旁邊有兩個人。
我真恨不得將楊戩亂棍打死,周圍聚集太多目光,楊戩不由有些半尷尬道:“小孩子,不要學大人發火!”
我眼角直跳,真忍不住想揍他,老媽反而道:“毛頭小子!”
發現楊戩像小孩子一樣摸頭,我才知道老媽的話不是對我說的,楊戩半尷半尬摸了摸頭,擺擺手道:“哈哈,不記得了……”
我看向老媽,心想難道他們認識,老媽卻給我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
楊戩扛起三叉兩刃戟,轉向太白金星道:“金星,她不出來就算了吧,玉帝王母鬧彆扭,她回去更亂,我們還有很多沒做的事情要做!”
太白金星斜眼看他,表明對楊戩的理由十分不信,楊戩道:“難不成你以爲我怕她不成?”
太白金星透露出就是這個意思,他又看了看我,可能認爲同樣毫無辦法,只得點點頭,魔禮青被金箍棒砸得鼻青臉腫,找到兵器跑來,“二郎哥,我們就這樣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