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123年春地點:華北小城一直以來只要和女生說幾句話便有些不知所措的趙恆,今天居然帶回家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而且,那美眉正在他的浴室裡洗澡!更離奇的是,那個女孩兒還是個陌生人!
浴室嘩嘩的水聲傳來,幾件沾滿泥水的衣服扔在沙發上,正是女孩兒洗澡之前脫下來的,曖昧的氣息正在撩撥少男悸動了二十三年的寂寞,就如一千萬只小螞蟻在他的心裡爬來爬去,爬來爬去,爬來爬去,嗯,是的,你猜得很對,爬來爬去……
事情要追溯到今天傍晚時候,故事便是這樣發生的。
話說今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晚,已經是農曆三月了,在這個本該是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卻迎來了一場寒雨,之後雪花便簌簌的落了下來。街上車很少,打開着防霧燈,緩緩行進着。
一張只剩一角斜掛在牆上的海報,再也承受不住北風的威壓,萬般無奈的飄落下來,落在滿是雪水的水泥路面上,藉着路燈的燈光,隱約可見上面用行書寫着“黎明”兩個大字,還有一些模糊的圖片和小字,似乎是在宣傳一個網絡遊戲。
一隻深褐色的休閒鞋猛踏在路面的碎雪上,向前飛奔而去。鞋子的主人便是趙恆,除了褐色的鞋子之外,身上便全部是一襲黑色,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羽絨服。趙恆個子不高,身子骨有些單薄,稍微顯得有些長的頭髮被冷風吹的飛揚起來,一雙深深的眸子裡透着一絲不羈,桀驁不馴!
今天,他毅然辭職了,聽說玩遊戲也能賺錢,他想拼一拼。
雖然有些武斷,但趙恆堅信,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與其呆在單位領那可憐的2000月薪,還不如放手一搏,年輕就是資本,不用害怕失敗!
最難做的事情就是——改變!
是俯首認命,還是與天抗爭?
這不僅僅需要勇氣,不過趙恆無可選擇,如果你不想永遠被別人踩在腳下,仰人鼻息的過活,那就必須敢於去挑戰未知的東西!
天色漸黑,趙恆內心也不禁有些焦躁起來,頭髮衣服已經全部被雨雪溼透了,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季節居然還會有雨夾雪來襲,而且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沒有絲毫準備。
他也在玩這款叫做黎明的虛擬遊戲,這年頭,時間就是等級,等級就是一切,離住處越來越近,趙恆彷彿已經看到了前方遍地的金幣!
只要再穿過幾個小巷,拐幾個彎就可以回到住處了,趙恆不禁加快了腳步,眼看就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轉身就衝了進去。
凜冽的東北風從街角掃過,寒冷刺骨,忽然迎面捲起幾點雪花,好巧不巧,正好向着趙恆的眼睛打來,趙恆猝不及防,急忙閉上雙眼,卻再也止不住正在狂奔的身體,憑藉着強大的慣性,一個趔趄便向前衝去!
“嘭!”身子重重撞上了一個柔軟的軀體,耳邊傳來女孩兒的驚叫聲,然後撲通一聲悶響,好像是摔了出去。
趙恆慌忙睜開雙眼,只見面前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孩兒蜷縮在冰冷的泥水地上,橙色的羽絨服沾滿了污穢的泥漿,一頭烏黑的秀髮已經散亂開來,貼在女孩兒的脖子和肩膀上,臉上的雪白口罩雖然遮住了表情,但是秀眉輕蹙,幾點晶瑩在眼眶中直打轉,口中發出的低低呻吟聲,仍然告訴趙恆她痛苦無比。
趙恆有些手足無措,急急走上前去,伸手將女孩兒扶起,卻不料女孩兒此時渾身無力,腳似乎被崴了一下,怎麼也站立不住。
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古訓了,趙恆將女孩兒左臂環過自己脖子,伸出右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雖然隔着厚厚的羽絨服,趙恆依然感覺到觸手處柔軟無比,他不是得道高僧,也不是柳下惠,沒有坐懷不亂的定力,於是心中自然而然便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衝動。
此時,趙恆才注意到,女孩兒手上的毛線手套已經磨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露出了手上雪白的肌膚,沾了一層污物。
女孩兒身體微微顫抖,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半攬在懷裡的,並不是一件多麼Lang漫的事情,反之,這往往意味着危險。
“你……放開我……哎呀……”女孩掙開趙恆的懷抱,強行向前走了兩步,卻不料腳下不爭氣的一陣劇痛傳來,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直向地上摔去!
趙恆手疾眼快,一把扶住眼前這個要強的女孩兒,略帶歉意勸道:“你先不要動,我扶你走吧,前面不遠就有個診所。”
女孩忽然想開口大罵眼前這個不長眼的男子一頓狗血噴頭,可是罵人實在不是她的強項,喉嚨裡動了動,把一肚子火氣強行嚥了下去。
趙恆渾然不知身邊少女心中所想,慢慢扶着她柔軟的身體向小巷外面走去。
“你……輕一點!”聲音從口罩下面傳來,略帶着一絲緊張和無助。
趙恆此刻才注意到,這個聲音竟是如此好聽,柔柔的,不摻一絲雜質,就如這漫天飄灑的雪花,帶着無盡的哀傷,從天堂灑落在大地。
“算了,我揹你吧。”
女孩兒一聲輕叫,就要拒絕,可哪知腳下不爭氣的一陣劇痛,只好將話嚥了回去。
趙恆不由分說,已經將女孩兒強行背起,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一股美妙的觸感傳來,帶着微微的顫抖,溫香在握,軟玉盈懷,可惜趙恆卻無心去細細體會,天色更黑,整個小城的夜晚一片燈火通明,藉着燈光擡頭看去,半空中雪花揚揚灑灑,被風吹得偏了原有的方向,落在地上時已經化作雪水,變成一片泥濘。
趙恆額頭隱隱冒出汗珠來,被風雪一吹,便消失不見了,也或者已經融進風雪中去,順着臉頰緩緩淌了下來,冰涼一片。
然而,十分鐘之後的事情卻是最讓趙恆無奈,診所裡面的老大娘說了,大夫家中有事,今晚已經早早下班了,要不你明天再來吧!
這座小城的城市建設還沒有那麼完善,看來只有去醫院了,可是趙恆摸着自己的口袋有些束手無策,就在前不久,他買了一套【黎明】遊戲的遊戲設備,那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銀行卡里還剩下了800多塊,卻是他包括下個月房租在內的所有生活費了。
咬了咬牙,趙恆背起女孩兒往路邊走去。
“你去哪裡?”柔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只是扭傷了腳而已,就在這裡買點藥好了。”
趙恆沒有停下,依舊向前走着,“那不行,今天全怪我太着急了,否則也不會傷害到你,我會負責到底的。”
“真的不用,天已經很晚了,我恐怕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車了……”女孩兒有些焦急了,語氣有些重。
“沒事,還有出租車呢,”趙恆勸解道,“如果我走了,你可就再也找不到付醫藥費的人了。”
“可是我現在身上沒錢搭出租車。”
“沒事,我有……”趙恆話剛出口,猛然驚醒,自己好像也沒帶多少錢出門,銀行卡在住處枕頭下面放着呢!
“我家離這裡挺遠的,要三十多塊吧……”女孩兒趴在趙恆背上,看不到趙恆一臉窘相。
“那個……對不起,我銀行卡沒帶,身上就裝了十幾塊錢…”
“什麼?”女孩兒大驚,“我身上也只留了兩塊錢準備坐公交車的……”
雪依然揮揮灑灑飄落下來,一輛出租車閃着車燈從兩人面前緩緩經過,司機還降下車窗衝這邊招了招手。
趙恆和女孩兒啞然,無奈的目送司機師傅驅車離開了。
“那我該怎麼辦啊?”女孩兒這次是真的着急了,聲音帶着無助和煩躁直接擡了兩個八度。
“我也不知道啊,”趙恆羞愧無比,今天只怪自己毛毛躁躁,惹下了一個爛攤子。
兩人沉默了,這種事好像確實挺難的。
“要不,你去我那裡住吧!”趙恆當時是紅着臉說出這句話的,根據他後來回憶說,那次他幾乎恨不得立刻一頭鑽進下水道去。
“不!”女孩兒很乾脆,只說了一個字。
“那你還有什麼辦法嗎?”趙恆也急了,畢竟身上揹着一個人,雙腿有些痠痛。
“反正就是不去,”女孩兒聲音小了下來,“我一個女孩子家……”
事就是這麼個事,也簡直不是事!
最終女孩兒還是同意了跟趙恆一起回去,趙恆的十幾塊錢也變成了女孩兒手裡的兩貼膏藥。
小巷裡漆黑一片,趙恆憑着印象摸黑向前走着,不時踩到幾個泥窪,腳下接着傳來黏糊糊的感覺,冰冷刺骨。
從藥店到趙恆住處大約二十分鐘路程,歇了好幾次才勉強捱到回家,腰痠背痛,手腳無力,全身骨頭好像散了架一般難受,在這風雪交加,零下好幾度的天氣下,趙恆居然滿頭大汗,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趙恆和同事吳馳在這裡租了一套兩室一廳房子,此時住處的房門鎖着,燈也沒開,吳馳並不在裡面,看來又是去陪女朋友了。
吳馳這幾天剛剛勾搭上一個小MM,三天兩頭往那裡跑,偶爾也會把人家帶回來住,趙恆絲毫不懷疑吳馳以後會搬過去和MM同居,到時候自己還得另謀他處。
不過今天這樣倒是最好,正好把帶回來的女孩兒安置下來。
啪,一聲輕響,ru白色的燈光灑滿整個屋子,有些凌亂的景象出現在面前,幾件髒衣服丟在沙發上,茶几上擺滿了空礦泉水瓶,還有幾包方便麪調料。
“我身上衣服已經全溼透了,你這裡有乾淨衣服嗎?”女孩兒甫一落地,便摘下那副殘破的毛線手套,輕輕拍打落在身上的雪花,半邊衣服髒兮兮一片,那正是趙恆的“傑作”。
“嗯,你等一會兒,我給你拿。”趙恆回到自己屋子,從衣櫥裡翻了一翻,找出一件寬大的羽絨服來,遞給女孩兒。
“你這裡有浴室嗎?”女孩兒雖然帶着口罩,但趙恆依然發現她的臉已經紅彤彤一片了。
“有,你去就行了,”趙恆指着一扇門說道,“衣櫥就在這裡,你看看還需要什麼就自己拿好了,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東西就離開了?”女孩兒驚奇的看着眼前這個呆呆的男子。
趙恆聽她這麼一說,心底其實也慌了一下,連忙問道:“你會嗎?”
女孩兒笑而不語,趙恆摸了摸腦袋,尷尬的笑道:“你既然這麼問了,那就肯定不會這麼做的,而且賣飯的地方就在樓下,你也跑不了的!”
從枕頭底下拿了點錢,趙恆就下樓去了,女孩兒輕輕取下臉上的白色口罩,露出一副絕美的臉蛋,白皙的皮膚水靈靈的,微微帶着一絲紅暈,玲瓏的瓊鼻,兩片薄薄的脣帶着淡淡粉色,看來是化過淡妝的。
美少女伸手關上房門,反鎖了,又從衣服翻了一陣,抱着幾件衣服一瘸一拐進了浴室,不久,嘩嘩的水聲便響了起來。
趙恆回來的很快,手裡提着幾個白色的小塑料袋,一來小飯館就在樓下,近便的很,二來嘛,那女孩兒雖然是被自己傷到了,但是畢竟是陌生人,萬一真如她所說捲了值錢的東西跑了,到時候趙恆找誰哭去?
推了推門,發現已經鎖上了,趙恆的心也放了下來,門鎖了那就說明MM還在裡面。
“咔嚓”,鑰匙輕輕一撥,門便開了。
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傳來,趙恆心裡忽然一陣悸動,接着扭頭便看到了沙發上幾件女式衣服,帶着一絲凌亂和泥點,正是女孩兒身上的衣服。
於是,我們便見到了文章開頭的香/豔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