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可笑,我有什麼好裝的?又有什麼是值得我裝的?”
白袍男子笑着說道,扭頭看向細雨紛紛,“細雨會長,你就是太仁慈,直接用實力碾壓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和你爲敵!”
“切,還不是因爲老爸給你兵權了,纔敢這麼硬氣!”
細雨紛紛沒好氣的說完,將火鳥降落下來,回到了隊伍中。
“會長,讓我來對付他!”
赤面虎看不慣白袍男子囂張的嘴臉,主動請纓,想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你不是他的對手。”
枯魚緊盯着這個白袍男子,心頭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哪怕面對戴玄,也沒有過這種感受!
“那還猶豫什麼,直接發動總攻,咱們這麼多人,懟死他!”
赤面虎快要被戰火燒紅了心,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大殺四方,現在只等枯魚會長下達命令了。
“全體聽令,給我殺!”
枯魚也懶得再去廢話,直接下達了發動總攻的命令,這白袍小子就算實力再強,也抵不過這麼多人馬!
現在,不是逞個人英雄的時候!
“嘿,想以多欺少啊?那我就成全你!”
面對這羣殺來的玩家,白袍男子絲毫不慌,掏出了一張泛着白金光芒的符籙,直接將其捏碎了。
“唰唰唰!”
數不清的光芒閃現,將近十萬玩家被傳送了過來,把猛虎爲尊公會的所有人都給包圍在了裡面。
“羣移卷軸!”
細雨紛紛在見到這一幕後,驚呼出聲,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語道,“老爸可真捨得,就這麼一張白金卷軸,卻浪費在這裡,死要面子活受罪!”
“怎麼不動手了?繼續啊?”
看着猛虎爲尊公會的玩家們都僵在了原地,白袍男子譏諷道,“以多欺少是吧,我也讓你們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閣下好手段,連這麼極品的傳送卷軸都能得到,真是讓人佩服!”
枯魚知道,他這次算是栽了,沒曾想細雨紛紛還有這等幫手,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這人是誰,這隱蔽性也太強了吧?!
“嘿,你佩服是應該的,別以爲當了個破會長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這是想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袍男子邪魅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朗聲喝到,“兄弟們,都給我殺!絕不放過一個!”
“是!”
所有傳送而來的兵力,在得到命令後,如同潮水一般,朝着猛虎爲尊的人馬涌了過去,由於人數太多,直接將這數萬人給衝散了。
接下來的一幕不難想象,所有人陷入了血腥的殺戮之中,再加上混亂的音效襯托,場面太過震撼,堪比好萊塢大片!
“快放我們離開,我們是路過的!”
“救命啊,我可不想死!”
那羣散人玩家被堵在了裡面,想逃都逃不了,只能淪爲了戰爭的犧牲品,死亡人數急劇攀升。
過了沒有半個小時,地面上堆滿了玩家的屍體,就連黑暗沼澤都沒能避免,數不清的玩家掉進了裡面,成了沼澤火蟾和水蛭的腹中餐。
毫無疑問,在巨大的人數差距下,猛虎爲尊根本沒有逆風翻盤的希望,很快就被屠殺了個精光,就連枯魚都沒能逃脫被殺的命運,連地面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還好,在系統大神的大局操控下,屍體不斷被刷新,就連地面都恢復了原狀,這纔沒讓場面太過血腥,將此時的場面展示的一清二楚。
而有不少充當屍體的玩家們,這就尷尬了。沒有了屍體當掩護,他們躺在地上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看到有不少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只能慢慢爬起身來,露出自認爲最和善的笑臉,誠摯的說道:“你們繼續,我們哪個公會的都不是,只是來湊數的……”
“寧肯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去死!”
這些玩家都已經殺紅了眼,那沸騰的血液尚未冷卻,哪裡還會去管這些人的身份,只要不是自己公會的,一個不留!
殺殺殺!
終於。
細雨紛紛一方的陣營大獲全勝,損耗了還不到三千人,就將猛虎爲尊公會的數萬兵馬全都吃了下去,就連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散人玩家們,也都變成了一個個冤魂,久久不能散去。
“細雨會長,咋樣,這戰績還滿意不?”
白袍男子一臉興奮的朝着細雨紛紛邀功,這場十多萬人的大戰讓他的心情無法平靜,連說話的語調都提升了不少。
“還好意思說,有啥好嘚瑟的!這麼多人要是再贏不了,乾脆棄遊得了!”
細雨紛紛對於這白袍男子一點好脾氣都沒有,沒好氣的問道,“老爸他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連這張珍貴的符籙都捨得拿出來,早知道你要用這張符籙,我一定會制止你的!”
“有啥不捨得的,伯父爲了你這個寶貝閨女不被欺負,這張符籙又算的了什麼!”
白袍男子咧嘴一笑,繼續說道,“看到沒有,剛纔殺的多過癮!這還叫浪費啊?要是我有這張符籙,也會讓它用在這裡的!”
“我看他是看上這座山裡的礦脈了吧?”
細雨紛紛用力瞪了這傢伙一眼,“換做平常,我爸才懶得管我的死活呢!用他的話來說,遊戲裡死幾次沒啥大不了的,多死幾次更好,還能挫挫銳氣!”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與我無關!”
白袍男子笑着說道,“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最主要的是,伯父想要用武力震懾一下那些宵小,免得你老是被人欺負,上幾次你的表現,讓伯父很失望,他讓我給你帶個話,這覆水難收,不值得!”
“胡說八道!”
細雨紛紛連想都沒想,當場爆出了粗口,怒容顯現而出,恨聲說道,“你回去和他說,我的事,不需要他去操心!”
“我可不敢去,要說你自己說,這又不關我的事!”
白袍男子一臉爲難,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指了指那座萬魔寶山,“細雨會長,這座礦山會有專門的兵力守護,你就放心吧!”
“怎麼,這是想要鳩佔鵲巢?”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哪來的強佔不強佔的,再說了,你之前給你爸的那大批礦石,不就是從這裡挖出來的嘛!伯父不想讓你太過牽扯精力,這座山,他幫你守着,你只管去發展公會就行!”
“那行,這攤子就交給你了,還有,和我爸說一聲,別打覆水領地的主意,否則,我絕不原諒他!”
細雨紛紛看了一眼萬魔寶山的山頂,眼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很快便帶領隊伍離開了。
“唉,也不知道覆水難收哪裡來的魅力,沒有我帥,也沒有我實力強,怎麼會俘獲雨婷妹子的芳心呢?真是怪事!”
白袍男子對蘇然說不嫉妒是假的,在遊戲中,他連雨婷的稱呼都不讓叫,只能稱呼細雨會長,這無形中增加了二人的距離,二人中間,多了覆水難收這座山。
還好。
他通過多方面渠道,打聽到了關於覆水難收的不少消息,這才知道,這小子對雨婷妹子沒有丁點動心,甚至都故意冷落她,自從知道這一點,他的心裡這纔好受了不少。
“女人,難道都是擁有受虐的潛質?”
白袍男子有些搞不懂,明明這覆水難收表現的都這麼明顯了,雨婷妹子卻還不放棄呢?
可真夠執着的!
“覆水難收,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白袍男子仰望山頂,將他的黑鷹召喚了出來,一飛沖天,直奔山頂而去。
……
此時的蘇然,渾然不知下方發生了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這顆骨球上,從回到領地,一直持續到現在,他愣是沒有搞明白這顆骨球是什麼玩意,就好像魔方一般,怎麼解都解不開,更不用想得到這裡面的秘密了。
“我就不信了,大活人還能被一泡尿憋死?”
蘇然掏出一塊池火磚,朝着骨球猛力砸去。在他看來,既然這骨球無法解開,那就使用暴力拆除!
他倒要看看,在這層骨壁裡面,到底孕育着什麼生命!
然而,尷尬的一幕發生了。
骨球一點損傷都沒有,手中的池火磚卻斷成了兩截。
“我去,這麼硬?”
蘇然頗感意外的將這顆骨球給拿在手中,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可惜一點提示都沒有,哪怕讓他知道,這裡面是個什麼玩意,也就沒那麼好奇了。
好奇心害死貓,正是蘇然此時的心裡寫照。
就在這時候,一道嘹亮的鷹啼聲響起,蘇然意外的擡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白袍的玩家,騎着一頭黑鷹,正在領地上空盤旋。
“這是……來打探軍事機密的?勇氣可嘉,可惜註定要被打臉!”
蘇然並不知道這白袍男子的身份,也沒有興趣知道,既然到了他的地盤,就不能讓此人輕易離開!
遠來就是客,不好好待客怎麼能行!
想到這裡,蘇然默默的掏出了禁空石,幽光一閃,黑鷹一頭栽了下去。
“哎哎哎?”
白袍男子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想不到,身下的黑鷹竟然會在這時候失去控制,要知道,這可是數十米的高空,從這裡掉下去,還不得摔出屎來?
“這是怎麼回事?”
狂風在他周身呼嘯,就好像鋒利的刀刃一般,割的他皮膚生疼,對於這種突發狀況,他的心無比慌亂,當目光無意中看到下方的蘇然後,這才搞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混蛋,被這小子給陰了!
“覆水兄,自己人!我是細雨會長陣營的!”
白袍男子可不想嘗試從高空自由落體的下場,慌忙喊道,現在的蘇然已經成了他救命的稻草,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這小子身上!
果然。
此話一出,蘇然的禁空石立馬收了回去,禁空領域瞬間消失。
黑鷹在恢復狀態後,舒展雙翅,險之又險的飛到了空中,山頂被疾風割出了一層地皮,可見剛纔的情形有多危險了。
白袍男子嚇出了一身冷汗,感覺魂魄還在空中飄蕩,還沒有回到軀體中來,眼前的景色晃了晃,這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就連他身下的黑鷹,也在空中盤旋,根本不敢下降了。
“哥們,下來吧,剛纔只是開個玩笑。”
蘇然那沙啞的聲音傳到空中,非常清晰的傳進了白袍男子的耳朵裡,這讓他氣的真想跳下黑鷹,去和蘇然理論理論!
玩笑?
有這麼開玩笑的麼?
這簡直是要命!
白袍男子此時早已失了風度,與蘇然的第一回合碰面,就輸的這麼徹底,這讓他顏面無存,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黑鷹這才恢復了正常,小心翼翼的下降到了山頂上,在抓住地上的凸起後,這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也難怪黑鷹會有如此表現,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它對這座山已經有了心理陰影,要是再掉上一次,估計小心臟要罷工了。
“覆水兄,初次見面,就給了我一次深刻的教訓,盛名之下無虛士,我算是見識到了!”
白袍男子跳下黑鷹,身子一個踉蹌,扶着黑鷹站穩了身子,到現在他的小腿都還有些發軟,看來剛纔所受到的影響,到現在還沒有消除掉。
“不用客氣,這是你應該見識的。”
蘇然走出骷髏村,來到白袍男子不遠處,好奇的問道,“細雨會長派你來幹嘛?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沒什麼,就是想讓我轉告你,這座山裡面的礦脈,從今以後就交給我打理了。”
白袍男子擦了擦身上的灰塵,神色也已經恢復如常,“你放心,這是我的任務與責任,在這座礦山沒有挖空之前,我是不會撤兵的,順便,幫你看守領地,這也是細雨會長所要求的的。”
“替我謝謝她。”
蘇然點頭默許,觀察着眼前這個白袍男子,輕咦一聲,“這位兄弟,感覺你有點面生,怎麼稱呼?”
“在下飄雪,覆水兄,以後請多多關照!”
飄雪朝着蘇然抱了下拳,“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能與你比試一下,咱倆點到爲止,切勿傷了和氣。”
“比試?可以啊!”
蘇然欣然應諾,將手中的骨球丟在地上,“你能將這骨球打開,我就跟你比,文鬥武鬥隨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