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美麗的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上次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蘇雷,敢問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呢?’蘇雷將花推向了沁月。
沁月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啊...誰來着?
‘你是?不好意思咱們認識麼?’沁月困惑的話從花叢後面傳了過來。
‘呃...’蘇雷的臉僵了一下,‘小姐你不記得了麼?去年在stay餐廳裡我聽過你彈鋼琴啊,還給你送過花呢。’
這下沁月想起來了,那叢玫瑰花和現在這從不就是一模一樣的麼。原來是那個讓自己丟了工作的可惡傢伙。
‘那你現在要幹什麼?認朋友有拿玫瑰花的麼,不要。’心情瞬間變差的沁月扭頭找扉月去了,把蘇雷扔在了一邊。
蘇雷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這位小姑奶奶了。他無辜的看了看自己的花,搖了搖頭把它插在了一旁的大景泰藍花瓶裡。還別說真挺漂亮的。
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頭看見史唯軍正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小軍子?’
‘蘇老大啊...你這玩的哪出啊。’史唯軍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個插着一大從玫瑰的花瓶,感覺怎麼那麼像一個紅色的大蘑菇呢?
‘呃...嘿嘿,’蘇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看上那個女孩了,可人家好想看不上我啊。’
‘誰?楚沁月啊?’
‘恩...就那個穿白連衣裙的。’
一瞬間史唯軍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激動的小軍子拉着蘇雷蹲到某個角落了解情況去了。蘇雷正好藉着這個機會了解一下沁月的事,於是兩個人瞬間消失了..
扉月看着這出鬧劇,笑着捏了捏一旁的妹妹小巧的鼻尖‘你這撅的人家夠慘的啊,不怕報復?’
‘纔不怕呢,’沁月搖了搖頭沒甩掉鼻子上的手,羞急之下直接擡頭上牙開咬扉月這才放開,‘老師說了,如果蘇雷再來欺負我就給她打電話,她叫蘇爸來收拾那臭小子,嘻嘻。對了,我剛纔看你和劉姐姐在聊天,聊得怎麼樣了?’
‘哎,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問到一半有人搗亂她就跑掉了。’
‘這樣啊...真可惜。’
散夥飯平靜的結束了,至少在表面上。
漫長的暑假在向兩兄妹招手,而他們完全沒有安排。
計劃倒是有,扉月打算在nj申請一個研究所然後把‘瘋子動力機械研究中心’的東西搬過去,申請已經通過了,但是在那邊的地址還沒選好。不過東西已經存到那邊的庫房裡了,換句話說就是扉月現在沒有研究的設備了。
沁月也沒什麼安排,那個蘇雷也不像一般小說裡寫的紈絝惡少那樣煩人,其實他還是挺可愛的...他沒有開着豪車來堵沁月家門口,也沒有用玫瑰花鋪地毯,更沒有整什麼熱氣球告白之類更不靠譜的東西。事實上,他在那天之後就消失了,再也沒在兩兄妹眼前出現過..
眼不見心爲淨啊...萬歲。
可是,生活中總有一些鬧心的事發生。而這一次,生活又和兩兄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2022年6月30號,離《夢》開服公測還有一個月。
天陰陰的,不時伴着幾聲打雷的‘轟隆隆’的悶響聲,不過這不能阻止兩兄妹愉快的心情。
呃,也不能說是愉快吧,應該是愉快與擔憂並存的複雜心情。
因爲看門大媽要來上京了,前些日子廢品站的大爺被查出了心臟病要來上京複查,而看門大媽則跟來照顧他,順便來看看快十年沒見的兩個小崽子長成什麼樣了..
扉月和大媽約的是在上京市六環路的高速旁邊見面的。大爺年紀不小了,而那邊正好有個大興老年病綜合醫院,既針對大爺的病情花費也相對較低。而從市區到六環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坐客車走高速遠比坐出租划算。
今天就是這樣,扉月和沁月坐着大巴往六環趕。沁月坐裡面扉月坐外面。沁月失神的仰頭望着天邊上不時閃過的閃電,不禁往哥哥身上靠了靠。
扉月看了看將臉埋進自己胸口妹妹,不由失笑着將她摟得更緊一點,這樣能讓她感覺更安全點。
‘不怕,我在你身邊呢。’
‘恩...’
伴着路邊的雷聲,車裡的兩兄妹緊緊地偎依在一起。扉月看着不遠處陰沉沉的天,不知道想些什麼。
大巴到了大興,短途客車的路途是很短的,但也不會短到從市裡到六環這點距離,於是兩兄妹下車實在是有點匆忙。
遠遠地,看見一個大紅色的人影在街道的對面朝他們揮手,那就是看門大媽了。
沁月也跳起來像大媽揮了揮手,然後拉着哥哥的手往前趕去。他們能看見,大媽也在往他們這走。
‘咔嚓’伴着一聲大閃,大雨終於傾盆而下。雖然在這麼陰的天裡沒人會忘記帶傘,可有人會怕打雷不是。
沁月被這聲大雷嚇了一大跳,緊緊地抱着哥哥不敢再往前走了。扉月無奈的看了看又開始裝鴕鳥的妹妹,朝大媽揮手錶示自己過不去了,讓她過來。
天上蒙了一層遮雨布一樣黑漆漆的,到處都是雷。扉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那柄代表大媽的大紅色雨傘緩緩的往這邊靠近,慢慢地走過馬路,徐徐的向他們走來。
一聲連綿的雷聲漸進,一條巨大的黑影拖着幾米高的雨幕從路的那邊衝了過來,看速度絕不低於200邁。
黑色的跑車如一條黑色的閃電劃過了積水的城際公路,揚起了沖天的水簾。怒吼的跑車裹着它那巨大的如雷鳴般的發動機的嘶吼聲衝向了正在過馬路的大媽。
‘不要啊...’
大媽被黑色的跑車狠狠地掀起,飛出了五六米遠重重地摔在了旁邊的護路綠化帶上。大媽的鮮紅色雨傘往上飛了兩三米後憂傷的飄落,如一隻垂暮的蝴蝶一樣飄過它人生最後的旅程。
伴着發動機的怒吼聲,有是幾輛色彩鮮亮亮的跑車‘唰唰唰’地從扉月身邊劃過,濺了他一身的泥水。誰現在還在乎這種小事啊!
‘大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媽被當場撞死了,當扉月趕過去查看大媽的情況時發現她的脖子已經斷了。她的頭反轉了一百八十度死不瞑目的瞪着跑車離去的方向。
沁月被扉月留在了原地,扉月沒敢讓她過來。扉月將大媽的眼睛合上後打了112,天太黑了扉月沒有看清那輛跑車的車牌號所以無法報警。112的救護車來了又走了,開車的大叔將大媽的屍首拉回了醫院,也就是大興老年病綜合醫院,廢品站大爺現在正在住的那個。
扉月一路渾渾噩噩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大媽死的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沁月在他旁邊無聲的哭泣,她沒有看到大媽是怎麼被撞死了,她的悲傷纔是聽聞一個至親離世後每個人應該有的。
當扉月記起要讓醫院別說出大媽已死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誠實的醫院在第一時間將這一噩耗告訴了已經快要出院了的廢品站大爺。心臟本來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大爺突聞噩耗呆了一下後大吼了一聲‘玉芬啊!’就又昏了過去,當晚就跟着逝世了,死因是心臟病突發..
大媽和大爺無兒無女,一輩子守着那個居委會和廢品站。扉月收拾了兩個老人的身後事,將兩個老人合葬在了大興區的公墓裡。這的殯儀館對於這種合葬的待遇同樣相當驚歎,聲稱已經十年沒有過這種待遇了。於是就在這種淡淡的憂傷中,不到兩天大爺大媽就下葬了。
守靈是爲了給活着的人一個思念,扉月也想爲兩位老人辦個靈堂,可又不想讓兩位老人走的太過寒酸,這件事只能遺憾的作罷。
2天,兩個原本活生生的老人就這樣離開了。沁月哭了無數次,但這件事是沒有辦法挽回的。後悔已經毫無用處,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兇手,還大媽一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