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回頭看了看烏鴉,她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羞澀的笑對李晨燦說:“還是你來說說吧。”
李晨燦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敷衍道:“我們早就認識了。”
這個回答當然是不能讓大家滿意的,亂氣得花容失色,Cherry本來也很生氣的,可是看到亂氣成那個慘白的臉色,她卻不氣了,反而親暱地繼續纏着無言說話。
無言當然不是冷血的怪物,在遊戲中她可以不吱聲裝神秘,可是到了這種Face)的場面,她自
看兩人談得高興,亂微笑着湊近了李晨燦:“你難道沒什麼說法?”
“回家我告訴你好了。”李晨燦也微笑着回答她,兩人看上去感情十分融洽。
席間,李晨燦雖然努力剋制着自己不去看無言,可是他的餘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無言,以至於亂對他說:“我要去洗手間,你陪我去。”他都充耳不聞。
亂很尷尬,Cherry得意的抿嘴淺笑。
她的手偷偷地從桌面上滑了下去,然後悄悄的接近了李晨燦那性感的臀部,慢慢的選擇了一個肉多的地方,用力擰了一個360。
“哎喲。”李晨燦失聲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Cherry反應可是奇快地。事實上她一直在留意着兩人的一舉一動,亂的小動作當然沒逃出她水晶葡萄一般大眼睛。
李晨燦面色如常:“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忘記做了?”
“什麼事?是不是公司什麼文件忘記拿了,要不……我回去幫你取?”Cherry十分殷勤地說。
“不用不用。”李晨燦連連擺手,他好不容易撒個謊敷衍了一下,Cherry又逼着他去編另一個謊那不是純粹想要他的命嗎?
亂卻無視大家的目光,眼睛落在前方一米外的虛空處,臉上保持着雍容華貴的笑容,身子慢慢側向李晨燦。輕輕地問他:“想知道爲什麼我要擰你嗎?想知道爲什麼是360而不是90度嗎?”
李晨燦也沒有看亂,他一邊對大家保持憨笑,一邊輕聲對亂說:“仁慈地女王陛下,告訴奴才,到底我什麼事情惹惱了你。”
“跟我來。”亂說完,款款的站起來。對大家說了一句,“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李晨燦也站了起來,很尷尬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去服侍女王陛下更衣。”
烏鴉爆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貌似對李晨燦尷尬的處境完全不同情。
見李晨燦狗腿子似的跟着亂去了,他還趁機在無言面前奚落李晨燦:“無言MM,,嚴’。”
無言卻百感交集,如果早知道無名指就是“他”。那她或許會有另外地選擇,可惜。世界上已成定局的東西,說或許是多麼的不現實。
李晨燦跟在亂的後面,到了揹着大家耳目的地方,就在亂的屁股上來了一記:“不是說好要給我面子嗎?現在倒好,變成我給你面子了。”
“你可以不給我面子啊,你到底跟無言什麼關係,爲什麼一看她人就傻了呢?”
李晨燦被追問這個事情,立刻就變得苦惱不已:“老婆。這個真的說來話長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我的熟人。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
“如果你早早知道會怎麼樣?”亂逼問他。
“我……”李晨燦撓了撓腦袋,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你從實招來,如果在這件事情上你說謊騙我,那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亂突然變得兇悍起來,看她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顯然不是嚇唬他地。
李晨燦咬了咬牙,心想死就死了吧:“老婆,說實話知道無言就是她,那我也許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她!因爲,她是我的初戀,準確地說,是我暗戀的第一個對象。”
“你地初戀?你第一個暗戀的對象?”亂被驚住了,半天才喃喃說,“這也太拽了太有競爭力了吧。”
“什麼競爭力啊,老婆?”
“我是不是該主動讓賢呢?”亂目光迷惘地說。
李晨燦被徹底擊潰了,他一把抓住亂的手說:“你胡思亂想什麼啊?老婆,你想跑?門窗皆沒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跑,那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你的!我發誓!不摻半點假的發誓!!”
“可是……我看你一見到她就魂不守舍了,這樣我即使留在你身邊那又有什麼意思呢?”亂略帶點憂鬱地說。
“沒有,我哪裡魂不守舍了?”
“還不承認麼?知道我爲什麼要擰你一個360嗎?就是因爲你魂不守舍,把我當成空氣!”亂一想起這事,心裡就來氣。
“老婆,請理解我吧。我沒想到無言竟然會是她,你知道那種震撼有多強烈,我的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那是什麼滋味都有啊……”
“也是哦……”亂長吁了一口氣說。
“老婆,別想那麼多了,反正她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們待會出去應酬幾句就回家吧。”李晨燦還是個取捨有節的人。
“不!”亂突然堅決地說。
“老婆?”李晨燦意外地望向亂,看到的是一雙堅毅地目光。
“你不必因爲我而背叛自己的心,我決定今天晚上將你讓給她。待會我先回去,你陪她聊聊,直到你想回家爲止,當然,如果你不想回家,請不要違揹你地自己的心,我不恨你的。”
李晨燦吃了一打驚,
到亂會這麼說,實在太令他驚異了,他身子半蹲,做:“老婆,你太偉大了,我須仰視才見了……可是,我怎麼能這麼做呢,老婆,請收回成命吧,我要回去服侍女王陛下就寢,老婆,我一刻都耽擱不下去了。”
亂伸出手指在李晨燦的鼻樑上颳了一下:“你就會說好聽的,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你去吧,不然的話,我會一輩子活在陰影裡,感覺自己只是撿了一個便宜而已。”
李晨燦哀嘆:“老婆,你真的太執着了,你這不是將我往火坑裡推麼?”
亂神秘地笑了笑:“老公,你可以選擇從火坑裡跳出來。”
“怎麼跳?老婆,麻煩指一條明路吧,說實話,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回去呢?我真的不願意跟她們耗着。”
“讓我看看你的英雄本色吧,我不在,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挺得住。”亂說完就先回餐廳的包間了。
李晨燦看着亂那搖擺的綿柳腰,心亂如麻。
亂回到餐廳拿了自己的手袋,很抱歉地說:“各位不好意思啊,家裡的小姐妹不習慣晚上一個人呆着,那先失陪了。拜拜無言,認識你很高興。”
無言在燈光下也笑了笑,笑容很模糊,很不真實,讓亂在心裡止不住地嘀咕:“天啦,這個古典美女真的是李晨燦地初戀麼?我會不會輸呢?”
Cherry大吃一驚。她對於亂的舉動真是又意外又感到敬佩,她突然涌上來一種挫敗感,就這種境界,她相信她自己絕對達不到,看來即使她沒有將李晨燦從工作室趕走,她也不是亂的對手。
李晨燦來了,他瞪了烏鴉一眼,烏鴉也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咦。你老婆是不是生氣了?她突然就走了呢,她有沒有事先跟你說呢?”
李晨燦怪眼一翻,老不客氣地說:“她爲什麼要生氣,她只是說先走了,那就先走了吧。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麼?”
無言聽李晨燦這麼說,心裡很不愉悅。但是她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她靜靜地坐着,眼睛幽幽地看着李晨燦。沒有亂在場,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大家均失去了吃東西的心情,一個個默默的坐者,烏鴉拿着杯XO細細的米着,Cherry搖晃着酒杯,看紅酒在燈光下幻化出迷離地顏色……
李晨燦說:“大家都散了吧,無言MM,吧?”
赤裸裸的要求。赤裸裸的慾望!
烏鴉差點要抓狂了,怎麼完全不顧他的感受呢?
Cherry的眼睛已經夠大了。現在則是大得有點誇張,有點失去比例。像日式漫畫中的女生了。
“可惡!”
Cherry終於失去自制力地大叫起來。
“不好意思,我明天再陪你。”李晨燦很混蛋地說。
“你答應陪我遊車河的!”Cherry不依。
無言頗不好意思地說:“我們一起去吧。”
“Cherry,要聽話,要乖。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暗戀的一個泡芙女孩的事情嗎?我說那個就是我的初戀。”
Cherry當然記得,李晨燦曾經跟她說過,他在大學的時候曾經暗戀過一個泡芙吧裡的女孩子,他還經常借買泡芙之名跟人家進行手指接觸。
“難道……”Cherry嚇壞了,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的。無言就是那個她。”李晨燦很平靜地說。
“天啦,太神奇了。你們……”
李晨燦不想再接受“採訪“。他打斷Cherry說:“那現在,你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聊聊呢?而你,可以告訴烏鴉這個故事,嗯,我們先失陪一下了。”
在兩人的目送之下,李晨燦和無言一起走了出去,無言亭亭玉立,個頭跟李晨燦竟然相差無幾,這個李晨燦,暗戀這麼高個地女孩,真的是夠有魄力地。
李晨燦之所以選擇跟無言單獨相處,自然是要解開心結,同時也要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有些東西,如果不跟無言說清楚,別說亂會留下一輩子地陰影,就是他自己,也會留下永久的遺憾的。
李晨燦開着車,駛向了郊外。他記得郊外有一條河流,河流旁邊有一塊青草地,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個幽雅的地方,是因爲他“踩過點”,原本打算跟亂一起來瀟灑一回的,沒想到這回卻派上了用場。
兩人坐在青草地上,看月華在水面跳躍,那感覺有種天上人間的淨化和昇華。
無言頗能靜,她坐在草地上,寧靜的融入那種靜謐的氛圍之中。
“無言,你愛過我麼?”李晨燦一語驚人。他感覺那種遮遮掩掩地話沒時間說了,因爲明天無言就要離開了。
“……”可是無言卻沒想到他如此直接,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她是個相當矜持的女孩,那個愛字又怎麼可能輕易出口?
“如果愛過,我想知道你愛地是大學時候的李晨燦,還是現在的無名指。”這纔是李晨燦真正想要問的。
無言神秘的從泡芙吧消失之後,李晨燦曾經有三天的失眠,那種痛苦,可不是他能夠忘卻的。他多麼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單戀。今天終於有機會問一問了,他怎麼能錯過這種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