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痕剛剛藏好身形,但聽到門外有侍衛大喝一聲“大帥好!”隨即便有數人掀開大帳門口的布簾進入到大帳之內。
蕭痕透過那些綵帶的縫隙暗暗向着下面觀看,但見到當先進入的幾人中有一人龍行虎步的徑直的走向了那大帳的正中央,這人身着銀色甲冑,甲冑外面披着一件裘袍大衫,剛直的臉上滿是絡腮鬍子,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從他身上顯現出來,顯然是久居上位的樣子。
“這人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副帥了吧!”蕭痕心中默默說道。
果然待那人走到大帳中央的桌子後面之後徑直跪坐了下來,隨後對着那些人說道:“此件事情你們要仔細查看,居然有南朝的奸細混入我大軍之中,還好沒有造成損失,你們一定要將南朝的奸細拿下,不能讓他們將我軍此次駐紮所在的地方報給南朝人知道!”
“你們此次駐紮的地方?笑話,你們的戰略佈防圖我們都要拿走了,何況你們此次駐紮的地方,而且一會兒你這個副帥都要被我們給搞掂了!”蕭痕聽完那大帥的話當即冷冷的在心中笑道。
“是,大帥請放心,我們已經下令嚴查,量那些南朝奸細插翅也不能飛出我們的手掌心!”下面有一名武將當即躬身說道。
“很好,博爾莫,說說之前你部伏擊南朝大軍的結果!”那副帥對着下面幾人說道。
“是,大帥!”那名叫博爾莫的武將身材高大雄壯,也是滿臉的絡腮鬍子,但是臉上卻有一處刀疤使得此人看上去更爲的狠辣。
“我軍遵照大帥的指示,以上游五十里的地方作爲埋伏地點,將大帥交予屬下的兩萬重騎兵分作兩批分別置於南北兩岸的糧草基地之中,再以外圍少量糧草以及以我蒙古三萬大軍爲誘餌,引誘南朝軍隊來攻。另外又調集六萬輕騎兵分別於糧草基地上下游二十里的地方埋伏,等待南朝大軍進入陷阱!”
“南朝大軍的探子進入到我們的偵查範圍之內便被我們發現,但是可笑的是他們居然以爲我們沒有發現他們,自以爲偵察到了我們的糧草基地,立即便召集大軍想要攻擊我們的糧草基地。不過他們懼怕我們守在作爲誘餌的糧草基地周圍的三萬蒙古士兵,又等待了另外的一路南朝軍隊匯合之後纔開始對我軍誘餌基地展開攻擊。”
“不得不說南朝軍隊戰力以及晶體力度很低,他們在攻擊之前只偵察了我們放置誘餌的地方的上下游各十里的地方,隨後便展開了攻擊。攻擊開始的時候他們的攻擊陣型很是混亂,但是儘管這樣,仗着人多的優勢,他們將我三萬蒙古士兵全部滅殺……”
說到這裡,那叫博爾莫的武將語氣有些沉重,任誰見到自己手下三萬大軍被滅殺都會心痛,坐在上首的大帥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沉重,當下開口說道:
“我相信那三萬將士的英靈此刻已經回到了狼神的懷抱,我們要爲他們感到自豪!博爾莫,回去的時候我們自當獎勵這些勇士的部落,你繼續說下去,不必悲傷!”
“是,大帥!”博爾莫平靜了一下情緒隨後昂然說道:“戰死沙場是作爲戰士的榮耀,我不會替他們悲傷,只會爲他們自豪!”
草,一幫戰爭狂人,都是一個個拿人命不當人命的主。蕭痕心中怒罵道。不過隨即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不是這些個狂人,恐怕歷史上就不會有蒙古鐵騎征服整個中亞和幾乎整個西亞的壯舉,可以說那個時候可是中國在世界上最強盛的時候,經濟上不敢說是不是最強盛的,但是至少武力是最強盛的,這點無可厚非。
“南朝軍隊滅殺掉我們三萬大軍之後,立即歡呼鼓舞,以爲只要少點我們的糧草便可以結束這次戰役,但是他們沒有預料的是我們早已經埋伏好了人手等待他們。當他們點燃了糧草的時候,沖天的煙霧便給我們上下游的埋伏部隊一個攻擊的信號,我們的埋伏大軍立即便開始出動。與此同時,那些藏在基地裡面的蒙古重騎兵們便成了敵人的噩夢,當他麼出現之後我想那些南朝軍隊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最後我們八萬大軍合圍完成,將南朝軍隊逼進漢水之中,隨後使用弓箭攢射,那些南朝士兵紛紛被殺,雖然最後有些士兵仗着武功高超逃離了圍殺,但是我們的埋伏還是取得了豐碩的戰果。事後經參謀部統計,此次兩路南朝大軍一共有十六萬人,我們一共滅殺包括這兩路大軍的統領在內的南朝士兵十五萬三千多人,也就是說最後只有不到七千的南朝士兵僥倖逃走,目前我軍正大肆搜捕中,相信這七千士兵不日也將會一一授首。此役我蒙古勇士包括之前作爲誘餌死亡三萬勇士在內一共死傷了四萬多人,可以說使一次大大的勝利!”
那博爾莫說完,餘下幾名武將紛紛叫好,而在上面偷聽的蕭痕則滿心不是滋味:十六萬玩家大軍就這樣被打敗了,不,不是打敗,而是被殲滅了,整整十六萬啊,就是一個個的點名恐怕還要幾天的時間才能點完,就那一天的功夫被屠殺的只剩下不到七千人,而且這七千人還正在被蒙古士兵圍追堵截,最後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人。戰鬥打到這個地步不知道要去怪誰,遠在襄陽城的統帥部還是南路軍和東路軍的指揮官?若是其他兩路大軍還和東路軍以及南路軍一樣遭受這般的伏擊,那麼單單憑藉那些守衛襄陽城的五十多萬玩家不知道能不能守衛住襄陽城。蕭痕有些迷茫了。
這時那些蒙古武將討論了一下話語,便紛紛起身告辭。副帥等到他們告辭又看了一下那張戰略地圖,隨後這才注意到了那碗粥湯,當下便端起來欲喝。蕭痕和武帥看到他端起那碗粥湯,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那大帥端起粥湯聞了一下忽然眉頭一皺,蕭痕和武帥不禁大驚:難不成這人居然聞出了裡面的穿心斷腸的毒藥,這下有些麻煩了。伏在衣隊中的武帥當即便要暴起發難,不過卻被在頂上的蕭痕用眼神給制止了。
“來人!”那大帥突然衝着門外大聲喊道。
“大帥!”立即便有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對着那副帥行了一個軍禮說道。
“你去將這碗湯給熱一下……”那副帥吩咐道,那侍衛說完立即便上前,快要到大帥身前的時候那大帥忽然伸手製止他道:“算了,你還是回去吧!現在火頭軍估計已經睡了。涼湯也別有一番風味的。”說完當下喝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下又道:“唔,還真是不錯,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是!”那名侍衛再一次躬身行禮,隨後便離開了營帳。
看着那副帥將滿滿的一碗粥湯喝完,蕭痕和武帥不僅將自己的心放進了肚子之中,下面就等着這藥物發作了。
蕭痕和武帥耐心的等着穿心斷腸毒藥發作,果然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那副帥臉色忽然大變,隨即立即對着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張口便吐出了數口粥湯,然後顧不上叫侍衛,立即便坐下療傷。
武帥和蕭痕早在他臉色大變的時候便已然知道了毒藥開始發作了,當下便要衝出來,但是沒料到這人這般的厲害,居然生生的的將那喝下去的粥湯逼出了不少,但是毒藥已然入腹,想要逼出恐怕很是困難,從那副帥的痛苦臉色便可以看出。
蕭痕和武帥當下不再遲疑,立即便衝了出來,武帥手中長劍直取副帥咽喉,而蕭痕則至上而下一刀狠狠的砍向那副帥。
“大帥!有刺客!”便在兩人攻擊的時候,忽然大帳的布簾被人用刀砍碎,隨後便有數名武將以及數十名侍衛衝了進來,一看到武帥和蕭痕正要撲殺他們的副帥,當下不由得亡魂皆冒。立即不要命的向着蕭痕和武帥衝殺而去。
蕭痕兩人一看事情不對,也不明白這些人爲何干得這般及時。不過此時已經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蕭痕雁翎刀刀勢不變,依舊狠狠的砍向那副帥,而武帥則立即便調轉身形向着那些衝進來的幾名武將以及一衆侍衛殺去,準備阻攔一下,讓蕭痕殺掉那副帥。
那副帥擡頭見到蕭痕一刀砍來不禁亡魂皆冒,立刻就地一滾,隨即將那桌子一踢,桌子嗖的一聲飛了起來,那桌子上的戰略地圖也隨着飛起,蕭痕生怕戰略地圖被破壞,當下手腕一翻,生生的止住了刀勢,然後一伸手便將那戰略地圖拿在手中,隨後反手放進乾坤戒中,同時腳下發力,一腳便將那桌子踢向奔來的衆人。
蕭痕隨即落地,然後一刀砍向副帥,副帥有心躲避,但是怎奈自己中了毒,動作慢了一點,蕭痕的雁翎刀哧的一聲便順着那副帥的肩膀狠狠的劃落,隨後便沿着左胸直達右下腹。
那副帥悶哼一聲藉着這一刀之勢隨即倒退,蕭痕怎麼願意就此放過那副帥,當下立即擡步上前便要一刀將此人瞭解,哪想到雁翎刀劈過的時候忽然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將蕭痕的雁翎刀擋下。
鏗的一聲,雙刀相擊冒出火花,而蕭痕感覺道那刀上面冒出的寒氣不禁凜然:“真是一把好刀啊!”當即便盯着那把大刀,心中計較着如何搶過來。
“你既然看上了本帥的天涯明月刀,那本帥就送給你!”那副帥見到蕭痕神色,當即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向着蕭痕擲來,然後身形立即便向着那一衆護衛跑去。
蕭痕反手結果那把大刀,暗叫一聲好刀,也不顧欣賞,當下立即便收了起來,隨後幾步躍到那刀鞘旁邊,將他一併收進乾坤戒中,隨後便再一次的向着副帥衝去,幾步趕上副帥,蕭痕當下高高躍起,一刀便要了解那副帥,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喝一聲:“賊子敢兒,”隨後一陣凜冽的刀光便向着蕭痕兜頭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