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凌霄閣八大高手之一、有快劍三少之稱的雲崖,聞言當即略微有些驚訝的看着武帥說道。
“認識你又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說起來那時候我與你已經是敵對的雙方,現現如今在這伊犁城遭遇,我與你又是敵對雙方。一見面就成了敵人,看起來咱們兩個天生是做敵人的料。”武帥看着雲崖當即微微一笑說道。
“菜刀世家的武帥,之前我也有得到過你的一些訊息,聽說你乃是武當派自南南之後最有天質的弟子,而且你在武當派的人緣極廣,在現階段武當派的玩家之中影響頗大。”雲崖看了一眼武帥,隨即緩緩說出自己掌握的武帥的資料,隨後又慎重的看着武帥說道:“本來我還以爲那些資料只是一些謬傳,你一個沒有幫派勢力做後盾的玩家,哪有可能擁有這般的實力,不過現在看來那些資料對你的評價還是不夠,你居然成了絕頂高手,這成長速還度真的是令我大吃一驚。”
“誰告訴你沒有大勢力做靠山就不能擁有這樣的實力了,想當初凌霄閣和煙雨樓沒有建立的時候,你們這些凌霄閣的高手哪一個背後有大勢力做靠山,還不是依舊成爲了一方高手。我現在所做的,只是重複你們之前的路子罷了,這有什麼好吃驚的。怎麼,難道長期呆在凌霄閣的你忘記了你們的成名機緣?”武帥當即感到有些好笑的說道。
“屬於我的那些過往我自然是沒有忘記,只是對你成爲絕頂高手有些不可思議罷了,不過即便是你現如今成了絕頂高手,卻依舊是在我凌霄閣之前不值一提,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凌霄閣,興許我們閣主比較的欣賞你的這種天質。”雲崖當即看着武帥說道。
“嘿,真是有意思,你居然在拉攏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和蕭痕的關係麼,你們出動了多少高手對付蕭痕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滅了蕭痕卻享收攏我?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嗎?”武帥當即戲虐的笑道。
這一句“腦袋被驢踢了麼”的話殺傷力實在是太大,雲崖當即臉色一變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我還爲閣主讓我出這趟差而感到毫無意思的,不想卻是遇見了你。我想比之攻擊一個毫無防備之力的幫派基石,親手滅殺一個天質很高的絕頂高手將會更有興趣。”
說完這話,雲崖當即手腕一抖,長劍舞出一個劍花,隨即便指向了武帥,眼中露出了興奮以及殘酷的神情。
“是不是你們這些大勢力的人都這麼自大?當初楚聽風也是這麼說蕭痕的,但是最終卻被蕭痕打的跟一條狗差不多,若不是他身後有煙雨樓的勢力的話,蕭痕早就一劍將他殺了,現在從你的口中我又聽到這樣的話,你信不信我也能將你打的跟楚聽風一樣?而且你和楚聽風不同,即便是你身後有凌霄閣,我也敢直接殺掉你。”武帥當即看着雲崖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這是找死!”雲崖當即臉色一變,隨即雙腳一點地面,身形陡然向着武帥奔襲而去,同時手上長劍也是猛然一震,隨即化作點點寒星,分別襲向武帥的雙眼、咽喉、左胸以及小腹,快劍雲崖,果然是名不虛傳。
武帥見到雲崖快速奔襲而來,當即冷冷一笑,隨即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古井不波的狀態之中,只見到他緩緩擡起自己的長劍,隨即便在身前緩慢的揮動,其模樣就好像是一個剛剛學會使劍的人爲了怕自己遺忘正在緩慢的一招一式演練劍招一般。
見到這種情形的衆人心中紛紛不看好武帥:完了,就這樣的劍招哪裡會是快劍雲崖的對手,對方揮劍的速度這麼快,進攻這麼迅猛,武帥這慢騰騰的劍招哪裡會是雲崖快劍的對手。
但是下一刻,衆人的神情當即變得極爲古怪起來:快劍雲崖的長劍如疾風暴雨一般迅猛快速,但是卻是沒有一劍能夠刺到武帥的身上,反而每一劍都被武帥那一招招看似緩慢無比的劍招給擋了下來。
幾乎每一聲長劍交擊的聲音響起便會伴隨着一點火花的爆裂,這卻是武帥和雲崖長劍相撞時候迸濺而出的火花。
兩人轉眼之間便交手了數十招之多,但是雙方卻是沒有受到一點的損傷,儘管由於雲崖迅猛的攻擊讓得武帥退後了數步,但是卻是沒有對武帥造成任何的損失。
鏗的一聲,兩把長劍再次交擊在一起,武帥和雲崖因爲這長劍的交擊之後便分了開來,因的卸掉長劍交擊帶來的力道的緣故,兩人分別向着後面退了數步,執劍遙遙指向對方。
“太極劍法修煉的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門防禦性大於攻擊性的劍法而已,你能擋得住我的一招兩招,難道還能擋得住我的百招千招不成?”雲崖看着武帥當即沉聲說道。
“哦?原來你是這麼看太極劍法的?難道你們凌霄閣的‘雙絕’南南沒有告訴過你太極劍法的真正奧義麼?”武帥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忽然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當即微微一笑說道:“莫非南南還沒有領悟太極劍的奧義?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屑於告訴你?”
“嘿,挑拔離間這種伎倆對我無用,既然你認爲太極劍法還有另外的含義,那就使給我看看,一味兒的封擋躲閃算什麼本事?”雲崖當即冷哼一聲說道。
“既然你真心想看,那就看好了,不過代價興許就是你的生命,這一點還是請你有些心理準備,別到頭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武帥當即嘿然一笑說道。
“大言不慚,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武當派的太極劍法厲害,還是我這一手崑崙快劍厲害。”雲崖當即冷哼一聲說道。
“那你且瞧好了!”武帥當即冷冷一笑,隨即整個人再次陷入古井不波的狀態之中,接着雙腳左右一曲,手中純鈞寶劍虛虛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隨即便指向了雲崖。
雲崖當即冷笑一聲,手中長劍隨即抖出一個劍法,當即雙腳一點地面便向着武帥攻擊而來。
武帥面上毫無表情,雙腳在地面上接連畫出數個半圓,整個人猶如太極圖中間的那道分割陰陽魚的軌跡一般左右遊動,但自身卻是直直的向着雲崖行來。
隨着他的動作揮動的還有長劍,但見武帥長劍配合腳下的步伐不斷揮動,體內的太極神功的心法隨即自動運轉起來,一道道的真氣從武帥的丹田之中出發,隨即快速的遊遍全身,然後再度回到了武帥的丹田之內,是的武帥的體內進入到一種平衡的境地,一時之間在旁人的眼中武帥彷彿就像是融入到自然之中一般,但是衆人卻明明的看到了武帥在不斷的揮動着長劍,一時之間武帥的存在讓的衆人有了一種極爲怪異的感覺,就像是武帥突然藏身於自然之中一般,時隱時現。
身爲武帥的對手,雲崖的感官要比別人的更加清晰,面對武帥表現出來的這種極爲怪異的感覺,他的心中隨即提高了警惕,同時手上的長劍絲毫不留手,到了武帥身前之後便是刷刷刷接連刺出數劍。
武帥的腳步和身形都是在按照一定的韻律在運動,故而云崖這連續刺出的數劍卻是毫無建樹,被武帥輕巧的躲過,雲崖的長劍刺出這麼多劍,卻是連對方的身體都沒碰到,這讓雲崖生出了一種極爲荒謬的感覺,難道對方真的突然融入到了自然之中了麼。
鏗,雲崖又是連出數劍,手中的長劍終於與武帥的長劍擊在一起,雲崖手腕一翻,手中的長劍便要繞過武帥的長劍攻擊武帥的本體,不想武帥比他動作更快,沒等他還有動作,武帥的手腕卻是已經在觸到他的長劍的下一刻靈活的抖動起來,武帥手中的純鈞寶劍隨即不斷的挑着對方的長劍旋轉起來,頓時嗤啦吭哧的令人倒牙的長劍划動聲音隨即在兩人之間響起。
雲崖沒料到武帥變招這般快速,一時不查之下便被武帥佔到了先機,當下手腕一震,便想要將對方的長劍震開,不想一震之下卻是發現自己在長劍上使出的力道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失去了蹤跡,而武帥的長劍依舊在纏着自己的長劍,讓得自己的長劍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而他雲崖的手臂也隨着不斷的旋轉起來。
這一現象讓雲崖心中暗驚,當即手腕再次加大力道一震,隨即一抽,卻是想要將武帥自己的長劍從武帥的長劍纏繞之中抽出來,畢竟長劍被困的他是沒有辦法對武帥進行攻擊的,快劍雲崖快劍雲崖,一身的修爲都在長劍之上,沒有了劍,還怎麼快的下去。
彷彿是早就預料到雲崖會猛然發力抽出長劍一般,武帥的身形當即猛的向前一傾,手中的長劍跟在雲崖的長劍之後快速的向着雲崖的咽喉刺去。
雲崖一見之下當即大驚,連忙振臂一揮,手中的長劍隨即向着武帥的長劍封擋而去,不想武帥的長劍隨之方向一變,卻是繞過了快劍雲崖的長劍,繼續的向着雲崖的咽喉刺去。
武帥的長劍刺出的速度相當之快,一改之前他慢吞吞的揮劍動作,這讓雲崖再次收劍封擋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他只得猛的一震手中長劍,長劍當即鏗的一聲擊打在了武帥的長劍的劍脊上,而他本人在發出這一招之後也不再遲疑,當即雙腳一點地面便離開了原地,向着後面倒翻而去。
武帥彷彿是沒有升起絲毫的追擊,看也不看雲崖倒翻而回的身體,當即手中長劍收回,隨即在空中虛虛的畫了一個圓,長劍的劍尖隨即指向了落地的雲崖。
見到武帥的動作,雲崖的一張臉立即變了數變,但是終究卻只是神情冷厲的看着武帥,卻是沒有在發一言。
“之前乃是太極劍法中的纏字訣,雲崖,感覺如何?”武帥口中淡淡的說道:“爲了讓你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這第一招我便不對你持續追擊,但是下面你興許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雲崖聞言臉色變得更爲難看,當即口中一聲清嘯,隨即雙腳猛地一點地面,整個人向着武帥攻擊而來。
而武帥這依舊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樣,手中長劍一翻,隨即便迎上了雲崖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