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又追問了一句:“主上,你不是打算出賣岳家的人吧?”
王大富氣的雙眼一瞪,沒好氣地說道:“老時你胡說什麼,我是那樣子的人嗎?”
時遷狐疑的盯着王大富看了一會,搖搖頭說:“這一點我倒是很自信,主上你不是那種人。”聽到這話,王大富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時遷緊跟着自言自語的說話了:“這種事沒有半點好處,主上怎麼會做呢?要是秦檜送來10萬金幣還差不多!”
王大富差點暈到,怒吼一聲直接用口水把時遷淹沒:“老時,你太過分了!我怎麼可能爲了區區10萬金幣就出賣岳家之人呢!”
時遷抹了一把臉,用非常無辜眼神看着王大富問道:“那主上秦檜出多少錢你纔會出賣岳家之人呢?”
“最少也要個一兩百萬……啊呸!!多少錢也不會賣的!”王大富一是口快,差點報出心目中的“價位”,還好他腦子靈活瞬間改口了,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死死盯着眼前的“小賊”,惡狠狠的問道:“老時,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出賣岳家之人了!”
時遷又抹了一把臉,繼續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着王大富說道:“不是主上你說的,不需要擔心秦檜的事嗎?”
王大富氣的直接翻白眼了,好半天對時遷無奈的說道:“算了,我還是解釋一下吧,省得你這個老時跑出去亂說!”時遷趕快湊近兩步洗耳恭聽。
王大富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老時,坐那,坐那,咱們慢慢說。”等到時遷坐好以後,王大富才慢條斯理的開始解釋:“其實這件事本來就不需要操心,理由很簡單秦檜的那些乾爸爸根本就不可能爲了這件事跑來襲擊我們綠柳鎮,這件事從政治角度來說根本就沒有可行性!”
看着時遷茫然的眼神,王大富耐心的解釋道:“老時,你要明白,秦檜的那些乾爸爸只會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才幫助秦檜的,而讓他們來襲擊綠柳鎮,捉拿岳家之人,這種事情非但無利可圖,還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他們怎麼可能答應呢?”
時遷還是沒有明白王大富的意思,茫然的問道:“承擔很大的風險?主上,他們六國聯手對付咱們這麼一個小破鎮子,不,我是說咱們這個優秀,優良,優異……的小……鎮子還會有什麼風險嗎?”
王大富冷笑起來:“要是他們只需要對付咱們綠柳鎮,自然是什麼風險都沒有,問題在於是,咱們綠柳鎮可不是在宋月帝國的地盤上,咱們是唐風帝國的人!想用大軍對付咱們,不好意思,您可是得和唐風帝國打過先……”
時遷這才恍然大悟道:“是啊!咱們綠柳鎮可是在唐風帝國最繁華的鎮子,他們要是想襲擊咱們,必須先過唐風帝國這一關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時遷在陰謀詭計上的天賦絕對和水德村的那個眼鏡有的拼,但是王大富的幸運在於,時遷每一次都是單純的彙報自己掌握的最原始的情報,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判斷或者分析當作情報一起彙報給他,這應該,可能,或許就是王大富的長相勝於靈魂的證據吧?不過話說回來,時遷的細心和收集情報的能力可是十個眼鏡綁到一起也比不上的!當然了時遷對“本職工作”的熱情更是眼鏡瞠目其後的……
解釋完這個問題以後,王大富又問道:“老時,你說的另外一個壞消息是什麼?”
時遷這次鎮定多了,很仔細的彙報道:“哦,是這樣子的,主上,在我趕回綠柳鎮的路上,我碰見了千餘名殺氣騰騰的異人,正全副武裝的向綠柳鎮方向前進,我一時好奇,路過他們身邊時順便探聽了一下,得知他們還真的是以綠柳鎮爲目標的!”
王大富不覺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千餘名全副武裝的玩家?還殺氣騰騰的?難道他們要來攻打綠柳鎮嗎?”冥思苦想了半天又朝時遷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時遷也皺着眉頭認真回憶道:“嗯好像聽到他們說‘要在實力保持在最佳狀態的是時候趕到綠柳鎮’……還說什麼‘吸血領主’……‘周扒皮’……‘要錢不要命’……嗯對了,他們還說‘這次一定要幹掉它’!”老實說時遷這次情報粗略的就像是眼鏡收集的情報,不過考慮到時遷趕回綠柳鎮時一路上宛如一道人形飆風的情景,他還能聽到並且這麼多隻言片語已經非常驚人了!
時遷的嘴裡每蹦出一個短語,王大富的臉就青了一分,等到時遷說完,王大富的臉上已經是一片鐵青,只聽他咬牙切地說道:“好大的膽子,區區千餘人就能幹掉我嗎?想偷襲是不是?老子這次叫你們來得去不得!”隨即一擺手對時遷說道:“老時,這件事你也不需要擔心,現在咱們綠柳鎮還有岳雲和關鈴兩人所帶領的三百岳家軍戰士,而且我估計林大哥他們也快回來了,區區千餘名玩家,根本不足爲慮,不管是明攻還是暗襲我都能教他們來得去不得!她,這羣吃過飽飯,沒捱過飽打的東西!”
時遷聞言也笑了起來,想當初宋江帶了上千名訓練有素的梁山草寇來偷襲,結果連綠柳鎮的大門都沒能捱到就撲街了,這次不過是千餘名玩家,確實沒有必要擔心啊。
想了一下時遷又說道:“嗯主上,我覺得他們區區千餘人就敢大模大樣的朝咱們綠柳鎮進軍,其中必然有所安排,你還是不要過於輕敵了……”
王大富一聽也對,雖然他和宋江的那一仗在場的玩家不多,可是赤血盟偷襲白楊村那一仗的視頻錄像可是在論壇裡面滿天飛的,這些玩家只要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赤血盟上了將近1500人也沒能搞定一個四級村落白楊村,那麼他們區區千餘來攻打他這個一級鄉鎮綠柳鎮,那不就是送死嗎?
細細考慮一會,王大富點點頭說道:“嗯老時,你說的有道理,還是小心一點好,事若反常必有妖,咱們可不要在陰溝裡翻了船!嗯這樣吧,你去把朱先生和蕭先生都請來,還有嶽小將軍和關小將軍也請來,咱們一起細細商量一下。”時遷點頭應是,起身去喊人,王大富卻一眼看到他脖頸雉上一片淤青,不由好奇地問道:“嗯老時,你的脖子上是怎麼受傷的?看起來好象很嚴重啊?”
時遷有點尷尬的小聲解釋道:“這個……這個……這個是那個除夕波瀾城地區負責人的女助手捏的……”
王大富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聲音轉冷:“她打的?除夕的人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先是隨意的侮辱於我,然後又隨隨便便就出手傷人?他們真的以爲我綠柳鎮無人嗎?”其實王大富這是白生氣了,如果他知道了時遷當時行爲,估計也會說:“該打!打的輕了!”
要知道時遷從人家MM的胸口順手“”走了人家掛在身上的貼身暖玉不說,還拿在手上搖來搖去晃個不停,結果讓人家發現了,這結果可想而知,那MM暴打他一頓都算輕的!可惜這麼丟臉的事情時遷又怎麼可能告訴王大富?所以王大富只好白氣一場了!
時遷尷尬的說道:“沒……沒事……主上您別生氣,這……這沒什麼事的……算了,真沒事的!”
王大富聽到時遷這個回答,不由得怒道:“老時,你不要這麼沒出息,你現在是咱們綠柳鎮,哪能讓人就這麼隨便打了!除夕勢力大怎麼了?我就不信他們勢力大就可以不講道理了!不行,我明天就派人找他們要說法!這事沒完……”
時遷一天這話,雖然心裡對王大富如此關心自己十分感動,但是另一方面又更覺得尷尬,連聲說道:“沒……沒事……主上您別生氣,這是有原因的,真沒什麼事的……”
王大富看到時遷這個表現,隱隱覺得這裡面可能別有內情,也就沒有繼續糾纏,不過又好奇地問道:“老時,你可是空空門的正宗傳人,空空門獨門輕功絕技鬼影飄風你都已經練成最高境界迎風七閃了,你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女娃打成這樣呢?”
這話說到時遷的痛處了,他哭喪着臉回答道:“主上,我是已經連成鬼影飄風的最高境界迎風七閃了,問題是人家用的可是越女劍法的傳人啊!”
王大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越女劍法?”
時遷點點頭確認道:“是啊!越女劍法!”
王大富不屑的撇撇嘴,鄙夷的說道:“越女劍法算什麼玩意啊?練劍的人裡面十個有八個會越女劍法!”
時遷癟着嘴說道:“這個MM用的是越女阿青的越女劍,不是越女劍法啊!”
王大富還是不屑一顧的說道:“越女劍,越女阿青又怎麼樣?還不是越女劍法麼……”正要繼續鄙夷下去,卻忽然反應過來,直接張大了嘴大傻在那裡,下巴差點脫臼:“越女阿青傳下來的越女劍法?”
好半天王大富纔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確認道:“那個MM是越女阿青的一脈弟子!這樣的人在除夕裡怎麼會屈居波瀾城地區負責人助手如此低微的職業?老時你沒有搞錯吧?那可是越女阿青的一脈嫡傳弟子啊!”
時遷非常無辜的瞄了一眼王大富,納悶的問道:“主上,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越女阿青本身就是除夕的創始人之一?她的武功是除夕內部的標準武學之一啊!”
大宗師越女阿青的劍法可是可以和獨孤九劍比肩的絕世劍法啊!居然只是除夕內部的標準武學之一,那就是說除夕內部還有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標準武學嘍?王大富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他第一次直觀地認識到除夕的強大,這是什麼概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