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元八年的春節剛剛結束,一條絕對爆炸性的消息如同驚雷引爆般在東大陸百姓的耳邊炸響!
初三,魏帝冉閔率萬人西出耶律關,奔襲西大陸“東部糧倉”溪谷平原,十蕩十決,大破西大陸五國聯軍於龐塞兒城下,斬首四萬,烈火焚城,華夏戰旗高飄揚西大陸之疆。
公元304年,段氏鮮卑淫虐中原,擄掠漢族少女數萬充作軍糧,宰殺烹食,行至河北易水,食剩八千人,鮮卑一時吃不盡,又不願釋放,遂將八千名少女盡數淹死易水,易水爲之斷流……
公元310年,羯狗殘暴,圍獵漢民,王公忠烈射死者十餘萬。不日,夷人匈奴,四面縱火,烤漢爲食,死者二十餘萬……
公元311年,永嘉喪亂,匈奴、羯等族軍隊所到之處,屠城掠地,以漢爲“羊”,殺之爲糧,赤地千里,中原士族十不存
公元352年鄴城城破,又有五萬漢家如花少女落入食人惡魔慕容鮮卑手中,一冬即餐食殆盡,鄴城之外,漢家少女碎骨殘骸壘成小山……
----百年亂世,北地滄涼,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
然,公元350年,天降雷霆,四野震驚!
冉魏開國之君冉永曾崛起淩水河畔,大敗鮮卑燕軍二十萬,擒斬七萬餘人。斬上將首級三十餘,奪城大小二十八座,威震天下!
後冉閔下勝利之餘威,縱橫黃河以北
----首戰,以漢騎三千夜破匈奴營,逐百里。斬匈奴首三萬餘!
----再戰,以五千漢騎大破胡騎七萬!
----三戰。以漢軍七萬加四萬乞活義軍再破衆胡聯軍三十餘萬!
----四戰,先敗後勝以萬人斬胡首四萬!
----五戰,以漢軍六萬再次大敗敵軍,幾乎盡殲十餘羌氐聯軍。聯軍百不存一。草木皆兵!
----六戰,以步卒不足萬人敵慕容鮮卑鐵騎十四萬,不退反進,十戰十捷!
如此幾番大戰,打出漢家鐵騎威風;絕地反擊,九州終復炎黃本色!馳繮兩年,冉閔殺胡人數十萬,逐氐,羌,匈奴,鮮卑數百萬人離中土,邀天下英雄羣起。令胡人見識我炎黃子孫之真血性,屠殺漢人最衆者匈奴及白種羯族幾近滅族。林雷
壯哉!冉棘奴!
壯哉!《殺胡令》!
----世無冉棘奴,中原文明成絕響!
一名功在社稷的英雄,一個光照千古的形象……這就是千百年來被我們地史學家自己斥爲“殺人魔王”的冉閔冉棘奴玩遊戲者熱血兒郎極衆,尤其東大陸玩家們本就大都對西大陸各國屢屢進犯之事怒火中燒。更對東大陸議會所奉行的綏靖態度心懷不滿。驟聞冉閔持鞭西進,頓時響起喝彩一片。至於說東大陸議會那邊傳來的譴責聲……那是什麼東西?
然而,入二月,突然有噩耗傳來,大抵是冉閔孤軍在外,地理不明,終於不慎遇伏,被西大陸五族共九國聯軍圍於溪谷平原南側的鄂斯山麓,後援難濟,幾無力支撐,身旁大將亦折損十之七八,情形岌岌可危!
隨後一向宣揚泱泱天朝論,禁止百姓不得侵擾“友邦”的東大陸議會公開宣言,冉閔不服上諭,不聽管束,膽大妄爲,私自出兵破壞東西大陸安定團結地大好局面,其心可誅,其行當誅,東大陸議會官方絕不會派遣一兵一卒對其增援,同時奉勸各大小帝國也不要私自出兵,以免“友邦”驚詫……五十年前,西大陸兵破耶律關,秦歌殺神“武安君”白起以身殉國,三十萬貂錦血灑疆場之故事恍若無見!(那場內測中的顛峰之戰,這一仗埋葬地絕世英雄,也成就了絕世英雄!)
消息傳出之後,頓時羣情激憤,玩家們紛紛躍馬持繮,趕赴邊塞,一意出關馳援冉帝……當年歷史上因爲政府軟弱,官員昏庸,多少華夏兒郎受盡了那百年屈辱;如今又那裡肯在遊戲中再受這種窩囊氣,若不是東大陸議會一衆議員本身實力不弱,又受到系統限制,目前無法擊殺,只怕他們早就被殺了喂狗,不過忠心如狗怎麼會吃這種“垃圾”!
饒是如此,也有N多的玩家去到軒轅城,只爲痛罵東大陸議會議員幾句……說起來一向在玩家中默默無名,沒有什麼影響力的東大陸議會,今次卻也算是狠狠的出了一把風頭,一時間臭名遠揚,盡人皆知,絕對地青史留名,遺臭萬年了……
五胡鐵蹄踏北國,弱漢無奈唯乞活。
棘奴忍辱興漢事,萬代功績話蹉跎!
千秋功過,自有後人評說,不過在遊戲裡,大夥不過就是圖個開心,玩個痛快,一樣米養百樣人,要說冉閔一事,東大陸玩家盡數行動起來……那絕對是扯淡!
真正折騰到最後,“上馬出征,趕赴塞外”地玩家和“跟着議會走,緊抓住夢的手”的玩家,大概算是六四開,四成留下,六成走人。
----不過這裡面,死胖子卻第一時間已經拍案而起……衆所周知,死胖子雖然算不上熱血青年,卻絕對是一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加鐵桿的行動者!
早在綠柳城建軍之初,死胖子就不斷地在宣揚“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的理念。後來綠柳城的軍隊更是創出了“外戰不敗”的美名,這裡所說地“外”,指的可不單單只是“綠柳城”之“外”哦。
驟聞冉閔被困地消息,王大富旋即拍案而起,第一時間喝令麾下盡起大軍奔赴塞外,這個時侯什麼僱傭軍之類的瑣事早被他直接棄之腦後。國士蒙難,那些私人小事算得了什麼!
戰馬嘶鳴。人聲鼎沸,王大富一聲令下,綠柳城上下立刻展現出了他們驚人地行政效率,不過短短半天時間。數萬大軍已經全部集結。甚至連遠在碭熵山大草原進行“正常”行軍訓練地疾風之狼軍團都兼程趕回。
威武地戰士們集結在訓練中心大校場中,肅殺之氣騰然而起,北風凜冽,颳起漫天沙塵,刻骨冰意中戰士之血沸騰如火!
王大富靜靜的站在將士之前,身形筆直,雙目炯炯,再不見平日裡跋扈疏狂地慵懶,全然是一種如山如淵地深沉。
無需多言。也不想多言,面對眼前這一羣鐵血精英,這一刻,什麼樣的言語激勵都是浮雲,屍山血海中鍛煉出來的鋼鐵意志。使他們在遇到任務的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行動”……沒有如虹鬥志,沒有如滔士氣。有的只是一味的平靜,冰雪般的平靜,那種比死亡更加陰冷的平靜。
轉身,揚鞭,正待踏上宿命地征程,就在此時,突然間一騎絕塵而來,紫杉額冠,玉帶紅巾,卻正是那東大陸議會穿行於市的傳諭使者!
“城主請慢行尖細的嗓音遙遙傳來,王大富一時間倒是有些納悶了,你說這皇帝老子喜歡用太監,那是因爲人家老婆多,害怕自己腦袋綠油油,可是東大陸議會也跟着用“公公”這又是爲了什麼,個人愛好?
某胖子還在胡思亂想中,耳邊已經響起尖細的呱噪:“城主大人,冉閔膽大妄爲,驚擾友邦,罪不可恕,東大陸議會有諭,勸解各地領主,莫要隨之妄行,以免自誤
----尖細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王大富卻已經神遊物外……
公元352年,因爲晉朝拒絕支援,甚至不予承認冉魏政權,冉閔被迫將城中地軍糧分給百姓,獨自帶領1萬人馬爭糧,結果被鮮卑地14萬大軍包圍,力竭被俘,斬於遏陘山。
亡後,山左右七裡草木悉枯,蝗蟲大起,從五月到十二月滴雨未降,鮮卑慕容俊大驚,派人前往祭祀,追封冉閔爲“武悼天王”,當日天降大雪,過人雙膝……
世人提起冉棘奴,多贊“武悼天王”而不名,卻不知棘奴身爲冉魏開國之君,何言不稱“帝”而稱“天王”?
若是棘奴在世,又豈會受胡虜之封?
慕容小兒,沐猴而冠,有何資格“追封”棘奴?
----這“武悼天王”四字之於冉閔,無疑侮辱!
“城主大人還請多加思量,那冉閔囂狂之輩,目無餘子……”尖細的聲音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一發不可收拾,頗有死胖子不尊昭諭就誓不罷休地架勢。
而王大富迴應給他的,不過是一抹淡然的微笑,那是一抹森然如漠北冰霜淡漠如寒峰積雪飄渺如晨霧煙雲嫣然如映日山花般的微笑。
“壯士血未冷,何言上蒼視人如芻狗,平生恨事儒誤國殺不盡蒼涼的歌聲悠悠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寒光破空,血花飛濺!
“刷的一聲,紫衣使者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上半身、下半身就這樣慢慢錯開,居然被直接腰斬兩段。
豁然回頭,王大富高舉單臂,淡然的笑道:“發兵豁然間,如雷般的軍號在天空中滾過,蒼涼悲歌震得大地烽煙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