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城的戰爭持續了8個小時的時間,索馬里之夜方面基本上已經被全盤壓制住了,而殘血這一邊,除了張燁和天空中的幽靈飛船還在持續作戰外,基本上大部分玩家都沒有了衝鋒的慾望。
不能攻破城門,玩家將被長沙城鐵桶一般的防禦消耗殆盡,這是一場看不到希望的戰鬥,至少普通玩家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張燁現在也很鬱悶,他曾經試着用聖劍攻擊了一下北門,但是耐久度僅僅只下降了100點,攻擊類型不對,他的傷害被大幅度降低了。
就在這時,阿飛又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亂世凱歌帶領的制霸天下已經開始進攻隴西了,看樣子他們已經在爲進入咸陽城做着最後的一擊,如果真的讓他們的大軍兵臨咸陽城下,那整個東路大軍的顏面將會被一掃而空。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殘血有些坐不住了,不管是爲了面子也好,是爲了爭一口氣也好,他命令空中與懸空戰艦羣激戰中的幽靈飛船轉移炮灰,全力攻擊長沙城北門,哪怕是幽靈飛船被摧毀掉,也要突破城門攻進去。
當半空中的幽靈飛船調轉火力開始迎着懸空戰艦羣的攻擊,而攻打北門城門的時候,張燁第一個愣住了。
他的心裡很不爽,他不是殘血,沒有那種大局觀,幽靈飛船是他拼了老命才找回來的,殘血可以爲了大局而放棄幽靈飛船,但是張燁不能。
一道輕微的裂痕在張燁和殘血之間出現了。
“綿羊,自己先保命,不要攻擊城門!”
張燁立刻就給沉睡的綿羊發去了一條消息,沉睡的綿羊也許不是中州戰役裡死的最多的玩家,但他迴歸浮華是張燁一手促成的,因此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張燁都不希望他成爲殘血戰略中的炮灰。
沉睡的綿羊接到了來自這兩個人的消息之後,一時間陷入了爲難的境地,他如今身在半空,看的清整個戰局,但是他同樣感念張燁爲他作出的一切,包括工程師轉職,也是張燁爲他爭取到的。
他們這羣縱橫四海的老部下,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一羣殘兵敗將,就算是做炮灰也不爲過。
沉睡的綿羊在內心一陣掙扎之後,終於調轉了攻擊,重新轉向了身邊的懸空戰艦,只要清掉這白來艘剩餘的戰艦,再攻擊城門也沒有多少的問題。
殘血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霾,他的嘴角挪動了一下,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過頭朝着唐一刀道。
“一刀,讓戰士們都撤回來,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他明白,在戰場戰爭當中,他雖然是一個統帥,但張燁擁有着可以更改他決定的權威,因爲他纔是這羣普通玩家的衣食父母。
天空中的激戰而在繼續,張燁的戰火已經延綿到了各個地方,可以說長沙城方面出動的地面部隊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這個時候,殘血也收到了來自於阿飛的第二份消息,這個消息讓他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點。
亂世凱歌暫時撤軍了,隴西的防守力量超強,制霸天下終於沒能繼續他們勝利的步伐,但殘血的心裡卻有了相同的看法。
越靠近咸陽,地方的戰鬥力只會越來越強,按照他們之前的計算,從東路到達咸陽要經過3個大城,長沙,九江,邯鄲,以及一座最爲靠近咸陽的超級碉堡河內。
想必河內的防守強度一定不比隴西低多少。
此時的空戰可以說比的就是相互無敵的冷卻時間,超過50艘的懸空戰艦,以及幽靈飛船上10門擁有嘲諷和無敵技能的中堅之塔,這是一場慘烈的消耗戰。
沉睡的綿羊雖然並沒有多少空戰的經驗,但他指揮起炮塔來說,戰鬥意識已經非常不錯了,他總是能讓中堅之塔的無敵以及嘲諷技能在最好的時機使用出來。
而因爲已經不存在射程的關係,懸空城堡阿比娜斯的超強攻擊力以及主動釋放效果提升300%攻擊速度的優勢也逐漸的展現。
只要有任何一艘懸空戰艦的無敵時間到達,就必死無疑。
天空中的消耗已經接近尾聲,但這對於張燁等人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消息,但對於殘血和唐一刀來說,城外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太長的時間,如今臨近浮華關閉下線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而如今要將今天的仗留到明天來打,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數。
當天空中的所有懸空戰艦最終全部被消失的時候,沉睡的綿羊的榮譽點已經超過了張燁,升到了榜單首位,達到了300萬之多。
現在的時間是11點40分,殘血給所有人都發去了一個消息。
“城門暫時不打了,大家明天早上9點鐘準時集合吧。”
當張燁取下游戲頭盔的時候,已經看到徐茵在旁邊等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
徐茵顯然也注意道了幽靈飛船兩次掉頭的奇怪舉動,在張燁說出了自己的考量之後,徐茵陷入了沉思,當她擡起頭來,露出笑容的時候,開口道。
“吃飯,我餓了!”
張燁本是很緊張的意味徐茵要批評他戰場之上擅自更改主帥的決定,卻並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想錯了。
這頓飯就因爲這個插曲而吃的很香,至少張燁認爲自己沒有做錯,在那個時候,如果真的損失掉幽靈飛船以及沉睡的綿羊和舵手的第4次死亡,就算拿下了長沙城,他也不會快樂的。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張燁拿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是凱撒。
“張燁,聽說你和殘血發生了一些矛盾?”
張燁一愣,頓時就知道這是沉睡的綿羊在幫他解決麻煩了,他忽然有些感動。
“張燁,要不我約你和殘血出來,大家吃頓飯,解釋一下誤會?”
這句話讓張燁的心裡生出了一些不愉快,畢竟不是一家人啊。
殘血是中州戰役的統帥,而張燁是戰場之上的財神爺,對於凱撒來說,他們兩個就好比浮華中的付恆和林佑軒一樣,一個管權一個管財,而詹碧生必然兩個都會結交,對於他們這種玩弄權術的生意人來說,隨時都會面對這樣的事情。
兩不得罪,兩相討好,是一貫中庸的處世手段。
但是張燁不同,就算他明白自己拿時候的做法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做的,沉睡的綿羊是因爲他張燁纔回來的,至少張燁要對的起他的這份心。
至於其他的,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