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成爲了植物人?
張燁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有把盤子摔了,他立刻就問了阿飛的醫院地址,然後忙不迭地就跑了過去。
當張燁和徐茵趕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很多人了。
張燁從無數陌生的面孔中看到唐一刀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這裡悲傷的氛圍。
“刀哥,發生了什麼事?”
唐一刀看了他一眼,而後搖搖頭,顯然他現在不太想說話,張燁有些絕望,當他來到殘血和老兵身旁的時候,看到了在隔離室中的阿飛。
張燁一下子愣住了。
“血哥,出什麼事了?”
張燁急切的問道,然而卻看到殘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淡淡一笑。
“拿下咸陽,不要讓阿飛的心血白費了!”
張燁頓時愣住了,他的心裡頓時有些憤怒,都這種時候了,誰還管中州不中州,難道你們戰友之間的感情就比不上一個遊戲?
去TM的遊戲!
張燁此時很想離開,但是當老兵給張燁遞過來一個視頻,當張燁看完之後就沉默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這羣人。
張燁就這麼坐在蹲在一旁,心裡想的都是阿飛爲什麼會這麼傻,爲了一個遊戲至於這樣拼命嗎,難道制霸天下最終佔領了咸陽,他們就輸了?
難道擁有了這些超級兵種,亂世凱歌就一定能夠佔領咸陽,爲了一個還沒有確定的未來這麼拼命,這樣做真的正確嗎?
此時張燁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沈岑,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雖然他們只是僱傭的關係,但是作爲一個大少爺,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當沈岑和殘血低語了幾句之後,轉頭看向張燁,而後就這麼和他一起蹲在了地上。
“幾個月沒見,你現在也算是躋身名流了。”
沈岑的話讓張燁一陣苦笑,這樣的名流他寧可不要,他不喜歡離別,東哥和綿羊的迴歸讓他感到了溫暖,但是如今卻要面臨這樣的生離死別,這是張燁無法承受之重。
如果成爲植物人的是墮歌,是唐一刀,可能張燁還不會這麼沮喪,但爲什麼偏偏就是阿飛。
當初張燁在浮華四處樹敵,一直都是和阿飛一起度過的無數困難險阻,而當他被驅逐出紅樓,也是阿飛和怒炎爲他爭論,雖然張燁明白他是個軍人,不能像怒炎那樣說來幫他就來幫他,但張燁不喜歡這樣,真的不喜歡。
張燁和沈岑沒有什麼好聊的,當他和徐茵離開的時候,看着身旁這一羣威武挺拔的軍人們,他的心裡充滿了愧疚。
對阿飛來說,那是一個軍人的使命,但是對張燁來說,那是在兄弟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只能獨自一人作戰。
回到家裡的張燁和徐茵,這頓飯吃的一點滋味都沒有,他忽然想起了老兵給他看的那段視頻,也想起了那個視頻中最後提到的名字。
孤雨隨風,老子要將你千刀萬剮!
“血哥,什麼時候能進攻雲夢?”
張燁現在一門心思想幫阿飛報仇,他的胸膛裡充滿了憤怒,什麼制霸天下,什麼孤雨隨風,都是狗屎,你們就等着我來踩吧。
但是殘血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明天早上9點,準時上線。”
掛掉電話之後,張燁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戰意,整個人也沸騰了起來。
次日早上9點,當張燁剛上線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殘血,以及馮智等人。
“血哥,開始進攻吧,6天之內我們要拿下邯鄲!”
張燁的話充滿熱血,但是殘血和馮智卻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而後馮智開口了。
“張燁,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和制霸天下正面對抗。”
這番話猶如是往張燁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一樣,讓他火熱的心都化爲了烏有,他臉色很難看地看着眼前的這兩位統帥,就差一點沒有吼出來了。
“張燁,現在掌握的情報對我們極爲不利,制霸天下展現出了極強的實力,不論是地精光之加農還是魔導劍士,都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殘血的話讓張燁很不爽地坐在一旁,對方強難道就不報仇了,張燁很不甘願,他不相信沒有半神兵器自己就打不過亂世凱歌。
“張燁,先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仇恨矇蔽了眼睛,雲夢我們會打,邯鄲我們也會進攻,但是之後呢,這局棋已經不單純是中州戰役了,我們需要在面對制霸天下時有更多的籌碼。”
殘血的話終於讓張燁平靜了下來,回想起那段視頻,張燁此時只能慶幸當初在深藍之海面對亂世凱歌的時候,對方用的是驅散,而不是魔法盜取了。
如果真的讓亂世凱歌盜取了自己海神賜福的效果,那可真的是張燁他們的災難了,也許張燁可以憑藉神聖賜福保證自己不死,但是殘血他們,又如何來面對一個2000多屬性加成,魔法免疫的亂世凱歌呢!
然而阿飛發來的視頻越重要,張燁心中的愧疚也就越深,這是阿飛用命換來的珍貴資料,但是張燁卻只能固守在這裡,忍耐忍耐,不知道要忍到什麼時候。
馮智和殘血交換了一下眼神。
“接下來我們就要進攻雲夢城了,不過從今天開始,張燁你就不必再出場了。”
殘血的話讓張燁一愣,他皺着眉頭,不明白殘血爲什麼要這麼說。
“張燁,在我們這些人裡,只有你才能夠創造奇蹟,將你侷限在這個地方,除了能發揮你的抽風聖手之外,別無他用,你應該能夠爲我們帶來更多的籌碼。”
馮智的話讓張燁明白過來。
不能侷限在中州的戰役,因爲他們將要面臨的最大威脅不是中州城鎮的AI,而是來自於制霸天下。
玩家和玩家之間的戰爭,最終還得迴歸到裝備和技術的層面,就算擁有再高的戰鬥力,也不過是因小失大。
“讓徐茵和怒炎跟你一起去吧,雲夢、九江、邯鄲交給我們去打,一個月後,我們咸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