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這個世界都該毀滅!都該毀滅!’
‘沒錯,我們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
……
陳楠被一句句充滿威嚴而又稀奇古怪的聲音吵了起來,因爲緊張,手心全是汗水,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皆是一片唯美的景色,纔想起來剛剛和靈沫在一起。
他回過頭,只見靈沫此刻正安靜的躺在了他的懷裡,那傾國傾城的俏臉上綻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陳楠呆了,那一陣陣的幽香直飛進他的鼻腔內,似乎要勾起了他的原始慾望,可是當看着靈沫那面容之時,便一瀉千里了。
這種感覺格外的特殊,因爲靈沫的面孔他似乎在哪兒見過,並且有着一段格外離奇的故事,他看了看靈沫,忍不住的想用手輕輕的去撫摸靈沫的俏臉,可是就在這一瞬間,靈沫那緊閉着的雙眼睜開了,閃現出一抹怒意:“你幹什麼?!”
嬌叱一聲,她連忙從陳楠的懷中竄了出來,幾乎就在一瞬間,她取出了匕首,惡狠狠的抵在了陳楠的脖子上,語氣冰冷的說道:“你我本身不熟,既然如此,那便你走的,我走我的,從此各不相干!”
陳楠本來還想解釋,但是看了看靈沫充斥着殺意的眼眸,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沉默,畢竟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複雜,索性便不解釋了。
他也不是什麼喜歡囉嗦的傢伙,靈沫用柔弱的小手的緊緊的勒着陳楠,似乎思考了許久開口說道:“你自己走!別跟着我!”
陳楠點點頭,對於眼前這個女孩,他也是無奈至極。
慢慢的靈沫鬆開了陳楠,隨即轉過頭,不再理會陳楠,拿着手裡的匕首,朝着另一個方向緩緩走去。
陳楠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跟了上去,此時的天空已經是暗灰色的了,似乎就要進入夜晚,兩人一前一後,漸漸的又走到了陳楠昨天看到的那片湖泊,湖面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靈沫在湖邊喝了幾口水。
便立馬走了,沿着小道走了將近大半個小時,陳楠默默的跟在後面,什麼也沒說,漸漸的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建築,雖然這個建築此刻已經倒塌了,但是那廢墟的面積依然龐大,在旁邊還有一個廢棄的廟宇,竟然奇蹟般的還豎立在哪兒,沒有遭到破壞。
擡頭看了一下天空,陽光已經消失的不知道去哪兒了,黑暗正在漸漸的朝着這片大地席捲而來,似乎要將這裡吞噬。
靈沫早就發現了陳楠,只是她沒有出聲而已,身爲一個冷血的人,如果是其他異性如此待她,毫無疑問,下場便是死,但是面對着陳楠,她的手無論如何都下不去,內心似乎無比的牴觸這種做法,對於這種感覺,她自己也很困惑,在陳楠的身上,她總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天黑了,徹底的黑了,兩人保持着慣有的默契,進入了那破百的古廟,安靜的坐了下來,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
至於這裡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生物,已經未知的危險,陳楠沒有去想,他坐在一塊很大石料上,看着前方,聽着那細微的呼吸聲,他可以判斷,靈沫就在眼前。
“你冷不冷?”
一個宛若的天籟般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陳楠‘嗯’了一聲,隨即問了句:“這裡沒有什麼危險嗎?”
靈沫解釋:“這裡是暗黑惡魔的聖廟的,是它們的聖地,它們是不可以靠近的,只要一靠近,就會死。”
“哦。”陳楠點點,兩人似乎沒有太多的話語,他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雖然他很想和這個女孩多說說話。
時光流逝,過了一會兒,一團小火堆在陳楠的視線中緩緩燃燒了起來,將這個有些破敗,卻充滿了安全氣息的小廟宇照的亮堂堂。
“這裡晚上有點冷,靠近這個火堆坐。”靈沫清澈的聲音,冉冉的傳進陳楠的耳朵裡,這一刻在他的心理面一種古怪的東西,正在慢慢的滋生。
陳楠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靠了過去:“那謝謝你了。”
這裡的確是有些冷,白晝溫差相當的大,或許白天的溫度還有20°左右,但是晚上大約就只有不到10°的樣子,昨晚陳楠是暈倒的,要不然肯定會感到刺骨的寒冷,甚至可能被凍死。
兩人安靜的對坐在不大的火堆旁,一聲不吭,沒有柴火了,陳楠就主動在廟裡面找一些,這裡面有一尊惡魔佛像,無比的碩大,佔據了整個廟堂10/9的面積,這佛像是一個惡魔,但是卻穿着袈裟戴着佛珠,面容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眸,似乎時時刻刻都在盯着兩人。
“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陳楠忍不住的問道,打破了這良久的平靜。
靈沫沒有看他,而是盯着徐徐燃燒的火堆,喃喃說道:“我想把這裡的惡魔全部殺光,而後回家。”
“回家?”陳楠百思不得其解,他似乎忘記了,忘記了這是一個遊戲,忘記了眼前這個女孩她似乎不是……人,他不敢往這個方向想,他恐懼,他害怕,他既喜歡這裡,也極其的懼怕這個世界,這個詭異的世界。
但是這卻是一個事實,這只是一個遊戲,一個娛樂的遊戲。
“我也想回家。”陳楠嘆了口氣,隨即說道:“我有着和你一樣的目的,首先我們要在這裡生存下去。”
靈沫沒有多說,話語微冷:“睡覺吧,這裡沒有危險,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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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陳楠開闔向前一望,但佳人卻以不知去向,面前空空如也,他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陳楠已經把這個聖廟當成了,他的根據地,那麼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整修一下這裡。
首先要解決的問題便是‘吃’也就是所謂的食物!這是必不可少的,還有一個就是水,這個倒是已經解決了,畢竟一個湖泊那麼大,陳楠就算和幾十萬年恐怕憑他那小肚子,也無法撼動那碩大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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