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公子的家臣,並不是三公子的家臣。再說老奴只是手癢想要和三公子切磋一下而已。至於你們的死亡是赤炎鳥的事情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黑衣人淡淡的看了魯震一眼,然後對赤炎鳥問道:“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雖然不喜歡你們人類的奸詐,但是你這個提議我很感興趣。你纏住她,我去把那個小女兒吃掉。雖然她身上有劇毒,但那種毒素對我來說卻是大補之物。我當着他的面吃掉哪個小女孩怎麼樣?”赤炎鳥聲音尖銳的說道。
“你想這樣做我當然沒意見,不過魯王府報復起來可是要滅你全族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這裡只有我一隻赤炎鳥,這次涅槃之後我的血脈就會在再次被激活,能夠從血脈中活得鳳巢所在的大致方向,到時候我就會去尋找鳳巢,魯王府再厲害難道可以去鳳巢報不成?”赤炎鳥不屑的說道。
“鳳巢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庇護之地。”黑人聲音依然古井不波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魯震說道:“來三公子我們切磋一下,以前在王府的時候我就是大公司的陪練,據說你的《戰王決》比大公子更勝一籌,請三公子讓老奴見識一下。”
“狗奴才,這一次回去之後我一定滅你全族。”魯震憤怒的咆哮起來,全身血色的盔甲上面附魔紋更加快速的閃爍起來,魯震手握長槍對着黑衣人刺去,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幹掉黑衣人,然後再殺了赤炎鳥自己才能感覺。
一道長約十丈巨大的血色長槍凝聚在魯震的頭頂,隨着魯震手中長槍的刺下,血色場面帶着無堅不摧的攻勢對着黑衣人落下。血神槍這是戰王決中殺招之一,魯震一上來就用殺招,顯然是想要速戰速決因爲他拖不起。
“火候的確比大公子要高出幾分,大公子凝聚出來的血神槍沒有三公子這麼凝實。不過過不了多久大公子就會達到這個高度並且超越您,而您將會在這個地方長眠。”面對魯震的血色長槍黑衣人面色有些凝重,但是嘴中依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語氣。
雙臂擡起黑衣人背後升起一個磨盤大小的金輪。金輪邊緣處由一片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形成鋸齒狀,鋸齒三開金輪瞬間變大一圈,然後帶着劃破空氣造成的銳利摩擦生向着血色長槍迎去。
滋滋滋……急速旋轉的金輪頂在血色長槍的槍頭之上,鋒利的刀刃一遍又一遍切割着槍頭兩者摩擦迸濺出火花,發出讓人耳根發癢的摩擦聲。
雙方僵持在空中,最後黑衣人空中吐出一個字符,金輪上面的紋路發出刺眼的光芒,飛轉的金輪把血色長槍從中間切開,但卻直接被緊隨血色長槍後面刺過來的漆黑如墨的長槍給刺的倒飛回去。魯震好似一個血色的戰神。全身血氣繚繞,手中黑色長槍好似暴怒的黑龍向着黑衣人席捲過去。
手腕一轉被刺的倒飛回來的金輪在黑人身邊旋轉一圈,再次向着魯震迎了過去,這一次黑衣人緊跟其後,兩個人在空中展開大戰。魯震這邊被纏住赤炎鳥高鳴一聲向着馬車撲去。剛纔它吃了大虧,一半是魯震造成的,另外一半就是馬車中發出的光箭。所以這個時候可以報仇赤炎鳥絕對不會放過。
原本圍攻赤炎鳥魯震的手下想要回防,卻被黑衣人的同伴攔住。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森林中也傳出戰鬥的聲音,顯然黑衣人有一部分手下去了埋伏在下面魯震手下埋伏的地方雙方爆發的大戰。
魯震出手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一頭血色的猛虎在他身後凝聚,揚天咆哮一聲把阻擋自己最厲害的幾個手下回防的黑衣人其中三個震的七孔流血,身體直接從空中宰了下去。
噗嗤!黑衣人的金輪趁着魯震照顧另外一處戰鬥的空蕩,直接從魯震手臂上飛了過去,即使有着血色盔甲的保護,魯震的手臂上還是綻放出一道血花。
“三公子雖然你的實力比老奴強上一些。但如果不專心戰鬥的話,也會受傷的。”黑人控制着金輪對魯震窮追猛打,但嘴中卻假惺惺的好似關心一樣提醒着。
“我一定滅了你全族。”魯震憤怒的咆哮着,招式變得更加的瘋狂起來,即使受傷也不防禦。而是以傷換傷想要快點斬殺這個領頭的黑衣人,因爲馬車在赤炎鳥的進攻之下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自己妹妹出了什麼事情,即使他把赤炎鳥撕碎,滅了眼前這個狗奴才的全族也無法彌補。
“這樣做你是無法勝利的三公子,以你的睿智不能只顧着我。就算你真的殺死了我,重傷的你也無法對付赤炎鳥的。到那個時候你還是要死,郡主也會死。”黑衣人的右邊胸口被魯震洞穿,但魯震的背後卻被金輪割除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黑衣人身體向後猛退,刺進他胸口的黑色長槍被拔了出去,一道鮮血從傷口中噴射出去。黑衣人往嘴裡丟了一顆丹藥,然後手指在傷口四周幾個穴位上快點幾下,原本急速流血的傷口瞬間止血。黑衣人原本重傷變得蒼白起來的面色,也在丹藥的刺激之下,變得開始有些不正常的紅潤。
“給我死!”此時的魯震就好似一個發狂的野獸向着擋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撲去,滿頭鬚髮豎立眼中的血紅色變得更加的瘋狂起來。手中漆黑如墨的長槍也漸漸籠罩上一層血色的氤氳,狂暴的煞氣吹得魯震衣衫獵獵作響。
“輪齒!”黑衣人雙手快速的舞動,一個個字符從他嘴中發出金輪上面一個個字符亮了起來。
唰!原本在金輪上面三開的薄如蟬翼的刀片掙脫了金輪的束縛,一片片被急速旋轉的儘快甩飛出去,而被甩飛的軌跡正是撲上來的魯震,魯震快速舞動上牆把一道道槍影把他面前封鎖的水破不進,但即使如此還是有兩片刀片穿過了槍影的封鎖。一片刺穿魯震的大腿,而另外一片則是從魯震臉頰上劃過。鮮血順着魯震的臉頰滑落,讓他此時看上去殺氣沖天。
“給我死!”魯震揚天咆哮,一頭血色的猛虎再次從他背後凝聚出來,不過這一次發出的不是呼嘯聲,而是直接露出鋒利的利爪猙獰的向着黑衣人頭領撲去。魯震左腳一跺,刺穿他左腿的刀片被帶着血花被震飛出去。緊跟猛虎身後撲了上去,
“呀!”黑衣人頭領雙手拖行,眼球凸出像是在凝聚着全身所有的力量,最終發出已經變了的聲音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向着猛虎拍去,撲過來的猛虎和這隻巨大的手掌碰撞,好似兩顆炮彈碰撞一樣發生劇烈的爆炸聲,距離兩人戰鬥較近的幾個黑衣人,以及魯震的一個手下,被爆炸的餘波掀飛出去口中不斷吐血。
“殺!”魯震好似殺神一樣直接衝爆炸躁動的能量地帶穿了過來。全身紅色的盔甲已經破損不堪顯得格外的狼狽。但是他持槍的手臂卻穩住泰山,槍頭直接從黑衣人頭領心臟的位置穿過,魯震整個人趨勢不減,隨着長槍也從黑衣人首領身體中一穿而過殺向其他還一人。
轟!被魯震一穿而過的黑衣人頭領身體在空中頓住,然後好似煙火一樣爆裂開來,天空中下起了一場血雨,血雨只不過還夾雜着血肉的碎末。
“帶小姐快走。”魯震不顧自己重傷長槍舞動把赤炎鳥和五個黑人全部籠罩在了自己的槍影之中。
魯震的手下遲疑一下,但看到自己主子不容感覺覺的神色。一咬牙帶着還想發射光箭的馬車快速的離開。幾個沒有被魯震圈進槍影的黑人一追了上去,護送魯妍離開的四個高手分出兩個阻擋。其他兩個趕着馬車快速的離開。
“這還是人嗎?看着空中戰鬥的魯震好似殺神一樣把一個個對手打爆,即使身受重傷也和赤炎鳥打的不分上下,王福生感覺這樣一個人的戰鬥力簡直可以和一艘小型戰鬥艦想媲美了,他的攻擊力不比小型戰鬥艦的主炮遜色多少。
魯震和赤炎鳥的戰鬥從天空達到了地上,又從地上打到了天空。在底下貓着身子的王福生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身上沾染的幾滴帶着血肉的雨滴。趕緊收斂氣息踏着鬼影步快速離開這片區域,在已經打瘋的一人一鳥戰鬥範圍內呆着,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而王福生離開的方向,正是魯妍離開的方向,不是王福生想要跟着魯妍。而是這個方向是回小興城的方向。王福生別無選擇。
一路走來王福生看到不少廝殺之後留下的屍體,有些王福生認識,那是魯震隊伍中的人,而有的王福生不認識,顯然是黑衣人頭領帶來的殺手。濃郁的血腥味在森林中瀰漫,激烈的戰鬥雖然讓野獸離開了這片區域,但如此濃郁的血腥味會和快讓野獸戰勝恐懼過來進食的,所以王福生沒有時間在這裡停留,快速的向着前面前進着。
鬼影步被王福生使用到了極致,腳步根本就不落地,每一次在樹幹上借力王福生的身體就直接出現在了三丈之外的地方。但不失的看的的死屍讓王福生依然感覺自己的速度太慢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埋頭狂奔了三個小時,王福生坐在一棵大樹上氣喘吁吁。拿出水壺貪婪的牛飲一通,王福生往嘴裡塞了不少的食物,然後又灌了不少的恢復藥劑,最後有灌了兩個口水,然後繼續賣命的狂奔。至於食物混合着藥劑的怪味,王福生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了。
哷哷哷……馬的驚叫聲讓王福生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只見原本在空中拉着馬車狂奔的兩匹馬,一批被一個拿着大刀的黑衣人斬去了馬頭,另外一隻收到了驚嚇掙脫了束縛在身上的繮繩向着遠處狂奔逃走。
魯震的一個手下抱着瘦弱的魯妍從馬車中躍下跳進了森林之中,身後有四個黑人追了下去。這個時候王福生纔想到幾天前那個一次用野獸設下的全套似乎並不是想要了他們的命,而是試探。試探魯震和傭兵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少。
現在傭兵和魯震分開,於是黑衣人直接藉助赤炎鳥的實力出手。從目前的局面上來開,雖然領頭的黑衣人被魯震斬殺,但沒有了被赤炎鳥纏住的魯震。黑衣人這邊的實力要高出魯震的手下。所以如果沒有意外魯妍是在劫難逃,而活着的黑衣人在返回去幫助赤炎鳥對付魯震的話,那麼魯震也是十死無生,這是一個經過試探之後算計好的死局。
“管我什麼事情,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哪還有心思去管人家。”想通了黑衣人的計劃之後王福生搖了搖頭繼續埋頭狂奔。狂奔的方向稍稍的落入森林中的魯妍錯開了一點,王福生寧願多跑一段距離的路程。也不想黑衣人誤會自己和魯妍有什麼關係,然後把自己一起給宰了。不是王福生怕事,而是這些黑衣人最弱的一個都能打王福生三個,王福生過去除了多送一條性命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王福生還是決定不給自己找麻煩了。
不過王福生不想找麻煩,但是麻煩卻偏偏黏上了王福生。看着魯震氣喘吁吁的手下帶血的雙手抓着自己,把已經有些嚇呆的魯妍交給自己說了一句‘招呼好郡主,魯王府必有重謝’就嗝屁了。王福生很想大罵一聲:“重謝你妹啊,我明明看到你帶着這個女娃子落在了另外一個方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你怕麻煩的話就快點離開,那些殺手很快就來了。”看到王福生有些呆滯的魯妍眼中露出異彩,不過異彩很快熄滅,看着躊躇不定的王福生開口說道,目光和語氣都很平淡,似乎接下面他所面對的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一樣。
“算老子倒黴,帶你跑一段距離。如果遇到危險我就把你丟下自己跑。”看着已經快要漆黑下來的天色王福生一咬牙把揹包塞進了蒼茫之戒中,然後背起了魯妍狂奔。魯妍雖然已經19歲了。但瘦弱的身體估計不到60斤,全是骨頭的重量。所以背在身上並沒有多少負擔。王福生揹着的揹包還有30公斤呢。
“謝謝你。”魯妍摟着王福生的脖子,從來沒有和異性如此接近的她面色有些羞紅,不過更多的是對王福生的好奇。因爲她記得王福生應該是在火葉林的邊緣區域被女妖吸食精氣,然後神情萎靡的和傭兵離開這裡纔對,這個時候應該到骷髏坡的邊緣了。
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看王福生狂奔出來的方向是火葉林的深處,而且一個附魔師竟然會這麼精妙的步伐。狂奔起來比自己剛纔那個僕人還要快,這讓魯妍對王福生充滿了好奇。
“不用感謝這麼早,如果帶着你跑不掉的話,我會把你丟下的。所以你不用感謝我的。”王福生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不是說着玩的。而是如果遇到生死攸關的時候王福生真的會丟下魯妍自己逃命。因爲兩個人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能夠揹着魯妍逃走一段距離王福生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必要爲了魯妍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你不是被夜妖吸食了精氣嗎?怎麼恢復這麼快?”連續狂奔了三個小時王福生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接過王福生人過來的水壺魯妍詫異的看了一眼王福生右手上帶着的蒼茫之戒,看到王福生臉上只是剛纔狂奔的疲憊,而沒有精氣大量損失的萎靡,這讓魯妍眼底閃過一道異彩。
“管你屁事,趕緊喝水。我這裡可沒有小米粥給你吃,快點吧烤肉吃了,我們還要再跑一段距離。我總感覺那些追我們的人越來越近的,md的這些人難道都是狗鼻子,怎麼我做了那麼多隱藏,他們還是僅僅的跟在後面。”王福生沒有好氣的瞪了魯妍一眼,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後開始撕咬乾糧。
不過剛咀嚼幾口王福生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然後轉頭看向魯妍問道:“你說夜妖會吸食人的精氣?你知道我被夜妖抓走了?”
“是呀,那天晚上我也聽到了夜妖的歌聲,不過哥哥早有準備,所以我們並沒有被迷惑。我看到你隨着歌聲進了森林,不過這一代的夜妖和國公府有所關聯,所以她們只會吸食你們的精氣,不會傷害你們性命的。”
“你感覺被吸食精氣之後萎靡不振被其他野獸殺死,和被夜妖殺死有區別嗎?還有你們早知道這裡有夜妖爲什麼不告訴我們?”王福生面色陰沉了下來眼中寒光閃爍。
看到王福生眼中的寒光魯妍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身體說道:“被夜妖吸食精氣雖然萎靡,但是隻要在原地休息三天就可以恢復八成的戰鬥力,雖然元氣的損失需要半年甚至更久的調養,但是你們是足夠有能力走出山脈的。
而且夜妖出現的地方其他野獸都會躲着走,你們休息的三天時間是絕對安全的。而來時的路上已經清掃過,只要原路返回,你們不可能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