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營、中營、攻城營已被敵軍攻破!”
陳慶之和侯景二人得知袁術十萬大軍被騎兵所敗,立即着手撤兵。
楊業還在虎視眈眈。他似察覺到南邊發生變故,準備襲擊陳慶之、侯景。
陳慶之、侯景撤兵,楊業立即縱兵追趕。
“我親自殿後,你率領騎兵撤退。既然袁術已經兵敗,這支騎兵不如帶回壽春。”
陳慶之作爲九江太守的武將,爲自己的主公考慮。袁術兵敗以後,他可以設法將袁術這支騎兵拐到壽春,加強他的主公的實力。
面對楊業這種級別的對手,陳慶之不放心交給侯景應付,而是親自殿後。
侯景眼睛微眯:“你可以擋住楊無敵?”
“不試試看,又如何知道?”
陳慶之只留下七百白袍騎兵,外加五千輕騎兵,掩護侯景率領大隊騎兵離開。
“我會保護好主公,你,好自爲之。”
侯景騎着戰馬,帶兩萬餘袁術勢力的騎兵南下。
陳慶之轉頭看向北方的楊無敵。
楊業的騎兵已經逼近,他不可能放任陳慶之與侯景在他的眼前安然離去。
在楊業的對面,一隊白袍騎兵與他對峙。
七百白袍騎兵,氣勢凜然,傲視楊業的騎兵!
雖然只有七百騎,楊業卻有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錯覺。
“這是一個強敵……”
楊業知道陳慶之有膽量殿後,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廣陵郡騎兵問道:“大人,我們要進攻嗎?”
“再等等,跟着他即可。”
楊業沒有擅自攻擊,而是跟隨陳慶之。
楊業的決定反而令陳慶之深感棘手。
如果楊業的騎兵主動發起進攻,他並不畏懼楊業和楊業的騎兵。相反,糾纏而不進攻的騎兵才令陳慶之感到麻煩。
當陳慶之推測侯景的騎兵已經撤離,這才率領白袍軍和輕騎兵向後徐徐退去。
楊業緊追不捨,一路緊跟陳慶之。
彭城下方,十餘萬大軍遭到楚天的騎兵軍團突擊,橫屍遍野。
死於騎兵的攻勢之下,或者自相踐踏而亡的士兵有兩萬人,投降的士兵數不勝數。
糜芳、尹禮望見城下己方的騎兵軍團所向披靡,於是打開城門,率守軍出來收割人頭,獲得戰功。
糜芳不久前曾經向衆人誇下海口,聲稱三五天內彭城之圍就會解除,沒想到果然言中,一時間內所有彭城守軍都將糜芳視爲奇才。
“末將不辱使命,守住彭城!”
糜芳拜見楚天,立下守住彭城的功勞,不由驕傲。
不得不說,糜芳投靠楚天以後,運氣一直不錯,取東海國、廣陵郡有他的一份功勞,守彭城也分得一杯羹。
目前糜芳可能是楚天勢力爲數不多能力平庸,但功勞不小的武將之一。按照這樣的資歷發展下去,說不定會成爲雜號將軍。
“你居功甚偉,我會令人記下你的功勞。”
楚天對糜家的恩情記着,分給糜芳一些功勞無足輕重。
“主公,末將無能,讓袁術駕着驢車逃走!”
鄭芝龍一瘸一拐走過來,他的肩膀有一道傷口,顯然在亂軍中被擊傷。
楚天未曾想袁術還有駕駛驢車逃走的本事:“你的傷口是誰所傷?”
“袁術軍中有一員猛將使用三尖兩刃刀,末將爲其擊傷,否則可活捉袁術。”
“袁術竟害我險失一將!他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是否可以活捉袁術並不重要。只要你沒事即可。傳令全軍,以後如果有危險,則不必對敵將緊追不捨,除非敵將對我等有足夠的威脅。”
楚天權衡了一番。鄭芝龍作爲未來水師大都督的人選之一,用來換一個袁術,太不值得。鄭芝龍還要用來征服大海。
在鄭芝龍看來,還以爲楚天體恤下屬,不禁感激涕零。
“主公,袁術還有一座營地位於北面,抵擋楊業,如今趁我軍氣盛,可破之。”
尹禮及時提醒楚天,在北方還有陳慶之、侯景二人的騎兵。
“我們去取之!”
楚天知道北面還有敵營,挾持勝利之師,北上迎擊。
至於打掃戰場,交予糜芳、尹禮二將和彭城國防守軍團。
一處山坡,袁術驅趕的驢車停下,氣喘吁吁,他剛纔險些被徐州軍俘虜。
陸續有豫州兵逃回,他們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豫州牧竟然在趕驢車,不禁一愣。
袁術也發現自己失態,以他四世三公、豫州牧的身份,怎麼能做如此丟臉之事。
袁術從驢車下來,很快就有豫州兵前來討好袁術,袁術聚集數百人,隨後依附的敗兵數量越來越多。不過與之前攻打徐州時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相比,眼前這點敗兵多少顯得有些淒涼。
長史楊弘逃回來,他穿着士卒的盔甲,僞裝成士卒,這才僥倖逃生。
楊弘鼓勵膽破的袁術:“主公,我們尚未失敗,主公可是有着豫州、九江、南陽等地,每年可收穫糧草無數,重組十萬大軍,輕而易舉。這是成就天子基業的領土啊。”
“楚子謀不死,楊無敵不死,終我一輩子,也難以踏足徐州一步。”
袁術顯然被從楚天和楊業欺負到沒了膽量。
十餘萬大軍,說沒就沒,如同一個大商人,突然破產,其中落差,令人難以接受。
“軍師說的是,主公的領土大於徐州牧楚子謀,何懼之有!剛纔他的大將險些被末將所殺,以我看來,不過爾爾!”
紀靈與鄭芝龍交手,不認爲鄭芝龍有多厲害。
“我們回許縣,不可與楚子謀爭鋒,咳咳……”
袁術又怕又驚又氣,竟然咳嗽出血。
楊弘見到袁術咳血,心裡一驚。看來活人還真的有可能被活生生氣死。
……
宇宙大將軍侯景帶走袁術的騎兵主力,繞開彭城而走,打算前往九江郡的壽春,而不是豫州的許縣。
如果袁術的主力大軍還在,侯景不敢明目張膽帶走袁術的騎兵,但既然袁術失敗,那麼……
袁術的騎都尉察覺侯景行軍的方向不對:“侯景,這是去九江郡的方向,我們應當前去與主公匯合。”
侯景拔出環首刀,刺穿騎都尉的盔甲,將其刺殺!
袁術派來監督侯景的騎都尉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會遭到背叛:“你……”
“你的騎兵現在是我的了。”
侯景又補了一刀,寒冽的環首刀貫穿騎都尉的咽喉,帶出一抹鮮血。
周圍袁術的騎兵不禁大駭,不約而同拔出環首刀。
“袁術只是個廢物,你們以後跟着我混,可以有享之不盡用之不完的財富!我們前往淮南,洗劫沿途的村鎮城池,任何的戰利品都歸你們所有,金錢、糧食、寶物、女人,我分文不取!而你們只要效忠於我,爲我賣命!”
侯景擁有“煽動”的特性,他充滿誘惑的言語讓袁術的騎兵叛變。
他們跟着侯景,可以不受約束,肆意搶掠所有的戰利品和女人。
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侯景利用人性之惡,輕易獲得一批擁有戰鬥力的追隨者。
侯景看到不少騎兵眼神中流露出狂熱,知道多數人願意爲自己賣命,準確來說是爲他們心中的慾望賣命。
一部分清醒的騎兵不願意跟隨侯景,侯景也沒有挽留他們。
道不同,不相爲謀。
侯景率領一羣貪婪的騎兵,一路摧毀彭城國的村鎮,向壽春進軍。這羣叛變的騎兵在主將侯景的縱容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人性之惡被無限放大。
因爲從劫掠中獲得了大量的好處,侯景麾下的騎兵對他更加忠誠。他們知道只要跟着侯景,他們就可以源源不斷搶到金錢、糧食、女人。
“這羣騎兵會成爲我成就大業的基石。”
侯景滿意地看着被他引入歧途的騎兵。沒有九江太守和陳慶之的壓制,他的野心也逐漸膨脹。
侯景縱兵隨意燒殺搶掠的行爲,比起袁術的大軍給彭城國造成的破壞更大,被楚天列爲必殺之人。
陳慶之殿後,他被楊業拖住,無法快速撤離戰場。
而在南面,楚天的騎兵軍團出現,與楊業南北夾擊陳慶之!
除白袍軍以外,其餘五千名跟隨陳慶之的騎兵盡皆露出惶恐的表情。他們是九江郡的騎兵,可不是白袍軍那般的特殊兵種。面對可能戰敗身亡的結果,他們由衷感到恐懼。
“衆人隨我突圍!”
陳慶之感受到危險,顧不得楊業在背後,率領五千七百名騎兵,向堵在南邊的楚天軍團發起衝鋒!
七百白袍爲前鋒,五千九江郡騎兵隨後,浩浩蕩蕩!
白袍軍只有七百人,卻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這種氣勢,並非普通的騎兵部隊可以擁有!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楚天作爲陳慶之的對手方,明顯感到對面驚人的氣勢,這可能是英雄陳慶之的能力!
“真正的白袍軍……”
楚天遠遠看到數百白袍騎兵疾馳而來,感受到一種所向無前的氣勢,明白自己的對手是情報所提及的陳慶之。
但楚天也不懼怕,他擁有的是蒙古帝國頂級騎兵特性之一的“蒼狼白鹿”,還有聖女貞德令士兵狂熱、視死如歸的能力。
在陳慶之後方,楊業的騎兵正與楚天夾擊陳慶之。
只要陳慶之的騎兵速度放緩,未必沒有俘虜陳慶之的機會!
正面是聖女貞德的僕從軍騎兵作爲第一梯隊的炮灰部隊,承受陳慶之騎兵的猛攻,並減緩對面騎兵的速度。重騎兵的屯騎營爲第二梯隊,輕騎兵的越騎營、長水營作爲第三梯隊。
聖女貞德也感受到東方騎兵英雄陳慶之爲白袍軍帶來的恐怖加成,於是動用全部能力,揮舞赤龍旗,率領僕從軍騎兵爲徐州牧出生入死。
“爲了領主大人!爲了榮耀!爲了戰士的尊嚴!”
僕從軍騎兵狀若癲狂,正面衝擊白袍軍騎兵!
雙方隔着數十米的距離,拋射箭雨,收割敵騎性命。
陳慶之沒有預料到楚天陣營中有特殊能力的英雄,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聖女貞德激發僕從軍騎兵的鬥志,讓他們視死如歸!
陳慶之已經沒有選擇,袁術大軍被破,他只有儘量沖垮楚天的軍團,纔有可能突圍而出!
白袍軍騎兵集結成緊密的衝鋒隊形,將主將陳慶之保護在其中,突入僕從軍騎兵之中!
白袍軍擁有驚人的軍勢,披荊斬棘,即使是狂熱的僕從軍騎兵也要飲恨!
一個高麗騎兵被白袍軍騎兵的長矛刺中,他像是無法感受到疼痛,用手中的長矛刺向白袍軍騎兵。
白袍軍騎兵憑藉驚人的騎術避開長矛,險些被高麗騎兵所殺。
作爲七階的輕騎兵,白袍軍騎兵擁有比大多數特殊輕騎兵更加強大的能力。
七百白袍衝擊僕從軍騎兵,硬是要將聖女貞德的僕從軍騎兵撕開一條通道!
貞德手握騎士劍,攔截一個白袍軍騎兵,白袍軍騎兵竟然多少有點還手之力。
“這支騎兵,有點古怪……”
儘管貞德還是用騎士劍刺死與她交手的白袍軍騎兵,但可以消耗英雄體力的特殊兵種,往往都有不凡之處。
即使是猛將趙雲,斬殺關寧鐵騎,也要耗費更多的體力。
白袍軍騎兵兇猛,僕從軍騎兵也毫不示弱,不計代價拖延白袍軍騎兵!
僕從軍在楚天心目中本身就是炮灰部隊,再加上聖女貞德令他們陷入狂熱的能力,他們在不計代價的前提下,即使對方是七階輕騎兵,也要咬下一塊肉來!
白袍軍騎兵保護陳慶之突破聖女貞德的僕從軍軍團,餘勢未減。
但白袍軍死傷兩百騎,後方五千低階輕騎兵傷亡更加慘重,被瘋狂的僕從軍騎兵殺傷千餘人!
“重整軍勢!”
聖女貞德發現還是無法攔截白袍軍,趕緊調轉戰馬,準備追擊陳慶之。
楊業第一次見到僕從軍騎兵,率領騎兵與聖女貞德匯合,追殺陳慶之。
“這是一員良將,但他的武力似乎不高,如果將其捉獲,則主公可以獲得一員統帥。”
楊業在無法活捉袁術以後,將目標變爲活捉陳慶之。
陳慶之武力不高,但徐州勢力卻不缺少武力高的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