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準備攻城!”
楊業不甘心合肥被其他諸侯的兵馬搶走,命令無敵軍團的騎兵下馬步戰,強攻城牆破敗的合肥。
現在的合肥城牆受損嚴重,攻下合肥還不費力,否則一旦合肥被桓溫打造成銅牆鐵壁,以後江南的兵力可以通過合肥進攻壽春,對淮南甚至中原造成巨大的威脅。
“對面不管是徐州牧的哪一個武將,在我桓溫面前,都要頭破血流。”
桓溫埋伏弓弩手,當楊業率領下馬騎兵攻城時,埋伏在女牆後面的弓弩手萬箭齊發,射殺上百個下馬騎兵,楊業的攻勢受挫!
楊業考慮損失慘重,於是暫時撤退。
“下馬的騎兵果然不擅長攻城。合肥的守將看來擅長使用步兵和弓箭手。”
楊業在損失上百騎兵以後,立即放棄攻打合肥。
看到楊業的無敵軍團停止攻城,桓溫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騎兵在淮南地區的作用有限,何況還是攻城戰。
不過楊業沒有徹底撤走,而是在等待僕從軍團到來。聖女貞德的僕從軍團有一羣不怕死的士兵,可以給自傲的桓溫一個驚喜。
“他怎麼還沒有離開。在等待援軍嗎?”桓溫猜度楊業的意圖,“雖說合肥的城牆沒有時間修葺,但就算再來三萬人,也不可能攻陷我桓溫鎮守的合肥。”
在徐州軍團進攻淮南時,天色逐漸陰沉,黑雲壓城,很快大雨連綿。
楊業打算等待僕從軍團到來,利用僕從軍團破城,但延綿的大雨對攻打淮南造成巨大的影響,運糧隊的行軍速度大大減緩。
聖女貞德的僕從軍團冒雨抵達合肥,周圍河水、湖泊水位大漲。
“這種惡劣的天氣,如果可以強攻合肥,合肥守將措手不及之下,可輕易攻陷合肥。你的僕從軍團士氣是否可用?”
楊業知道惡劣的天氣,也是戰機。
聖女貞德答道:“我對軍團的鼓舞,不會受到不利環境的影響。”
“那麼此事可成。”
楊業已經胸有成竹。
大雨導致道路泥濘,楚天的後軍好不容易纔來到壽春城。
臧霸、孫觀的琅琊防守軍團,糜芳的東海防守軍團到來,在楚天帳下聽令。
“進行圍城,一旦雨水停止,立即強攻。”
楚天想要攻陷堅固的壽春城,估計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不知道進攻合肥的那一步兵馬是否可以成功。”
楚天見陰雨綿綿,楊業、聖女貞德組成的進攻合肥的軍勢多半會受到陰雨天氣的影響。
天氣對行軍作戰同樣重要。
楚天正在考慮利用淝水水位上漲的機會,看是否可以水淹壽春城。
不過利用水攻是一個大工程,挖掘河道需要大量的時間。而且將壽春城淹沒以後,對城池造成的破壞,以及對民心的影響,都是破城的代價。
是否要利用水攻這一把雙刃劍,楚天陷入猶豫。除非他有更好的辦法。
合肥城,守將桓溫巡視城防,見敵軍的營地再沒有動靜,以爲敵軍已經放棄攻打合肥,於是放心回到縣衙。
陰雨中,聖女貞德舉着被大雨淋溼的戰旗,率領僕從軍團冒着大雨發動襲擊!
上萬僕從軍扛着雲梯,狂熱地攀附城牆,從東北角開始突破!
合肥守軍想不到還有軍團可以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發起進攻,措手不及,與登城的僕從軍團在城牆上廝殺,不斷有陣亡的士卒倒在積水之中!
手持長柄斧的全身甲騎士可以破開絕大多數兵種的防禦,他們像是大雨中的幽靈,用長柄斧擊倒一個守軍,然後掄動戰斧砍下!
在大雨中,弓弩幾乎沒有作用,雙方的士卒近身肉搏,使用刀劍和長矛廝殺,陣亡者數以百計!
聖女貞德手持一把騎士劍,與幾個圍攻她的守軍交戰。
一面大盾撞擊聖女貞德,她腳底一滑,險些從合肥城的城牆跌落。
合肥的城牆至少高八米,從城牆墜落,幾乎沒有可能倖存。
幾個守軍手持長矛刺向聖女貞德,後者急忙使用盾牌抵擋,擋住三支長矛,但還有一支長矛刺傷她的肩膀!
聖女貞德用騎士劍斬斷一根長矛,又用盾牌格擋,鮮血順着她的肩膀流下。她一個人刺死三個守軍士兵。
守城的士兵大概察覺到這是敵人的主將,於是更多守軍前來圍攻聖女貞德。
“保護將軍!”
僕從軍團的騎士擋在聖女貞德面前,騎士劍、長柄斧與大刀長矛碰撞,奮力將守軍擊退。
僕從軍團佔據出其不意的優勢,再加上士氣高昂,守軍節節敗退。
“沒想到她的能力還真是可怕,這種惡劣的天氣,也可以提升士氣。”
楊業做好了殺入城中的準備。他與聖女貞德的分工很簡單。貞德負責利用她的能力,於大雨中襲擊合肥,奪得城門以後,楊業率領騎兵攻入城內,佔領合肥!
僕從軍團迅速佔領一段城牆,並殺散城門守軍,奪取一座城門,打開城門放楊業的騎兵進城!
“殺!”
楊業身先士卒,率領一萬騎兵衝入城內,巨大的馬蹄踐踏積水,水花飛濺!
“將軍,敵軍已經佔領城門,騎兵長驅直入!”
桓溫正打算休整,城內喊殺聲四起,聖女貞德的僕從軍團已經奪城門,放楊業的騎兵進城!
“他們軍團的士氣不可能足夠在大雨中攻城!所有親兵,隨我禦敵!”
桓溫雖然不知道敵人爲何在陰雨連綿時仍然士氣高昂,但此時敵軍已經進城,只有儘快驅逐他們,纔有可能守住合肥!
合肥失守,以後廬江的壓力會前所未有!
楊業的騎兵在合肥的街道上馳騁,楊業衝在最前面,一杆紅纓槍突刺,沿途刺死數個柴桑兵!
“擺長槍陣!”
桓溫率領親兵組成長槍陣,試圖阻止楊業攻佔合肥。
雙方都知道合肥的重要性。
楊業趁着桓溫的長槍陣還沒有成型,縱馬殺入敵陣!
即使是輕騎兵,也有正面衝擊敵陣的能力!
楊業的騎兵跟隨主將突進,戰馬將對面的敵軍撞倒,馬蹄從他們的身上踐踏而過!
楊業手持一杆長槍,獨力殺戮,橫掃一片!
他身後的騎兵隨着楊業打開的缺口奮進,撕開對方堵在街道上的步兵方陣!
在弓弩難以使用的情況下,騎兵不用擔心遭到遠程攻擊,他們緊緊跟着楊業,一批接着一批衝擊敵陣!
桓溫極力維持隊形,延緩楊業騎兵的突進速度。
“衆將士,唯有死戰,方可倖存!”
在桓溫的激勵下,原本有所崩潰的步兵,重振旗鼓,減緩楊業騎兵的衝擊力。
雙方在街道上拉鋸,狹小的街道對騎兵發揮作用有很大的限制。當騎兵的速度下降以後,變成了絞肉戰,與持長戟、長矛的步兵近身肉搏,各有死傷。
騎兵的成本遠高於步兵,桓溫利用狹隘的地形,給楊業的無敵軍團帶來大量的死傷。
死在楊業手下的步兵有幾十人,後方卻還有源源不斷的步兵涌來,持矛刺向楊業。
不到半個時辰,數百騎兵和步兵陣亡!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僕從軍團的東瀛武士、阿拉伯帝國士兵繞道至桓溫後方,與楊業夾擊桓溫。這羣狂熱的武士、信徒不計代價地衝入敵陣,武士刀、大馬士革刀劈砍,導致後方數十柴桑兵陣亡!
前後夾擊導致桓溫軍團士氣崩潰,桓溫大敗!
桓溫見大勢已去,不清楚敵人到底有多少人,於是率領士兵殺向一處城門,奪門而走。
桓溫軍團的士兵數量衆多,桓溫想要撤退,追擊的無敵軍團、僕從軍團又被桓溫軍團殺傷不少。
“真是個厲害的對手。”
楊業見桓溫在遭到夾擊時還能給自己的騎兵造成大量的傷亡,神情凝重,任憑雨水順着盔甲落在血泊中。
合肥之戰,雙方的傷亡加在一起,至少有兩千人,聖女貞德受傷。
桓溫敗退而走,還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不清楚楊業、聖女貞德的兵力多寡。
“我不甘心就此失敗!”
桓溫撤出合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可能高估對方的兵力。剛纔襲擊他後軍的東瀛武士、阿拉伯帝國士兵加在一起可能只有幾百人。
“將軍,我方援軍已至!”
在桓溫受挫時,廬江的祖逖率領兩萬廬江兵馬支援桓溫,與桓溫的柴桑兵匯合。
“合肥怎麼丟失了?”
“我高估了敵人的軍勢。我們二人聯手,還可以重新奪回合肥!”
“好!”
祖逖與桓溫合兵,擁有三四萬人,回頭猛攻合肥!
合肥對他們而言過於重要!
現在攻陷合肥可能需要陣亡一兩萬人,但如果現在不取,以後合肥可能會成爲絞肉機,傷亡十萬也不見得可以攻陷。
“敵軍折返!”
楊業剛剛驅逐佔據合肥的桓溫,桓溫又捲土重來。楊業、聖女貞德成爲守軍,他們奮力防守合肥。
僕從軍團和下馬的騎兵來到城牆固守,雙方冒着大雨交戰!
聖女貞德在肩膀纏繞紗布以後,繼續持劍作戰。
祖逖、桓溫命令士兵搭設雲梯,攀附而上,趁着楊業尚未立足,猛攻合肥!
儘管雙方背後的大諸侯此時還沒有相互討伐的趨勢,但爲了關鍵的合肥,已經大打出手。誰可取得合肥,誰就在以後掌握主動權!
大量的廬江兵、柴桑兵從四方攀附上城。手持重錘的士兵將一個全身甲騎士砸暈,又是一錘下去,作爲高階兵種的騎士也要陣亡。東瀛武士被長矛刺死,阿拉伯帝國士兵被挑落。
爲了殺死狂熱的僕從軍士兵,廬江、柴桑的兵馬大量陣亡,城下橫屍遍野。
“這支由奇怪士兵組成的軍團,到底是什麼來歷?”
祖逖、桓溫在大雨中指揮慘烈的攻城戰,他們驚訝於僕從軍團的戰鬥力和士氣。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支僕從軍團全部都是高階兵種,只有楚天捨得將他們當炮灰。
祖逖、桓溫的士兵大多數卻是低階士兵。
楊業在城牆上持槍清掃敵人,登城的敵人無不倒在他的紅纓槍之下。
雙方爲了爭奪合肥,一直鏖戰到夜幕,士兵連揮劍都費力,這才停戰。
“呼……呼……”
聖女貞德用長劍支撐身體,她的體力達到了極點。
當雙方都意識到合肥的重要以後,便是不計代價攻打。
侯景自身難保,給廬江的祖逖、桓溫佔領合肥的機會,楊業、聖女貞德則奉楚天的命令南下奪取合肥,最終爆發慘烈的戰鬥。
次日,雙方稍微休整,再次在大雨中交戰,大戰不休!
……
壽春城下,楚天看着連綿不斷的陰雨,他已經收到楊業、聖女貞德進駐合肥,正在與疑似來自廬江的軍團交戰的消息。其中,聖女貞德受傷淋雨,因此高燒不退。楚天讓隨軍的醫師李蘭前去合肥。
同時,楚天派出臧霸、孫觀的琅琊防守軍團,1.5萬人,南下支援楊業、聖女貞德。
楚天對糜芳的能力不怎麼信任,而臧霸、孫觀還是很可靠的。
臧霸成爲獨眼龍,孫觀走路一瘸一拐,但他們都是敢去拼命的武將。
有能力與楊業爭奪合肥的軍團,很明顯是廬江太守銅雀留守廬江的軍團。
“銅雀定然知道合肥的重要性,所以不惜將守家的軍團派出來攻打合肥。也許攻陷壽春,我可以順手將廬江也給打了。”
楚天雖然沒有和銅雀宣戰,但羣雄割據時期,各種合縱連橫、陰謀陽謀都屢見不鮮,楚天完全可以佔領九江郡以後,又去打廬江,徹底霸佔江北。
楚天圍而不攻,侯景擔心徐州軍團會趁着大雨偷襲,於是日夜派人巡邏,更是親自前來城牆鎮守。
期間侯景試圖率兵出城襲擊楚天的主軍帳,不過被薛仁貴和花木蘭奮力擊退,一直追殺到城下,擔心遭到城內守軍伏擊,這才停下。
郭嘉跟着侯景在城牆上眺望大雨中徐州軍團的營地,表情卻比較平靜。
只要雨勢消停,侯景很快就要死了。
城下的攻城方之所以沒有動靜,只是不願意冒雨強攻,死傷太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