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擊殺冒頓者,賞銀一萬兩!”
楚天看到自己的援軍出現,知道圍剿冒頓單于的契機已經到來。
現在的漢帝國是羣英薈萃的漢帝國,騎兵數量也比漢初增加了無數倍,不再是冒頓可以挑釁的漢帝國。
而且,漠北的傳送陣控制在楚天手中,楚天出兵,不需要再跨越戈壁和沙漠!
二十萬匈奴騎兵、鮮卑騎兵被楚天圍困在狼居胥山!
漢軍騎兵與蒙古騎兵聯手,四面都是射來的箭羽,遮天蔽日,位於外圍的匈奴騎兵遭到箭雨清洗,倒下一大片,無主的戰馬向四處逃亡!
匈奴、鮮卑騎兵驚恐地張望,他們被人數不亞於自己的騎兵圍困,因爲匈奴、鮮卑騎兵陣亡了一批兵力,所以他們已經缺少兵力優勢。
“衆人隨我殺出重圍!”
冒頓已經沒有機會擊殺楚天,再不逃走,此地對於他來說,將會是絕境,真正意義上的絕境。
突圍,還有那麼一絲機會。
蒙古騎兵張弓,弓身緊繃,箭雨交織,傾灑而下!
交戰雙方動用的箭矢數量達到了百萬,堪比密集的大雨!
冒頓集結兵力,選擇向秦良玉所在的方向發起攻擊,呼嘯的匈奴騎兵疾馳!
秦良玉這回對陣的不是軟弱的南匈奴,而是兇悍的北匈奴。
單于衛隊還在拼命阻擋楚天的騎兵,爲他們的單于爭取時間和機會。
“冒頓……”
於夫羅和呼廚泉兩個人,他們背叛了冒頓,不怎麼敢面對匈奴文明的傳奇人物冒頓,畢竟他們是匈奴文明的背叛者。
秦良玉不會理會他們的感受,而是持槍,率領蒙古騎兵發起攻擊!
她還有衛青的七萬蒙古騎兵在後接應,所以不擔心全軍覆沒以後沒有兵力圍堵冒頓單于!
蒙古騎兵最前面兩排夾着長矛,正面突擊,後面的騎兵拔出馬刀,鋒利的馬刀泛着寒光!
秦良玉的騎兵切入匈奴騎兵之中!
一根長矛刺中匈奴騎兵的扎甲,木槍桿在刺中的瞬間斷裂,斷裂處碎屑四濺。
蒙古騎兵拔出馬刀,砍中匈奴騎兵的咽喉!
第二排的匈奴騎兵則持槍,刺死蒙古騎兵!
兩支騎兵瘋狂廝殺!
秦良玉的武力較高,親自陷陣,連殺數十騎兵!
槍桿猶如白玉一般的白杆槍在她手中,來去如飛,匈奴騎兵的盔甲被槍刃撕裂,稍一用力,槍刃從匈奴騎兵體內劃出,匈奴騎兵已經從戰馬上栽落!
“我們需要刀劍!”
於夫羅、呼廚泉被蒙古騎兵挾持,此時赤手空拳,而蒙古騎兵與匈奴騎兵交戰,於夫羅、呼廚泉即使有點武力,沒有兵器,也會輕易死於亂軍之中。
幾個蒙古騎兵對視一眼,最終將兩把普通的馬刀,扔給於夫羅、呼廚泉:“你們用來自保,膽敢背叛,我們這一支百人隊,會將你們扔進牛皮袋裡,以萬馬踐踏。”
於夫羅剛想要回應,一支箭射來,他下意識地用刀擋住。
匈奴騎兵已經殺了過來!
冒頓的騎兵也相當可怕,北匈奴騎兵砍翻一批蒙古騎兵,與秦良玉的騎兵混戰。
冒頓陰沉着臉,越是危急之時,反而越要沉住氣,這是一個梟雄的自我修養。
他親自帶兵突圍,以一張強弓,射殺蒙古騎兵,甚至有一個普通的蒙古萬戶,死於冒頓的箭下!
但是,冒頓在蒙古騎兵之中看到於夫羅、呼廚泉兩個叛徒時,原本沉穩的心情突然糟糕。
“於夫羅、呼廚泉,你們兩人,不配爲匈奴人!”
冒頓恨鐵不成鋼,向於夫羅射出一箭,正中於夫羅的肩膀!
“冒頓,時代已經變了,你還是放棄你的野心,投靠夏王爲好……”
於夫羅出於內疚,即使被冒頓射傷,也不還擊,僅僅與冒頓進行交涉,想要勸說這位老單于投靠楚天。
冒頓不應,蒙古騎兵已經揮舞着馬刀殺向冒頓。
他的首級,因爲楚天的獎賞,價值萬兩白銀!
冒頓轉戰蒙古騎兵,他知道即使射殺於夫羅也無濟於事,於夫羅沒有什麼能力,也沒有反抗漢帝國諸侯的念頭,基本上是牆頭草,誰的勢力強大,於夫羅就依靠誰。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逃出生天。
冒頓被秦良玉的騎兵耽擱之際,衛青親至,七萬蒙古騎兵發起進攻,目標直指冒頓!
冒頓身陷重圍。
蒙古騎兵,作爲後來的草原霸主,與舊時的匈奴騎兵、鮮卑騎兵交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作戰技巧,只會更高!
一個個匈奴騎兵、鮮卑騎兵倒於蒙古騎兵的馬刀之下!
鮮血濺到冒頓臉上,一個匈奴射鵰手在冒頓面前被亂箭射殺!
“可惡!”
冒頓面臨的是地獄難度,他的騎兵,不再具有優勢。
在中原階段,楚天就重視騎兵建設。
吞併北方、擊敗蒙古帝國以後,楚天的騎兵數量只多不少,控制蒙古部落,楚天再也不會畏懼草原上的勢力,因爲楚天的騎兵,有相當一部分就是來自於草原。
冒頓已經射殺幾十個蒙古騎兵,拔出鑲嵌着寶石的佩刀,與蒙古騎兵廝殺,又殺幾十個蒙古騎兵,讓蒙古騎兵都不禁畏懼。
但冒頓自身,中了三箭,大部分體力被消耗,氣喘吁吁。
十萬蒙古騎兵爲了圍堵冒頓,戰死者,超過三萬,衛青親自拔劍,砍翻一個匈奴騎兵!
衛青帶來千餘羽林衛騎兵,少數騎兵手持戰旗,跟隨衛青征戰。
衛青拼命擋住突圍的冒頓,陳慶之、薛仁貴、趙雲從後方殺來,已經有部分鮮卑騎兵見勢不妙,放棄兵器投降。
“我不甘心!”
冒頓知道大勢已去,但作爲高傲的匈奴單于,一手締造強大的匈奴帝國,他仍然不甘心,在拼命作戰,爭取最後的機會。
一道黑影殺來,白杆槍破空,槍桿在抖動!
冒頓用佩刀格擋秦良玉的白杆槍,槍刃變刺爲削,冒頓不得不鬆手!
冒頓有很高的統帥值和對匈奴人的人格魅力,但不代表着是一個武力很高的猛將,他在秦良玉的個人武力面前敗北!
“保護單于大人!”
冒頓的衛隊持矛殺向秦良玉,前赴後繼,想要保住他們文明最偉大的單于!
“這纔是真正的匈奴強敵。”
秦良玉與冒頓的衛隊騎兵鏖戰,這羣騎兵的戰鬥力比南匈奴騎兵兇狠許多,在秦良玉看來,這才符合楚天所說的匈奴主力。
“給我一把長矛!”
冒頓向身邊的匈奴王侯要了一把長矛,攻擊秦良玉,想要斬殺一員漢將!
然而,秦良玉帶來的蒙古騎兵也不缺少千戶和百戶,他們策應秦良玉,與冒頓的衛隊廝殺,讓秦良玉騰出手來,攻擊冒頓!
兩個武將在狼居胥山,萬軍之中交戰,一個是來自大草原的匈奴單于,一個是來自川蜀大山的女中豪傑!
冒頓已經在之前的交戰中受傷,處於受傷狀態,但秦良玉不會考慮什麼公平對決。
沙場之上,從來沒有什麼公平對決之說,成王敗寇而已!
白杆槍如梨花飛雪,地面的積雪都因爲氣勢而飛卷,席捲冒頓,遮蔽冒頓的視線。
冒頓越是大戰,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鮮血落在潔白的積雪之上,體力在快速消逝。
“我,冒頓,應當是大草原唯一的霸主!”
冒頓位於生死之際,爆發最後的潛力,試圖壓制秦良玉的白杆槍!
秦良玉沉穩地應付冒頓的長矛,冒頓的攻勢兇猛,但卻難以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
冒頓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最後幾乎無法刺出長矛,甚至連握着長矛的雙手都在顫抖。
“你該死了。”
秦良玉深吸一口氣,擊飛冒頓的長矛,白杆槍刺穿冒頓的胸膛。
冒頓雙眼突出,嘴角流血,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膛,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我生在沼澤,長在草原,東滅東胡,西逐月氏……”
冒頓的眼神失去神采,緩緩從馬背栽落。
秦良玉順勢拔出長槍,周圍的匈奴騎兵交戰的動作都爲之一滯。
“單于大人!”
匈奴騎兵哀嚎,他們心目中最偉大的首領,冒頓單于戰死於狼居胥山!
整座狼居胥山,破損的戰旗、捲刃的環首刀隨處可見,超過十萬騎兵爲這位草原的王者陪葬。
“畢竟時代變了,冒頓一死,漢帝國與匈奴之間的恩怨,已經徹底結束。”
楚天得知冒頓被秦良玉所殺,眼前是橫屍遍野,積雪被鮮血染紅一片的狼居胥山。
漢帝國與匈奴的爭鬥,以封狼居胥爲巔峰,也將以狼居胥山爲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