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騎將輪流衝擊典韋,其中一個騎將刺出手中的鐵槍,典韋躲閃刺來的長槍,一隻手抓住刺來的長槍!
另一個騎將的馬槊破空而至,迫使典韋脫手,救下同伴!
石勒十八騎將,每個人之間的配合默契,對典韋的攻擊持續不斷,想要消耗典韋的體力,然後將其擊殺!
石勒親自射殺幾個虎衛軍,他的弓箭可以射穿虎衛軍鐵皮盾牌,甚至,一支箭落在了距離楚天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楚天無動於衷,他經歷過比這更加危險的場面,當時,他被金軍包圍,聖女貞德重傷。
蕭綽騎着戰馬,向前走出一步,手中握着一張弓,她的武力不算高,卻也不低。
石勒帶了八個騎將攻擊虎衛軍,還有十個騎將,聯手衝擊忠孝軍!
十個騎將聯手,造成的破壞力和威懾力堪比皇級猛將!
完顏陳和尚憑藉厚重的盔甲,擋住石勒騎將的攻擊,一根馬槊鋒利的槍刃,刺斷連接鐵片的繩索,與鐵片撞擊,零星的火花飛濺!
完顏陳和尚悶哼一聲,硬接一招,然後揮舞騎槍,抽飛敵將!
“保護將軍!”
忠孝軍騎兵前赴後繼,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將與十個騎將交手,過於勉強。
十個騎將猛攻,擊傷完顏陳和尚,再殺幾十個忠孝軍騎兵,但代價是一個騎將被忠孝軍騎兵擊殺,身上有二十處傷口!
“夏王的援軍隨時可能到來,繼續下去,可能會失利。”
張賓作爲軍師,一直在關注着整個戰場,他似乎已經察覺到楚天的援軍即將到來,所以決定鳴金收兵。
但楚天的騎兵不會輕易放過石勒,兩支騎兵已經陷入焦灼的拉鋸。
地面顫動,太史慈、糜芳的軍團到來,左右迂迴,包圍羯人騎兵!
“救出主公!”
糜芳拔出佩刀,帶着三營騎兵,高呼口號。
邢道榮、武安國揮舞兵器,兩個人的武力比糜芳更高,鐵錘砸中羯人騎兵,羯人騎兵的護心鏡凹陷,被武安國一錘擊殺!
邢道榮的開山斧一樣兇悍,將一個羯人騎兵砍成兩截!
北軍五虎將在楚天勢力雖然沒有什麼存在感,但邢道榮、武安國兩個人的武力不錯,相當於石勒的十八騎將之中的武將!
“鳴金收兵!”
張賓暫代石勒獲得指揮兵馬的權力,下令撤兵。
“我的十八騎將!”
石勒向四周張望,怯薛軍進場以後,戰場徹底倒向了楚天這邊,石勒的十八騎將,在怯薛軍和忠孝軍的攻擊下,死傷慘重!
太史慈的七尺長劍正中一個騎將的面門,後者死狀慘烈。
完顏陳和尚拔出長槍,十八騎將之中的呼延莫倒於馬下,被完顏陳和尚所殺!
騎將支雄死於怯薛軍的弓箭之下,身中二十餘支箭。
戰場上,三萬羯人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折斷的馬槊、破裂的盾牌比比皆是。
羯人騎兵一向兇殘,但在九階騎兵面前,一敗塗地。
“我不甘心!”
石勒憤怒的咆哮,他的部將們一個一個死於非命,這些本來應該是陪伴他一起打天下的夥伴卻戰死沙場。
“將其活捉!”
怯薛軍衝擊高力禁衛,鐵蹄踐踏屍首,數以千計的羯人步兵死於重騎兵衝鋒。石勒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而包圍他的怯薛軍騎兵越來越多。
“已經逃不掉了嗎?”
石勒的謀士張賓知道,冒險失敗了。石勒只有一次機會殺死夏王,事到如今,這一次機會也隨風消散。
石勒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已經無力迴天。
一根繩索蕩來,套住了石勒!
怯薛軍千戶勒緊套繩,利用戰馬的衝擊力,將石勒拖下馬!
石勒被疾馳的戰馬拖在地上,被石子擊中,頭破血流!
怯薛軍本身也足夠兇殘,不會對敵人有絲毫留情。
即使楚天下令屠城,他們也會執行。
怯薛軍作爲蒙古帝國最頂級的騎兵,精通套馬,活捉一個體力耗盡的武將,輕而易舉。
這下,石勒即使想要自盡,也身不由己。
剩下的羯人騎兵見羯人部落的首領被俘虜,於是丟棄兵器投降。
楊奉、韓暹見勢不妙,於是帶着騎兵逃到山林之中。
“沒有必要追擊他們了,不過是流寇人物,將來一個縣令即可將他們俘虜。”
楚天沒有追擊楊奉、韓暹二人,否則搜索山林,至少要耽擱十幾天時間。
楊奉、韓暹對楚天也沒有多少價值。
“羯人騎兵果然和白波軍不在一個層次,忠孝軍、合裡合軍已經遭到重創,這可是幾十萬兩白銀的損失……”
楚天始終沒有親自參戰,只是在後方指揮騎兵,到來的怯薛軍、北軍五校擊垮了石勒的十八騎將。
十八騎將,死的死,傷的傷。
“主公可否有恙?!要是主公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滅了石勒,挫骨揚灰!”
糜芳帶來一隊越騎營騎兵,來到楚天面前,確定楚天沒事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糜芳在陶謙麾下只是一個都尉,但楚天將其提拔爲貨真價實的將軍,而且有邢道榮、武安國等一批部將,還有北軍五校作爲特殊兵種,掌握實權,已經難得,畢竟糜芳連自帶的特殊兵種也沒有。
“沒想到北軍五校這一次來的這麼及時,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清理戰場。河東郡的兵馬幾乎已經被我們所滅,我們可以前去邙山與吳起匯合。”
楚天掃視戰場,十萬河東軍基本被他重創,而他付出的代價是忠孝軍、合裡合軍的損失。
好在楚天不只是有忠孝軍這一支高階重騎兵,怯薛軍、虎賁軍也是高階重騎兵。
“石勒的十八騎,有十三人陣亡,還有五人被俘虜。同時被俘虜的還有羯人首領石勒、謀主張賓。”
太史慈的怯薛軍押着一羣俘虜。
“石勒十八騎將,可惜了。”
楚天在努力湊成各種組合,石勒的十八將是一個強悍的組合,代表了羯人文明的頂級戰力,但可惜是敵人,楚天沒有留情的想法。
大戰之中,十八騎將,有十三人陣亡,編制消失。
石勒和石勒十八騎將,在《領主》曇花一現,然後快速消失。
他們選錯了對手,面對的是女真文明和蒙古文明的精銳騎兵。
石勒和他的五個兄弟被帶到楚天面前,對楚天都懷有恨意。
十八騎將,幾乎都是親屬好友,卻多數死於楚天手中。所以他們難以釋懷。
“石勒,現在你落在我的手中,可有話說?”
楚天看向有雄才大略的石勒。
石勒在大戰中灰頭土面,頭破血流。
他的眼神中有不甘:“如果天下大亂,你我同時逐鹿於天下,或許,今日淪爲階下之囚的人,應該是夏王你,而不是我石勒。”
“或許吧。”
楚天確實領先了石勒幾年時間。
石勒是第四次國戰出現的人物,漢帝國的諸侯們已經劃分了界限,所以石勒的機會不多。
“但沒有或許,來人,殺了他們。”
楚天對石勒和他的武將毫不手軟。
“等等!”
一個被俘虜的士人制止了楚天殺掉石勒。
“張賓,你有何話要說?”
楚天知道這個人就是石勒的謀主張賓,也是一個算無遺策的軍師人才。
楚天要殺石勒,就是爲了引起張賓的注意。
“我與胡人將軍君臣一場,應當爲之求情。胡人將軍有一身力氣,尚能爲夏王驅使。當今天下亂世,無論平定天下,還是征討四夷,都需要人才。所謂不拘一格降人才,方是明君。何況夏王身兼大單于,草原各部歸降,羯人爲草原諸部之一,又長期居於幷州,爲漢帝國之臣子,可爲夏王南征北戰。”
張賓試圖爲石勒求情,將楚天捧上了明君的位置。
如果是一般人,收到皇級謀士稱讚,或許已經飄飄然,不過楚天卻不爲所動。
“漢帝國允許羯人部落在關內居住,然而石勒等人卻起兵叛亂,豈不謬哉?”
楚天話鋒一轉:“石勒,你願死還是願降?”
石勒意興闌珊:“敗軍之將,何以言勇?請死之。”
“來人,拖下去……”
“再等等。”
張賓瞪了石勒一眼,對石勒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感到無奈。
石勒的關係與他較爲親近,也是第一個賞識他的君主,所以有可能,張賓想要爭取讓石勒活下來。
“請夏王囚禁此些人等,打入地牢,張賓願爲夏王效力,用俸祿養活他們。或者,讓他們充當苦力,自力更生。”
張賓只能出此下策。
楚天等的就是張賓示軟,主動歸降。
楚天對無法保證忠誠度的石勒,感到棘手,反倒是謀主張賓,無法掌握兵權,對楚天的幫助更大。
“本王答應你,石勒以及五人,送往礦場勞作,自食其力。”
楚天爲了讓張賓爲自己賣命,於是拿石勒作爲要挾。
關押石勒等人的礦場,自然有士兵看守,石勒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
再者,即使他逃出去,也掀不起風浪,各個諸侯的地盤已經固化,而漢帝國的統一戰爭也已經爆發。
“……”
石勒本來想要尋死,但張賓“犧牲”了自己,賣身給楚天,爲的就是救下他,這樣再辜負張賓的用心,就說不過去了。
於是石勒和五個騎將被帶下去,送往重兵把守的青州採礦場。
“殿下打算如何處決俘虜的羯人部落?”
張賓小心翼翼地向楚天問道。
“全部送往採礦場,永世爲奴,從此不得以羯人自稱。”
“殿下這樣做,是否太絕了?”
“張賓,你應該知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有時候,是要這麼絕的。”
楚天的話毋庸置疑。
羯人部落向來桀驁不馴,所以只能讓他們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