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藍單燕眨着充滿了魅惑的丹鳳眼問出爲什麼這幾個字的時候，凌楠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那種幽怨的眼神甚至讓他產生了些許錯覺，凌楠彷彿看到了一個被男人玩兒弄之後無情拋棄的可憐少女，而那個玩弄了少女身體和感情的卑鄙貨正是他自己。
“我是說爲什麼不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是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你的身體反應明明表示你很感興趣，爲什麼要隱藏一些東西？我可以把這個理解成爲虛僞麼？”
藍單燕躺着沒有動，臉上滿是平靜，身體卻在微微發抖，她咬着嘴脣盯着凌楠說道，“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我是自願的，我不會要求你爲我多做些什麼，我只想得到一個機會罷了，如果我被選上了，但我沒有做好我的工作，網吧可以炒了我，你不需要爲此付出任何額外的代價！”
“你就爲了這個爬到我牀上來的？”凌楠聽了藍單燕的話，總算是明白了這妞兒爲什麼會半夜出現在自己牀上了。
“你永遠沒辦法理解一個生活窘迫的人爲了生活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所以你今天晚上可以盡情的享受我！”
藍單燕咬着嘴脣衝着凌楠招了招手，“來吧，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潛規則這一套麼？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盡情的享受吧，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而你要付出的僅僅是在那個名單上填上一個名字而已，別說什麼不感興趣，那隻能是讓我看不起你，哦對了，嚴格說來你應該是我第一個男人。不過你大約見不到紅，我是體育生，下面那膜訓練的時候好像抻破了。說這麼多不是想說我有多好，只希望你能輕點兒。”
“嘿嘿，你這丫頭挺有意思的！”凌楠本來還皺着眉頭呢，聽對方這麼一說他反倒是笑了出來，他將枕頭靠在後面，直接倚在牀頭上，從甩在牀頭櫃上的褲子兜裡面掏出煙來點上一根，抽了兩口舒緩了一下情緒說道。“丫頭，儘管你的做法我並不是很認可，但說實話你長得的確是不賴，不過我有一點挺搞不明白的，網吧這邊給你們的工資我估計應該多說也就是五六千差不多了。你這小摸樣要是真想靠這個吃飯的話，選擇性應該不少吧？你在我這多說也就是得到一份兒月薪五六千的工作罷了。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爬我牀上來呢？”
“你長得還不賴。比那些就想着佔便宜的老頭子要年輕一些！做的時候應該不會那麼讓我噁心。”藍單燕咬了咬牙，給了凌楠這樣一個答案。
“哈哈，照你這麼說的話，我還挺值得驕傲的呢！”凌楠哈哈一笑，他轉頭看了一眼藍單燕，此時的藍單燕卻已經將被子死死的裹在身上。蜷縮成了一個團，凌楠伸手將藍單燕頭頂遮擋住半邊臉的頭髮撩開，對方扭頭輕輕抗拒了一下，接着倔強的擡起頭來看着凌楠。凌楠撇了撇嘴，突然問了一句，“丫頭，看樣子你對自己的臉蛋兒挺有自信的啊。”
“至少你不能說我醜吧？”藍單燕用被子擋住了半邊臉，凌楠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丫頭，你捂嘴的那邊是我蓋腳的地方，我都好幾天沒洗腳了，你不嫌臭麼？”
“啊！”藍單燕驚叫一聲，連忙將唔在臉上的被子甩開，還下意識的呸呸吐了兩口，可她這一甩被子大片的春光又漏了出來，這丫頭伸手就來搶凌楠這邊的被子，將被子翻轉了一下，再次將身體裹住，不過這一次她再也不敢將被子往臉上湊了。
“哈哈哈哈！”看到藍單燕被噁心了一下，凌楠哈哈大笑，在笑聲中，氣氛似乎也不那麼尷尬了，他笑夠了，又抽了一口煙，這纔出了口氣說道，“好吧，咱們繼續剛纔的話題，我承認，你這丫頭長得是不醜，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你和咱們網吧老闆比較一下的話誰更漂亮一些？”
“你是說芳姐？”想到伍芳那魅惑衆生的摸樣，藍單燕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之前那點兒自信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說伍芳是一位美豔驕傲的皇后，藍單燕感覺自己在人家身邊就是個專門幫着提鞋穿衣的小侍女，魅力值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她咬着牙，目光卻變得迷離了起來，飄忽了一小會兒，這纔有些心虛的輕聲說道，“和……芳姐比我……可能好像要差那麼一點點吧。”
“什麼叫可能好像差一點點？”凌楠撇撇嘴巴，有些鄙視的看着藍單燕說道，“丫頭，你剛纔還說我虛僞呢，你這表現我怎麼感覺跟我也差不多了，比得過就是比得過，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你用那麼些模棱兩可的詞兒，這不是虛僞你告訴我是什麼？”
“我不如芳姐長得漂亮可以了吧！”藍單燕咬了咬牙，像一頭發了狂的小老虎一般，崩豆兒似的衝着凌楠吼道，“可是你覺得芳姐人家又有錢又漂亮的女人會半夜爬到你牀上來麼？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你怎麼知道不會呢？”
“啊？不是吧？”藍單燕看着凌楠認真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傻眼。
“你以前能夠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大半夜光着屁股跑到一個男人牀上來麼？”凌楠衝着只有十九歲的小丫頭怪異的笑了笑，後者看到怪蜀黍的笑容之後頓時把眼睛睜得老大，當然了這不是嚇得，而是驚訝的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了，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更加讓她驚訝的還在後面麼，因爲凌楠又補了一句，“你覺得她我都沒上，會經不住你這點兒誘惑麼？”
“大叔，你說芳姐主動爬到你牀上來，但你卻什麼也沒做？你……你該不會是陽痿啊！”無比的驚愕與難以置信當中，藍單燕說出了連她自己都感覺臉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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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陽痿你剛纔不都已經看到了麼？睜眼說瞎話可不是一個誠實的人應該做的事兒！”凌楠笑了笑，但笑容中總有着那麼一股子猥瑣勁兒。
“呸！”想到剛纔看到的那一幕，少女的小臉兒不由得又紅了紅的，但她依舊不肯服輸，執拗的哼了一聲說道，“少在那做夢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肯定是騙人的，大騙子！”
“你要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少數癩蛤蟆是能夠吃到天鵝肉了，並且還有一些傻天鵝就喜歡主動送上門來讓癩蛤蟆吃！”凌楠微笑着盯着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藍單燕說道，“至少我眼前就有一隻傻天鵝主動送上門來了！”
“無恥！”藍單燕瞪了凌楠一眼，咬咬嘴脣突出無恥兩個字，但說話的時候卻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我去，你這丫頭怎麼琢磨說的，你大半夜光着屁股跑我被窩裡面來，然後說我無恥，天底下還有沒有一點兒道理可講了，算了算了！”凌楠仰起頭，不去看身邊的女孩兒，輕輕吐了個菸圈，又伸手將菸圈打散淡淡說道，“我能知道爲什麼麼？”
“什麼爲什麼？”這一次輪到藍單燕感到莫名其妙了。
“我是說爲什麼你要選擇遊戲這個行業呢！”
凌楠下了牀，打開冰櫃拿了瓶汽水，想想又給藍單燕也拿了一瓶，然後在藍單燕那瓶裡面塞了個吸管，接着上牀，將汽水遞給藍單燕說道，“怎麼說呢，雖然說現在打遊戲其實也是個挺熱門的職業，但我想在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尤其是長得還算不錯的，就業方面應該有很多比這個更好的選擇吧，至少我沒看到多少女孩選擇遊戲這個職業，我想知道爲什麼你會選擇這個作爲職業呢？打遊戲熬人，尤其是當職業玩家，熬夜，生活不規律，這些不都是女人的天敵麼，賺的……嗯，至少你一開始賺的不會太多，能告訴告訴我你選擇這個出力卻得不到太多好處的職業的原因麼？”
“不知道！”藍單燕從被窩裡面伸出小手，握住汽水瓶子，小口的吸着說道，“就是感覺挺喜歡打遊戲的，還有……可能是散漫慣了吧，我不喜歡讓別人管着，我對生活要求並不是很高，夠吃夠喝就可以了，打遊戲賣賣遊戲幣什麼的基本上就夠我生活了，這一次……要不是因爲急需錢的話，我想我也不會選擇來網吧這邊應聘，也許我雖然歲數不大，但也能稱之爲老頑固吧，我接觸了遊戲行業就不想再接觸其他行業了，雖然累，但遊戲有足夠的自由，也有我自己一點兒小小的夢想在裡面吧！”
“你……現在很需要錢？”凌楠看了一眼藍單燕，但眼中卻並沒有太多的訝異，每個人都有缺錢的時候，經歷過上輩子的種種辛酸，凌楠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嗯！”藍單燕點點頭，隨即淡然一笑說道，“不過並不需要施捨，必要的時候我會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但不包括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