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亞池這樣和這些會長們說話,是擔心別人來殺王思瑩升級。試想,今天能來這裡的都是什麼人啊?既然蔣亞池能這樣說來,誰還會一點面子不給啊!所以,當凌飛雪再次鼓動其他人殺死王思瑩的時候,徹底的遇到了冷場,沒有一個人舉起手說願意了。
“殺十次王思瑩獎勵金幣1萬!”凌飛雪環視了一下一衆會長們,伸出右手食指說道。誰知道,得到的竟是會長們相視的笑了笑,沒有人搭理凌飛雪。如果這些人是普通的玩家,肯定有毫不猶豫的拎刀上來開砍的,但是,今天,這些人都是遊戲裡有頭有臉的人,誰能爲那點錢去殺人啊!以後留給別人一個笑柄那可得不償失了!
“2萬!”凌飛雪又加了一個手指頭,然後很有信心的看向會長們。
會長們依舊是以笑爲答,就在大家認爲沒有人會出現的時候,一個很英俊的小夥子站出來。
“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凌飛雪很是滿意而又不乏輕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年輕人說道,“拿錢來!”凌飛雪又向身後的隨從一揮手,隨從隨即便把兩個1萬字樣的金幣袋子用托盤託着來到年輕人面前。
“大家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是來自西部山區的學生,父母身體都不好,我是在鄉親們資助下才來到北京清華大學上學的!我很窮,我很需要錢!我也是遷西大峽谷被清零級的一員,我也需要等級!面對王思瑩先生,我有很多殺他的理由!”年輕人說着,看了看托盤上的錢袋,嚥了口口水,但沒有去拿!
所有的會長們都不作聲了,包括蔣亞池,都不作聲了。殺掉王思瑩,就可以改變這個年輕人的命運,誰會站出來阻擋呢?
“我的父母很窮,但是,他們沒有接受過一分錢的救濟,就是鄉親們給我集的上大學的錢,父母都清清楚楚的記在本子上,讓我隨時隨地的帶在身上,將來要連本帶息的還給人家,父母都是別人眼中的弱者,但是,他們從小就告訴我,要相信自己的雙手!進入《公平世界》,讓我看到了希望,讓我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同學老師們也都很相信我,把水木清華行會交到我手裡,今天,我能有幸見到王思瑩先生,我必須代表水木清華行會和王思瑩先生說上一句話!王思瑩先生傷害過我們水木清華不假,但是,那是光明正大的較量!我們水木清華也是要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戰勝王思瑩先生!”年輕人說着,大步來到林碧玉身邊,蹲下去,向被兩個看守架着的王思瑩鄭重的說道:“王思瑩先生,我現在向您宣戰!代表我個人,也代表水木清華行會!”
年輕人說完話,轉身回到了會長們的人羣中。
王思瑩看着離去的年輕人背影,有氣無力的說道:“呵呵,我看你還是殺了我實惠些!”
“您可別亂說啦!”林碧玉趕忙把王思瑩的嘴捂上。今天,蔣亞池能拖住衆會長不殺王思瑩,跟蔣亞池平時爲人和處事在大家心裡的口碑有直接關係的,林碧玉可不想王思瑩口無遮攔的把哪位大俠惹火了,上來把王思瑩給咔嚓啦!
“公主,我看他們好像都嫌殺我髒手,要不,您把錢給我,我自己死給你看?”王思瑩趁林碧玉鬆開捂他嘴的手的一瞬間,又跟凌飛雪說道。
“你想得美!”凌飛雪瞪了一眼王思瑩,隨後氣鼓鼓的向自己的隨從大聲喊道,“回京!”
看守立刻上來推開林碧玉,再次的把繩索套在了王思瑩的脖子上。
“這樣,你們會勒死他的!”林碧玉向着看守大聲吼道。
“嘿嘿嘿!小閨女說地有理!勒他脖子他會死,那就勒他的腳好了!”一個看守一邊色迷迷的看着林碧玉,一邊壞笑着把繩索套在了王思瑩的左腳踝上!
“他的腿是斷的!你們不能這樣啊!”林碧玉一邊大聲嚷着一邊上前去解繩索。
“駕!”只見看守一打馬屁股,不再理會趴地上解繩索的林碧玉,馬一跑,繩索一緊,接着就是王思瑩被倒着拖走了!
“你們這些畜生!”林碧玉眼見着王思瑩被拖走,大聲的向npc們罵道!
一個身着皇族服飾的女將,率領300名騎兵奔跑在大都西平原的草地上,最後一匹馬後面的長長的繩子的一端,拖着渾身是鮮血的王思瑩!天依然那麼藍,風依然那樣的輕,馬隊跑過的草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肉拖痕!可能只有這拖痕,才能真切訴說王思瑩此時此刻的痛苦!
衆會長們,沿着馬隊留下的痕跡慢慢的向大都方向走去,沒有人低頭看那血淋淋的草地拖痕,也沒有人相互說些什麼,大家都默默的走在路上。
沒有會留意,走在最後的一個身帶金色盾牌行會徽標的老者,居然下線了。
“胡秘書!”老者摘下游戲頭盔,緩了緩神,沒有按電鈴,而是直接向門外喊道。
“到!”隨即,胡秘書一臉惶恐的跑進來,“委員長!有什麼事情?”
“你告訴我,誰給王思瑩下達的來中州做人質的命令?”老者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道。
“報告委員長,這應該是王思瑩自願的!”胡秘書回答道。
“胡扯!我明確的命令過,讓王思瑩做東北皇帝的!今天,我在遊戲裡卻看到了王思瑩在做人質!”老者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吧?王思瑩跟我說過,他接到的命令卻是不做遼國皇帝啊!”胡秘書一臉認真的說道,她這段時間接觸過王思瑩幾次,也談過命令的問題。
“別告訴我,命令是溫雨婷下達的?!”老者臉色更加陰沉的說道。
“正是!”胡秘書答道。
“讓溫雨婷馬上來見我!”老者無可奈何的坐下來說道。
“對不起!委員長,溫雨婷在一個月前蒸發啦!”胡秘書細細的聲音說道。
“什麼?”老者現在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了!一個國家*****委員長的直屬秘書竟然在一個月前蒸發了,這意味着什麼?
“我們動用了很多手段,但是沒有絲毫線索!”胡秘書繼續說道。
“她對我們的套路太熟了!”老者沒有責怪胡秘書。他回想起最後一次和溫雨婷的見面,話說得確實嚴厲了一些,本以爲把溫雨婷送基層鍛鍊幾個月磨磨脾氣再調回來,誰知道,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溫雨婷和王思瑩有過節嗎?”老者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直接過節倒是不清楚,只是聽說····”胡秘書話說一半就停下來了。
“聽說什麼?”老者追問道。
“聽說溫雨婷和男朋友萬剛分手的那天,喝了很多酒,藉着酒勁就去王思瑩的房間找王思瑩了,結果,結果被王思瑩給趕了出來,她就發誓要報復王思瑩!”胡秘書小聲說道。
“胡鬧!”老者一聽這話,頓時氣得大喊一聲!
“不過,這都是聽說的,沒有證據的!”胡秘書趕緊補充道。
“呵呵,聽說的,一個國安委委員長的直屬秘書也成了傳話的三八婆?”老者很不滿意的對胡秘書說道。老者清楚,這裡的人說話,沒有100%的準確率,是沒有人敢說這樣話的,胡秘書敢在委員長面前說,那就是事實!
“委員長!我錯了!”胡秘書趕緊立正大聲說道。
“不關你的事,是我這些年把她慣壞啦!”老者向胡秘書擺擺手說道,“接下來,命令你的人完全的放棄尋找溫雨婷。”
“委員長,難道我們不再尋找溫雨婷了嗎?”胡秘書感覺自己聽錯了,一個知曉國家重要機密的人,那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怎麼會說不找就不找啦!
“她是我一手養大的,應該是一時任性,過段時間會回來的!你現在逼得她太緊了,把她逼到其他道路上那就得不償失了!”老者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
“那她知道的秘密怎麼辦?”胡秘書不無擔心的問道。
“如果她想泄密,一個月時間,她隨便說出什麼,早就世界大亂了!哪有這樣的平靜啊!”老者轉過身,兩眼望着窗外說道。窗外的遠處的一個樓頂,一個老人正在放飛鴿子,鴿子從籠子裡一鬨的飛上藍天,但是到了回家的時候,鴿子們都會飛回來!掌管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部門,怎麼就跟養鴿子那麼像呢?
“那您沒有其他事情,我出去啦!”胡秘書等了好久,見老者都一直望着窗外不再說話,於是說道。
“嗯!出去吧。”老者應着,但又想起來什麼來,趕忙把胡秘書叫住,“我交給你的另外一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刀幣還在肖子楚手裡,但是看她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她跟文物販子們有過幾次接觸,但是,都在最後時機放棄了!”胡秘書說道,“我們按您的吩咐,也準備了足夠的現金,可是,她就是沒有出手的意思啊!”
“密切注視她吧,別讓她把我的寶貝給弄丟啦!那可是我老戰友給我的臨終紀念!”老者擡頭望着天空上自由翱翔的鴿子,沉思了一會說道。
“我不明白,這麼重要的文物,怎麼會讓王思瑩交出去呢?”胡秘書說道。
“呵呵,王思瑩當時的任務更重要啊!”老者很是堅定的說道。
“您還真器重王思瑩啊!”胡秘書酸溜溜的說道。她知道,王思瑩現在住的房間是委員長自己的私人住宅,那裡收藏的重要文物和寶物都是委員長在歷次的任務中得到的無主之物。而這枚刀幣,更是委員長在犧牲了一個戰友的代價下,才從國外奪回來的。這樣貴重的東西交給王思瑩,那是委員長對王思瑩何等的信任啊!
“他辜負了我對他的器重啊!前幾天,他還可以鎮守東北,保國家一方安寧啊!可是,今天,他就是一個人質!”老者無比惋惜的說道。
“現在東北區很繁榮啊!”胡秘書不解的說道。
“東北沒有了王思瑩,繁榮不到3個月!”老者又是無奈的嘆息道。
“怎麼會?”胡秘書瞪大了不相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