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的名字住址給我,我抓來,審給你看!”王思瑩說道。
“好的,我這就寫!”金明晟沒有猶豫,拿過紙筆,又把那幾個韓國人名字寫下來說道,“他們都住在我家。”
“金瀅在家嗎?”王思瑩問道。
“不在,去瀋陽了。”金明晟回答道。
“好的!”王思瑩說着走了出去,來到張儉的房間。
“還是你厲害!”張儉一臉崇拜迎過來說道。
“快去金明晟家抓捕這幾個人!”王思瑩把寫有名字的紙遞給張儉說道。
“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張儉興沖沖的說道,“我立刻就去!”
“嗯,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機場,你再派人到火車站!”王思瑩說完,兩人都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長春龍嘉機場,一趟飛往濟州島的航班正在辦理登機,很多手舉小旗的導遊一邊嘴裡不住的和要去韓國旅遊的遊客說着什麼,一邊把排好隊的人帶向登機口接受安檢。其中一個相貌很普通的女導遊心裡卻一直在嘀咕,怎麼多出來4個人啊?做導遊都做一年多了,少人倒是少過,可還是頭一次遇到多人的呢,平時小心翼翼的,就怕把人弄少,這下好,還多了!不少就行啊!導遊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把自己的隊伍往安檢門這裡帶。
人們一個接一個的過去了,其中有4箇中年人,被安檢員給攔下來,安檢員的探測器在他們身上怎麼探,怎麼響,他們急的恨不得把內褲都脫了,但是探測器還是一接觸他們就響!
“是不是你們的設備有問題?”導遊走到十分英武帥氣的安檢員身邊問道。
“你的人不多了,你數一數!”帥氣的安檢員趴在導遊的耳邊輕聲說道。導遊是個20多歲還沒有處過男朋友的女孩子,還沒有經歷過有這樣帥氣的男人離她這樣近說過悄悄話,頓時就亂了方寸。
“能,能留個電話嗎?”做導遊的,不管怎麼說,臉皮是要夠厚實的,不管心裡怎麼亂了方寸,可能,人家不忘事情該怎麼辦,“這是我的名片!有時間,我請你玩濟州島!”
“好的,謝謝!”安檢員微笑着對導遊說道,“祝您一路順風!”
導遊都忘了自己後來說什麼了,只是記得上飛機後,腦海裡充滿的還是安檢員的微笑!
“不對啊!我一個月飛2次濟州島,怎麼頭一次見過他呢?哇,他笑得像整過幾次容的韓劇明星!不,比明星還明星幾倍的!”導遊暗自想道,“哦,總覺得忘點什麼,忘記他電話號碼了!不過,老天保佑,希望他會打電話給我!”
老天確實對導遊微笑了一下,在她下一次的濟州島任務中,那個帥氣的男人真的找了她,這是後話!
“對不起,先生們,可能是我的設備出問題了,麻煩你們跟我來,到安檢室檢測吧!請您們帶好隨身物品,謝謝合作!”安檢員很禮貌的對四位中年人說道。
“你們設備原因,那是你們的事情!關······”一箇中年人很是氣惱的說道。但是,他說一半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沒有關係的,我們人都免不了犯錯,何況是機器呢!”
“謝謝您諒解!”安檢員說着,把4位中年大叔帶到了一個房間。
“把他們都銬起來吧!”安檢員進門後,對房間裡幾個穿警服的人命令道。
“是!”幾個人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一箇中年人故作鎮定的喊道。
“我們是韓國公民!你們沒有權力對我們這樣!你們這樣做是赤 裸 裸的綁架!”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抗議,但是他們沒有反抗!
“我們要見我們的大使!見到大使前,我們什麼都不會說!”一箇中年人很是強硬的說道。
“我們尊重你們的選擇!”安檢員向4箇中年人點頭說道。
········
一小時後,有媒體報道:本臺最新消息,在琿烏高速距長春15公里處,一輛小型轎車發生自燃,據現場目擊者說,車內有4名成員全部遇難!這是一週之內,我省高速公路發生的第二起車輛燃燒事故!大家還沉浸在幾天前四平發生的那場死亡人數達96人的交通事故的悲痛中,不想,不到一週,我省高速公路再次發生多人死亡的事故!我們不禁在想,我們省高速公路是全國少數繼續收費公路之一,而道路質量也一直爲人們所詬病!我們不禁要問,我們省的高速公路真的是人們所說的,既要錢又要命的公路嗎?試問,每年收費高達幾百億上千億,這些錢,花到哪裡去了?!我們會一追到底!不要走開,我們稍後會有更新報道!
“你辦事效率可真高啊!”張儉又對王思瑩豎起大拇指說道。
“呵呵,那怎麼辦?我把他們抓這裡來,你敢審嗎?”王思瑩笑笑說道。
“我怎麼不敢?你敢抓,我就敢審!”張儉很是囂張的說道。
“呵呵,我可不敢抓,那是涉外的事情!”王思瑩搖頭說道。
“靠!鄙視你這種人!把人家都活活燒死了,還說不敢抓!”張儉對王思瑩豎起中指笑着說道。
“這話可別瞎說,沒有看電視裡專家都說了,那是意外,這次事故車輛自燃是由於車主私改線路造成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車主也不是修車的!”王思瑩很無辜的說道。
“那麼,他怎麼處理啊?”張儉一指大屏幕裡的金明晟問道。
“我去送老爺子一程!”王思瑩說道。
“慢,慢!你 他 媽 的別全弄死啊!我還指望他升官發財呢!你把幾個韓國人弄死了,我不說什麼,可是,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弄死啊!你看,我都錄口供了,我都!”張儉趕忙過來抓住王思瑩胳膊說道。
“我得讓他抵命!他的口供事後會銷燬的,升官發財不能指望他!”王思瑩回頭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張儉說道。
“那你說,我升官發財指望誰?你把人都弄死,擡屁股走人,我怎麼辦?總不能跟你辦一個沒有檔案的案子吧?”張儉說道。
“整飭中國足球由你擔綱,事成後,我包你升少校好不好?”王思瑩說道,“足球界纔是個大錢坑,到時候小心別被錢壓死!”
“靠!什麼是哥們?這纔是哥們!我就等你這句話呢!來,你站正點,站正點!”張儉一聽王思瑩讓他主理調查中國足球的事情,立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了。
“站直幹嘛?”王思瑩問道。
“我給你磕頭啊!”張儉說着,還真要跪下去!
“去你的!到時候悠着點,別事後再讓我查你!”王思瑩一推張儉走出去了。
“查我?靠!可別弄死我啊!我選擇升少校吧!錢,我還是別沾邊了!”張儉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看着王思瑩的背影獨自說道。
王思瑩走進金明晟的審訊間,金明晟正在認真的看着牆上電視裡播的吉林新聞。
“金叔叔好!”王思瑩微笑着坐在金明晟對面。
“電視裡的那幾個人是你們做的吧?現在輪到到我了?”金明晟這話說得特別的輕鬆,死亡,在沒有被看開的時候,它時刻的威脅着人們,但一旦看開,它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此時的金明晟心裡清楚,王思瑩出去不到兩個小時,那4位韓國人就車禍死了,而且是被燒死的!
“嗯!”王思瑩輕輕的答道。
“一樣燒死我?”金明晟問道。
“不,您自殺吧!”王思瑩說道。
“謝謝你!能讓金叔叔死得體面!”金明晟說這話的時候,還微笑了一下。
“我這有特種毒藥,會讓人沒有痛苦的死去,外表症狀卻和心肌梗塞而死的症狀一模一樣!法醫都沒有辦法檢查出來!我建議您用!”王思瑩說道。
“嗯!好的,這樣死,就沒有人懷疑你金叔叔了,對老金家的家業和聲望都沒有影響,謝謝你!你金叔叔沒有看錯你!”金明晟很是感激的說道,其實,金明晟是個十分重名分的人,他怕別人顛覆他們家烈士後代形象,連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而對自己怎麼去死,也是十分的在意!
“我現在送您回家,您還是死在家裡好些!”王思瑩說道。
“好,好!”金明晟居然能樂出來!
又是一個多小時後,王思瑩回到了張儉的房間。
“送走了?”張儉問道。
“送走了!”王思瑩回答。
“臨走前說什麼了?”張儉問道。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曾曾祖父到底是間諜還是英雄!”王思瑩說道。
“哦,你說是英雄?”張儉問道。
“嗯!我說是英雄!”王思瑩答道。
“他信嗎?”張儉問道。
“你信嗎?”王思瑩反問道。
“我不信!你在那麼短時間內,不可能從那幾個韓國人口中審出這麼多事情來!”張儉說道。
“呵呵呵,那你說,金明晟傻嗎?他和你比?”王思瑩問道。
“人家是吉林省響噹噹的企業家,要是比我傻,小賣點他都開不起來!”張儉說道。
“呵呵呵,那如果有人突然說是你的同宗親戚,你怎麼做?”王思瑩又問道。
“靠!這還用問?當然做個親子鑑定啊!”張儉沒有一絲遲疑的說道。
“嗯!對!你想一想,他會不會做?”王思瑩問道。
“這個····這個嘛·····八成會!”張儉說道。
“哈哈哈!根本不會!”王思瑩笑着說道。
“爲什麼?”張儉一時被王思瑩搞糊塗了!
“金明晟說過,他的祖父每年都會去尋找那些被凍死的解放軍墳墓,可是都沒有找到,直到100來年過去了,金明晟才找到!你信嗎?”王思瑩說道。
“這有什麼可不信的啊?”張儉瞪大眼睛望着王思瑩說道。
“一塊隨便找到的木板做的墓碑,在100年後,還能清晰的看到名字,看到生平,你信嗎?反正,我是不怎麼信!”王思瑩說道。
“這個····”張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金明晟明顯是在舍車保將!他把自己拋出來,又把4個同謀的韓國人拋出來,目的是什麼?”王思瑩問道。
“保金浩?!”張儉眼睛一亮,說道。
“還有金明仁!”王思瑩點點頭,讚許的說道,“你要加大對這兩個人的審訊力度,如果牽涉到車禍案,就交給我處理,如果牽涉到足球案,那你就自己處理!”
“是!我馬上去辦!”張儉向王思瑩一個立正大聲說道!
“少和我來這套!”王思瑩笑着說道。
“不過,王思瑩,我還是不明白,金明晟的曾曾祖父到底是不是英雄啊?”張儉剛要走的身體猶豫一下還是停下來,轉身向王思瑩問道。
“真想知道?”王思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嗯!真想!”張儉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卜一卦吧!”王思瑩說着,就要從懷裡往出拿什麼東西。
“滾!我纔不信你那套呢!我走了!”張儉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呵呵,你真的不看?!”王思瑩從懷裡掏出的卻是一把被燒得變了型的軍功章和抗美援朝紀念章!
“你說,老人家是不是英雄?!”王思瑩捧着一把紀念章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