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按照此地勢,山頂上定無法掩藏太多伏兵,是不是派人上去,一網打盡?”黃忠來到謝超身邊,撥開一塊碎石,沉聲道。
“留活口。”謝超神色陰冷的點點頭。
“喏!”
黃忠和魏延各帶了一支兵馬,繞道從上來,姜維、鄧艾、郝昭三人則迅速指揮大軍,頂着漫天箭雨、矢石通過一線峽。
“進去!”
一名日本武將在魏延的推搡下,踉踉蹌蹌的進了謝超的帥帳,被魏延一腳踹在腿彎處,跪在謝超面前,躬身道:“陛下,我軍順利將敵軍剿滅,斬殺賊衆三萬,並擒得其賊首。”
“我軍傷亡如何?”謝超轉頭,並沒有理會這名武將,而是看向姜維。
“回陛下,我軍將士陣亡21397人,輕重傷不計其數,總傷亡人數超過十萬,糧草輜重損失不少。”姜維躬身道。
“哼!”謝超重重的冷哼一聲,此次出兵,他總共也只帶了百萬人地軍隊,沒想到,一次伏擊,就讓他失去一成的戰力,眼中不由的泛起濃濃的殺意,看向跪在自己的將領:“報上名來。”
“哼!”不屑的看了謝超一眼,面目粗獷的武將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嘭~”
簸箕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武將的臉上,幾顆門牙被巨力深深的震下來,落了一地,武將被打的眼冒金星。
“士可殺!不可辱!”武將眼中噴火,憤怒的瞪向謝超,說的竟是字正腔圓的漢語。
“呵。”謝超和賈詡對視一眼,冷笑着看向這名武將:“懂得還挺多,朕問你話,爲何不回答。”
武將剛要扭頭,一個另一個碩大的拳頭出現在他眼前,眩暈了好幾秒之後,才清醒過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報上你的名字。”揮手製止住想要施展軍師技的賈詡,謝超冷眼看向眼前的武將道。
“瀧川一益!”悶哼一聲,瀧川一益這次老實了不少,悶聲道。
“犯賤!”謝超冷笑一聲,目光漸漸清厲起來:“這次伏擊,是誰的主意?你是如何躲過我軍斥候的?”
呂布雖然爲人莽撞了點,但在戰場之上,無論衝鋒陷陣還是指揮作戰,都是一把好手,三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以呂布的能力,不可能讓這三萬人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這件事,讓謝超有些奇怪。
“哼!”瀧川一益再次做出一副不屑狀,不過卻沒有扭頭,站在他身邊的魏延那拳頭,可不想再吃了。
“好,有志氣!”謝超點點頭,失去了耐心,揮手道:“拖出去,砍了!”
兩名如狼似虎的禁衛衝進來,一把拎起瀧川一益,便要往出跑。
“等等!”瀧川一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見便要被拎出營帳,而謝超根本沒有絲毫喊停的意思,終於大吼一聲,掙脫了兩名禁衛的束縛,臉色暗淡的道:“是我家主公織田信長,早在貴軍出征美濃的時候,主公便讓我帶人在這裡埋伏。”
“之前,我軍有兩隻軍隊先後路過這裡,爲何沒有遭到伏擊?”謝超沉聲道。
“爲了取得最大的利益,所以我放過了貴軍的先鋒部隊,直到貴軍進入峽谷,才下令出擊。”瀧川一益道。
“好,有頭腦,是個人才,還愣着幹什麼,送瀧川將軍上路吧。”謝超瞪了後面兩名禁衛一眼。
“喏!”兩人答應一聲,將面色大變的瀧川一益再次拎起來,往外走去。
“等等,你不是說,只要我回答了,就放過我嗎?”瀧川一益不甘的怒吼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謝超詫異的看向瀧川一益,自己記憶不錯的話,貌似沒說過類似的話吧?
“卑鄙的漢人,我家主公不會放過你的!”瀧川一益不甘的怒吼着,被兩名虎狼般的禁衛拖出去,不一會兒,一顆血淋淋的腦袋以及一枚閃爍着暗金色光澤的英魂被送到謝超身前。
濃尾平野,織田信長正帶着大軍緩緩地前進,身旁,是一身縞素的齋藤歸碟以及羽柴秀吉、佐佐成政等將領。
“主公,前方百里處就是小澤城,已經被敵軍將領佔領!”佐佐成政皺眉道:“天元的軍隊中,有大批的騎兵,若在這平原地帶與騎兵遭遇,對沒有騎兵的我們而言,會非常被動的。”
“不過也沒有辦法,如今正值戰亂,戰馬爲緊缺資源,騎兵也因爲戰馬的原因,一直無法成型。”織田信長無奈的搖搖頭道:“這次擊敗天元軍隊,一定要與他們開通貿易,從那裡,購買大批的戰馬來充實我軍。”
“主公英明。”佐佐成政恭維道。
“主公,快看,那是什麼!”織田信長還要再和佐佐成政相互恭維幾句,一名武士突然指着前方大叫起來。
織田信長、佐佐成政、齋藤歸蝶、羽柴秀吉豁然擡頭,廣闊的平野之上,黑壓壓的騎兵,如螞蟻一般席捲而來,織田信長、佐佐成政、齋藤歸蝶、羽柴秀吉面色同時大變。
“吹號角,準備衝鋒!”
騎軍的最前方,呂布方天畫戟一揮,緊跟在後的號手會意,倏忽之間,隨着悠長的號角聲沖霄而起,騎兵的速度再次提升,同時,呂布的戰神領域全開,一個個統帥技不斷的作用在這支騎兵之上,三萬鐵騎,一瞬間,彷彿三萬天兵天將,身上帶着一絲絲神秘的色彩。
“殺!”
呂布一馬當先,率先一頭衝入敵陣,方天畫戟劃過一道玄奧的軌跡,擋在他前面的倭兵,彷彿感到整個天地向他們壓下來一般,一時間,有種臣服膜拜的衝動,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呂布如同一尊戰神一般從過來。
“轟隆~”
方天畫戟終於劈下,隨着一陣天搖地動,在織田信長等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呂布方圓數十米之內的倭兵慘叫着被無數罡氣撕成碎片向四周飛濺,密集的陣型,瞬間被呂布蠻橫、狂暴的撕開一條口子,三萬被呂布加持了無數狀態的鐵騎,就如同一股鋼鐵洪流,狠狠地闖進來,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全部被碾壓,斬馬刀一次次無情的劈下,在織田信長百萬軍中組成一條鮮血的河流。
“快,擋住他!”織田信長看着摧枯拉朽一般向這邊衝過來的呂布,面色大變,連忙命令身邊諸將抵抗,只是呂布那驚天動地的一戟,早已在這些武將心頭印上了無法磨滅的印痕,個個膽寒,誰敢迎其鋒芒。
“賊將受死!”呂布狂暴的怒喝一聲,方天畫戟之上,一柄由金色罡氣所組成的巨大方天畫戟,隔着十幾丈,便朝着織田信長砍下來,戟鋒未至,那強烈的罡風已吹得周圍實力低些的士卒東倒西歪,潰不成軍,織田信長也顧不得形象,狼狽的在馬上一滾,從馬上翻滾下來。
“轟隆~”
戟刃重重的轟擊下來,化作無數罡氣刃四散彪射,首當其衝的戰馬,直接被無數戟刃割成了碎片,羽柴秀吉、佐佐成政揮舞兵刃,護着齋藤歸蝶,狼狽不堪的將這利刃風暴擋下,卻已經人人帶傷,身後的帥旗,早已被狂暴的罡氣斬的寸斷。
“噗嗤~”
畫戟一挑,來不及慶幸劫後餘生的佐佐成政,上半個身體凌空拋飛,一枚金色的光團飛出,被呂布隨手抓住,收入懷中。
騎兵呼嘯而過,留下滿地的屍體、殘骸,織田信長生死不知的趴在地上,羽柴秀吉早已趁亂,遠遠地混入軍隊之中,直到呂布透陣而出之後,才心有餘悸的返回,和齋藤歸蝶一起將生死不知的織田信長扶起,隨軍醫師查探了一番,只是昏厥過去後,兩人才心有餘悸的對視一眼,至於佐佐成政,卻已經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呂布帶着三萬鐵騎,在敵陣之中反覆衝殺,帥旗一斷,士氣大跌的織田家的軍隊,無頭蒼蠅一般被呂布衝的七零八落之後,呂布才心滿意足的,帶着三萬鐵騎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地的荒蕪。
“主公,您不要緊吧?”羽柴秀吉、齋藤歸蝶在呂布離開後,才扶着織田信長,在鄰近一座城池中暫時駐紮,在兩人的呼喚中,被震昏而僥倖逃脫一命的織田信長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傷亡如何?”織田信長看着兩人,沉聲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羽柴秀吉苦笑道:“戰死十一萬兩千,傷者不計其數,更有無數逃兵,如今我軍可戰之兵,不足五十萬!”
“什麼!?”織田信長難以置信的看着兩人:“敵軍傷亡如何?”
“沒有,戰場上,沒有找到一名敵軍的屍體。”羽柴秀吉苦笑道。
“廢物!廢物!”織田信長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窒悶,吐出一口黑血之後,憤怒的咆哮道:“百萬大軍,被敵人以數萬大軍打斷帥旗,斬殺大將,竟然絲毫無損的離開,你是幹什麼吃的!?”
羽柴秀吉面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陰沉着一張臉,不再說話,織田信長緩了一口氣後,才說道:“撤軍,撤回尾張,堅守城池,我就不信,他們的騎兵,可以衝上城牆!”
兩人默默地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外面響起了喧譁聲,一名武士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主公,不好了,漢人軍隊突然攻城,城門已經被攻破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