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瘋的保證,不知道究竟會不會有什麼作用,甚至不知道他究竟能否遵守。用開門的、一日一天和一天一日三人的話說,只要等明天夜幕降臨之時,整天瘋若是還未能催動內力注入武功招式中,那麼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跟整天瘋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深深知道整天瘋的脾性。
執着,過分的執着,甚至能夠被定性爲瘋狂或近似病態的固執。
不是整天瘋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不知道刺殺秦昭王的重要性,不知道他還需要洗脫罪名,不知道他們還要攻打青龍城。
只是整天瘋若是認定了一件事情,若是非常的想做某件事情,那他就會把其他的事情扔到一邊,先把這麼一件事請做完。
不管會有什麼事情,不管別的事情有多麼的重要,他貌似從來都不會理會。
這好像就是平常所說的強迫症,一種近乎病態的執着,非要將想做的那件事情完成,這纔會考慮別的事情。而且,這做完也不算完事,還必須讓他覺得完美。
這感覺是整天瘋不僅近乎病態的固執,患上嚴重的強迫症,而且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完美主義者。
但這麼的詮釋,貌似又有些不妥。畢竟就以整天瘋的懶來說,很難能夠這樣給他定義。可偏偏呢,又是這樣的人。
整天瘋的身上,就是有無限的衝突,無限的矛盾。這些衝突和矛盾,看似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但偏偏級出現在了整天瘋的身上。整天瘋,不那麼嚴格的說,能夠稱之爲是傳奇了。
不知道整天瘋這種脾性的牛插得不行,眉頭可謂緊皺得不行,覺得時間已經嚴重不足了,真不應該再浪費那麼一天,張張嘴好像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開門的給阻止。
整天瘋要是決定的事情,一般很少人能夠改變得了,即使是開門的,也不未必能夠說服他作出更改。最好整天瘋能夠掌握怎麼催動內力的訣竅吧,開門的只能這麼的祈禱。
而至於霸刀,這娃子是不會去想其他事情滴,想要知道怎麼才能夠催動內力,他腦中就只有這麼一個東西。整天瘋的決定,他很顯然舉雙手,甚至連雙腳也想舉了贊成。
所有人都贊成,或者潛意識被迫的贊成。衆人唯有草草的收拾一下,然後朝着山寨走去了。
靜悄悄的一夜,平靜的一夜。一夜無事,整天瘋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
步出房門,整天瘋依舊是關注唐婉紗到底有沒有上線,走至唐婉紗門前叩門,輕聲的呼喚。
但很可惜,唐婉紗依舊是沒有上線。
唐婉紗究竟幹什麼去了呢?難道只是因爲當時聽見了自己的表白,聽見了自己所說的話,所以爲了避免見面的尷尬,所以便是沒有上線麼?
還是說,她現實中有什麼事情,令她無法脫身進入遊戲?
輕吐了口氣,整天瘋似乎有些沮喪,想起昨天自己所說的最後一天。於是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內心鎮定下來,隨後朝着練習的地點走去。
“廢話就不多說了,抓緊時間練習,晚上我們就要開始出發了。”一如既往,整天瘋依然是最後一個到達的。衆人是要跟他打招呼,但他卻是擺擺手說道,隨後徑直練習起來。
按喬峰所說,用身上的氣勁引導丹田內的內力,沿着身上的筋脈,同時施展武功招式,將內力與武功招式兼容,繼而施展出來。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疲憊。整天瘋突然感覺全身陷入一種很空虛很空虛的狀態,猶如全身的力氣都已經消散於無形。
似乎已經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整天瘋一屁股跌倒在地,隨後整個身子也無力的跌倒。
“這是什麼回事?”
整天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想要讓自己掙扎着爬起來,但四肢卻猶如不是他的,更似已經靈魂出竅,完全的不聽使喚。
那種感覺,頓時令整天瘋陷入了恐慌,一種極致的恐慌。
他想說話,但卻又張不開口。想要打開信箱給衆人發送信件,但卻連信箱也打不開。而衆人皆在認真而又投入的練習着,壓根就沒看見他身上的情況。
又或許,衆人是看見了,但只以爲整天瘋是想休息一下,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畢竟接連的幾天,整天瘋都會時不時的尋地方坐下休息,只是這一次竟然會躺下而已。
但就休息而言,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極致的恐慌,令整天瘋有些不知所措。他想下線,但似乎角色並不是自己已經能夠控制,更宛如那角色根本就不是自己所創建的,不是自己控制的角色。
整天瘋的思想,就像是一具靈魂,感受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
慢慢地,四周逐漸的平靜,漸漸地陷入一種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四周沒有一個人的存在,連開門的幾人也逐漸的消失。
整天瘋就猶如置身於真空的狀態,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感覺不到任何的生物,甚至是任何的生靈。
不知不覺中,心中的恐懼緩緩地消散,整天瘋的內心變得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而腦中,則是一片空明,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雖然感覺不到四肢,感覺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但在這種狀態之下,整天瘋卻感覺全身一陣舒適,猶如心腦都被完全的放空,沒有絲毫的雜念。
“這就是傳說中的極致狀態?”
整天瘋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猛然想起自己還在練習的催動內力,當下便是運起體內的氣勁觸碰胸腹的丹田,繼而引導着內力從丹田中逐漸的流淌出來,在身上的筋脈中游走。
他的四肢不能動彈,但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內力的流動,宛若流動的血液一般,遊至全身筋脈。
這種感覺很爽,令整天瘋感覺異常的痛快,猶如那丹田的內力都能夠受他的控制,從而做到收發自若的地步。
整天瘋想施展血殺神功,但四肢卻仍然不能動彈,於是只好放棄,讓內力遊遍全身的筋脈,又回到了丹田之中。
這麼幾個循環之下,整天瘋感覺自己已經能夠完全的控制丹田內的內力。嘗試着稍稍動彈,但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但此時的整天瘋已經不再感到恐慌,而是感到欣喜,繼續讓體內的內力遊走,一個循環一個循環的開始,再一個循環一個循環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