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哥,你是不是有意支開他們?”待得一天一日也離開之後,一日一天皺眉看了依舊躺在地上的整天瘋一眼,隨後衝開門的問道。
“不。”開門的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一絲擔憂,道:“原本我也以爲瘋子是爲了拖延時間而想利用這麼一個小孩子般的把戲,直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再去刺殺秦昭王的。”
開門的不愧爲整天瘋的好基友,但卻很明顯猜測錯誤。只是整天瘋到底有沒有冒出過拖延時間,直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再去刺殺秦昭王,那估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爲何...”究竟是爲何?爲何整天瘋突然就變成了這樣,爲何開門的現在又不會認爲整天瘋是在耍什麼把戲?
開門的是一個聰明人,智商脫衆。一日一天不需要問得太明白,詢問開門的,那麼幾個字也能夠詮釋了。
開門的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地上的整天瘋,就靜靜地看着,又彷彿是在醞釀着用詞,更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日一天。
半晌後,開門的收回了視線,看向一日一天道:“其實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這只不過是一種感覺而已,能夠從中分辨出來的,只有瘋子現在的情況。”
“一者,我們已經勞師動衆的請這個,叫那個過來,瘋子若只是假裝,不可能不會阻止,他不是那樣的人...”
“等等!”一日一天聽到這裡,打斷了開門的,臉上稍稍帶着一絲驚訝,問道:“難道你忘了當初他苦守三天兩夜的bb被人殺了以後,他糾集了一個團,直到殺得那人所在幫會解散了才肯罷休的事情了?”
“當然沒忘。”開門的搖頭,想起當時的事件,禁不住感嘆一聲,這才道:“也就是那事件的出現,瘋子纔會名聲大噪的,而且身爲參與人之一,我又怎麼可能忘記?只是現在的瘋子,已經不是當年的瘋子了,很多事情他自己把握着一個度,做事情也完全不再是原來的風格,甚至就如我們猜測的,也可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這麼說,是瘋子哥竟然連性格、脾氣都改了?”一日一天吃了一驚。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整天瘋是怎麼將自己的性格更改的?又是爲何會變得如開門的所說一般?
開門的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性格、脾氣改了,而是瘋子變得成熟了,更喜歡用腦而不是用武力,不想率性而爲,不會衝動了。”
“好像沒什麼區別。”一日一天皺了皺眉,隨後淡淡地道。
“好吧。”開門的抹了抹鼻子,無奈道:“但事實他是變了,不像原來一樣。”
“所以...”一日一天看向地上躺着的整天瘋,問道:“你是覺得瘋子哥現在是出什麼狀況了?那到底是出什麼狀況了?”
“不知道。”開門的聳聳肩,道:“所以這也是我讓你留下的原因,幫我具體分析一下。”
幫開門的分析?那他爲什麼不讓牛插得不行這個軍師留下,而是讓一日一天留下呢?
相對於一日一天,牛插得不行這軍師的智商必定要高上不少。而且,就現在神話內的情況來看,牛插得不行也顯然要比一日一天要專業得多,瞭解得多,對於開門的幫助也會更多。
畢竟,這一日一天才剛加入他們沒有多久,纔剛與他們接觸沒有多久,很多的事情並不知道。甚至就是原來,還不知道他們是要攻打青龍城,還不知道整天瘋要去刺殺秦昭王。
但情況雖然是這樣,可一日一天並沒有詢問,既然開門的有了打算,他選擇相信開門的,相信開門的的判斷。他既然讓自己留下而沒有讓牛插得不行留下,必然有他的道理,自然有他的原因。
“開門哥,實話說...”一日一天搖頭苦笑,道:“其實我可是幫助不了你些什麼,至少就現在的情況,現在這個階段,我和天日都幫不了你什麼。”
“少廢話!”開門的白了他一眼,似乎是認定這娃子是裝謙虛,道:“幫哥想想,有什麼原因會令瘋子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一日一天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整天瘋,隨後皺了皺眉,問道:“這種情況究竟是什麼情況?我是說,開門哥,你會不會認爲瘋子哥已經掛了?”
“我...不知道。”開門的嘆了口氣,似乎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整天瘋已經掛了,但是他又不敢相信,不敢去面對這個事實。
對呢!開門的的確是不知道整天瘋是否已經掛了,就算是他心中又這麼一個念頭,但他也是不敢確定。這不敢確定,並不是不敢相信,並不是不會接受整天瘋已經掛了的事實。
而是他內心的矛盾,不想整天瘋已經掛了,但心中又禁不住要往這個方面去想象。否則,他也不會讓牛插得不行去調動山寨的人員,準備進行劫大牢的事情了。
或許的或許,他在潛意識裡,也認爲整天瘋已經掛了,所以纔會讓牛插得不行去調動山寨的人馬。
至於他爲什麼不讓牛插得不行留下來,恐怕也有了定論。山寨的人馬只有他和牛插得不行才能夠調動,只有她和牛插得不行纔會有指揮權。
開門的必須要留下的,必須要看到整天瘋完好無缺的,所以只能讓牛插得不行跑一趟了。而在這同時,開門的又需要找一個能動腦的人幫他分析一下形勢。
霸刀是不肯動腦的,這一個原本就可以無視,而又還有工作需要他去完成,所以基本可以忽略。而一天一日跟霸刀也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分析的重任自然就會落到一日一天的頭上。
“你過於擔心了。”一日一天長長地吐了口氣,看着開門的那緊張而又帶着擔憂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鎮定下來,道:“既然你連這個前提都還不知道,又怎麼去分析其他的東西?而你現在的緊張,現在的擔憂又有什麼意義?最後瘋子哥若是沒事,那豈不是虛驚一場?”
這話說得極像是整天瘋的口氣,令開門的一時產生一種錯覺,禁不住的擡頭朝着一日一天看去,直到看見一日一天那也帶着擔憂的臉龐,這才彷彿有些落寞的低下頭,隨後又是搖了搖頭,道:“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希望他的擔憂,他的緊張也只不過是一場虛驚。
正如一日一天所說,他連整天瘋現在有沒有掛都還不清楚,還不能夠確定,又怎麼去分析其他的問題?若硬要去分析,是否只能先分析整天瘋到底是不是掛了?
見開門的臉上的神情並沒有消散,甚至沒有絲毫的減弱,一日一天暗嘆了口氣,道:“好了,開門哥,我們不妨先分析一下瘋子哥到底有沒有掛好不?”
開門的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地上那依舊躺着的整天瘋,內心的擔憂全都寫在了臉上。
一日一天突然覺得,自己在整天瘋和開門的中間,就只是一個局外人,一個無法參透進去的局外人。不知道他究竟爲什麼會有這麼一種感覺,只是心中猛然閃現出來的而已。
好像,好像當初那種成團戲耍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只有整天瘋和開門的兩個人,依然保持着那種友誼,保持着那種基友狀態。
至於他一日一天,已經無法踏進他們的圈子了。但這種感覺似乎很可怕,非常的可怕,猶如是將整天瘋和開門的都當作是局外人。
一日一天搖搖頭將這種感覺,或者說是錯覺掃出腦袋,又是拍了拍開門的,道:“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看着...好吧,我們只是在這裡練習,但我們什麼也沒有看見,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襲擊。除非那人的實力很高,高出我們的想象,否則我想,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對了,你們有沒有什麼很厲害的敵人?或者說,你們有沒有招惹過實力很強的npc?”
一日一天分析得沒錯,除非那襲擊的人實力跟張子凌有的一拼,否則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至於有沒有招惹過什麼實力很強的敵人,那很顯然就是有的。
開門的想也沒想,便是道:“實力很強的npc倒是有。”
那九龍子的實力,的確是很強,非常的強。不僅僅是整天瘋,他們所有人都是招惹過九龍子的。
可開門的想了想,卻是搖搖頭道:“但那應該也不可能,若是九龍子出現了,我們至少也能夠感覺到一點點的異象。而且,九龍子只是爲了想要瘋子身上的上古卷軸,幹掉瘋子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更不會留下我們。所以,應該不會是有人襲擊。”
除了九龍子,那就想不到是任何人能夠造成整天瘋現在這種情況了。畢竟,整天瘋有沒有招惹過什麼厲害的角色,開門的都是知道的。
可不會是襲擊,那整天瘋又究竟爲何會這樣呢?
兩人好像同時的都陷入了沉思,而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的響起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