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哥,我看瘋子哥他們是不是有點懸啊?這麼久還沒有打開城門,恐怕我們要準備人手強攻城門了。”外圍攻城,牛插得不行看着那城門久久未曾打開,不免心中擔憂,朝開門的說道。
“又來?”開門的白了他一眼,道:“都說了你不要老是那麼悲觀,怎麼就是不聽呢?”
“哥,能不擔心嗎?現在只是看到城牆上的守衛在抵擋,連陳文傑的身影都沒看見。而且,我們都已經忙活那麼久了,卻是什麼進展也沒有,只是看見我們的人不斷的從城牆上摔下來。”
“那你有沒有看到我們身後的人?”開門的白了他一眼,隨後轉頭看了一眼,道:“你看看我們的身後,這全是我們的精英隊伍,全是我們的精英部隊。我們拿下青龍城,就全都指望他們了。”
“你要看清楚,現在我們不是小孩子玩泥沙,而是攻城,是戰爭!戰爭哪有不死人的?是戰爭又怎麼可能會不死人?你丫不是開玩笑嗎?那些炮灰先鋒部隊,是他喵誰提出來的建議?是他喵是誰說要組織炮灰兵團的?又他喵是誰說要先派遣炮灰兵團登牆攻城的?哥哥喲,這他喵都是你說的!你看到沒有,看,往城牆上看...”
說着,開門的指向城牆上那依舊不斷掉落的山賊炮灰兵團,道:“看到沒有?那些掉下來的山賊,都是你丫給害死的!”
沒錯呢!這所有的主意,都是作爲軍師的牛插得不行給提出來的,當初開門的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贊成而已。現在你牛插得不行跟開門的說這個?
開門的是的的確確的說得有那麼點嚴重,是說得有那麼一些坑爹,但就看現在的事實來說,他可是說得有道理。
有道是話粗理不粗,那些個從城牆上掉下來的山賊,雖然不是你直接害死的,那也是你丫的給間接害死的。你要是不提議組織炮灰兵團,又怎麼有他們現在的攻城,又怎麼會有他們現在的死亡?鄙視!果斷的鄙視!
“我是不是太壞了?”牛插得不行看着那些個不斷掉落的山賊,聽着那一聲聲哀嚎,聽着那一聲聲絕望的慘叫聲,神情驟然悲傷,轉頭看向開門的問道。
“哎...”開門的長嘆口氣,看了牛插得不行一眼,隨後低下頭,復又再看牛插得不行一眼,道:“還不算是很壞,有得救藥...”
“有你妹!”牛插得不行打斷開門的,罵道:“要不是你丫的不理,我又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辦法?要不是你丫的什麼都不想,就想做個甩手掌櫃,我又怎麼會那麼累?”
我勒個去!誰能想到牛插得不行這貨是在耍這手?開門的被罵得無言以對。
沒錯!開門的也就是跟整天瘋一樣,懶人一個。整天瘋當初將所有的事情都甩給他的時候,是想要他能夠在這青龍城一戰之中打出名聲,好造勢,又好給他們以後創立幫會鋪路。
若是沒有牛插得不行的出現,或許開門的什麼事情都會親力親爲,也沒有辦法不親力親爲。畢竟那時他們一羣人之中,就只要他,整天瘋、霸刀和唐婉紗這麼四個人。在四個人之中,整天瘋是絕對的甩手掌櫃。
沒錯,開門的也能令整天瘋乖乖地聽他的命令,也能讓整天瘋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也能讓整天瘋去當炮灰。但這同時,他又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整天瘋可是戴罪之身,既然攻城的事情他開門的能夠解決,又何必還要讓整天瘋也參與進來?又爲何不讓整天瘋先去洗脫他的罪名?
畢竟就站在他的角度上而言,整天瘋洗脫罪名,那可是比攻打青龍城要重要多了。
至於霸刀,這貨會老老實實的幫忙麼?就算是他會,那他又究竟能幫些什麼忙?幫倒忙麼?我勒個去的!他真心要是不幫倒忙,那開門的就給謝天謝地了。
而對於唐婉紗,開門的是想都不會想就直接否決了。唐女王,誰敢指揮她做事?就算是整天瘋都還只能聽她的,壓根就吩咐不了她,被她使喚倒是真的。
再者,這開門的可是心中對唐婉紗有懷疑,這一有懷疑,就算是能夠使喚唐婉紗,他又還敢去使喚,還敢給她任務麼?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開門的近似於哀求,道:“你現在去準備一下,等會我們開始大舉攻城,目標直指城門!”
“怎麼還不去?”說罷之後,那牛插得不行卻是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開門的說什麼一般,開門的疑惑,推了推他問道。
“開門哥,你看那牆頭上的人...”牛插得不行反應過來,看了開門的一眼,隨後朝着指着牆頭那與被一衆守衛保護着,與趙隊長正在說着些什麼的人,道:“那像不像是陳文傑?”
開門的順着牛插得不行手指的方向看去,似乎是看得不怎麼清楚,隨後半眯着眼,又仔細的看了一會,隨後猛然跳起來大笑,將牛插得不行先是嚇了一跳,隨後驟然驚喜的看着他,這才道:“我又不認識陳文傑,看毛線的看,再怎麼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去你妹的!不知道,你丫發什麼瘋啊?
牛插得不行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就是陳文傑!陳文傑終於出現了,那我們就要加大力量登城!來人,再調三隊人馬加緊時間攻城!”
“你妹妹噢!剛纔不是還說要開始攻打城門嗎?怎麼現在就變成要繼續登城了?陳文傑出來,就你丫比哥哥苦口婆心的說要有效果?”開門的心中暗謗,恨不得將牛插得不行咬成兩段。
不過既然牛插得不行不再擔心了,那也算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就這麼繼續的按計劃進行。開門的也懶得理會,繼續朝着那城頭的陳文傑看去。
此時的陳文傑,纔是剛從城主府出來,一眼見城中的混亂,頓時暴怒,揚手拍出武功,十數個奔逃的玩家轉瞬到底,靈魂化作白光飛向復活點。
要不是這旁邊的守衛提醒他,那些個原本他就已經收到消息說有人要來攻城的,現在已經開始攻城了,估計他就會在城中大開殺戒了。
聽完趙隊長敘述的情況,陳文傑轉身看向那黑壓壓的山賊,臉色一沉,道:“好一羣流民亂寇,本城主不去找你們倒好,你們還敢妄想攻打青龍城?”
說罷,陳文傑轉回頭看向趙隊長,道:“剛纔我派人讓你帶人入城支援城管和獄卒鎮壓囚犯暴動,爲何你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
趙隊長轉頭看了陳文傑旁邊那守衛一眼,這守衛就是陳文傑的親兵,剛纔來傳達陳文傑命令的守衛。置之不理,想來這親兵必然是在陳文傑的面前添油加醋,說自己壞話了。
趙隊長臉色臉色一沉,但在陳文傑的面前又不能說些什麼,或者說是,這親兵已經讓陳文傑有了先入爲主的思想,他想要解釋,根本就沒有可能能夠解釋。他想要說是那名親兵說謊,陳文傑根本就不會相信。
於是只要狠狠地盯了那親兵一眼,隨後道:“恰遇賊寇攻城,着實分身無暇,請城主見諒。”
“笑話!”陳文傑厲喝,怒斥道:“你守衛營中人強馬壯,連兩隊人都調動不出來?”
你妹啊!原本趙隊長就是想只調動兩隊人去支援的來着,可是你丫的親兵不肯,那我有什麼辦法啊?面對攻城的流寇攻來,難道我還分散兵力去支援,而不是專心致志的守城?
到時候若是失守了,這帳要算到誰的頭上,算到你親兵的頭上麼,還是算到你城主的頭上?
當初你陰謀奪得慕容城主的地位,趙隊長可是不情願你坐上城主的位置,也不想你坐上城主的位置,只是爲求城中百姓安寧,所以才同意了的。
這麼多年來,趙隊長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只是想憑着現在的薪資,還能養活一家大小,就是因爲這守衛營之中還有他們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所以纔會留在這裡,否則他早就走了,如何還會在這受這些個狗p親兵的鳥氣!
見趙隊長被陳文傑怒斥,那親兵看着趙隊長,得意的笑了笑。
看見這親兵的笑容,趙隊長可是恨得咬牙切齒,直想劈頭蓋臉的給他甩幾個大耳光。但礙於陳文傑在此,他只好忍氣吞聲,道:“屬下失職,請城主降罪。”
“哼!”陳文傑冷哼,道:“若是城門失守,唯你是問!”說罷,便是拂袖而去。
“是!”趙隊長頓時迴應,但看着陳文傑的背影,心中卻是不斷的暗罵:“最好青龍城被攻打下來,最好連你也被賊寇殺了,最好青龍城再沒有你這樣的城主!”
心中的暗罵,只不過是看不慣陳文傑的傲慢,但守城始終還是要繼續守,不能讓賊寇入城擾亂城民。
稍稍整理了下心情,趙隊長大喊道:“箭塔準備,攻擊衝來的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