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在江湖上走動,原本沉靜下來的氛圍一下子似乎緊張起來了,莫凡退出自由聯盟,自由聯盟的情報網自然已經不爲他服務了,即便他智計卓絕,沒有情報也和凡夫俗子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他棲身玫瑰盟,想要控制一個玫瑰盟的高層,其一是話語權,其二就是玫瑰盟的情報網,可是莫俊防範嚴密,計劃開始之時又有柳絮出山,一下子將公會戰爭穩定下來,他計劃全盤落空,而今他就是個睜眼瞎,不能像上一次公會戰那樣,做一個幕後人,現在只能自己走江湖,蒐集情報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出了茅草屋,各大勢力就有了動作,這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可見各大勢力對他的戒心,對此他只能苦笑不已,這麼高的關注度,要辦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還真的沒辦法。
他離開的這些日子,江湖倒是沒有什麼大事,連小摩擦都沒有,而這次公會戰爭,似乎也就這麼樣子塵埃落定,要不是系統還沒有宣佈最後勝者,所有人幾乎都認爲公會戰爭已經結束了。
這日,莫凡坐在蘇州雲來客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頭白髮已經被他用黑袍子套在裡面,他此刻看上去,就如同普通江湖人士一般,只是稍顯神秘,畢竟一個人從頭到腳都套個黑袍子,別人潛意識裡面就會覺得這人很神秘、或者很怕人。
這種酒館茶樓,是最容易獲取消息的,各大勢力的會衆肯定回來這種地方消遣,消遣的時候,吹牛打屁的時候,總會露出一絲絲的情報,有了這些情報,以莫凡的智慧,從中分析出的情報,恐怕也是*不離十。
不過這幾日,他卻發現各大勢力的會衆已經很少光顧這裡了,整個蘇州城彷彿都找不到勢力會衆了。
別看他現在裝扮的嚴嚴實實,其實現在監視他的人不下於五個,顯然身份是瞞不過這些人的。
對此,他真的哭笑不得。
如今他只有一個人,玫瑰盟已經不可能幫助他了,寒湘閣肯定也不會收容他,剩下的心語軒,似乎也沒有什麼動作,再說了心語軒是純女子公會,比玫瑰盟要純粹的多,李倩現在還看他不順眼,即便是蕭月凝也當他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現在心語軒局勢一片大好,蕭月凝的個性,絕對不會讓他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加入心語軒的。而那些中小型公會,他這尊大神,是想也不想招惹,什麼時候來個功高蓋主,然後打又打不過他,人望又比不過他,到時候被他謀朝篡位怎麼辦?
現在的莫凡其實是孤立無援狀態,偏生各大勢力還這麼照顧他,他還真的是翻不出什麼鳥樣來。
只能再喝一壺酒,然後回去睡覺吧……
好在那茅草屋莫俊也不在意,並沒有收回神馬的。
心語軒。
小詩一臉擔憂的看着蕭月凝,說道:“你確定君子劍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嗎?”
蕭月凝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現在的他,已經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無須多考慮。而我們,則是要考慮怎麼鞏固新地盤,相比於霧竭樓,我們更容易攻陷。”
小詩大驚失色,說道:“你認爲其他三家勢力,會進攻我們?”
“不是三家,而是四家。現在的各大勢力,絕對不會放任我們獨佔好處,雖然自由聯盟勢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吞掉了我們心語軒,不但實力可以回升,而且可以拔出一顆日後跟他爭霸的眼中釘,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而寒湘閣,自然不用說,他還是把霸主當成囊中物,不然在這次公會戰爭中無極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心力,玫瑰盟看似中立,實則暗藏鋒芒,白衣龍王這人,穩中求勝,若是要說防禦,玫瑰盟更勝現在的霧竭樓一籌。而霧竭樓,等我們打起來的時候,就是他全面反擊的開始,這點地盤,不是它能割捨的,何況對方是一個一分利益都不會讓出來的厲害女人。”
“但是,一家打起來,其他幾家不是正好趁亂分杯羹麼,甚至還會危及自己的基業,應該沒有這麼笨的人吧。”小詩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若是幾大勢力合作呢?剛剛只是說他們的目的,至於方法,這個合作無疑是最明智也是最好用的,再加上我們措手不及,可行度高達九成,而且各大勢力的領頭人,都不是笨蛋,這一點他們絕對看得出來,衆人合作一舉瓜分心語軒,若是等我們時機成熟,我們就不是第四大勢力了,而是第一大。”
聽到蕭月凝的話語,小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就憑這點地盤,還不足以是第一吧。”
蕭月凝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沒想到呢?你還太天真了,公會戰爭,是有個系統評定的,當初自由聯盟就借這個一舉跨入四大勢力之二,何等風光,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去判定,我們就是最後勝者……”
“啊!我知道了,有了系統獎勵,加上這次公會戰爭的名望,以及現在就加入的不少新手以及一些高手,完全有可能成爲第一啊。”小詩激動的說道。
蕭月凝點點頭,說道:“所以說,我們一定要有讓各大勢力顧忌的實力,不敢一擁而上的實力,或者說,明面上的實力。”
小詩點頭,說道:“明白了。”
而這個時候,莫凡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忽然自語道:“你們最好不要動心語軒的腦筋,淑女劍,會讓你們得不償失的。”說罷,才施施然而去。
然後幾張桌子的人,都路出的愕然神色。
隨後,幾張桌子的人都面面相覷,顯然發現了居然有這麼多的人盯着君子劍,然後,幾人尷尬的笑笑,連忙追着莫凡而去。
只是,這時候,各大勢力的領頭人那裡,都多了一隻鴿子。
上面無疑都是寫着類似的消息。
心語軒有準備,君子劍親口所說。
幾個領頭人幾乎在收到信紙的第一時刻,都嘆了口氣,但是沒有多少失落神色,顯然知道這個計劃的可行度相當之低。
繼續盯着君子劍,一刻不能放鬆。
之後,所有領頭人幾乎都發送了一個類似這樣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