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已經將要開始,劉傑也跟着衆人來到了慶典會場。
只見此地紅燈結綵,人來人往,極爲熱鬧。
而看臺上也已經佔滿了人,劉傑正爲難自己,年長生已經將他帶到了一個房間,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到臺上的一切。
作爲河洛鎮有名的富人,年家經常修橋鋪路,救濟他人,在河洛鎮赫赫有名,而在會場,年家也有專門的房間。
“你們年交既然有這麼大的實力,你上次又爲什麼被強盜抓了去?”吃着侍女送上來的時令鮮果,劉傑好奇的問道。
“嘿嘿,我當時聽說山裡有一個神醫,所以想去看看能不能治我的病,沒想到卻碰到了山賊,幸虧劉大哥你救了我。”年長生有些後怕的說道。
劉搖了搖頭,年長生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若不是他姐姐一個人撐起年家的家業,以年長生的性格說不定早就把家產敗光了。
不過其中也不乏他姐姐的照顧。
“慶典開始了。”
臺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不少人齊刷刷的向臺上看去。
只見一羣戲班上臺,各自扮演着相應的人物。
雖然每年都是同樣的節目,但在這個缺少娛樂的時代,也沒有人會有意見,至於劉傑,更是第一次看到。
第一幕戲講述的是在一個安靜小村莊突然來了一個河神,河神要求童男童女祭祀,並且派出麾下的蝦兵蟹將搶奪童男童女,可以說是作惡多端,讓人厭惡。
就在整個村子都因此惶惶不安的時候,村長突然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位美麗的仙女告訴他她纔是真的河神,而外面的河神,只是竊取她的神力的邪魔,只要村民幫助她戰勝邪魔,那麼她願意永遠保護整個村子風調雨順。
村長將仙女的消息告訴其他人,所有人都準備按照仙女的吩咐打到假河神,卻有一人表面上答應,實際上卻偷偷來到假河神這裡來告狀。
就在村民們開始打造對付假河神的武器時,背叛的人帶着假河神麾下的蝦兵蟹將前來要捉拿這些村民。
哪怕有了針對假河神的武器,村民也不是蝦兵蟹將的對手,危急時刻,仙女出現保護了村民,並告訴他們想要對付河神,必須推翻河神廟,摧毀河神的香火。
村民按照仙女說的去做,其間蝦兵蟹將甚至假河神都出手過,但在仙女的保護以及不少村民的主動犧牲下,最後還是成功搗毀了假河神的神廟。
最後就是仙女和假河神的戰鬥,在村民的幫助下,假河神被仙女封印,仙女恢復了河神的身份,並且保護河洛鎮從此風調雨順。
這一場大戲劉傑是看的津津有味,一旁的年長生卻是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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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戲也不錯啊,你怎麼不看?”
“再好的戲每年看一次也會覺得無聊啊。”年長生打了個哈欠。
“這是我們河洛村很早以前的傳說,而且每年的慶典上,都會重複這個故事,長這麼大,我都已經看過幾十遍了,連背都會背了。”
“每年都是這齣戲?”劉傑雙眼微眯,暗暗將這件事記到心裡。
之後是鎮長帶着三老祭祀洛神,之後是鎮裡的重要人物,而年長生的姐姐也在其中,戴着一層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河洛鎮雖然有洛神廟,但不知爲何,洛神廟只允許本地人進入,所以到這裡一段時間,劉傑還沒進去過。
不過在慶典的當天,洛神廟卻對所有人開放,劉傑當即辭別年長生,跟着人羣進了洛神廟。
洛神廟內,只見一泥塑雕像立於前臺,左右還有童子服侍,看起來普普通通,絲毫不像是一尊神靈的神廟。
還有不少人奉上了香火,劉傑也隨大流的上了三炷香,這才離開。
突然,劉傑看到一個小孩被人從後面拽着拉了出來。
“後面是鎮長家的祖祠,你跑去做什麼?小心天黑了水怪把你抓走!”
拽着小孩的中年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劉傑眼前一亮,上前問道:“這位兄臺,你之前說這後面是鎮長家的祖祠。”
“原來是劉兄啊,劉兄不知,每代鎮長都是家族傳承,另外他們還兼職洛神廟廟主,後來他們爲了方便,就把自家祖祠也設在了這裡,不過除了鎮長一家人以外,後院禁止其他人出入。”這人認的劉傑,所以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多謝兄臺了。”劉傑抱拳道謝。
深深看了洛神廟一眼,劉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打開錦囊,取出其中的紙條,只見最上面寫着一個名字,甄像。
而甄姬的親侄子也正好是這個名字,你們說巧不巧?
河洛鎮的鎮長代代相傳,神廟和祖祠安放在一處,還有洛神的請求,劉傑差不多已經摸清了這一切的脈絡。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在很久之前,這裡是祭祀的便是洛神,後來甄家人來了,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讓甄姬代替了洛神,成了新的洛神,而原先的洛神,則被魔化成邪魔。
而甄家人也留了下來,作爲鎮長一代代傳承下來。
“看樣子,必須去鎮長家一趟了。”
鎮長,在劉傑的印象裡是個和藹的老人,家裡有些清貧,不過這也是因爲他已經把家產分給自己幾個兒子的緣故,在整個河洛鎮,鎮長都有着不小的聲望,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勞累的一天的鎮長推開門走進了屋子。
雖然大部分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大兒子處理,但人老了,精力不如以前,哪怕只是一些簡單的事情,也讓鎮長感覺到勞累。
突然,鎮長向前邁出的腳步頓時停下,同時迅速的捂着了眼睛。
“最左邊房間門口的地板下有銀子,還請閣下拿了東西就走,老漢年齡大了,受不得波折。”
“哈哈,不愧是當初的甄家人,反應如此之快。”劉傑不加掩飾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鎮長的臉變了幾分,繼續道:“閣下不要以爲僞裝劉公子的聲音就可以爲所欲爲,劉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豈會做這樣的惡事。”
一邊說着,鎮長的腳也在悄悄向門口移動。
“你再前進一步,你兒子的命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