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着嘴,嘿嘿,沒想到這傢伙還挺強悍的,比小黑都猛,真不愧是高級召喚術整出來的傢伙(你小子竟然敢說小黑不猛,等它有了那兩次遭遇後,它可是你的終極牛b寵物,猛得讓你能帶着它大殺四方,笑傲天地諸雄),那特技也挺不錯的,又能吸血又能困住對方,還是個初級,估計到了中、高級的話效果更佳。
因爲是亡靈系的召喚生物,所以這傢伙對我是惟命是從,咱說啥是啥,它可不會對我有不滿的意見,沒有親密度設置,而且還無需餵養,真是省錢省事,不錯,真是不錯。
可能是學的高級召喚術緣故,這個死靈騎士的名字竟然還可以修改,那敢情好,召喚它出來的時候我怕被別人看到,可以找個無人角落把它弄出來;可這砍怪的時候沒準也能碰到其他玩家,我可無法躲避;能改名字的話,我就給它換個稱呼,這樣其他玩家看到了,還以爲是個二人小團隊呢,改什麼名字好呢,我稍微想了一想,恩,既然它全身都在盔甲之中,無法看到其面目,那我就叫他影子騎士好了,正好符合它的職業,別人看到了也不會起疑的。
帶着小黑,領着小影,我樂顛顛地衝向了剛發現的那座葫蘆島。葫蘆島,顧名思義,就是外表象葫蘆的島,橢圓扁長的島身被碧藍的海水攔腰拉成了兩段,如同一個漂浮在海面上的大葫蘆。島上生長的茂密的熱帶植物,同時也是海鳥的樂園,那羽毛雪白,身形優美流暢的鰹鳥羣不時從島上振翅而起,如一片冰雹般從空中飛墜入海中捕魚;黑斑黃喙鳥則站在樹枝上張開它那張橘黃色的大嘴,高聲鳴叫着,似乎在炫耀它那悅耳動聽的叫聲;而幾隻剛吃飽的銀絲鳥則在樹上跳躍着,追逐打鬧着,那渲染了一圈棕栗色的翅膀是那麼醒目,身上夾雜着一條條銀色的條紋應該是它得名的真正原因吧。
而我剛一上島,就看到一隻在岸邊遊蕩的白色水之魔精,這傢伙近乎透明的身上隱隱泛着青光,下身如霧氣般漂浮在半空中,雙手各帶着一個精美的黃銅
手鐲,上面還鑲嵌着五顏六色的石頭,那該不會就是我要找的水元素之石吧,管它呢,先上去開殺再說。
汗,這三十級的怪現在也未免太不經砍了吧,都沒要我動手,我家的小黑和小影就輕鬆搞定,小黑就不說了,大家都熟悉它那個套路,又是咬又是抓的;這小影就不同了,別看他是個死靈騎士,身上還穿着這麼厚重的盔甲,可是動作卻一點也不遲鈍,我一聲令下,他是第一個衝了出去,足尖在沙地上點出一行淺淺的印記,雙手握緊衝刺劍,在接近白色水之魔精時,它猛地躍起,劍尖直插在白色水之魔精那略微發尖的頭部,身子剛落地後,轉身就是一記死亡纏繞,兩條閃着幽藍色磷光的地獄幽靈蛇從虛無之中現出身形,長長柔軟的蛇身如皮鞭一般死死環繞在白色水之魔精的身上,尖銳的獠牙輪流扎進白色水之魔精的體內,這樣也能吸到血,我真是佩服不已。
當小黑上去參與獵殺時,戰鬥已經快到尾聲,它兩爪子一拍,再加上小影那一劍穿心之擊(這白色水之魔精有心嗎,反正就那位置),白色水之魔精渾身劇烈顫抖,如滴落在灼熱木炭上的水珠般,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化作一團青煙,蒸發消失在空氣之中,地上,留下了一顆青白色的六棱小石頭,我走上去拿起一看,嘿嘿,正是那水元素之石,看來還挺好打的。
得,咱就先在這個島上蹲點打石頭好了,正好讓小黑和小影發揮發揮,多拿點經驗好升級。我扭頭看了看四周,除了遠處有幾隊玩家外,這裡的人還不算多,估計是地處太過偏僻的原因吧。
恩,擡頭看了看前面那茂密的叢林,我翻身上了小黑,帶着小影直撲小島深處,外圍就沒多少人,裡面肯定更是人跡罕至了,正好適合我這個三合一小分隊殺怪打寶。
我在葫蘆島上待了兩天,不但打了不少水元素之石,還輕鬆地將小黑的等級順利提升到了三十五級,估計是因爲升三十六級需要的經驗不少,所以小影倒是還在三十五上駐足不前,不過我也無所謂,反正主要目的不在升級。
看着大半包的水元素之石、藥材和藍色礦石包裡的那些綠翡翠和紫銅礦,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的收穫又不少,這進了小島深處和岸邊比起來就是不一樣,不但怪物數量衆多,這草藥也不少,而且還有散落在島上的小型礦洞,儘管裡面的礦產資源並不很豐富,但是都種類稀少的礦石,讓我挖礦技能提升不少。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可以不用再來了,銀行裡存的那些水元素之石足夠我做完其他材料,也該換個地方沖沖級了,儘管現在我還是榜首,但是這兩天基本沒怎麼練,殺低級的怪經驗很少的。再加上這兩天一個裝備都沒打到,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咱可得趕緊利用水之青屏賺點外快回來。
那馬尾辮又催促了我幾次要坐騎的事,看來有空得去奔馬平原弄它頭等級低的小馬駒給她,免得說咱說話不算數;傲氣凌雲發了話說是鍊金材料準備到一點,讓我有空幫他煉煉,那還不是小事一樁,我樂於效勞;而沖天劍、無名天下、刑天、大熊他們也沒事常發個消息過來,美其名曰聯絡感情,呵呵,正好解了我獨自一人打石頭的寂寞;小丫頭雪舞月色也旅遊回來了,看到我留給她東西立即扔了個話給我道謝,嗨,這點小事要謝什麼,等幾天咱拿幾個水之青屏給她個驚喜,讓她一睹海底世界的瑰美風光……
我坐在一塊石頭上胡思亂想,而小黑和小影則在一邊肆意捕殺周圍不斷刷新的白色水之魔精,這可是我在密林裡找到的一塊好地方,數十平米範圍內,一次能刷三到五隻白色水之魔精出來,正好夠小黑和小影兩個殺的,而且刷新速度也快,省去了我奔波輾轉的煩惱。我只要享受那不多的經驗,不時扔個肉塊給小黑就成,然後就是在論壇上轉轉,和朋友聊聊,真是難得的悠閒。
隨着樹叢的簌簌作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其中還夾雜着玩家議論的話語聲。咦,這裡還會有人來,難道也是和我一樣,需要打水元素之石的,我一招手,帶着小黑和小影躲進了一邊茂密的灌木之中,目光緊緊注視着聲音的來源。
從密林中走出一羣玩家,爲首的那個方頭大耳,面色黝黑,虎背熊腰的獸人我似乎有點面熟,好象在哪見過,我仔細一想,對了,他不是常跟在血染疆土左右,那個叫什麼血染霸槍的玩家嗎。他帶着一票人來這裡幹嗎,我心頭升起了個疑問。
“鬼面,你得到的那個消息準確不,那個什麼海神的祭壇裡真的有那什麼冰晶寒魄?”血染霸槍粗聲粗氣地看着身後一個臉色陰沉,面容消瘦,高顴骨三角眼的玩家說道。
“霸槍,我說的話會有假嗎,我可是得到確切消息纔會通知你的。”那個叫鬼面的玩家有點不滿地回道。
“嘿嘿,那東西拿來打造武器裝備的話,肯定不會差吧。”血染霸槍大嘴一裂,笑着說道。
“廢話,不過起碼要是大師級的鐵匠水平才能用那玩意,不然的話可就是暴珍天物了。”鬼面面無表情地回道。
“要是我們這次過來把那玩意搞到手,你說大哥會拿什麼犒勞我們。”血染霸槍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說道。
“你還要什麼犒勞,你已經是他手下四大金剛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想怎麼着,乾脆讓老大把位子讓你坐得了。”鬼面刻薄地說道。
“你這傢伙,說話就是叫人不愛聽,不過做事讓人挺放心,對了,離海神的祭壇還有多遠,咱們快點過去吧。”血染霸槍臉色一窘,扯開話題說道。
“快了,就在前面葫蘆島的腰眼處。”鬼面看了看前面說道。
“弟兄們,加把勁趕路,這事辦成了,回去我重重有賞。”血染霸槍振臂高聲一喝,帶頭向前狂奔,而身後的一干弟兄應聲緊隨其後,驚得是林間小鳥亂飛,走獸亂跑。
“他M的,這個霸槍,就知道衝、衝、衝,吼那麼大聲幹嗎,是不是怕沒人知道,幸好這地方沒什麼玩家,不然還不成了世人皆知的秘密。”那個鬼面謹慎地四下看了看,覺得沒什麼不對後,才咒罵着跟上了隊伍。
海神的祭壇,該不會和那被詛咒的冥王之殿有什麼異曲同工之妙吧,看來這裡天地裡借用了不少西方的神靈,怎麼咱東方的神仙一個也沒瞧着,也太崇洋媚外了吧,咱回頭得去論壇發發帖子,呼籲呼籲發揚華夏五千年悠久歷史,多搞幾個神人仙家出來(靠,你小子才碰巧遇到兩個就這麼武斷,你怎麼知道沒咱東方的神仙,只怪你還沒本事發現罷了)。
那個血染霸槍說的什麼冰晶寒魄,我這一聽就知道是個不錯的鍛造材料,嘿嘿,這說者無心,我聽者可是有意,既然讓我知道了,怎麼着也得分我一杯羹吧,好東西你們可不能獨享,要大家共享嘛(你小子有好東西怎麼都是自己獨享的,奶奶的,標準的真小人,不過比僞君子要好多了)。
我一想到這裡,立即收起小黑和小影,正想起身追隨血染霸槍的隊伍。“豹哥,他們到前面去了,我們還要不要跟着。”一句輕輕的話語隨着風聲飄入我的耳朵,讓我剛欲拔起的身子又伏了下去,怎麼,血染霸槍他們後面還有人。
“跟,怎麼不跟,那幫血染疆土的手下到這偏僻的地方來,準有什麼事。”一個低沉的身影聲音回道。
又是一羣玩家從血染霸槍他們的來路走了出來,我眯着眼睛從灌木的間隙中一看,呵呵,是一羣熟人,幾副老臉,幾張舊面孔,來的正是那幫新手村殺狼王,地下迷宮找米特蘭之守護了的玩家們。怎麼着,他們也瞄上了血染霸槍一夥,又想搞黑吃黑啊。
“恩,大哥說的有道理,看他們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有問題,咱們就來他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一個站在豹哥身邊的傢伙搶先將馬屁拍光,讓一邊的幾個玩家幹瞪着眼,無話可說。
“好了,別說了,趕緊跟在這幫傢伙後面,可別讓他們給跑了。”那個面目兇悍,豹頭環眼的獸人老大揮了揮手說道,一干人等在他的帶領之下,緊追上了血染霸槍他們。
這個豹哥難道是黑吃黑專業戶,明知道是血染疆土那個榜上有名的牛b狂人手下,他都趕惹,還真是個狠角色,估計背景也不一般,可惜不知道他叫什麼,不然咱也得找包打聽來打聽打聽,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嘿嘿,血染霸槍如果是螳螂,你們是黃雀的話,那我不就成了專逮黃雀的大雕。我剛得意地一想,準備動身跟在這羣獸人身後時,叢林中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媽的,幸好哥們我的耳朵靈光,不然還真聽不到。
我心直納悶,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來了一撥又一撥,我耐着性子往來路看了過去。落入眼裡的又是一羣來者不善的亡命之徒,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我看到領頭的那個傢伙了,咱也認識,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恐嚇過咱的狂人斬,或許是趕路趕得匆忙,他臉上流淌着豆大的汗珠,那條若隱若現的疤痕也閃着烏黑髮亮之光。
狂人斬身後一個獐頭鼠目,蛇眉鼠眼的精靈玩家湊到他身邊低語道:“疤哥,那幫傢伙剛走,你看要不要再叫點弟兄過來。”
狂人斬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他們也沒多少人,我們不用太張揚,事情搞大了,對上面不太好交代,我們只要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就成,對了,待會動手時不必客氣,上去就砍,砍完就閃,不要逗留,還有記得把臉蒙上,讓他們認識名字不要緊,別認識了樣子就成。”
“恩,知道了。”精靈玩家點了點頭退了回去,一羣人輕手輕腳的又沿着豹哥的足跡追了上去。
汗,還好我沒出去,不然我這大雕也得被人逮了,不過現在嘛,狂人斬成了大雕,咱成了使喚大雕的獵人。奶奶的,都是陰人(陰險狡詐之人)啊,真是江湖險惡,這一個隱秘的地方竟然引出三撥環環相扣的人馬,回頭想想那些曾經在沉寂之塔爲幫派令牌而大打出手的團伙,也就不足爲奇了。
我是仔細聽了又聽,看了又看,確定了再無後續人馬,纔開啓潛行,一個急速追了上去,咱要看看這三夥人到底會怎麼樣。
在兩個圓形島嶼的連接處,有一片淺灘,深及腰眼的海水裡自在遊弋着各種小型魚類,一塊數十米高,巨大的黝黑礁石橫臥在海水中,遠遠看去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而當我看到狂人斬一夥在慢慢靠近礁石後,就消失不見時,我知道那石頭肯定有蹊蹺。
當我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地來到那塊礁石處,繞了一圈,才發現原來在礁石的背後有個二人高的黑色大坑,裡面依稀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難道那個海神的祭壇在這裡面,我縱身一躍,跳上了坑邊,雙眼稍微適應了片刻,才發覺下面是一排蜿蜒曲折的石階,深入水底,看來系統這個設計還挺巧妙的,如果不留心,不注意觀察,根本不會知道這礁石裡面還別有洞天。
我順着臺階慢慢走下去,剛走了一半,就聽到一陣喊殺聲迴盪在過道里,難道他們已經動起手來,我不由加快了腳步奔了下去,想一探究竟。
下了通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寬敞明亮的洞穴,四周豎立着一根根粗大的圓柱形圖騰雕象,中間是一個一人高的正方形平臺,平臺似乎是用白玉製成的,通體晶瑩透明,平臺四角則擺放着四尊海怪石象,中央是一團如火炬般的天藍色晶石,在晶石的中央半懸着一塊通體碧綠,流光閃爍的長方形晶體,
那應該就是血染霸槍口中的什麼冰晶寒魄吧。
站在祭壇附近的正是血染霸槍一夥,看他們那副悠閒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還沒動手呢;而潛伏在我前面不遠處,頭帶面罩的是狂人斬一夥,他們也沒有開殺;現在動手的是中間的豹哥一夥,他們的對手是一羣三十五級,蛇身人首,手拿三叉矛的洞穴蛇人。
這就怪了,怎麼着也不該他們先遭遇到怪吧,難道是剛刷出來的不成,我心裡直納悶,從揹包裡番出一個面罩來帶在頭上,摸向了狂人斬那邊,反正都帶這玩意,等會就冒充他們一夥出場,嘿嘿,誰又認識誰。(有了小黑的時候我就買了個面罩,想遮人耳目,不必太張揚,可是看到效果不大後就一直沒帶,丟在揹包裡,這次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我心裡納悶,那豹哥則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吼聲連連,原本他計劃得挺好,準備黑吃黑,誰知道一下了這個坑,沒走多遠,就看到血染霸槍他們中的一個玩家引着一羣洞穴蛇人衝了過來,雖然那個玩家被蛇人掛掉了,但是也讓自己這邊陷入苦戰,媽的,想黑人的卻被人黑了,真他媽的鬱悶。看着血染霸槍一夥在祭壇那邊欣賞自己的表演,豹哥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疤哥,我們是不是要乘機。”一個玩家湊到狂人斬聲邊,比劃了個刀切的手勢小聲問道。
“等等,沒想到前面還有一夥人,看樣子都是爲了中間那晶體而來,我們看看能不能搞到手。”狂人斬擡手一指祭壇中間那塊冰晶寒魄說道。
雖然血染霸槍是一介武夫,不喜歡動頭腦,但那個鬼面可是個頭腦靈活的主,這不,他下洞的時候特意留下一個刺客守在洞口,於是就發現了跟在他們後面的豹哥,一收到消息,正愁自己得面對這羣洞穴蛇人的鬼面立即有了主意,這就出現了豹哥剛一下來,就遇到洞穴蛇人熱情款待的一幕。
“霸槍,我們趕緊拿了冰晶寒魄走人吧,那些蛇人就交給這幫傢伙對付吧。”鬼面推了推血染霸槍說道。
“恩,還是你有辦法,真不虧是老大身邊的智囊。”血染霸槍伸出大拇指稱讚鬼面道。
眼看血染霸槍他們就要上平臺拿冰晶寒魄,狂人斬一夥也耐不住了,在狂人斬一聲大吼下,一夥人沒有理睬正在撕殺的豹哥,直接衝向了祭壇,而我也緊隨而後,想來個混水摸魚。
看到又冒出一羣蒙面人,血染霸槍連忙大踏步走上祭壇,想要搶先一步奪得冰晶寒魄,就在他腳步剛踩到平臺上時,那塊冰晶寒魄放出四道水波般的深藍色光芒,分別落在四尊海怪石象上,那石象的外殼立即剝落下來,海怪,竟然復活了,而且都是三十七級的怪物,它們巨大的身軀橫掃在平臺上,立即將血染霸槍給逼退下去,八隻巨眼在下面的玩家身上不停的掃射。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血染霸槍滿以爲能先下手奪得冰晶寒魄,沒想到竟然又生出這樣的變故來。那羣蒙面玩家也不是什麼善類,而祭壇上的這幾個怪物也不好對付,那邊還有一夥被蛇人糾纏的傢伙,真是麻煩啊。
而海怪看到血染霸槍退下平臺之後,也不加追趕,看樣子只負責守護祭壇,不會離開。兩夥人,四隻怪,互相對峙着,沒有誰先動手,都各自心懷鬼胎,聲怕讓對方佔了便宜,而那邊豹哥和洞穴蛇人的戰鬥已漸漸落入尾聲。
不能再等了,血染霸槍和狂人斬目光在空氣中一陣無言的交流,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一同舉起手中的武器,兩夥人各自面對兩頭海怪,開殺起來。
而我在一邊是光出聲,不出力,樂得看熱鬧。就想等機會上去搶到那塊寒光凜凜的冰晶寒魄。
不過那幾個海怪的攻擊範圍稍微大了點,只要一上臺就會被它們打到,加上這幾個傢伙還能用冰凍魔法。想要接近那塊冰晶寒魄還是有點難度,我眼睛四下打着轉,腦袋裡面飛快地轉動着,餘光突然瞄到洞穴頂上那一個個下垂的鐘乳巖,我突然有了主意。雖然它們距離地面起碼有五十米開外,不過我的飛爪已經不是在迪卡多那買的便宜貨了,自從遭遇那次輪迴過道的自由落體之後,我是深記這個教訓,這不,在驚濤城裡花了五百個金幣買了個烏鋼飛爪,不但長度達到六十米,而且特製的烏鋼爪尖能輕易抓牢各種石牆鐵壁,絕對是精工打造,貨超所值。
我往平臺那湊了幾步,掏出飛爪揚臂一甩,爪如疾電般躥上了洞頂,“啪”的一聲,牢牢抓住一根鍾乳巖上,我立即收緊繩索,借勢高高跳起,躍過了海怪的身子,直奔冰晶寒魄而去。
我這一招讓圍鬥着的衆人看得是瞠目結舌,狂人斬很是得意,他還以爲我是他的手下呢;血染霸槍則是驚訝,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招;豹哥很是氣惱,白白掛了幾個弟兄,什麼也沒撈到還惹了一身腥。
就在四頭海怪放棄對其他人的攻擊,直衝向我時,我已搶先一步一把將冰晶寒魄撈到手上,隨即收入了囊中,而隨着冰晶寒魄從那火炬晶體上移開,整個洞穴裡突然顫抖起來,四頭海怪立即如脆冰般凍結破碎,而我頭上的鐘乳巖也一個個斷裂往下掉。
我暗叫一聲不好,這洞穴似乎要崩塌了,猛塞一把回血丹,一個急速直衝向了來路。在這關鍵時刻,我的絕對高敏就顯露出作用來了,在混亂之中,我硬是第一個衝出了坑道,而塞了一把回血丹也是明智之舉,身後的暗箭冷刀一直沒停,估計都是想爆我而後快,靠,老子有那麼容易死嗎,咱現在好歹也是第一高人,打不過,我起碼跑得過。
一出洞口,我想都沒想,慘叫一聲——“啊!”那聲音淒厲高昂,似乎帶着無盡的悲哀,迴繞在礁石旁,然後一個影遁立即進入強潛狀態,直奔向了深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