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拉是由它的蛇僕召喚出來的,而鑲嵌在石碑上的紅寶石就是釋放蛇僕的開關,只要任何一顆紅寶石掉落,所有的蛇僕就會被喚醒,然後一同召喚自己的主人。安特拉的身體出現多少是由蛇僕獻身數量來決定的,正因爲我們殺死大量的蛇僕,所以導致安特拉只能完成兩個頭的實體凝成破出,其它部分仍然被束縛在地下。
不要以爲這樣做是得不償失,如果海魔安特拉的身體真的全部出現的話,那麼我們這區區幾千人今天過來就肯定是送死的。
破不了波ss的防,着急的絕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瘋狂一板斧與血染疆土作爲逆天近戰類攻擊最高的狂戰,一人是屬性點幾乎全加攻,一人則拿着極品裝備,竟然也傷不了安特拉絲毫,遠處的法師們更是束手無策,弓箭手射出的羽箭或者元素箭訂訂噹噹敲打在兩個大腦袋上,聲響弄的是蠻大,可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畫面,想當初對付冰霜巨龍拉奴斯德爾時,也曾經因爲不容易破防而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後來天地一瞬找出冰霜巨龍的弱點所在,大家才得渡過難關。我相信,除了波ss深埋在地下的身體上的弱點以爲,海魔安特拉絕對還有另外的致命要害,只要肯花時間,頂住壓力,我一定能夠把它找出來。
退開幾步,我仔細觀察起各個職業對安特拉攻擊時所產生的效果,突然發現,安特拉的兩個腦袋其實一直在不斷地變換着位置。乍一看或許會認爲它是扭動着脖子,仔細一點就能看出,它們的扭動其實並不是毫無規律可言。兩個腦袋總是在某些時候刻意地躲避攻擊,或者擋在對方前面,只是因爲我們的攻擊速度太快,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罷了。
難道說這其中有蹊蹺。我心中一動,左手舉起靈魂戰弩,右手祭起早已躍躍欲出的地獄炎龍波,同時對準波ss兩個腦袋,而且分指兩個腦袋的最末端而去。三枝閃着藍光的元素箭拖出幾道殘痕,唰唰朝着灰色的腦袋是直奔而去。而暗紅色地獄炎龍則暴漲數丈。咆哮着衝向白色腦袋撲過去。這一下我總算是看清楚了,灰色的那個腦袋立即抽動了一下,躲開地獄火龍的糾纏,迅速擋在白色那個前面,三枝元素箭無一例外地打在它的兩條長鬚上,猛地泛亮一片灰白色漣漪,跟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時火龍追上灰色那個腦袋,一口吞咬下去。但依舊是攻擊無效。
“所有戰士攻擊那個灰色腦袋,期於職業暫停攻擊。”我立即擡手叫道,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進一步地證識我地想法,場面太亂反而看不清楚。
收到我地命令,一羣狂戰士與聖騎士調頭衝向灰色的腦袋,可是還沒等他們近身,就見白色的腦袋橫空倒下。蠻橫無比的一掃,將剛剛衝上來的戰士們全部擊飛,一陣鏗鏘之聲過後,所有斧頭、戰刀、長劍、匕首、全都無一例外地被它給擋了下來。與此同時,灰色腦袋那張大口一張。吐出一團濃綢的墨綠色煙霧,如印染般擴散開來,近戰的弟兄們頓時陷入昏迷狀態,五秒鐘之內無法再次進行攻擊。
果然如此,我猜測地一點都沒錯,這兩個波ss絕對不是無敵的。而是各有弱點。正因爲這個弱點十分嚴重,所以兩者之間才拼命爲對方抵擋,如果把它們分開的話……一個絕妙地應敵計劃已經在我腦中形成。
逆天軍團在我的號令下迅速分成兩隊,一個是以元素魔法攻擊的元素士以及聖騎士爲一組,還有劍士、狂戰士他們爲另一組,二組人馬再分別搭配上幻影射手、召喚士和剩餘的祭祀,分散纏繞住安特拉的兩個脖子,如拔河一般,嘿休嘿休用力朝左右兩邊拖動,一根根飛爪鏈條全部都繃得筆直,安特拉地兩個腦袋則拼命掙扎扭動着,不住發出奪人心魄的嘶嘶尖叫,轟隆轟隆砸得地板都碎裂了,想要擺脫這些煩人的飛爪束縛。
哼,咱哪能讓你們稱心如意,我也是不留餘力,甩手丟出我那飛龍探雲爪,在空中帶起一道弧線,嘩啦一下死死口在灰色腦袋上,滋滋還帶起連鎖閃電的附加攻擊,直觸得那蛇頭跟打擺子一般不住抽搐,我跟着縱身一躍,拉着龍筋就跑,旁邊頓時來了人手幫我拉頭……
安特拉糾纏在一起的連個頭顱終於在我們的協力拉扯下,各自朝向不同方向,聽得我一聲呼哨,早就憋得嗷嗷地狂戰士與劍士們渾身剝發出各色光華,操起傢伙,紛紛嚎叫着一擁而上,銳利的長劍,沉重的斧頭,厚實的錘子一一砍砸在那顆灰色腦袋上,-1000、-800、-1200……哈哈,孃的,誰說打不動,這不是破了安特拉的無敵防禦了。
感應到灰色腦袋受到攻擊,白色那個是不住拼命扭動,企圖過來替它抵擋,但無奈脖子被一羣殺戮這用飛爪拖得死死地,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旁邊巫師團的大型魔法也是剛剛吟唱完畢,從隊伍中間閃耀出一團巨大的暴風雪,跟着被狠狠砸想白色的腦袋,在冰雪瘋狂的席捲中,只見它一陣劇烈地晃動,血量大減,拼命掙扎了幾下,仍然無法擺脫束縛。
好,就這樣打。我在灰色腦袋那邊把所有物理攻擊技能挨個使了個遍,又對着白色那個丟出一記地獄炎龍波,手中匕首不停,嘴裡藥水不斷,爽,殺得真是酣暢淋漓。
窮則生變,就在這樣穩定地攻擊了不到三十分鐘,安特拉那灰色腦袋上兩條軟須突然直豎起來,丟出幾道刺眼電光,直指神殿的一個角落,順着那道電光看過去,只見一條半透明的灰色巨蛇正飛快地朝着我們遊了過來。
媽的。敢來搗亂,先吃我一記元素箭再說。
中箭的蛇僕腦袋一晃,張開血盆大口撲哧一聲,衝我吐出團灰白色煙霧,緊接着長尾一甩,橫着衝我掃過來。我立即縱身向上一躍。避開蛇尾,而站在我身後的一個弟兄卻沒能躲過。粗壯的蛇尾彈起,鞭子似地抽打在他的腿上。只聽得啪啪兩聲脆響,那名弟兄被橫掃出幾米遠,在地上連打幾個滾,貌似很受傷。
“怎麼回事?什麼東西在打我?”他朝我看了看,但見其他兄弟都在全心全力對付波ss,面前只有我一個人正在對着空空大殿狂舞着匕首。他不明白地聳了聳肩,轉頭繼續攻擊安特拉。對近在咫尺的蛇僕竟然視而不見。
不會吧,這小子竟然看不見蛇僕?我揮起一刀,斬在蛇僕頭上,回頭卻看到又有死個蛇僕從角落裡直奔而來,衝向正忙着圍剿安特拉地逆天軍團。
難道只有真實之眼才能看到這些蛇僕,眼下足有五隻蛇僕,我一個人怎麼對付得過來。“丫丫。小九,給我上!”我一揮手,想把這兩個牛b寶貝先召出來應急,可是等了足足幾秒鐘,眼前依舊只有那五隻蛇僕,丫丫跟小九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我重新揮了揮手。還是沒有動靜,趕緊打開揹包一看,只見幾個寶貝的寵物牌,竟然全部都被封住,沒有一個可以使用,操他媽的。這不是要斷我的救急糧啊。
看着蛇僕們離逆天軍團越來越近,我顧不得眼前這隻,吞了包仙靈粉,一頭朝着另一條蛇僕衝了過去。就在我的匕首插入那條蛇僕審議的同時,我身後那條也給了我重重一擊,抽打得我是眼冒金星,頭暈目眩。還好事先有吃藥,不然這下可得去我一半血量。
同時拉住兩條蛇僕已十分費力,遠處還有三個,這下麻煩可大了。
就在我盡力蛇僕,企圖拖住它們時候,隊伍突然衝出一隊人馬,分別拉住另外兩條蛇僕,而其它人繼續攻擊安特拉。
他們幾個什麼時候有真實之眼了,我看着攻擊蛇仆地幾個弟兄,好象都是各職業小隊地隊長,還有兩個則是礦工小組的成員。
對了,我轉念一想,突然明白爲什麼這幾個人能夠看到蛇僕,因爲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拿着石碑上的紅寶石。
好狡猾的安特拉,竟然來陰的。還好當時拿着紅寶石的人也有十來個,要不然這些看不見的蛇僕可是逆天一大威脅,好在這些召喚出來的影子蛇僕血量不算很高,數量也不算太多,有我們對付足夠,趕緊跟着同志隊伍裡,只要看得見蛇僕的弟兄先擊殺蛇僕,完了之後再繼續殺波ss,暫時又解決一個難題。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安特拉地兩個腦袋好象專門要跟我們作對,那些半透明的蛇僕剛剛被我們幾個拿着寶石的弟兄殺光,安特拉那顆白色腦袋又弄出新的花樣來。
掙扎不斷都未能擺脫殺戮者們的飛爪,白色頭顱頭頂上的許多硬角突然暴長,邊緣處生出根根鋒利無比地骨刺,嘴裡也凸出無數尖銳獠牙,長嘯一聲,竟然直直朝着地上撞過去。
一陣劇烈地震動,無數弟兄們跌倒在地,拉住白色腦袋的殺戮者們也幾乎站不住腳。不過白色安特拉之頭並沒有急着去保護自己的另一個同胞,而是一頭鑽進地底不見蹤影。
媽的,打不過想跑,可沒那麼容易。殺戮者們剛想用力把它從地底拉上來,只覺得手中傳來一股巨大拉力,企圖把他們全部拖到地下去。地面再次傳來一陣震動,一個來不及收回飛爪的弟兄們被安特拉拉進了地下,只聽得一陣慘叫,白光已從地下冒了起來,慌得其餘的殺戮者們趕緊收回飛爪。
難道就這麼讓它跑了,當然不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灰色地這顆腦袋還在外面忍受着衆人的狂亂攻擊呢。
失去木鳥的法師們趕緊調整着自己目標,有的乾脆衝過灰色腦袋那邊,拿着手裡的法杖去——敲。呵呵,這可是元素士唯一的物理攻擊技能,也難得他們這麼珍惜時間,逆天軍團在斷牙以前地調教之下,實在是物盡其用,一點機會也不放過,我暗暗發笑。
就在大家一心一意對付着海魔僅存於地面上的灰色魔法頭顱時,那顆狡猾地白色腦袋正在我們的腳下密謀着另一個惡毒的計劃。
“啊?這是什麼……”人羣之中發出一聲慘叫,待我回頭一看,只見一根粗長的白色骨刺正快速地縮回地面。留下一片破碎的地板以及在海水中慢慢擴散的殷紅鮮血。剛纔大叫地那名弟兄胸前被穿出個大洞,鮮血狂噴,剩下地話已經隨着白光閃耀一起消失在我們耳邊。
操又玩陰的,這海魔就不能幹點好事嗎。
喀喀喀喀喀喀……一連串石頭破裂的聲音自腳下傳來,正繞過我的腳下,朝着離我不遠處的末日血神那邊移去。末日血神剛剛完成一段不短的吟唱,替前面一支狂戰士小組加血,冷不丁從腳下傳來一陣劇烈震動,幾快石頭碎片濺起,飛濺向四周,這幾下的傷害雖然不高,但對於只穿布衣的祭祀來說還是不輕。
末日痛呼一聲,趕緊往嘴裡塞了兩瓶血藥,手中魔杖是藍光閃動,卻是向前面的瘋狂一板斧與其他兄弟們身上丟着強效恢復術。
地上不會無端濺起石片。一根白色骨刺就在這個時候拔地而起,翻開地石片掀倒不少弟兄,而站在正中的末日血神就是它的攻擊目標,眼看末日血神難逃穿胸之劫,我用力朝前一撲,一下把末日朝旁邊一推,自己卻將胸膛完全暴露在那根尖角之上。
雖說救一個祭祀就等於救活了一批人,可是我卻還沒有傻到會用自己的性命去換的地步。在末日感動的目光中,我已藉着推開他時的反彈力道,調整着自己身體方向,側過身來,減少被尖角攻擊到地重點部位。僅管如此,我仍然無法完全避開這從地底下冒起來的兇器,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腰上傳來,尖銳的白色骨刺顯然已經穿破皮甲,輕易插進我的右腹。
疼痛還是其次,那種有東西刺入身體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內臟貼着那根冰冷地骨刺仍舊在繼續蠕動,全身的觸覺幾乎全部都在抽搐,只有傷口處跳動的血管一漲一漲地往外涌動着鮮血。
“老大!”末日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先對着我連丟幾道強效恢復術,保住我不斷下降的血量,跟着就是一段繁瑣的吟唱,高階恢復技能所散發的刺眼金光一下子照遍我全身。如果不是因爲身在海底,我估計自己能看到這小子眼裡冒出地淚花。
嗨,不就是替你捱了一下,何必這麼感動呢,我嘴角牽動了一下,吃力地衝末日笑了笑,暖暖的恢復之光迅速傳遍全身。
趁着安特拉的骨刺還穿在我身上沒來得及縮回地面,我的手上紅光暴起,將早己準備多時的地獄炎龍波一下子重重拍到腰下那根骨刺上。
只覺得那根骨刺微微縮了一下,跟着就是陣猛烈地震動,我的身體往下一沉,傷口再次擴大,靠,再這麼下去可能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暈,都是地獄炎龍波的事,原本攻擊得逞的骨刺應該立即縮回地面,沒想到被我這麼一拍,地獄火龍直接鑽進躲在地下的白色頭顱裡,安特拉經受不住身體裡不斷遊走的火龍吞噬,竟然破土而出,而我依然被穿在那根骨刺上,被它高高舉到半空中,孃的,我真是不走運,黴到家了。
聽到我的慘叫聲,所有人驚慌失措地看着這恐怖的一幕——安特拉白色的頭顱已再次鑽出地面,一條暗紅色的火龍不停地在它的脖子之間進進出出,惹得它像發了瘋一樣地在半空中抽搐,而它頭頂上的尖銳骨刺上還穿着一個人,洶涌而出的鮮血使得周圍一片的海水全部染成紅色。幾十名祭祀認出那上面的人是老大我,臉色都是一緊,急忙將恢復之光朝我丟來,但也只能勉強維持我1000不到的血量。
媽的,如果不是這顆白色的腦袋對物理攻擊無效,憑着咱的吸血技能,再加上封印之刃的吸血效果,咱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幾次試圖用雙手撐着腰下那根骨刺,將骨刺從身上抽出來,但是隻要我輕輕一動,劇烈的疼痛就讓我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更何況那白色的大腦袋還在拼命地搖晃,不斷將骨刺插得更深,現在連流動的海水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掙扎着摸出顆返生丹塞在嘴裡,現在只有苦等死後復活,咱纔有望從這骨刺上脫身。
媽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這個怪物好受。憑藉着最後一絲力量,我再次祭起因爲使用興奮藥劑,快速恢復的地獄炎龍波,暗紅色的巨龍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火焰中白光閃起,我的身影從衆人眼前消失。如果不是突然想到末日審判的雷電是無差別地攻擊,連逆天的兄弟們也會遭殃的話,我想安特拉這回享受到的可就不只那區區一記地獄炎龍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