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聽了這話,我再仔細打量了寒冰君王笛多曼一番,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老傢伙表面是個滿嘴高談仁義道德的長者,其實是個標準的老奸,心裡暗暗嘀咕道:你這斯,說得倒是好聽,什麼親愛的合作伙伴,允許我出入冰雪神殿,全是敷衍老子,這不是擺明了叫咱給你去賣命,去偷那什麼冰之本源,來讓你大殺黑蛟嗎。
要是咱一個不小心,冰之本源沒偷到,反被那些黑蛟來個羣體而攻擊,把小命掛掉的話,那哥們我可就虧大了;就算咱順利偷到那個冰之本源,讓這老傢伙趕走黑蛟,到時候,沒準就會對我翻臉不認人,搞不好同樣會把我掛在五層,這與虎爲謀,咱可得多提個心眼才行。
見我默不作聲,寒冰君王笛多曼擡手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親愛的朋友,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跟我合作,只要你能偷到那冰之本源,我保證你能離開這天空之城,你難道懷疑一個老人的話嗎?”
廢話,我當然懷疑你的話,我心裡嘀咕着,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嘿嘿,那好,咱就去幫你偷那冰之本源,我倒要看看那冰之本源是個什麼東東,要是好的話,咱就來他個黑吃黑,人掛不過降一級,換個寶貝我發財,俺當無賴俺怕誰。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幫你去偷那冰之本源,不過,你的那座冰雪神殿在哪?還有那冰之本源是什麼樣子,我怎麼才能找到?那些黑蛟數量有多少,一般的攻擊方式是什麼,能不能破我的潛行?”我微微點了點頭,接着衝那寒冰君王笛多曼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冰雪神殿就在那片連綿的黑山背後,只要翻過去就可以看到了,而那冰之本源,是一個散發着青、白、紫三色彩光的圓形水晶球,其大小如拳,散發着凜凜的寒氣,擺放在神殿的祭壇內,周圍應該只有幾頭黑蛟看守吧。它們一般只是利用它們強壯的身體和爪牙來撕咬獵物,當然了,爲了對抗我的霜凍,它們也會使用暗之腐蝕的魔法黑霧的,單個黑蛟使用那招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有一定數量的黑蛟同時適應,那威力就被得到累計遞增。”寒冰君王笛多曼一一說道。
“哦,你那神殿大不大?祭壇在哪?怎麼找?”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你帶着這個魔力棒好了,它可以感知冰之本源的存在,給你提示方向,”寒冰君王笛多曼聽我這一說,從懷裡掏出個巴掌大小的藍色晶棒,遞了給我說道,“只要將它平放在手心,它那有箭頭的一端,會自動轉向冰之本源的方向,而且,越靠近冰之本源,它前端箭頭的紅光就更亮。”
“這倒是個好東西啊,你有幾根?”我隨口問道。
“只有一根,你回來的時候,可別忘了給我。”寒冰君王笛多曼接口道。
“那好,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就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收起了魔力棒,衝寒冰君王笛多曼揚了揚手說道。
“好的,你路上千萬要小心,一偷到那冰之本源,就立即回來給我,千萬別拖延時間啊。”寒冰君王笛多曼在我身後叫道。
呵呵,我當然會立即回來,絕對不會那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過東西嘛,不一定立即給你拉,我心裡暗道,疾奔向了黑山。
在寒冰與腐蝕兩種截然不同力量的對抗下,這片連綿的黑山上,已經杜絕了一切生機,原本生長着的茂密的寒松樹林,現在只剩下一棵棵斑駁發黑的樹幹,如雕塑一般矗立着,用手輕輕一碰,表層的樹皮上就發出沙沙的細響,化爲粉塵灑落下來。地上,則跟導彈炸過似的,坑坑窪窪,起伏不平,有的裡面,還盛着先前融化的冰水……
我是高一腳,低一腳地在山上艱難地前進着,不時拿出那個魔力棒來看看方向,恩,紅光越來越強烈了,按照寒冰君王笛多曼的話,翻過前面的山脈,就應該能看到他的冰雪神殿吧。
喝,這是一棟多麼宏偉高大的建築啊,從山上遠望,整個建築剖面如橢圓形,外觀粗獷而又豪放,雖然在腐蝕力量的效果下,它那大理石牆壁上已經佈滿如蛛絲一般的皺紋,巨型拱門的銅飾上也已鏽跡斑斑,但其屋頂上那些栩栩如生,保留完好的浮雕們,仍在訴說着昔日的輝煌。
只可惜神殿後面的大部分建築在寒冰君王笛多曼和黑蛟先前激烈的戰鬥中,已經坍塌,現在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斷壁殘牆,讓人依稀可以感受到它曾經的雄偉,而在神殿的正面的廣場上,一尊高大異常的金剛石像傲然豎立着:白髮飛揚,目視前方,表情凝重,高舉魔杖,不是那寒冰君王笛多曼,還會有誰。只不過現在這尊堅固非常的雕像,已經淪爲黑蛟們鍛鍊利爪的工具,只見一頭頭粗壯的黑蛟盤旋在其周圍,不時撲上去給一爪,甩一尾,激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還有陣陣飛揚的石屑。
潛行一開,我一邊狂奔向神殿,一邊心裡咒罵着:這該死的寒冰君王笛多曼,真是不厚道,還騙我說只有幾頭黑蛟看守,光外面這幫玩樂的黑蛟,就不下三、四十頭,不過這個等級,似乎偏低了點,才四十八級,但是蛟多力量大,估計加上神殿裡面遊蕩的,起碼有上百頭黑蛟,要得,整一個黑蛟大隊嘛。
順着魔力棒的指引,我飛快地穿梭在神殿長廊中,立柱旁,心裡不停地呼喚着:冰之本源,你在哪呢,趕緊給我現身啊,哥們我想死你了。
光,手中的紅光越來越強烈,而耳邊,也傳來陣陣黑蛟清晰的咆哮聲,呼,背後突然颳起一陣強風,我下意識地匍匐在地上,呼啦一聲,一頭體型龐大的黑蛟從外面突然飛了過來,低低地從我頭頂掠過,那銳利的爪尖閃着幽藍色的光澤,緊跟着跳入我的眼眸中,如黑墨一般的六棱錐形的鱗片,整齊地覆蓋着它全身,一條大紅色的條紋在腹下若隱若現,這黑蛟,煞是有型,我心裡暗道。
看着那大傢伙一頭扎入前面的大廳之中,我一個骨碌爬了起來,連奔帶跑地衝了進去,這裡面應該就是寒冰君王笛多曼所說的那個什麼祭壇吧。
高高如蒼穹一般的圓頂上,鋪設着一層彩繪玻璃,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灑滿整個空曠無比的大廳,周圍的牆壁上,描繪着一副副冰雪之神的油畫,只不過現在都被蒙上一層淡淡的漆黑,色澤十分的暗淡。
半空中,七、八頭黑蛟上下盤旋着,嬉戲打鬥着。大廳中,則豎立着一個圓弧形的祭壇,周圍是一圈半人高的白玉欄杆,每個欄杆之間,被一條條黑金石鏈子連接着,目光順着十幾層光滑可鑑的青石臺階而上,在那塊用千年不化寒冰雕琢而成的大手之中,則懸浮着一顆閃閃發亮的水晶石。隨着水晶石不停變換的顏色,那個冰手上也映現出各種奇光異彩,澄青色、乳白色、絳紫色……甚是華美。
只可惜,外面還有一圈圈黑霧包裹着,讓它的光芒無法充滿整個大廳。
這,就是寒冰君王那老東西說的冰之本源吧。我屏住了呼息,眼裡全是它搖曳的光芒,完全被它的瑰美而折服。這玩意可不光是好看吧,不然也不會興師動衆的要這麼黑蛟來看守,那寒冰君王笛多曼也不會如此關注,它到底有什麼效果呢,我舔了舔乾燥的舌頭,從揹包裡拿出傳送卷軸,緊緊握在手中,跨步走向了祭壇。
冷,剛走上臺階,立即有一股無名的寒意侵襲過來,這種浸入到骨髓裡的徹骨寒,讓我不禁渾身一抖,臉色一下變得刷白,難怪那幾頭黑蛟都在水晶石上空盤旋而不下落,就是懼怕這股寒氣吧,寒冰君王笛多曼那老東西,接近冰之本源有這情況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這不是拿我受罪,什麼玩意嘛。
不好,潛行的時候要到了,快,趕快,趕快上前偷那冰之本源,我心裡一驚,哪管它冷與不冷,三步並做二步,縱身衝上祭壇,側身探進黑霧之中,一手就抓向那冰之本源。
滋滋,媽的,這黑霧有腐蝕作用,我身上的皮甲剛一接觸黑霧,立即散發出一陣焦味,而我的身形也暴露在祭壇之上。而天上的黑蛟們一聞下面有異,統統轉頭側目,盯着祭壇。
畫面在那一剎那定格,我滿臉堆笑,看着天空諸黑蛟,它們則微微一楞,盯着我這個企圖染指冰之本源的小小玩家。
“啊!”“吼!”幾乎是在同時,我和黑蛟們發出大叫,咱一手立即重重按了下去,一把抓起那冰之本源,一手捏碎手中的傳送卷軸;而衆黑蛟是齊刷刷地衝了下來,眼裡充滿了怒火和毀滅。